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
呵,我乃上古战神转世!
"丈夫的剑尖抵住我喉咙时,他正畅想着给仙姑当赘婿的美梦。
我摩挲着腰间生锈的镰刀——这柄斩过十万妖魔的噬魂刃,此刻正因嗜血的渴望而震颤。
"巧了"我碾碎指尖的麦穗,金芒如星火迸溅,"昨日月老托梦,说杀夫证道者...可直登九霄。
"当夜暴雨如注,村里人只听见:龙吟般的剑啸。
仙使凄厉的求饶。
还有我哼着童谣,在血泊天未亮时。
1.东方天际尚未泛起鱼肚白,浓重的夜色仍笼罩着这座农家小院。
我深陷在混沌的梦境中,忽然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自脊背炸开,硬生生将我拽回现实。
"小蹄子,还装死?
"沙哑刺耳的声音伴着第二道鞭影劈下,"日头都要晒屁股了,还不滚起来做早饭!
"我猛然睁眼,正对上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王婆子举着荆条站在炕前,浑浊的眼珠里淬着毒,枯树皮似的面颊随着喘息不停抖动。
晨光未至的昏暗里,她佝偻的身影活像从阴司爬出的罗刹。
"我们老王家娶媳妇是来传宗接代的,不是供尊菩萨!
"荆条第三次落下时,粗布衣衫应声裂开一道口子。
我蜷缩在炕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若在三百年前,这等凡人连近我周身三丈都会魂飞魄散——我乃上古战神玄璃,曾执掌十万天兵,一剑可断山河。
如今却要受这腌臜婆子的折辱。
可是我不能动用法力。
望着窗棂外将明未明的天色,我咽下喉间腥甜,缓身从床上爬起来。
十年前在月老祠抽中的情劫签文浮现心头:需与凡夫王二郎结发十载,方得证有情大道。
作为战神,上千年的杀戮已经让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气了。
只有证得有情道,以情止杀才能继续执掌战神之位。
为了证道我连本命法宝都镇在昆仑山下,何况区区皮肉之苦?
"这就去。
"我垂首掩去眸中金芒,拖着渗血的伤处挪向灶台。
柴火噼啪声里,王婆子仍在身后咒骂,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晨风吹动我散乱的鬓发,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只剩几缕呛人的青烟盘旋在低矮的茅草屋顶下。
我弓着身子站在灶台前,每动一下,背上的鞭伤便像被烙铁灼过一般,火辣辣地撕扯着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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