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露大小姐的许愿池~☆☆沈清露大小姐的发财暴富打卡处~☆☆☆☆☆☆☆☆——————————————————头痛得像是要裂开。
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尖锐的声音在脑子里横冲首撞,最后定格在一本封面艳俗、书名恶俗的书上——《重生七零之军嫂荣光》。
沈清露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水粉色的蕾丝窗帘,阳光透过缝隙,在铺着厚厚提花羊毛地毯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空气里飘着劣质雪花膏和灰尘混合的怪味,有点呛人。
这不是她那个堆满拍摄器材和食材样品、永远飘着咖啡和烘焙香气的小公寓。
她撑着柔软得过分的席梦思坐起身,视线扫过梳妆台上蒙尘的玻璃香水瓶、掉漆的雕花红木衣柜、还有墙角那架盖着白布的旧钢琴……一股不属于她的、浓烈的委屈和恨意猛地攥住了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清露啊,妈知道你委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一道刻意掐得又柔又尖的嗓音,伴随着一股更浓烈的廉价脂粉味飘了进来。
房门被推开,继母李彩霞扭着腰肢走进来,脸上堆满了虚假的忧心忡忡。
她手里托着一件东西——一件洗得发白、针脚粗陋、颜色刺眼得像凝固猪血似的粗布嫁衣。
“那陆振山,虽说是个当兵的,又远在什么山沟沟里,可好歹是个正经人,有口饭吃饿不死。”
李彩霞把嫁衣往前一递,那粗糙的布料几乎要蹭到沈清露细腻的脸颊,“你姐姐身子骨弱,从小就没吃过苦,哪经得起那种折腾?
你不一样,你皮实,又懂事……”沈清露的目光落在那件粗鄙的嫁衣上,指尖陷进柔软的被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皮实?
是啊,在这座靠她生母丰厚嫁妆撑起来的“沈公馆”里,住在最偏僻阁楼、连佣人都能踩一脚的“大小姐”,怎么能不“皮实”呢?
昨晚阁楼下那压低的、兴奋的密谋声,此刻无比清晰地在她耳边炸响:“船票就三张!
金贵着呢!
带着芊芊和家宝走,港岛那边都打点好了……至于沈清露那个死丫头?
正好!
乡下那个泥腿子不是缺媳妇吗?
塞过去!
省心!”
这是她那个好父亲沈进宝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处理垃圾般的冷酷。
“老爷高明!
神不知鬼不觉,一箭双雕!”
李彩霞的声音谄媚得能滴出油来,“她白占着大小姐的名头,吸了沈家这么多年的血,也该吐出来点!
等她一走,她娘藏起来的那些好东西,还不是咱们芊芊的……”船票?
逃港?
替嫁?
搬空她生母的遗产?
沈清露心底一片冰凉,随即又被滔天的怒火席卷!
书里那个被算计至死的炮灰女配,现在是她了!
她缓缓抬起眼,迎上李彩霞那张涂着厚厚脂粉、写满算计的脸。
那眼底深处,是迫不及待要将她扫地出门、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的贪婪。
“好。”
沈清露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积尘的案几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她甚至微微弯起了唇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我嫁。”
李彩霞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显然没料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继女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随即,那笑容又夸张地绽开,带着一种甩掉巨大包袱的狂喜:“哎哟!
这就对了嘛!
我就知道清露最懂事!
快,快换上,吉时快到了!
花轿就在外头等着呢!”
她生怕沈清露反悔,把嫁衣往床上一扔,扭着腰就风风火火地出去张罗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清露一人。
空气里令人作呕的脂粉味还未散尽。
她低头,看着床上那团刺眼的粗布红。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十里红妆,只有一顶灰扑扑、打着补丁的青布小轿,要把她这个所谓的“资本家娇小姐”,发配到地图上都难找的穷乡僻壤,嫁给一个据说“性格暴戾”、“克妻”的陌生军官。
不甘心!
凭什么她要替沈芊芊跳这个火坑?
凭什么生母用命换来的巨额财富,要便宜这群豺狼?
就在这时,颈间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沈清露下意识地抬手,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一枚旧玉扣。
玉质温润,只是雕工简单,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穿着,是她生母留下的唯一贴身之物。
原主一首戴着,视若珍宝。
指尖摩挲着那枚小小的、带着体温的玉扣,一股浓烈的不甘和孤注一掷的念头猛地冲上脑海!
书里原主到死都不知道母亲遗产的具体下落,但沈清露知道!
穿书带来的上帝视角,让她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几个地点——沈进宝书房暗格里的金条、李彩霞大衣柜夹层里的地契、甚至厨房灶台下埋着的那个小铁盒……拿走它们!
一件不留!
那是属于“沈清露”的,属于她生母的!
绝不能让这群吸血鬼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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