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林盼站在便利店门口，望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发呆。
雨水打在遮雨棚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是无数细小的鼓点。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要买伞吗？
"收银台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林盼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在整理货架。
他个子很高，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下颌。
"不用了，我再等会儿。
"林盼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
男人没再说话，继续整理货架。
林盼注意到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拖延时间。
她偷偷打量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男人的左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右手虽然拿着商品，但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林盼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她咬了咬嘴唇，正准备冲进雨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回头一看，男人倒在了地上，货架上的商品散落一地。
他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林盼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发紫。
"你没事吧？
"她蹲下身，想要扶他。
"别碰我！
"男人猛地推开她，声音嘶哑，"快走！
"林盼被推得跌坐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碎玻璃划破了。
她看见男人的右手死死按着左臂，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你受伤了？
"林盼顾不上手上的伤，"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行！
"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能叫救护车......"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是在耳语，"帮帮我......"林盼感觉他的手掌滚烫，像是在发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扶起了他。
男人的身体很重，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气息。
"你家在哪？
""对面......公寓......402......"林盼扶着他走出便利店。
雨点打在身上，很快就湿透了衣服。
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虚浮，走到公寓楼下时几乎是在拖着走。
林盼摸出他口袋里的钥匙，艰难地打开了门。
电梯里，男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他靠在林盼肩上，呼吸急促。
林盼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像是在燃烧。
打开402的门，林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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