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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染尘 小说

好大一碗面条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崔彦萧沁雪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隔世染说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一章:水榭惊魂冰是那种能冻结骨髓、碾碎魂魄的冰意识在黑暗的水流中沉叛军的喊杀声、宫娥的尖叫声、玉石碎裂的刺耳声混杂着灌入耳鼻的池织成一张绝望的将萧沁雪紧紧缠肺叶如同烧每一次徒劳的挣都只是让太液池深绿的池水更贪婪地吞噬她最后的气母后苍白的面父皇染血的龙在眼前一闪而完大雍……亡她也要死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刹一股蛮横至极的力量猛地将...

主角:崔彦,萧沁雪   更新:2025-11-06 11:4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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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水榭惊魂冰冷。是那种能冻结骨髓、碾碎魂魄的冰冷。意识在黑暗的水流中沉浮,

叛军的喊杀声、宫娥的尖叫声、玉石碎裂的刺耳声响,混杂着灌入耳鼻的池水,

织成一张绝望的网,将萧沁雪紧紧缠绕。肺叶如同烧灼,每一次徒劳的挣扎,

都只是让太液池深绿的池水更贪婪地吞噬她最后的气息。母后苍白的面容,父皇染血的龙袍,

在眼前一闪而逝。完了。大雍……亡了。她也要死了。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刹那,

一股蛮横至极的力量猛地将她从冰冷的深渊里拽出!“咳——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肺里呛出的却不再是池水,只是干涩的空气。眼前不再是摇曳的水草和浑浊的池底,

而是一片平坦、苍白得刺目的陌生屋顶。没有描金绘彩的梁柱,没有随风轻扬的鲛绡纱幔,

只有冰冷、规整的线条,和一盏散发着均匀白光、形状古怪的“宫灯”。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从未闻过的、带着清洁又刺鼻的气味。这里是……阴曹地府?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房间狭小得可怜,陈设着样式极其简洁、线条硬朗的家具,

非木非石,看不出材质。窗户上嵌着透明的、疑似水晶的物事,

窗外是林立着无数方正“高塔”的诡异景象。她低头,

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粗糙、简陋不堪的棉布衣物,款式大胆得令人心惊,

手臂和小腿竟都裸露在外!她下意识地摸向头发,触手所及,不再是及腰的青丝,

而是短得只到颈侧的陌生发梢。这不是她的身体!恐慌如同藤蔓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与此同时,无数混乱的、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脑海——萧沁雪,

二十四岁,父母双亡,性格怯懦,是“瑞科集团”营销部一名不起眼的职员,

驰地、人人手持“手机”便可通晓万事的不可思议的时代……两种记忆疯狂撕扯着她的意识,

头痛欲裂。她是大雍朝最尊贵的长公主萧沁雪,

也是千年之后这个无依无靠、平凡如尘的孤女萧沁雪。亡国之痛,肉身之变,

时空之错乱……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发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扶着冰凉的墙壁,

踉跄着冲进与卧房相连的、被称为“卫生间”的狭小空间,

对着那光洁如玉的白瓷器皿干呕起来。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陌生,却眉目如画的脸。

与她前世有六七分相似,却更显稚嫩,带着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脆弱感。这不是她的昭阳殿,

没有随时听候差遣的宫人,没有为她忧心的父皇母后。

这里只有一个冰冷、陌生、规则古怪的世界,和一个顶着相同名字、却截然不同的灵魂。

她扶着洗手台,看着镜中那个眼神惊惶、穿着古怪的少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丝刺痛的清醒。她还活着。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在一个她全然陌生的时代,

活着。那么,崔侍卫呢?那个在宫城陷落时,嘶吼着让她快走,

自己却转身迎向叛军刀锋的贴身侍卫崔翎……他是否也……这个念头刚一升起,

就被她强行压下。眼底泛起酸涩,却被她死死忍住。她是萧沁雪。无论身在何处,

无论顶着怎样的皮囊,她骨子里,依旧是大雍的长公主。活下去。首先,

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然后……活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

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神里属于亡国公主的惊悸与悲痛被一点点压下,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审视与决绝。窗外,这个名为“现代”的世界,正用它喧嚣而陌生的方式,

迎接着一位来自千年之前的亡国公主。第二章:心声初现瑞科集团营销部,

格子间像蜂巢般规整而压抑。萧沁雪坐在分配给“自己”的工位上,脊背挺得笔直,

与周围或慵懒靠着或蜷在椅中的同事格格不入。

她面前亮着的方形“琉璃板”他们称之为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和图表让她眼花缭乱。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在处理“数据”,做“报表”,但她握着那个叫做“鼠标”的小物事,

只觉得笨拙又别扭。空气里弥漫着咖啡、打印机墨粉以及某种人造香氛混合的奇怪味道。

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压低声音的电话交谈、还有不远处茶水间传来的模糊笑声。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置身异域的疏离和烦躁。“萧沁雪,

”邻座一个画着精致妆容、名叫Lily的女同事探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帮我把这份文件复印十份,送到王主管办公室,谢谢啦。

”一叠纸张不由分说地放在了她的桌角。这是今天第三次被指派这种杂役了。

萧沁雪指尖微蜷,属于长公主的骄傲在胸腔里冲撞。在大雍,敢如此支使她的人,还没出生。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

如今她是需要这份“工钱”来支付“房租”和“水电费”的萧沁雪。她拿起文件,

默不作声地走向角落那台发出嗡嗡声响的复印机。操作过程并不顺利,

原主的记忆似乎在这种细节上格外模糊。她笨拙地打开盖子,摆放原件,

按动那些标识不明的按钮。机器卡纸了,红灯闪烁。她手忙脚乱地试图抽出被卡住的纸张,

指尖却被锋利的边缘划了一下,渗出血珠。细微的刺痛和挫败感让她抿紧了唇。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怎么回事?”萧沁雪抬头,

看见崔彦不知何时站在了几步开外。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身形挺拔如松,眼神扫过卡住的机器和她渗血的手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崔总,

”她垂下眼睫,稳住声线,“机器卡住了。”他走过来,没有看她,

直接伸手处理卡住的纸张,动作熟练利落。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香气再次飘来,

比车里的更淡,却同样让她心神微动。“这种型号的机器,侧面有个蓝色扳手,

扳开就能取出卡纸。”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仿佛只是在指导一个最普通的员工。然而,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萧沁雪的脑海中,那个熟悉的、属于他的声音再次突兀地响起,

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无奈:又受伤了。行政部该换一批更安全的设备。

萧沁雪猛地攥紧了手指,连那细微的疼痛都忘了。不是幻觉!上一次在车里,

还可以归咎于心神不宁产生的错觉。可这一次,如此清晰,如此贴近!这声音,

分明就是崔彦的,可他的嘴唇根本没有动!她能听见他的心声?!这个认知让她头皮发麻,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瞬。她下意识地抬眼,紧紧盯住他的侧脸。崔彦已经处理好了卡纸,

机器恢复了运转。他直起身,目光终于落到她脸上,

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下次找行政部处理。”“是,崔总。”她低声应道,

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他微微颔首,没再多言,转身离开,背影疏离而挺拔。

萧沁雪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转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指尖那点已经凝固的血痕,又抬头看向那台恢复工作的冰冷机器。

读心术……这匪夷所思的能力,竟然是真的。而且,似乎只针对崔彦一人。他外表如此冷漠,

可心声里……却藏着与她所见截然不同的东西。那声“又受伤了”,

透出的是一种持续的、默默的关注。他到底是谁?一个普通的现代上司,

会对一个不起眼的下属投以这种……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关切吗?原主的记忆里,

崔彦是瑞科集团最年轻的高管,能力出众,背景成谜,行事作风以冷酷高效著称,

从不与下属有多余的接触。这与她听到的心声,形成了巨大的、令人费解的矛盾。

纷乱的思绪如同缠绕的丝线,理不出头绪。她拿起复印好的文件,走向王主管的办公室,

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这个世界,似乎比她刚醒来时认知的,还要复杂和诡异。

而那个叫崔彦的男人,就是这团迷雾的中心。

第三章:雨夜涟漪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的天际线。

临近下班时,沉闷的雷声滚过,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

瞬间将世界笼罩在一片哗啦作响的雨幕之中。萧沁雪站在办公楼高大的玻璃门前,

看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街景,眉头微蹙。原主的记忆告诉她,

从这里步行回出租屋大约需要十五分钟,但没有“伞”这种物事,冒雨前行,

绝非她所能接受的。属于公主的矜持和对这具陌生身体的顾惜,让她僵立在原地。

雨水带着土腥气的凉意透过门缝弥漫进来。同事们或撑开各式各样的伞走入雨幕,

或被等候的车辆接走,门口渐渐冷清下来。她看着那些迅速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涌上心头。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连一把遮风挡雨的伞都没有。

正当她考虑是否要硬着头皮冲进雨里时,一束明亮的车灯穿透雨帘,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停稳。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崔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车。”他目视前方,声音隔着雨声传来,

依旧是命令式的简短,听不出情绪。萧沁雪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

属于公主的戒备让她想要拒绝。无功不受禄,何况是男子的车驾。然而,

就在她抬眸看向他的一刹那——他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手,他被打湿了些许额发的侧影,

在朦胧雨景和车内光线的勾勒下,

竟与她记忆深处某个誓死护卫在她车辇旁的挺拔身影隐隐重叠。一股莫名的酸涩冲上鼻腔。

也就在这心神恍惚的瞬间,那个独属于他的心声,清晰地撞入她的脑海,

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与她此刻狼狈处境息息相关的关切:雨这么大,她肯定没带伞。

这副身体刚来,别再病了。“这副身体刚来”?!这五个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她心中的迷雾!他知道!他竟然知道这身体“刚来”!

他不仅仅是在关心一个普通下属是否淋雨,他分明是知道……知道她魂魄初至,

知道她与这具身体的磨合!巨大的震惊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先前关于他身份的种种猜测,

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指向。她猛地看向崔彦,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他依旧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冷硬,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心声,

只是她过度震惊产生的幻听。但萧沁雪知道,不是。鬼使神差地,

那到了嘴边的拒绝被她咽了回去。她拉开车门,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气,坐进了副驾驶。

车内空间密闭,那股清冷的木质香气更加清晰,

与她记忆中崔侍卫身上常带的松墨气息微妙地融合,让她有一瞬的恍惚。他沉默地启动车子,

平稳地汇入车流。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片清晰又迅速被雨水覆盖的视野。

车内只有空调低沉的运行声和窗外的雨声。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两人。

在一个红灯前,车子缓缓停下。崔彦忽然侧过身,伸长手臂,

从后座拿过一条折叠整齐的灰色薄毯,递到她面前,动作自然流畅,

目光却依旧落在前方的雨幕上。“空调冷。”他淡声解释,语气听不出波澜。

几乎与他动作同步的,是那再次响起的心声,带着一丝了然的无奈:她穿得太单薄了。

萧沁雪接过那条质地柔软、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冷香的薄毯,指尖微颤。她没有立刻披上,

只是将它抱在怀里,那一点暖意却仿佛透过布料,一点点渗入她冰凉的四肢百骸。

她没有道谢,因为她此刻心乱如麻。这个男人,外表如冰山般冷硬难以接近,可他的心声,

却一次次透露出与她相关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守护。他知道她的秘密,至少知道一部分。

他叫她“殿下”,他担心她生病,他注意到她衣衫单薄……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是巧合,

还是……他也与她一样,来自那片已经倾覆的故土?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翻腾。

她悄悄用余光打量他,他专注开车的侧影在迷蒙的雨景中,显得既真实又虚幻。

车子最终停在了她记忆中的那个老旧小区门口。“谢谢。”她低声说,解开了安全带,

将薄毯仔细叠好,放在座位上。他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颔首。萧沁雪推开车门,

快步走入楼栋的阴影里,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那辆黑色的轿车,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缓缓驶离。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

萧沁雪回到那个狭小却暂时属于她的空间,背靠着冰冷的防盗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怀里的薄毯似乎还残留着那清冷的气息,和她听到的、与他冰冷外表截然不同的心声,

交织在一起,在她心中卷起巨大的波澜。崔彦……她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我们之间,

到底隔着怎样的前世今生?第四章:试探与涟漪自那个雨夜后,

萧沁雪看待崔彦的目光彻底变了。那层冷硬的外壳之下,似乎藏着另一个她完全陌生,

却又隐隐感到熟悉的人。那断断续续、时灵时不灵的读心术,

成了她窥探这层伪装唯一的缝隙。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进行一些微小的“测试”。晨会时,

她故意将一杯温水放在桌沿,假装不经意地用文件夹轻轻一碰。水杯倾倒,

微烫的水洒了一桌,浸湿了几份文件。在周围同事低低的惊呼和主管皱起的眉头中,

她第一时间捕捉到了那个清晰的心声:小心!没烫到吧?她抬头,

撞上崔彦看过来的目光。他脸上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严肃,

甚至带着一丝对工作失误的不悦,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紧张。

他很快移开视线,对行政助理吩咐:“清理一下。”心声也随之沉寂。午休时,

她端着公司统一的、味道寡淡的盒饭,坐在靠窗的位置,几乎没怎么动筷。她望着窗外,

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属于公主的、对“粗劣饮食”的嫌弃尽管她努力掩饰。

没过多久,那个心声再次浮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这里的饭菜,

确实委屈她了……下次,让秘书订那家‘江南轩’的试试?

萧沁雪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江南轩?原主的记忆里,

那是人均消费足以让她肉疼半个月的高级餐厅。最明显的一次,

是在项目组搬运一批沉重的宣传物料时。几个男同事都有些吃力,萧沁雪看着那堆箱子,

属于公主的自觉让她没有上前,但属于现代员工的认知又让她有些犹豫是否该搭把手。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她听见崔彦对负责的同事冷静地安排:“叫两个男同事过来帮忙,

女同事不要勉强。”几乎同时,她清晰地听到:别动。那箱子太重,她拿不动。

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被印证。她发现,这读心术并非随时可用。

只有当她的情绪因他而产生明显波动——无论是故意制造的窘迫,还是不经意流露的脆弱,

他某个细微举动触动心弦时——那道连接他们之间的“桥梁”才会短暂地、清晰地搭建起来。

一旦她心绪平复,或者刻意封闭自己,那声音便会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种时灵时不灵的特性,让她更加确信,这能力与她的“心”息息相关。而她越是关注他,

越是试图去“听”,那声音出现的频率,似乎就越高,也越清晰。

这认知让她心头如同揣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她开始不自觉地追寻他的身影,在办公室里,

在会议中,在走廊擦肩而过的瞬间。

她试图从他冷峻的眉宇、紧抿的薄唇、或是偶尔掠过她的、看似不经意的目光中,

解读出更多与他心声相符的蛛丝马迹。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目光的变化。有时,

当她探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稍久一些,他会突然抬眸,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目光。那一刻,

他眼中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悦,反而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能看透她所有小心思的平静,

让她心跳骤然加速,慌忙移开视线,脸颊微热。一种无声的、隐秘的拉锯,

在两人之间悄然展开。他依旧是她那个高高在上、冷面无情的主管崔总。可她知道的,

他内里藏着另一个人,一个会担心她烫伤、嫌饭菜难吃、怕她劳累的人。这种巨大的反差,

像一根柔软的羽毛,不停地搔刮着她的心。前世的阴影依旧盘踞在心底,让她不敢轻易靠近,

可那一声声唯有她能听见的关切,又像黑暗中微弱的萤火,

吸引着她飞蛾扑火般想去探寻更多的光亮。她站在复印机前,看着纸张一页页吐出,

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那些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崔彦,你究竟……是谁?

第五章:惊鸿照影公司接了一个重要的文化推广项目,

客户是某个致力于复兴传统工艺的基金会。项目组会议上,气氛热烈,但讨论却陷入了僵局。

“这个系列主打‘盛世风华’的概念,视觉上一定要有冲击力!

”项目经理指着投影幕布上略显艳俗的金色龙凤纹样,“就用这个改良版,够大气!

”“我觉得可以加入更多现代元素,

比如赛博朋克风格的云纹……”另一个年轻设计师兴奋地提议。萧沁雪坐在会议桌的角落,

看着屏幕上那些被扭曲、被误解的古典元素,如同看着心爱之物被肆意涂抹。

属于大雍长公主的骄傲和责任感,混合着对故国文化的眷恋,在她胸中翻涌,

几乎要冲破她努力维持的平静外壳。那鸾鸟,尾羽数目不对,姿态更是失之千里,

透着一股匠气。那揖礼的示意图,手位、身形、甚至连眼神的角度,全是错的!

这若是放在大雍,是要被礼官斥责、贻笑大方的。她攥紧了放在膝上的手,指甲陷入掌心。

“萧沁雪,你有什么看法吗?”或许是注意到她异样的沉默,崔彦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

平静无波地询问。一瞬间,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有好奇,有不解,

更多的是习惯性的忽视。萧沁雪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该出头,

这不符合“原主”怯懦的人设。但有些东西,刻在骨血里,无法坐视不理。她缓缓站起身,

走到投影幕布前。站定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下颌微抬,

一种久违的、掌控全局的气度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让离她最近的几个同事微微怔住。

她伸手指向那只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鸾鸟,声音清晰而沉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此处,大为不妥。”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鸾鸟逐日,

乃前朝……乃前代皇室庆典专属纹样,非民间可擅用。且,”她指尖虚点鸟尾,“典籍有载,

其尾当为三羽,象征天地人三才,而非五羽。五羽为鹓雏,不可混淆。

”她又指向那张揖礼示意图,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此礼亦错。手位过高,

是为平辈论交之礼,而非敬上。敬上之礼,当躬身更深,手置于此,

”她虚虚比划了一个优雅而准确的位置,“目光需垂视对方鞋履前端,以示谦恭。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引用的内容信手拈来,解释得深入浅出。

那不是死记硬背的知识,而是一种融于血脉的教养和认知。她站在那裡,

仿佛不是在一个现代公司的会议室,而是在昭阳殿上,为朝臣讲解礼制。满室寂然。

有人面露不屑,觉得她在故弄玄虚;有人一脸震惊,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沉默寡言的同事。

项目经理王主管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不耐:“萧沁雪,

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野史记载?我们这是商业项目,要的是视觉效果,不是考据!

”“她说的对。”一个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打断了王主管的质疑。众人愕然望去,

只见崔彦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他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在萧沁雪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平时的冰冷审视,

而是翻涌着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确认、以及一种近乎灼热的激赏。他绕过会议桌,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脚步沉稳,却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弦上。“就按她说的修改。

”他沉声下令,目光依旧没有从萧沁雪脸上移开,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所有纹样、礼仪细节,全部以萧沁雪的意见为准。”王主管张了张嘴,

在对上崔彦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时,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而萧沁雪,

在崔彦说出“她说的对”那一刻,就怔在了原地。不是因为他的支持,而是因为,

就在他目光灼灼看向她的瞬间,一股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汹涌澎湃的心声,

如同决堤的洪水,毫无保留地冲入了她的脑海——那不再是零碎的关切,

而是一种压抑了太久太久,终于找到宣泄口的、带着颤抖的狂潮:是她!绝不会错!

这般风仪,这般见识……寻常人岂能知晓?!我的殿下……臣,终于找到您了!

第六章:无声的惊雷“殿下”二字,如同九天惊雷,在她识海中轰然炸响。

萧沁雪僵立在投影幕布前,指尖冰凉,血液却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急速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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