车驾启动,身后传来沈清清的哭声与秦浩然的怒吼。
回到我的公主府,我立刻召来了京城最好的绣娘、珠宝匠人和裁缝。
“从今天起,我要你们每日为我设计一套全新的衣裙和首饰。”
“记住,要三十天,三十套,绝不重样。”
“风格嘛。”我勾起唇角,“越是天马行空,越是让人捉摸不透,就越好。”
模仿我?
沈清清,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模仿一个连自己明天穿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第二天,我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裙,除了发间一支最简单的白玉簪,浑身上下再无任何配饰。
整个人清汤寡水,像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消息传到丞相府,据说沈清清愣了半天。
她以为我昨日那般强硬,今日必定会极尽奢华,狠狠打她的脸。
她甚至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套仿我那支点翠步摇的钗环。
结果,我来了这么一出。
秦浩然来公主府兴师问罪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喝茶。
“宇文宝!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来就直呼我的名字,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明知今日是太后寿辰,所有人都盛装出席,你却穿得一身素缟,是想咒太后,还是想打我们丞相府的脸?”
我慢悠悠放下茶杯。
“夫君慎言。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何况,心诚则灵,礼佛祝寿,难道非要穿得花红柳绿才算有诚意?”
“你!”
他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
我懒得理他,径直起身。
“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夫君若觉得我这身打扮不妥,大可不必与我同车。”
说完,我便上了马车。
秦浩然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还是黑着脸跟了上来。
到了宫里,太后果然对我这一身简单的装扮露出了诧异。
不等她发问,我便跪下。
“皇祖母,孙儿前些日子夜里做了噩梦,心神不宁。听闻抄录佛经,穿戴素净可为长辈祈福。”
“今日特意这般打扮,是想为皇祖母祈求福寿安康,万事顺遂。”
我一番话说得恳切,眼眶也适时红了。
太后立刻心疼了,亲自扶我起来。
“好孩子,你有心了。快起来,地上凉。”
母后也拉着我的手,柔声安慰。
“阿宝就是心善。快坐到母后身边来。”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我轻易化解。
我还因此得了孝顺贤良的美名。
秦浩然坐在我的下首,脸色难看。
而人群中,我看到沈清清换了身素裙,眼神怨毒看着我。
她也学我,只戴了一支玉簪,可那廉价的料子,粗糙的做工,和我身上的云锦、发间的羊脂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东施效颦,徒增笑料。
宫宴结束后,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第三天,我换上了一套极尽奢华的赤色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了百鸟朝凤。
发间更是戴上了那套父皇赏赐的红宝石头面,整个人光芒四射。
我来到丞相府门口,说要接我的夫君去参加城外马球赛。
沈清清穿着她那身素衣,刚好从府里出来。
看到我的打扮,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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