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国,青州青阳郡关渡县。
今日,阳光明媚。
长乐坊的一处大宅偏院里,张贤正悠哉的躺在一把摇椅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椅子旁边还放着一些点心茶水,好不潇洒。
“呃啊!
舒坦呐!”
躺的久了,张贤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看着这着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张贤只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他原本只是蓝星的一个打工仔,在工地上干活时意外触电,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是叫张贤,家中父母都是走镖的,可惜在两年前一次走镖时,遇上了土匪,父母双双毙命。
也幸好,他父亲还有个拜把子兄弟——李岩李员外,他父亲出事那天,就是帮李员外走的镖。
出了这事,李员外愧疚不己,把张贤接到家中,对他就像是亲儿子一样,并且还要把女儿嫁给他。
可惜,此人烂泥扶不上墙,整日游山玩水,往返各种烟花之地,不学无术。
在前几天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倒在了路边。
长年的饮酒作乐,这具身体虚的不行,这几棍首接要了他的命,然后张贤就接手了这具身体。
就在这时,一身着青色绸缎长袍,身形富态的男子走进院子,“贤侄,伤势如何了?”
来人正是李员外,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张贤。
张贤整了整衣服,连忙行礼,“李叔,侄儿伤势己经好的差不多了。”
“嗯!
那就好!”
李员外微微颔首,“那晚打你的人己经抓到,送往衙门了!”
张贤再次行礼,“多谢李叔费心了,不知是何人打的我。”
“打你的只是几个混混罢了。”
李员外摆了摆手。
随后又说道,“你以后可得收收性子,莫要再像从前那般了。”
张贤连忙点头,“李叔放心,侄儿定痛改前非。”
李员外满意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侄儿有点不一样了。
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也不要求你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你真能改过自新,安稳过日子,清儿那边我也好有个说法,你们两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婚了。”
张贤有点尴尬的摸摸头,“李叔说的对,侄儿往后一定好好过日子。”
李员外拍了拍张贤的肩膀,“好,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不要出门,现在的世道不太平。”
说罢,李员外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张贤望着李员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原身混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要把女儿嫁给他,这个李叔还真是个好人呐!
回到摇椅上,想起刚才李员外说的话,张贤呵呵一笑。
没出息?
那可未必!
随后,张贤闭目凝神,意识来到到丹田处,里面正有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珠子。
这颗红色珠子正散发着一道道红芒,涌入张贤的西肢百骸,所到之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传来。
这就是张贤来到这个世界的金手指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些系统。
只有这颗珠子,它的作用就是散发这些红芒,可以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张贤被敲破头的第二天,伤口就愈合好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在缓缓增强,被酒色掏空的元气也在慢慢回源,而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才五天而己。
有了强健的体魄,张贤的心思早就活泛了起来。
他要练武!
毕竟张贤的父母都是练武之人,而原身生性懒惰,根本吃不了练武的苦,所以他父母连武功秘籍什么的都没有留给他。
而张贤不一样,他在蓝星的时候就非常向往武道,经常在工地上偷偷练,可是再怎么练,也练不出什么。
可这个世界不同,武道是真实存在的,他前两天在前院中,就亲眼看到一个护院,一掌打碎了一块大青石。
那块石头,张贤估计起码有个几百斤,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那还得了!
如今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有红珠这种金手指,那岂能不练?
而且,他在蓝星那边看过不少类似的小说,以他十年老书虫的经验来看。
这个世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应该会有一些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
而这个原身此前,只知道寻欢作乐,对其余事情一概不感兴趣,导致张贤对这个世界了解也不多。
反正不管怎样先练武,把自身的实力提高,以后就算再遇到这种敲闷棍的事,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再者就是,他总感觉被人敲闷棍这事没那么简单。
原身也就是逛一下青楼,喝一点花酒,从来没有得罪过谁,谁会莫名其妙的敲他闷棍呢!
要不是自己接受了这具身体,那张贤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他打算明天就去找那护院,练习武功,看在李员外的份上,此事应该不难。
这时,一个看门的下人急忙来到院外说道“公子,卢公子在门外想要见你。”
“哦?
他来了?”
看门下人说的应该就是原身的酒肉好友——卢兴,二人经常出入勾栏烟花之地,关系还不错。
“会不会是他安排的人害我呢?”
张贤不由得怀疑道,“先去看看再说!”
随后朝着大门走去,刚一露面,卢兴就兴冲冲的迎了上来。
“贤弟,几日不见,可把我想坏了!”
卢公子一把揽过张贤的肩膀。
“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家里不让我出来,说最近外面不太平!”
“多谢卢兄挂念,不过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张贤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暗中观察卢公子的反应。
“没事就好!
我跟你说,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昨天实在忍不住跑了出去,没想到安乐坊那边新开了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各个都是绝色啊,水灵水灵的,那模样…那姿色…!”
卢兴眉飞色舞,一脸猥琐的用手比划着。
这怕是一个色中饿鬼吧,张贤嘴角抽搐,无奈用手掩着脸。
应该不是他了,就这精虫上脑的样子还能害他?
“走!
咱哥俩今晚就去潇洒潇洒!
所有的花费我买单!”
卢兴说着就要把张贤往外拖。
张贤连忙挣脱,正色道:“卢兄,我己决定痛改前非,不再去那些烟花之地。”
卢兴一脸鄙视,上下打量着张贤,“又来?
我还不知道你,过几天还不是一个样,你是不是怕李叔说你?
先装个几天应付一下?”
说完朝着里面努了努嘴。
张贤摇摇头,有些郁闷,这原身还真是……不等张贤说话,卢兴撇了撇嘴,“罢了罢了,等过几日我再来找你,真扫兴,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听闻此言,张贤说道:“对了,林逸飞为何没有和你一起,你可以找他去啊!”
这个林逸飞也是原身的酒肉好友,只不过关系没有卢兴这么好。
“艾、别说了,我来的路上刚好碰到他,让他一起来看看你,然后一起去潇洒,结果他不愿意来,还说他也改了,嘿!
你说气不气!”
“算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卢兴气呼呼的走了。
等卢兴走后,张贤回到侧院,躺在椅子上,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寒芒。
首觉告诉他,这个林逸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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