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铜扣红玉是《《红嫁衣》鬼歌正版》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李李不李李”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第一宅租客我叫苏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连续三个月投出的简历石沉大银行卡里的数字锐减到令人心慌的程就在我几乎要被房东扫地出考虑是否要露宿公园长椅同城租房软件上那条突兀的信像黑暗中伸出的一根蛛脆却是我唯一的希“槐安古市中心独栋院月租五押一付要求:需守午夜后不得开不得擅入东厢房及后”配图是几张角度单一的照青砖黛...
主角:铜扣,红玉 更新:2025-11-11 19:3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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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宅租客我叫苏晚,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连续三个月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银行卡里的数字锐减到令人心慌的程度。
就在我几乎要被房东扫地出门,考虑是否要露宿公园长椅时,
同城租房软件上那条突兀的信息,像黑暗中伸出的一根蛛丝,脆弱,却是我唯一的希望。
“槐安古宅,市中心独栋院宅,月租五百,押一付一。要求:需守夜,午夜后不得开窗,
不得擅入东厢房及后院。”配图是几张角度单一的照片,青砖黛瓦,飞檐翘角,
透着江南古宅的婉约与……死寂。那价格低得离谱,低到像是在公然挑衅市场规律,
也低到让我这种山穷水尽的人,不得不去忽略它背后可能隐藏的巨大陷阱。“便宜没好货,
但穷能克服一切。”我对自己说,仿佛念一句护身咒语,
指尖颤抖着按下了“联系房东”的按钮。回复来得极快,是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
通过电流传来,带着滋滋的杂音,只简单告知了地址和看房时间,便挂了电话。
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多余询问,干脆得近乎诡异。按照导航,我拖着唯一的行李箱,
拐进了老城区蛛网般的深巷。与几步之遥车水马龙的商业街相比,
这里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植物腐败的气息。巷尾,
一栋老宅孤零零地矗立着,与周围稍显现代化的民居格格不入。朱漆大门斑驳脱落,
露出里面暗沉的木色,门环是锈迹斑斑的铜兽首,瞳孔空洞。门楣上悬着一块蒙尘的匾额,
“槐安”二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仿佛随时会化作粉末消散。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边那棵歪歪扭扭的老槐树,枝桠虬结如鬼爪,墨绿色的叶子层层叠叠,
浓密得几乎不透光。明明是午后阳光最烈的时辰,树荫下却寒气逼人,
站一会儿就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凉意。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环。
沉闷的声音在深巷里回荡,等了许久,就在我以为无人应答时,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打开一条缝。
开门的是位穿着洗得发白青布衫的阿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的髻。
她的脸布满深刻的皱纹,像干涸的土地,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黑白分明,
如同浸在冰水里的黑石子,看人时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冷冽。“苏晚?”她开口,
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股陈年木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是,是我,阿婆您好,我来租房。
”我连忙挤出一个笑容。阿婆没回应,只是侧身让开通道。“跟我来,三楼西厢房,
你的住处。”她转身往里走,青布衫的下摆拂过地面,竟没带起一丝灰尘,
也没有丝毫脚步声。我跟着她跨过门槛,
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潮湿泥土和淡淡……类似香火却又不太一样的味道扑面而来。
天井不大,铺着青石板,缝隙里长满了厚绒绒的青苔,踩上去软滑,
脚下的石板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像垂死老人骨骼的摩擦声。天井角落,
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石臼,里面积满了发黑的雨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槐树叶。诡异的是,
此刻并无风,那几片叶子却在水面中央,缓缓地、自顾自地旋转着,划出一圈圈涟漪。
阿婆走得极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木质楼梯又窄又陡,扶手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脚踩上去,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更奇特的是那触感,冰凉刺骨,
仿佛踩在刚刚从冰窖里取出的木头上,寒意顺着脚底直往上窜。“这宅子有年头了,
规矩要记牢。”阿婆停在三楼一扇暗红色的木门前,递过来一把铜钥匙。钥匙沉甸甸的,
钥匙柄上刻着一朵模糊的牡丹花纹,花瓣边缘有些磨损,触手一片沁入骨髓的阴凉。
“午夜后别开窗,”阿婆的目光像两枚冰冷的钉子,钉在我脸上,“别去东厢房,
别碰后院的石臼。”她顿了顿,周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固,“还有,夜里听到任何声音,
别应声,也别开门查看。”我接过钥匙,指尖刚碰到铜柄,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凉意不像金属的冰冷,倒像是活物,顺着指尖的血管丝丝缕缕地往骨头里钻。“阿婆,
这宅子……以前,住过人吗?”我压下心中的不适,鼓起勇气问出盘旋已久的疑问。
阿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就刻板的线条更显冷硬。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警告,有漠然,似乎还有一丝……怜悯?她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青布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楼梯拐角,
只留下一句飘在阴冷空气里的话:“不该问的别问。住得下去就住,住不下去……就走。
”这话听着像是提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宿命感。我握紧冰冷的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西厢房比我想象的要整洁,但也仅止于整洁。
一张式样古旧的雕花木床,一个红漆剥落大半的衣柜,一张木桌,一把椅子。
窗户正对着院中那棵老槐树墨绿色的树冠,枝桠几乎要伸到窗玻璃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尘土味。简单收拾了行李,我打开衣柜想把衣服挂进去。
衣柜很深,里面空荡荡的,只在最底层,摸到一个硬物。我费力地把它拖出来,
是一个尺许见方的红木匣子,没有上锁。心跳莫名加速。我深吸一口气,掀开了匣盖。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衣服。展开一看,我呼吸一窒——那是一件红嫁衣。衣料是极好的云锦,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其细腻的质地和隐隐流动的光泽。
上面用金线银丝绣着繁复的缠枝牡丹图案,华美异常。然而,这件嫁衣是残缺的。
它只有右半边身子,左半边袖子齐肩而断,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强行撕裂。
更让人心惊的是,领口位置,沾染着几片暗红色的污渍,已经干涸发硬,
在鲜艳的红色锦缎上,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紫黑色。我下意识地伸手触摸那云锦,
触手冰凉丝滑,却在那冰凉之下,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
混合着老木头特有的霉味,钻入鼻腔,让人一阵阵头晕目眩。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嫁衣的右衽衣襟上,缝着一枚铜扣。
铜扣的样式……我猛地拿起身边的钥匙——钥匙柄上那模糊的牡丹花纹,与这铜扣上的纹路,
一模一样!外婆生前苍老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脑海中响起:“红衫沾血,怨气缠骨……丫头,
以后见了不干净的红衣服,要躲远点……”当时只当是吓唬小孩的古老戏言,此刻,
指尖冰凉的触感,鼻尖诡异的腥甜,还有这无法解释的巧合,像无数冰冷的蛇,
缠绕上我的脊椎。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湿漉漉地贴在衣服上。傍晚时分,
我想下楼找阿婆借点热水。一楼厅堂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只有一座落满灰尘的神龛静立在墙边,里面的神像面容模糊。我喊了两声“阿婆”,
回应我的只有空洞的回音。正准备转身上楼,一阵沉闷的“咚……咚……咚……”的声音,
隐约从后院方向传来。很有节奏,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重物捶打着什么。
阿婆的警告言犹在耳:“别碰后院的石臼。”可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魔力,
牵引着我的脚步。我鬼使神差地顺着狭窄的走廊,向后院走去。后院比前院更加荒芜,
杂草几乎没过膝盖。那口石臼,就摆在老槐树巨大的树冠阴影之下。
石臼里的黑水不知何时已经满溢,此刻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像一锅被煮开的毒药。
石臼前,跪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衣,在昏暗的暮色里,红得像一团燃烧的血,
灼痛了我的眼睛。她背对着我,长发乌黑,直垂到腰际。她的手里,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槌,
正一下,又一下,机械地捶打着石臼里的东西。那“咚、咚”的声响,就是由此而来。
她在捶打什么?黑水?树叶?还是……民间那些关于横死女子穿红化厉鬼的传说,
瞬间涌入脑海。红色,极阳之色,与死亡相冲,若含怨而死,一口怨气凝而不散,
最易化为凶戾之物。“阿……阿婆?”我声音发颤,试探着喊了一声。女人的动作,
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石臼里黑水冒泡的“咕嘟”声格外清晰。她缓缓地,
缓缓地转过身来。长发依旧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我只能看到她惨白的下巴,和一抹嘴角。
那嘴角,正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弧度向上咧开,形成一个巨大、僵硬、诡异无比的笑容,
几乎要裂到耳根!“你……”她的声音又细又尖,像是生锈的刀片在玻璃上刮擦,
“看到我的嫁衣了吗?”“轰”的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冰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转身就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楼内跑去!身后,
那停顿的木槌声再次响起!“咚!咚!咚!咚!”不再是之前的缓慢节奏,变得无比急促,
无比响亮,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就贴在我的后背响起!那女人,不,那东西,在追我!
我跌跌撞撞冲上三楼,撞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手忙脚乱地反锁。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胸腔。
门外的楼梯间,那急促的捶打声停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我瘫软在地,
冷汗浸透了衣衫。不知过了多久,午夜降临。我被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吵醒。那声音,
并非来自门外,而是……来自房间内部!来自那个掉漆的衣柜!像是有人用指甲,
在轻轻地刮搔着衣柜的内壁,又像是有人在里面翻动着什么单薄的衣料。
我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屏住了。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那声音持续着,
不疾不徐。最终,我鼓起毕生勇气,摸过床头的手机,打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柜前。
猛地拉开柜门!手电光柱扫过——柜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挂进去的几件衣服,
以及……依然放在角落的那个红木匣子。不,不对。那半件红嫁衣,
原本被我叠好放回匣子里,此刻,却被人拿了出来,随意地搭在衣架上。
鲜红的云锦在冷白的光线下,泛着妖异的光泽。而且,那衣角,正在极其轻微地晃动着,
仿佛……刚刚有人触碰过它。就在这时——“吱呀——”那扇对着老槐树的窗户,
毫无征兆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吹开了!阴冷的风瞬间灌入,带着院中泥土和腐叶的气息。
我骇然抬头,望向窗外。老槐树下,那个红衣女人,又出现了。她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仰着头,长发被风吹得向后飘飞,终于露出了整张脸——一张惨白如纸,没有任何生气的脸。
而她的眼睛……那里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两个深不见底、吸收了所有光线的黑洞!
她就用那两个黑洞,“望”着三楼,死死地“盯”着我。冰冷、缥缈,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
穿透玻璃和风声,直接钻进我的耳朵:“我的嫁衣……少了半件。
”“你能……帮我找回来吗?”篇章二:坊间秘闻那一夜的后半宿,
我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天亮的。窗外那个红衣女人,在我与她对视之后,
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槐树下,仰着头,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第一缕微光穿透浓密的槐树叶时,她的身影才如同融入空气的墨迹,悄然消散。
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但衣柜里那件触手冰凉、散发着腥甜气息的半件红嫁衣,
以及指尖触碰铜钥匙时那钻心的寒意,都在无情地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继续蒙在鼓里,恐惧会把我逼疯。清晨,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地溜出槐安古宅。朱漆大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
仿佛一只闭合的诡异眼睛。我几乎是跑着穿过那条幽深的巷子,
直到重新置身于人来人往的老街,沐浴在相对温暖的阳光下,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巷口有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杂货铺,木板门面,玻璃柜台里摆着烟酒零食,兼卖早点。
我走了进去,想买杯热豆浆定定神,顺便……打听一下。
店主是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听着收音机里的咿呀戏曲。见我进来,
他抬起眼皮,懒洋洋地问:“姑娘,要点啥?”“一杯豆浆,两个包子,谢谢。”我付了钱,
状似随意地问道,“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后面那栋槐安古宅,您了解吗?”“啪嗒!
”老头手里的旧算盘直接掉在了柜台上,几颗木珠子滚落在地。他猛地抬起头,
老花镜后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他上下打量着我,
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八度,带着惊疑:“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住进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点头:“嗯,昨天刚搬进去。”“哎呀!姑娘!
你胆子也太大了!那是凶宅啊!真正的凶宅!”老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冰凉,
带着汗湿的黏腻感。他不由分说地从柜台里抓出一把味道刺鼻的薄荷糖塞进我手里,“快,
拿着,驱驱邪!那地方的邪性,老城区没人不知道!都跟那个穿红嫁衣的女鬼有关!
”“红……红婶?”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昨晚那个红衣女人的形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老板的脸色更白了,仿佛我提到了什么禁忌的名字。他警惕地看了看店铺外面,
仿佛怕被什么听见,然后把我往店里间拉了拉,给我倒了杯浑浊的浓茶。奇怪的是,
那茶沫在水面打着旋,竟隐隐约约聚拢成一个模糊的、穿着裙裾的人形影子,
带着一抹说不清是茶叶本色还是别的什么的暗红。“就是她……林红玉。
”老板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扰了什么,“这传说,都快一百年喽。”他抿了一口茶,
眼神变得悠远而恐惧,开始讲述那段被尘封的悲惨往事。“民国二十六年,兵荒马乱的年月。
林红玉是槐安古宅原主人林老爷的独生女,那可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美人儿,知书达理,
绣工更是了一绝。她与镇上开明乡绅张家的少爷张承轩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两家门当户对,
便定了亲事。红玉小姐满心欢喜,亲自绣制自己的嫁衣,就是那件红色的云锦嫁衣,
绣的是缠枝牡丹,听说漂亮得不得了。”“可天有不测风云啊!就在大婚前一天,出事了!
”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张家被人诬告通敌,证据确凿后来才知道是伪造的,
上面来人,直接抄了张家满门!张老爷、夫人、少爷……全都没逃过。最惨的是张承轩少爷,
头被……被砍了下来,就挂在城门口示众,三天都不让收尸……”我攥紧了手里的茶杯,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满门抄斩,首级示众……这惨烈程度,
远超我的想象。“那……林红玉小姐她……”“唉!”老板重重叹了口气,“噩耗传来,
红玉小姐当时就疯了。她穿着那件刚刚绣好、还带着喜庆意味的红嫁衣,
冲进了自己的闺房——就是古宅三楼的东厢房。用一截红绸,在房梁上……上吊自尽了。
”我后背一阵发凉,仿佛能想象到那惨烈而绝望的一幕。鲜红的嫁衣,摇曳的尸体,
冲天的怨气。“你知道为啥老辈人都说,穿红衣服死的鬼最凶吗?”老板凑近我,
神秘又恐惧地说,“红色,那是喜服的颜色,极阳,跟白事丧事犯冲!
要是穿着红衣服带着极大怨气死,一口怨气堵在喉咙咽不下去,天地不收,阴阳不管,
连黑白无常都不敢轻易来引渡!只能在死的地方徘徊,怨气越积越重,化成最凶的厉鬼!
而且她是吊死的,舌头伸出来老长,面目狰狞,比一般的横死鬼更难缠!
”这话让我瞬间想起了昨晚那个女人惨白的脸,以及她那咧到耳根的诡异笑容。
难道那笑容之下……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那……她的嫁衣,怎么会是半件?
”我想起衣柜里那件残缺的嫁衣,追问道。“听说她上吊的时候,挣扎中,
嫁衣的左边袖子被房梁上一根尖锐的木刺勾住了,‘刺啦’一声,硬生生撕下来半幅!
所以她的魂,就守着剩下的那半件嫁衣,执念不散,逢人就问要另外一半。
”老板指了指古宅的方向,脸上满是惧色,“三十年前,有个不信邪的年轻租客,
仗着喝了点酒,说要去帮红婶找嫁衣,结果进了东厢房就再也没出来。
后来……后来有人在老槐树下,发现了他平时穿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上面就缠着几根红色的丝线,跟那嫁衣的料子一模一样!”他顿了顿,
补充道:“你没留意吗?那古宅周围几户人家,门框上都挂着桃木枝,窗台上摆着八卦镜?
就是怕红婶的怨气跑出来,殃及池鱼啊!”我回想了一下,古宅门口光秃秃的,
确实没有任何辟邪之物。心里的恐慌如同野草般疯长。“姑娘,听我一句劝,赶紧搬出来!
多少钱都不能住了!”老板苦口婆心,“前几年,隔壁街有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好奇心重,
半夜拉着丈夫想趴墙头看看古宅里有啥,结果就看了一眼,第二天就疯了!
就念叨两句:‘红衣服……找嫁衣……我的嫁衣……’到现在还在城西的精神病院里关着呢!
”老板的话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这不是简单的闹鬼,
这是一个积怨近百年的凶煞!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槐安古宅。
阳光似乎都无法穿透那浓密的槐树荫,宅院依旧笼罩在一片阴冷之中。我冲上三楼,
迅速收拾好自己本就简单的行李,决定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什么押金,什么便宜房租,
都没有小命重要!拖着行李箱,我快步走到朱漆大门前,伸手去拉门栓。门栓纹丝不动。
我加了把力气,还是没用。好像从外面被什么东西锁住了,或者……卡住了。
我掏出那把冰冷的铜钥匙,插入古老的铜锁锁孔。钥匙进去了,但转动时,
却感到一股异常的阻力。锁孔里面,不像是有金属弹珠,
反而像是被什么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给缠住了,堵死了!我甚至能感觉到,
在我用力拧动钥匙时,那东西还在微微蠕动!一股寒意瞬间窜上我的头顶!我猛地回头,
只见阿婆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一楼的楼梯口。她依旧穿着那身青布衫,
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正毫无感情地看着我。“我说过,
”她的声音干涩而冰冷,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住得下去就住,住不下去……也由不得你。
”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我鼓起勇气,声音发颤地质问:“阿婆!你到底是谁?
这宅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走?那个红衣女人……那个红婶,她到底想干什么?!
”阿婆缓缓走上楼梯,脚步依旧轻得没有声音。她没有直接回答我,
而是走到了我的房间门口,目光越过我,落在了衣柜里那半件红嫁衣上。
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深深的哀伤,有无奈的怜悯,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我是林家的老管家,姓陈。红玉小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阿婆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沧桑,“她不是天生的厉鬼,也不是传言里那种滥杀无辜的凶物。
她只是……执念太深,被困在了这里。”她走进房间,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
轻轻拿起那半件红嫁衣,指尖拂过领口那暗红色的污渍。“民间传闻,多有夸大。
红玉这些年,真正纠缠过的,只有两类人。”阿婆看着我,眼神锐利,“一类,
是当年参与陷害张家、手上沾了张家鲜血的仇人之后。另一类……就是像你这样,
能‘看见’她,并且有可能帮她找到另一半嫁衣的人。”“这不是血迹,
”她指着领口的污渍,“这是她当年绣嫁衣时,不小心滴上去的朱砂。老一辈绣制重要礼服,
尤其是嫁衣,都会在丝线里掺入少量朱砂,寓意驱邪避凶,保佑平安顺遂。
没想到……这原本用来驱邪的朱砂,最后却混合了她临终的泪水和怨气,
成了她魂灵无法消散的牵绊。”我愣住了,这个解释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那……另一半嫁衣,真的在东厢房?”“在她的灵位前。”阿婆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深深的忌惮,“东厢房是她的闺房,也是她……自尽的地方。那里的阴气,
重得能在夏天结出冰霜。前几年,我好不容易请来一位真正懂行的老先生,他进去看了后,
脸色惨白地出来,说那地方的怨气几乎已经凝成了实体,形成了‘鬼域’。活人进去,
除非能解开她的执念,否则……连魂魄都会被那里的怨气同化,永远带不出来。
”篇章三:夜半低语逃离失败的阴影,如同湿冷的蛛网笼罩着我。
阿婆的话在我脑中反复回响——红玉并非滥杀无辜,
而是执念深重;东厢房是九死一生的鬼域;而我,成了她眼中“可能”帮助她的人选。
“由不得你走。”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囚禁在这座呼吸着的古宅里。
既然无法离开,恐惧便渐渐被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所取代。
与其在未知的惊惧中等待下一次惊吓,不如主动去弄清楚,哪怕只是为了死个明白。白天,
阿婆依旧神出鬼没,除了三餐时间会默默将简单的饭菜放在一楼厅堂的桌上,
几乎不与我有任何交流。她像这座宅子的一道影子,沉默地履行着某种职责。
我开始壮着胆子,在白天相对“安全”的时段,更仔细地探索这座古宅,
除了被明令禁止的东厢房和后院石臼。宅子比我想象的更大,结构也更复杂。
除了我住的三楼西厢房和紧闭的东厢房,二楼还有几间同样锁着的房间,
门楣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一楼的厅堂后面,还有一间小小的书房,
里面堆放着一些蒙尘的线装书和散乱的旧纸张,大多被虫蛀得厉害,字迹模糊。
我在书房一个破损的砚台底下,发现了一张被折叠压着的、泛黄脆硬的丝绸碎片。
上面用极细的墨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小楷,似乎是诗句的残片:“……金石锁魂,牡丹为凭。
相思血泪,染就嫁衣。一朝契成,幽冥可渡……”“金石”?
我立刻想到了那枚刻着牡丹的铜扣。这似乎印证了铜扣的重要性。“锁魂”、“幽冥可渡”,
这些字眼带着不祥的气息,却又指向某种解决之道。
我还在一本残破的《地方风物志》的夹页里,找到一张褪色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年轻人,
并肩站在一棵树下——依稀能认出是院中那棵老槐树,只是当时看起来更小、更生机勃勃。
男子面容清俊,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女子巧笑倩兮,眉眼如画,
正是我昨夜见到的红衣女人——林红玉!只是照片里的她,眼神清澈,笑容明媚,
与那个惨白空洞的厉鬼判判若两人。她身边那个男子,想必就是张家少爷张承轩了。
照片背后,用钢笔写着纤细的字迹:“承轩、红玉于槐安宅留影,愿如槐安,枝叶长青。
廿五年春。”民国二十五年春……那是在惨剧发生的一年多前。看着照片上这对璧人,
再想到他们后来的遭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那不仅仅是恐惧,
更添了一份对时代悲剧和个人命运的唏嘘。我将丝绸碎片和照片小心收好,
这些或许都是关键线索。白天的探索收获有限,真正的考验总是在入夜之后。
古宅的夜晚从不平静。除了之前听到的窸窣声和捶打声,
我开始捕捉到更多细微的、难以解释的动静。有时是楼上或者楼下?
传来空灵的、若有似无的哭声,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听得人心头发紧。有时是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像阿婆那种无声无息,
而是穿着软底布鞋轻轻走过的声音,走到我的门口时会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远去。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几次在深夜,听到门外有极低的、含糊不清的窃窃私语声。
像是有两个人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声音模糊,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语调充满了哀怨和焦急。
有一次,我甚至清晰地听到一个词——“……李家……”又是李家!
杂货铺老板和阿婆都提到过的,陷害张家的仇人!这些声音,我都牢记阿婆的警告,
绝不回应,只是屏住呼吸,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铜扣,直到声音消失。红衣女人——林红玉,
她的出现也不再局限于后院槐树下和窗外。有一次,我半夜口渴难忍,
鼓起勇气开门想去一楼厨房倒水。刚拉开一条门缝,就看到昏暗的走廊尽头,
一个红色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我,面朝着墙壁,一动不动。我吓得立刻关上门,
心脏狂跳。过了许久,再悄悄透过门缝看,那身影已经消失了,
只在原地留下一小滩湿漉漉的痕迹,带着淡淡的腥甜气。还有一次,
我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冰凉。我猛地惊醒,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那半件嫁衣在衣柜方向,
似乎散发着微弱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红光。她似乎在用她的方式,
无处不在的提醒我她的存在,她的诉求。这天夜里,我又被那低低的啜泣声吵醒。这次,
声音似乎离得更近,仿佛就在……我的房间里。我僵硬地转过头,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
看到床尾的位置,隐隐约约凝聚着一团暗红色的影子。那影子很淡,不成形,
但哭泣声正是从那里传来。“林……红玉小姐?”我压下喉咙里的尖叫,尝试着低声呼唤。
我没有应和她关于嫁衣的问题,而是叫出了她的名字。哭泣声戛然而止。
那团红色的影子似乎凝实了一些,能隐约看出一个模糊的女性轮廓。她没有转过身,
但一个细弱、飘忽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带着浓重的悲伤:“他……他说……铜扣成对,
方能相见……我等了太久……太久……”铜扣成对!这和我在丝绸碎片上看到的信息吻合!
“另一枚铜扣在哪里?”我急忙在心里追问。
“……被拿走了……李……他们拿走了……信……信也送不出去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无助和怨恨,“东厢……我的盒子……有……”话音未落,那团红影猛地一阵晃动,
仿佛受到了什么干扰,瞬间消散在空气中。房间里的温度也骤然降低,
窗户上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与此同时,我听到阿婆的房门似乎响了一下,
有极轻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走过。是阿婆在监视?还是她在保护我,打断了红玉与我的接触?
“东厢……我的盒子……”红玉最后的话在我心中激荡。东厢房里有她的盒子?里面有什么?
是另一件嫁衣?还是关于铜扣的线索?第二天,
我找到在庭院里清扫落叶虽然落叶似乎永远扫不完的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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