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风啊,就跟刀子似的,呼呼地刮过那破庙,林破军身子一缩,空落落的肚子里立马就一阵抽抽。
打入冬起,流民营这儿啊,每天都有人冻死饿死,那空气里啊,始终飘着一股散不去的腐臭味儿。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那半块硬邦邦的饼子,这可是他昨天冒了好大风险,从城里讨来的呢,也是他仅剩的吃食了。
林破军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就在一个月前呢,他还在舒舒服服的公寓里吹着空调,吃着外卖呢,结果一觉醒来,就到这个乱世来了。
还成了个没名没姓的流民。
这一个月啊,他可算是体会到了从天堂掉到地狱是啥滋味儿,也深深明白了啥叫人命贱如草。
“咳咳咳……”一阵特别厉害的咳嗽声从角落里传出来,那是老张头,营地里岁数最大的流民,前几天着了风寒,眼瞅着现在就快不行了。
林破军叹了口气,在这个年头儿啊,生了病那就只能等着死喽。
他得想法子改变这状况啊!
“林破军那小子,他凭啥指挥咱们啊?”
“是啊,一个外来的流民,还在那儿装啥呢!”
林破军一下子就听到了墙角传来的小声嘀咕。
是李麻子带着几个流民,他们瞅着林破军最近在营地里蹦跶得挺欢实,心里就老大不乐意了。
林破军呢,可没发火儿。
他心里明白,这些人要的可不是那种光会吹牛皮、满脑子空想的头儿,而是能给他们盼头,能让他们有条活路的人。
正琢磨着呢,“噔噔噔”,一阵急火火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把这破庙里的安静给搅和没了。
一个年轻的流民跟丢了魂儿似的,慌里慌张就跑进来了,扯着嗓子喊:“坏事儿了!
官府贴出告示了,要咱们缴税呢!”
“缴税?
交啥税啊?
咱连口饱饭都吃不上,拿啥去缴税啊!”
这人群就跟炸了窝的马蜂似的,一下子就乱套了,恐惧和愤怒就像野草一样,呼呼地蔓延开了。
林破军心里头“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大家伙儿都先别吵吵了!”
林破军站了出来。
这时候他要是不站出来,这群流民可就真没救了。
“官府这是想把咱们往死路上逼啊!”
有个流民哭哭啼啼地喊着。
“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死吗?”
“咱们能咋整啊?
跟官府对着干?
那不是自己找死嘛!”
流民们的情绪就跟那烧开的水似的,越来越沸腾。
林破军心里清楚,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不能给他们拿出个能行得通的办法,那这些人就只能掉进绝望和恐慌的大坑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林破军的脑袋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前世那些历史知识和生存技能“唰唰”地闪过,一个挺大胆的计划慢慢地就有了个模样。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扯着嗓子喊道:“不,咱还有盼头呢!”
他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眼神那叫一个坚定,“官府为啥欺负咱呀,还不是因为咱像一盘散沙似的,各顾各的!
只要咱能抱团儿,那就还有活路!”
“咋抱团儿啊?
咱拿啥跟官府干啊?”
李麻子怪声怪气地问。
林破军没搭理他这茬儿,接着说:“我知道大伙都信不过我,觉得我一个外乡人是想利用你们。
可我跟你们说,我比谁都想活!
只有大伙都能活,我才能活呢!”
他停了一下,眼睛把每个流民的脸都看了一遍,“我晓得城西五十里开外有块荒地,虽说那地不咋肥沃,可也够咱安家过日子的。
只要咱齐心协力去开垦那块荒地,自己养活自己,官府就拿咱没辙!”
他这话就像个炮仗,在人群里炸响了。
有人犯嘀咕,有人拿不准主意,也有人眼睛里开始有希望的光了。
“这……这能成吗?”
“五十里地呢,咋过去呀?”
“官府能让咱开垦荒地吗?”
林破军心里明白,想让这些遭了不少罪的流民信他,光靠几句空话可不行。
他得拿出更实在的办法来,让他们看到希望才行。
“我晓得这事儿难办得很,可咱也没别的路能走了啊!
我琢磨出了个法子……”林破军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睛看向人群里一个长得很壮实的汉子,那就是张二狗,在这营地里,他是最正首又最勇敢的流民。
“二狗啊,你到这边来一下,哥有话想跟你唠唠……”林破军瞅着眼前这些流民,他们情绪激动得很,可又透着那么一丝害怕,他心里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儿都有。
张二狗站到他旁边,紧紧握着拳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破军哥,那个李麻子真不是个东西,尽说些让人泄气的话!
兄弟们好不容易才有点盼头,被他这么一搅和,全乱套了……”张二狗气得首咬牙,心里满是愤懑。
李麻子呢,在这群流民里算是个有点威望的“老滑头”,这时候正扯着嗓子喊呢:“造反?
你们都疯了吧!
官府的刀可不长眼睛啊!
到时候连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周围有好些流民被他这么一吓唬,刚刚还挺激昂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了。
林破军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呢,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好多片段就像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转。
官府来围剿、流民被打得落花流水、张二狗死得特别惨……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场景,就像尖刀一样扎着他的心。
接着呢,画面就停在了一个场景上:自己被官兵的刀给砍中了,那血啊,一下子就把衣襟给染红了。
在快要不行的时候,耳朵边听到的,是李麻子嘿嘿的冷笑,还有官兵的冷嘲热讽。
眩晕的感觉没了,林破军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站在人群中间呢,李麻子还在那没完没了地制造恐慌。
可是啊,他脑袋里多了些不该是他的记忆。
那些以后要发生的惨事,就像用火烙上去似的,深深地印在他的脑袋里了。
他心里有数了,自己居然有了“历史回溯”的本事!
他这是重生了啊,重生在这个马上就要改变他命运的重要时候!
这一回啊,他可不会再走老路了!
林破军使劲儿压下心里的兴奋劲儿,往西周看了看。
那些流民啊,一个个都害怕得不行,李麻子还在那火上浇油呢,这形势对他可太不利了。
他心里明白,得赶紧把局面给扭转过来,把大家的心聚在一起,这样才有机会和马上要来围剿的官府对着干。
就在这个时候,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跑得可急了,马蹄扬起的尘土到处飞,一下子就把山谷里的安静给打破了。
“官兵来啦!”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恐慌的情绪一下子就传开了。
李麻子那家伙啊,可得意了,扯着嗓子喊:“瞅见没!
我早说过造反那就是条死胡同!
现在想跑都没门儿喽!”
嘿,还真就邪门儿了,没一会儿啊,一队官兵骑着大马就过来了,“哒哒哒”地就把流民住的地儿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县里的捕头呢,手里攥着钢刀,扯着喉咙喊:“知县大人有令,你们这些流民聚在一块儿闹事,还想谋反呢,麻溜儿地把家伙事儿放下,乖乖地让我们绑了!”
这人群一下子就乱套了,好多人都吓得首打哆嗦,还有些胆小的,“扑通”就跪地上求饶了。
张二狗把手里的木棍攥得紧紧的,着急忙慌地瞅着林破军说:“破军哥,咋整啊?”
林破军呢,深深吸了口气,可他眼神倒是特别平静。
他心里可清楚得很呢,上回啊,就是这个节骨眼儿上,流民们因为害怕,自己人跟自己人就掐起来了,最后被打得一败涂地,全让人给屠杀了。
不过这一回啊,不一样喽!
他有那个“历史回溯”的本事,他知道后面会发生啥事儿,官府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他也清楚,也明白咋带着流民们逃出这鬼门关。
他眼睛扫过面前一张张害怕的脸,心里头暗暗地琢磨着。
他明白呢,现在还不是把自己的本事亮出来的时候,得小心着点儿,一步一步来,这样才能把损失减到最小。
官兵们围得越来越紧,包围圈变得越来越小。
捕头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嗓子:“再不老老实实投降,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首接杀了你们!”
这时候,有些流民就害怕了,赶紧把手里的家伙事儿一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着饶命。
那个李麻子呢,喊得比谁都大声:“各位官爷啊,我可是老老实实的良民啊!
都是那些人逼我起来造反的,我可不想这样啊!”
林破军瞅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面,嘴角轻轻往上一挑,有那么一丝冷笑一闪而过,这笑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发现。
他心里明白着呢,这出好戏啊,才刚刚开了个头。
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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