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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心跳合拍混声教学讲述主角一個裴聲的甜蜜故作者“是猫同学吖”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第 1 章高利貸的人堵在我公寓門是第三次領頭的黃毛靠著嘴裡叼著根沒點的腳一下一下地點著很有耐他身後兩個壯像兩堵把走廊堵得死死我隔著貓眼看著他沒開手機在掌心裡震是經紀人王姐的電我接起聲音壓得很低:“”“門口的人還在?”王姐的聲音很“”“言你聽我現在有個機唯一能救你的機”我靠著門板滑坐到地聽筒裡傳來王姐急促的語...
主角:一個,裴聲 更新:2025-11-06 18:2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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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高利貸的人堵在我公寓門口,是第三次了。領頭的黃毛靠著牆,
嘴裡叼著根沒點的煙,腳一下一下地點著地,很有耐心。他身後兩個壯漢,像兩堵牆,
把走廊堵得死死的。我隔著貓眼看著他們,沒開門。手機在掌心裡震動,
是經紀人王姐的電話。我接起來,聲音壓得很低:“姐。”“門口的人還在?
”王姐的聲音很急。“嗯。”“言奚,你聽我說,現在有個機會,唯一能救你的機會。
”我靠著門板滑坐到地上,聽筒裡傳來王姐急促的語氣。她說有一份合約,
能立刻解決我弟弟欠下的三百萬賭債。公司出面,先把錢還了,一筆勾銷。代價是,
我要和人結一次婚。為期一年。我捏著手機,沒說話。走廊外黃毛開始不耐煩地敲門,砰,
砰,砰,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對方是誰?”我問。“你先別管是誰,你只要知道,
這事兒辦成了,你媽的醫藥費、你弟的爛攤子,全都能解決。你還能拿到一筆錢,
一筆你拍十年戲都賺不到的錢。”王姐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掛了電話,打開門。
黃毛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嘴裡的煙都掉了。“明天,”我說,“明天給你們錢。
”第二天,我坐在王姐的辦公室裡,面前擺著一份文件。白紙黑字,
頂上四個加粗的大字:《婚姻協議》。我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乙方簽名處是空白的。
“簽了它,你弟欠的三百萬,公司先替你還了。”王姐把一支筆推到我面前。我拿起筆,
沒再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條款。我的目光落在協議期限上——一年。用一年婚姻,
換三百萬現金和一個清淨。划算。我在乙方簽名處寫下自己的名字,言奚。筆尖劃過紙張,
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枯葉落地。“合作對象你認識,也算老熟人。”王姐收回文件,
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我站起身,不想關心對方是六十歲的地中海,還是二十歲的紋身青年。
這是一場交易,交易對象是誰,不重要。直到三天後,我站在民-政局門口。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不遠處,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男人。他戴著墨鏡和口罩,
身形高大挺拔,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風衣。即使看不清臉,只是一個輪廓,一個走路的姿態,
我就認出了他是誰。裴聲。那個剛剛憑藉新電影預告片在微博屠榜的影帝,
也是上周在頒獎典禮後台,當著所有人的面,諷刺我“演技像一具精緻的木偶,
沒有靈魂”的男人。我的死對頭。他朝我走過來,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冷淡的眼睛。
他的視線和我對上,沒有任何情緒,從上到下掃了我一遍,像在審視一件待估價的貨品。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底。更讓我崩潰的是,當我們拿著那本紅得刺眼的結婚證,
走出民-政局的大門時,王姐和裴聲的經紀人正等在車邊,臉上掛著同款的、商人式的微笑。
“恭喜兩位,”王姐說,“為了讓這段婚姻更具商業價值,
也為了讓公眾更快地接受你們的關係,公司已經為你們接洽好了一檔綜藝。
”裴聲的經紀人點點頭,補充道:“年度S級戀綜,《心跳訊號:放送中》,
你們是這季節目的主咖嘉賓。明天就進組。”我手裡的結婚證,頓時變得滾燙,
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第 2 章我坐在保姆車的後座,手裡攥著那個紅本本。
裴聲坐在我旁邊,我們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誰也沒說話。車裡的空氣很悶,
像凝固的水泥。王姐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裡看著我們,臉上堆著笑:“言奚,裴聲,
我知道這事兒突然,但你們得明白,這對你們倆來說,是雙贏。”我沒吭聲,
扭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樹是模糊的,樓也是模糊的,一切都像一場荒唐的夢。
“我不明白,”我終於開口了,聲音很平靜,“為什麼是他?
”王姐和裴聲的經紀人對視了一眼。裴聲的經紀人,一個叫李誠的男人,推了推金邊眼鏡,
解釋道:“裴聲的家族需要他有一段穩定的婚姻關係,這是他繼承家業的硬性條件之一。
而言小姐你,形象好,路人緣不錯,最重要的是,你需要錢。”他說得直白又殘酷,
像在陳述一樁貨物買賣。“而且,”王姐接過話頭,“你們倆的‘死對頭’人設,
在圈裡是出了名的。這種強烈的反差感,一旦轉化為愛情,話題度會爆表。想想看,
‘王不見王’的兩個人,突然宣布結婚,還要上戀綜秀恩愛,這得是多大的流量?
”我聽明白了。這不僅是一場婚姻交易,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商業炒作。我和裴聲,
就是這場炒作裡最重要的兩個道具。“我需要消化一下。”我說,把頭靠在車窗上,
閉上了眼睛。車子開到了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公寓。這是裴聲的房子,也是協議裡寫明的,
我們未來一年的“婚房”。進了屋,李誠和王姐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無非是讓我們盡快熟悉彼此,為明天的綜藝錄製做準備。他們走後,
巨大的客廳裡只剩下我和裴聲。房子很大,裝修是極簡的冷淡風格,黑白灰三色,
像裴聲這個人一樣,沒什麼溫度。“你的房間在那邊。”裴聲終於開了口,聲音也是冷的。
他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協議我看過了,”我站著沒動,看著他說,“鏡頭前,
我會配合你演好一個妻子。鏡頭後,我希望我們能像陌生人一樣,互不干涉。”裴聲轉過身,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目光垂下來,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言奚,”他叫我的名字,
語氣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你最好搞清楚,這不是演戲。從明天開始,
全國觀眾都會看著我們。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不能出錯。”“這不就是演戲嗎?
”我反問,“一場時長一年的戲而已。對你這個影帝來說,應該很輕鬆吧。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淺,沒到眼底。“你放心,”他說,“我演戲,
片酬很貴。但這一次,我會讓你覺得物超所值。”說完,他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我站在空曠的客廳裡,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我走到落地窗前,
外面是城市的萬家燈火,璀璨又冰冷。手機響了,是我媽的主治醫生打來的。
他說我媽的情況穩定下來了,讓我不用擔心錢的事,先安心工作。掛了電話,
我又收到了銀行發來的短信,提醒我有一筆三百萬的款項到賬。我盯著那串數字,
看了很久很久。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但我好像,
也賣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第 3 章《心跳訊號:放送中》的攝製組,
第二天一早就進駐了我們的“婚房”。客廳、廚房、陽台,甚至連走廊的角落,
都安上了小小的攝像頭,像一隻隻睜著的眼睛,無聲地注視著一切。
我和裴聲被要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進行第一次的“夫妻訪談”。
導演是個很和氣的中年男人,笑著說:“裴老師,言老師,放輕鬆,就當是朋友聊天。
我們想知道,兩位是怎麼決定閃婚的呢?畢竟之前大家一直以為你們關係不太好。
”這個問題,王姐和李誠早就幫我們準備好了標準答案。裴聲先開口。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他看著我,
眼神裡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嘴角微微上揚。“其實,外界對我們的關係有很多誤解。
”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來,低沉又有磁性,“我們不是關係不好,
只是……不太懂得怎麼和對方相處。就像兩隻刺蝟,想靠近,又怕扎到彼此。
”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影帝的演技展露無遺。我垂下眼,配合地露出一絲羞澀的笑,
接過話:“他平時看起來挺高冷的,其實人很好。就是嘴巴比較笨,不太會說話。
”這句話半真半假。他嘴巴一點也不笨,損我的時候,比誰都刻薄。“所以,這次決定結婚,
是誰主動的呢?”導演追問。裴聲毫不猶豫地說:“是我。我很早之前就認定她了,
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次不想再錯過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伸過來,
輕輕蓋在了我放在膝蓋上的手上。他的手掌很乾燥,也很溫暖。被他碰到的那一瞬間,
我的身體僵了一下,像被電流竄過。我下意識地想抽回來,但理智告訴我不能。
鏡頭正對著我們。我只能任由他握著,甚至還要擠出一個幸福的微笑,抬頭看著他,
眼裡演出一片繾綣的深情。我們對視著。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像兩口古井。
我從那裡面看不到任何真實的情緒,只有一片 calculado精心計算的溫柔。
我們都在演戲,演給全國觀眾看。訪談結束後,節目組發布了第一個任務:作為新婚夫妻,
我們要一起去超市採購,然後回家做一頓“愛心晚餐”。去超市的路上,攝像師坐在副駕,
後座只有我和裴聲。車裡的氣氛比早上還要尷尬。為了不讓直播間冷場,
我只能沒話找話:“你……晚上想吃什麼?”“隨便。”他看著窗外,語氣淡淡的。“那你,
有什麼不吃的嗎?”“沒有。”“哦。”對話就此終結。我能想像到,
彈幕上此刻肯定刷滿了“哈哈哈好尷尬”“影帝今天詞窮了”之類的調侃。到了超市,
人很多。我們推著一輛購物車,在人群裡穿行。“買點番茄吧,”我指著貨架說,
“我會做番茄牛腩。”裴聲沒說話,伸手拿了幾個番茄,扔進購物車。他的動作很隨意,
番茄在車裡滾了兩圈,撞到了車壁。我又去挑了些蔬菜。裴聲就跟在我身後,
雙手插在口袋裡,像個沒有感情的跟班。全程我們幾乎沒有交流,只有在鏡頭掃過來的時候,
他才會偶爾湊過來,在我耳邊假裝低語幾句,或者伸手幫我拿一下高處的東西。
那種刻意的親密,比冷漠更讓我難受。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在一個巨大的舞台上,
賣力地表演著一場滑稽的愛情戲。而我的搭檔,那個所謂的“丈夫”,只是冷眼旁觀,
偶爾出於敬業,配合我一下。這一年,要怎麼熬過去?我不敢想。第 4 章回到家,
進了廚房,任務的第二部分正式開始。廚房很大,是開放式的,正對著客廳的攝像頭。
流理台上擺著兩塊案板,兩套刀具,節目組的意思很明顯,要我們“共同”完成這頓晚餐。
“你會做飯嗎?”我一邊繫圍裙一邊問裴聲。他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搖了搖頭。
“不怎麼會。”“那行,你幫我洗菜切菜就行。
”我從購物袋裡拿出那幾顆被他粗暴扔進車裡的番茄,上面已經有了一點磕碰的痕跡。
我把牛腩焯水,準備燉上。裴聲則站在水槽邊,慢吞吞地洗著菜。他洗得很認真,
一葉一葉地搓洗著青菜,水流開得很大,嘩嘩作響。但我看得出來,
他平時肯定沒幹過這種活。他的動作很生澀,甚至有些笨拙。“番茄切一下,切成小塊。
”我把番茄和刀遞給他。他接過去,站在案板前,拿起菜刀。那把刀在他手裡,不像廚具,
倒像個什麼奇怪的道具。他舉起刀,猶豫了一下,然後“哐”地一刀劈下去。
番茄被他劈成了兩半,汁水濺得到處都是,有幾滴甚至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愣住了,
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抱歉。”他有些窘迫地說,放下刀,抽了張紙巾遞給我。我接過紙巾,
擦了擦臉,說:“沒事。你還是……慢點切。”直播間的彈幕估計已經笑瘋了。堂堂影帝,
連個番茄都切不好。我沒再管他,專心處理我的牛腩。
廚房裡一時間只有鍋裡咕嘟咕嘟的聲音,和他那邊“哐哐”的、極不協調的切菜聲。
過了一會兒,他把切好的番茄丁捧過來,放在一個大碗裡,遞給我。那番茄丁,大的大,
小的小,形狀極不規則。“行嗎?”他問。“……行。”我硬著頭皮說。
我把番茄丁倒進鍋裡翻炒,準備調味。鹽罐就在手邊。我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一個壞念頭。我看了他一眼,他正靠在一旁玩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鏡頭的角度,
剛好被我的身體擋住了一部分。我的手伸向鹽罐,舀了一勺鹽,放進鍋裡。然後,
趁著轉身的功夫,又飛快地舀了滿滿一大勺,撒了進去。做完這一切,我的心跳得有點快。
我若無其事地繼續翻炒,加水,蓋上鍋蓋,小火慢燉。裴聲,你不是喜歡演嗎?
一會兒就有你演的了。一個小時後,菜都上桌了。一盤番茄燉牛腩,一盤清炒時蔬,
還有一盤裴聲切的、賣相極差的涼拌黃瓜。我們面對面坐著,像一對真正的小夫妻。
“嚐嚐我的手藝。”我笑著給他夾了一大塊牛腩,堆在他碗裡,上面還澆了濃濃的番茄湯汁。
“辛苦了。”他客氣地說,然後夾起那塊牛腩,放進嘴裡。我緊緊地盯著他。他的咀嚼動作,
在第一秒就停住了。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他面不改色地,
把那塊鹹得發苦的肉,慢慢地嚥了下去。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我,竟然還笑了笑,
說:“味道不錯。”我愣住了。他演得太好了。好到我分不清,他是真的覺得味道不錯,
還是為了在鏡頭前維持體面,硬生生把那口鹽吞了下去。接著,他拿起公筷,
也給我夾了一筷子清炒時蔬,放到我碗裡。“你也嚐嚐這個。”他說。我夾起那根青菜,
放進嘴裡。一股無法言喻的、混雜著洗潔精和生澀的味道,瞬間在我的味蕾上炸開。
我的臉色肯定很難看。裴聲看著我,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
輕聲說:“我的菜,洗得很乾淨。”我這才明白過來。他剛才洗菜的時候,
根本就沒把上面的洗潔精沖乾淨。我們倆,隔著一張餐桌,隔著無數個鏡頭,
一個往對方的菜裡放了雙倍的鹽,一個讓對方吃了滿嘴的洗潔精。然後,我們還要對著鏡頭,
笑著說:“真好吃。”這日子,真是太精彩了。第 5 章那頓“災難晚餐”之後,
我和裴聲的廚房互動片段被剪輯成了短視頻,在網上瘋傳。出乎我意料的是,
網友們並沒有嘲笑我們,反而覺得這種笨拙和災難,充滿了“真實感”。“哈哈哈,
這對夫妻太好笑了,一個手廢,一個味覺失靈!”“影帝切番茄的樣子,
像極了我第一次下廚的男朋友。”“言言那個吃了洗潔精青菜後的表情,簡直是年度表情包!
”一夜之間,一個名為#笨蛋夫婦#的詞條,衝上了熱搜榜第一。王姐高興得快瘋了,
在電話裡對我大加讚賞:“言奚,你真是個天才!這效果比我們設計的任何劇本都好!
繼續保持,就按這個路子走,你們要爆了!”我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上那些所謂“糖點”的分析cut,只覺得荒謬。他們把裴聲把肉硬吞下去的表情,
解讀為“對老婆廚藝的無奈寵溺”。他們把我吃了怪味青菜後的扭曲面孔,
解讀為“被老公的笨拙可愛到了”。全網都在磕我們的糖,真可笑。
他們不知道那糖紙裡包著的,全是我們互相算計的毒藥。裴聲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他每天除了錄製必要的部分,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他的房間裡,我們幾乎零交流。幾天后,
節目組發布了新的戶外任務:所有嘉賓情侶需要穿上節目組準備的情侶裝,
去市中心的情侶主題公園約會。當工作人員拿出那兩件情侶裝時,
我差點沒管理住自己的表情。那是一套印著巨大粉色愛心和“LOVE”字樣的衛衣,
顏色是俗氣的熒光綠,醜到驚天動地。我轉頭去看裴聲,他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只是平靜地接過衣服,說了聲“謝謝”。我嚴重懷疑,這套醜到極點的衣服,
就是他為了整我,特意跟節目組要求的。穿上這身衣服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我感覺自己像個移動的紅綠燈,尷尬得腳趾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裴聲倒很坦然,
他戴著口罩和帽子,走在我身邊,甚至還在鏡頭前,主動牽起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大,
乾燥溫暖,和那天一樣。但這一次,我沒有僵硬,只是任由他牽著。我知道,
這是表演的一部分。到了主題公園,裡面全是年輕的情侶。我們被要求去玩“情侶過山車”。
我臉色一白,站在原地沒動。“怎麼了?”裴聲回頭問我。“我……我有點恐高。
”我小聲說。這不是演的,我是真的恐高,很嚴重的那種。他看了我一眼,
然後對跟拍的導演說:“她身體不太舒服,這個項目我們就不參加了。
”導演面露難色:“裴老師,這是今天的核心任務……”“那就換一個。
”裴聲的語氣不容置疑,“去玩那個吧。”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吊橋。
那座橋橫跨在一個小湖上,看起來搖搖晃晃的,離水面大概有十幾米高。雖然也高,
但總比過山車好。我點了點頭。站在吊橋的起點,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覺得腿軟。
橋面是木板拼接的,中間有縫隙,能看到下面的湖水。風一吹,整個橋都在輕微地晃動。
裴聲已經先走了上去,他在橋中間回頭看我,攝像機正對著他。“過來。”他說。我咬著牙,
扶著旁邊的繩索,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走到橋中央的時候,風突然變大了,橋晃得更厲害了。
我嚇得尖叫一聲,蹲了下來,死死地抓住繩索,不敢再動。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心跳得像要從嗓子裡蹦出來。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我以為裴聲會像往常一樣,
在旁邊看我的笑話,或者不耐煩地催促我。但他沒有。他走了回來,蹲在我面前。然後,
我看到他做了一個我完全沒想到的動作。他抬起手,關掉了自己領口別著的麥克風。
攝像機還在拍,但聲音,收不進去了。“別怕,”他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是那種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最原始的音色,“抓著我,看著我,別往下看。三分鐘,
我們就過去了。”他的聲音很穩,像一顆定心丸。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在演戲。
第 6 章我抬起頭,看著裴聲的眼睛。陽光從他身後照過來,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
他的眼神很專注,沒有了平時的疏離和嘲諷,像一潭深水,映著我此刻狼狽的樣子。
我猶豫了一下,把手從冰冷的繩索上鬆開,伸向他。他立刻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掌心很熱,
力道很穩,緊緊地包裹著我冰涼的手指。“起來。”他說。我藉著他的力氣,
慢慢地站了起來,雙腿還在發抖。“跟著我走,一步一步來。”他沒有鬆開我的手,
而是轉過身,走在我前面,用他的身體擋住了我大部分的視線。我只能看到他寬闊的後背,
和他身上那件醜得要命的熒光綠衛衣。很奇怪,在這一刻,那件衣服好像也沒那麼刺眼了。
我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機械地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我的眼睛只敢盯著他的腳後跟,
不敢往兩邊看。橋還在晃,風還在吹,但我心裡的恐懼,
卻一點一點地被他掌心的溫度驅散了。三分鐘,或許更短。當我的腳踩在堅實的土地上時,
我才意識到,我們已經走過來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裴聲扶住了我。“沒事了。”他在我耳邊說。跟拍的導演和攝像師跑了過來,
滿臉關切:“言老師,你還好嗎?剛才太危險了!”我搖搖頭,說不出話。裴聲鬆開我的手,
重新打開了他的麥克風,對導演說:“她恐高,嚇到了。今天的拍攝就到這裡吧,
我們需要休息。”他的語氣又恢復了那種高冷的、不容置疑的狀態。回到公寓,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躺在床上,腦子裡反反复复都是吊橋上的那一幕。
他關掉麥克風的動作。他說“別怕”時的聲音。他溫暖乾燥的手掌。
這些細節像電影慢鏡頭一樣,在我腦海裡一遍遍回放。我搞不明白。裴聲為什麼要幫我?
是出於演員的敬業精神,為了讓“笨蛋夫婦”的戲更逼真?
還是……出於最基本的人道主義關懷?我寧願相信是前者。因為如果是後者,就意味著,
這個男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而這對我來說,是個危險的信號。我們的關係,
是建立在一紙合約上的。它有明確的期限,有清晰的利益交換。
我不希望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變數摻雜進來,尤其是感情。晚上,我走出房間倒水,
看到裴聲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劇本。客廳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昏黃的光線打在他專注的側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很多。我倒了水,準備回房間。
經過他身邊時,我停下腳步,輕聲說了句:“今天……謝謝你。”他從劇本上抬起頭,
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靜。“不用,”他淡淡地說,“如果我的搭檔在直播裡被嚇暈過去,
會影響整組的進度。”果然。我就知道。他所有的行為,都是從利益和效率出發的。
是我自作多情了。心裡那點剛剛冒頭的、莫名其妙的悸動,瞬間被這句話打回了原形。
我點點頭,說:“明白了。”然後,我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我靠在門後,
聽著自己平穩的心跳。言奚,你給我清醒一點。他只是你的合約丈夫,
一個演技比你好的搭檔而已。別入戲太深。這場戲,演砸了,沒人會給你喊“咔”。
第 7 章吊橋事件後,#笨蛋夫婦#的熱度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網友們把裴聲關麥的動作截了圖,逐幀分析,最後得出結論:影帝是在用自己的方式,
笨拙又霸道地保護著老婆。“啊啊啊,關麥太蘇了!有些情話,只想說給你一個人聽!
”“他蹲下來的時候,我人沒了!這不是演的,絕對不是!”看著這些評論,我只覺得諷刺。
他們所謂的“情話”,不過是“別影響進度”。他們所謂的“愛”,
不過是一場精心計算的表演。幾天后,節目組策劃了一個新的環節,叫“真心話夜聊”。
所有嘉賓圍坐在篝火旁,分享一件自己從未對外人講過的往事。美其名曰,增進夫妻感情,
讓觀眾看到明星真實的一面。真實?多可笑的詞。
為了維持我“人間清醒”又帶點故事感的人設,
王姐早就幫我準備好了一個溫情又勵志的故事。故事主角是我,內容全是編的。
輪到我的時候,我按照劇本,聲情並茂地講述了自己小時候家裡窮,
如何省吃儉用買了一本表演入門的書,從此愛上表演的“往事”。我講得很好,
眼裡含著恰到好處的淚光,語氣裡帶著對夢想的執著。嘉賓們聽得很感動,
彈幕上也是一片“心疼言言”“太勵志了”的讚美。講完後,我鬆了口氣,
感覺像剛演完一場大戲。接著,輪到了裴聲。我以為他也會像我一樣,
說一個精心編排過的故事。畢竟他的團隊最擅長打造完美人設。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衝鋒衣,
火光映在他臉上,明暗不定。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十六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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