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人窒息。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医生正在抽取我的骨髓。
细长的针管刺入脊椎,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林峰,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苏婉站在一旁,声音温柔得像三年前我们初遇时那样。
可现在听来,每个字都像是催命符。
手术台另一侧躺着的,是她的初恋男友——齐浩然。
白血病晚期,医生说只有骨髓移植才能救他。
而我,恰好是唯一的匹配者。
多讽刺。
齐浩然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望着苏婉:"小婉,我是不是快死了...我不怕死,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他的声音微弱得像即将熄灭的蜡烛,眼角流下一滴恰到好处的眼泪。
苏婉立刻红了眼眶,紧紧握住他的手:"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然后她转向我,眼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林峰,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浩然病好了,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最后一次?
我差点笑出声来。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一年前。
齐浩然出车祸需要输血,苏婉哭着求我。
我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才恢复。
第二次,是半年前。
齐浩然公司破产跳楼自杀,抢救时需要巨额医疗费。
苏婉卖了我们的婚房,还不够,又找我借了五十万。
我把多年积蓄全部掏空,甚至向朋友借钱。
现在是第三次。
骨髓移植。
医生说这次抽取的量很大,我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复,而且可能会有后遗症。
但苏婉只说了一句:"林峰,求你了。
"我就答应了。
就像过去三年来,我总是答应她的每一个要求一样。
因为我爱她。
从大学时代暗恋到工作后追求,足足用了五年才让她答应和我交往。
她说,她心里有个人,但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我以为时间会让她忘记那个人,会让她真正爱上我。
我错了。
当齐浩然重新出现在她生活里时,我瞬间就明白了——我永远只是个替代品。
骨髓正在被一点点抽离,汇聚到那个特制的储存袋里。
每一毫升的流失,都让我虚弱一分。
可我看着苏婉眼中的光芒,那种看着齐浩然时的光芒,心比身体更疼。
三年了。
三年来我像个影子一样活在她身边,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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