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吊灯的光碎在香槟塔尖。
空气里是古典乐,还有衣香鬓影的酒气。
花咏端着杯果汁。
他杵在角落,一个漂亮的背景板。
指尖刮着冰冷的杯壁。
视线空洞,穿透了眼前的繁华。
脑子里的画面卡顿,不断闪回另一个世界。
刺耳的刹车。
金属扭曲的巨响。
还有...盛少游那张沾血的侧脸。
轰的一声。
撞击的痛感还钉在神经末梢。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
本该是Enigma腺体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光滑一片。
他车祸后重生在这个没有信息素的世界,他感觉一切都好陌生。
一身神装当场报废。
浑身不得劲。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闯了进来。
这人与他Alpha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眼前人不认识他。
花咏心口一窒。
他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盛少游,有没有跟他一起重生。
花咏的呼吸顿住。
真好。
这个世界的盛少游至少是活的。
完整的。
身上没有伤。
这个世界的盛少游。
澄光美术馆的馆长。
艺术圈里谁都够不着的主儿。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挤开人,端着两杯酒凑到盛少游面前,笑的满脸是褶。
“盛馆长,久仰大名。
我是宏图画廊的王总,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澄光馆合作。”
花咏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青年画家。
他认得这个中年男人。
一个靠投机倒把在艺术圈里搅混水的货色,也是盛少游生意上的对手。
盛少游只点了下头,语气很淡。
“王总客气了。”
“哎,盛馆长千万别这么说,您可是我们圈里的标杆!
这杯酒,我必须敬您!”
王总硬把一杯酒塞进盛少游手里。
盛少游眉头拧了一下,还是接了。
王总举杯的时候,手指在杯壁上那么一蹭。
一点粉末落进酒里。
动作很快。
但花咏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盛少游。
他看得一清二楚。
花咏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样子,但拳头己经捏紧了。
盛少游把酒喝干,空杯递给侍者。
全程动作优雅,看不出什么不对。
王总眼睛里闪过贪婪,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溜了。
酒会继续。
十来分钟后。
盛少游抬手扯了扯领带。
他白净的脖子红了一片,很不正常。
他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就转身朝休息区走。
步子起初还稳。
可一转身,人就晃了一下,又被他硬生生稳住。
来了。
花咏放下果汁杯。
跟了上去。
他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
一条捕猎的蛇,耐心,致命。
走廊的灯光很暗。
盛少游在前面摇摇晃晃。
看样子想去洗手间,却走错了方向。
最后停在一间VIP休息室门口。
他扶着墙。
身体顺着墙滑下去,跌坐在地毯上。
花咏加快步子,转过拐角。
出现在他面前。
“盛馆长?”
花咏开口,声音里是恰好的担忧和不确定。
“您...没事吧?”
盛少游费力的抬起头。
他眼里全是水汽,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全是迷离和困惑,脸红的能滴出血。
“热...”他喘着气说,视线在花咏身上乱飘。
身体里有团火在烧。
理智正被吞掉。
他难受的扯着领口,想找点凉快。
花咏在他面前蹲下。
一股干净清爽的气味飘过来。
被药折磨的盛少游本能的凑近。
“帮我...”他伸出手,声音沙哑的像在求饶。
下一秒,他抓住了花咏的手腕。
抓的很准。
掌心贴着掌心。
盛少游的皮肤滚烫。
那温度烫的花咏心尖都抖了一下。
前世的纠缠和这辈子的占有欲,轰的一声撞在一起。
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毫无防备。
甚至主动靠近。
花咏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告诉他。
盛少游注定是你的,无论在哪个空间,哪个世界!
办了他,他就是你的了!
花咏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怎么可能让其他看见盛少游这般勾人的模样。
他反手握住盛少游的手。
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一使劲,就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盛少游惊呼一声,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
脸埋进他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在花咏的皮肤上。
痒的要命。
“啧,真乖。”
花咏笑了,声音很低。
他抱着人,走向电梯。
幸好。
他早有准备。
在来之前就在这家酒店订好了房。
滴。
房卡刷开门锁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响。
花咏用脚带上门。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
他大步走到床边,把人放在床上。
床垫很软。
盛少游不安的在床上蹭,西装外套滑了下来。
里面被汗浸湿的白衬衫,紧贴着胸膛,勾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他双眼紧闭。
长睫毛上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嘴里哼着,手在身侧乱摸。
花咏站在床边,垂眼看着。
喉结滚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比任何他看过的画都诱人。
也更危险。
盛少游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视线总算对上了花咏的脸。
“你...”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一个音。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依赖和渴求。
一张无形的网,把花咏牢牢缠住。
前世车祸。
盛少游用身体护住他,最后在他耳边说。
“活下去。”
……花咏俯下身。
温热的指腹擦过盛少游滚烫的脸。
声音又低又柔,带着蛊惑。
“少游,别怕。”
“这一世,换我来守护你。”
话音落下,他不再犹豫。
温热的吻沿着盛少游汗湿的脖颈向下,在那片因药物而泛着薄红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盛少游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紧绷到了极致。
药物带来的空虚和燥热像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能让他彻底释放。
“帮我……”他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声音里带着哭腔,破碎又勾人,“求你……”这声“求你”,彻底点燃了花咏眼中最后一点克制。
“好,我帮你。”
花咏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拉开床头柜,拿出酒店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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