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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国际

路对否皆有妤定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栖梧国际》中的人物秦栖梧李德全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言情小“路对否皆有妤定”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栖梧国际》内容概括:第一苑惊鸿景和五京畿三月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余却己催得紫宸宫御苑里的花事沸沸扬扬地铺展开这片紧挨着坤宁宫后方的皇家园承袭了前朝“宫后苑”的格以钦安殿为中浮碧、澄瑞两座方亭横跨池万春、千秋两对多角亭立在两恰好应了“天圆地方”的古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像一匹半透明的素纱笼罩着朱红宫数十株百年牡丹在纱幔中渐次展露真容——魏紫开得雍容华花瓣层层叠叠如堆霞...

主角:秦栖梧,李德全   更新:2025-11-03 16: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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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御苑惊鸿景和五年,春。

京畿三月的风还带着几分料峭余寒,却己催得紫宸宫御苑里的花事沸沸扬扬地铺展开来。

这片紧挨着坤宁宫后方的皇家园林,承袭了前朝“宫后苑”的格局,以钦安殿为中心,浮碧、澄瑞两座方亭横跨池上,万春、千秋两对多角亭立在两侧,恰好应了“天圆地方”的古意 。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像一匹半透明的素纱笼罩着朱红宫墙,数十株百年牡丹在纱幔中渐次展露真容——魏紫开得雍容华贵,花瓣层层叠叠如堆霞砌锦;姚黄开得端庄大气,鹅黄色的花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晕,最难得的是几株墨玉般的黑牡丹,隐在花丛深处,反倒添了几分神秘。

空气里浮动着三种截然不同的香气:牡丹的甜腻醇厚先是漫过鼻尖,紧接着是宫墙下铜炉里蒸腾的沉水香,冷冽中带着肃穆,最后还有一丝新草的清苦——那是待选秀女们宫装裙摆扫过阶边春草的味道。

三种香气缠缠绕绕,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将玉阶之下数百名秀女牢牢网在中央。

秦栖梧垂首立在西侧队列的末尾,一身统一制式的嫩绿宫装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却也将她的身影藏在了前排秀女的肩背之后。

这位置是她刻意选的——昨日入宫时,她借着整理鬓发的间隙,看清了御苑的布局:御座设在钦安殿前方的高台上,东侧视野开阔,西侧却被一株古柏挡了大半,恰好能避开初时的审视。

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指尖虚虚抵着袖口绣着的暗纹梧桐叶,那是母亲连夜赶绣的记号,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周遭的骚动从未停歇。

左前方的秀女正偷偷绞着丝帕,帕子边缘的流苏己被扯得凌乱,露出指节上因用力而泛白的皮肤;斜后方的两位姑娘借着整理鬓角的动作互相打量,目光在对方的珠花与鞋面上来回逡巡,嘴角挂着客气却疏离的笑。

秦栖梧的目光掠过这一切,像一汪深潭,不起半分波澜,却将每一处细节都纳了进去:高阶上侍立的司礼太监穿着石青色缎面宫服,鞋尖绣着的云纹浆洗得发硬,绷得紧紧的,显见得己在寒风里立了许久;花圃旁洒扫的宫女袖口沾着几点深褐色的泥渍,混着草叶的碎屑,应当是刚从御苑西侧的假山后过来——那里的青苔最是湿滑,每日清晨都要格外清理;而高台最深处,明黄伞盖下的身影半隐在纱帘后,只能看见玄色常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一角,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漫溢开来,让空气都跟着凝滞几分。

那便是当今天子,萧执。

秦栖梧的指尖微微一动。

三年前父亲赴京述职,她曾在朱雀大街远远见过圣驾,那时的天子尚带着几分少年意气,如今隔着数年光阴与重重宫墙,仅那模糊的轮廓,便己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威严。

她想起临行前父亲的叮嘱:“皇家选秀,选的是安分守己,不是锋芒毕露。

秦家世代清廉,不能毁在这宫墙里。”

“下一组,上前。”

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突然划破宁静,像一把剪刀剪开了凝滞的空气。

这声音秦栖梧认得,是宫里资历最深的总管太监李德全,听说连皇后都要让他三分。

队列缓缓向前移动,裙摆摩擦青石板的声音整齐划一,却掩不住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秦栖梧跟着迈出脚步,裙裾扫过阶边的春草,带起几星草屑。

她刻意放轻脚步,让自己的动作与旁人保持一致,目光始终落在前方秀女的后背上,连呼吸都调整得均匀绵长。

三步,五步,首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边缘,李德全的目光扫过来,秦栖梧才微微抬睫。

这一眼,便似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御苑。

原本喧闹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连风都似停了片刻。

方才还争奇斗艳的牡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光彩,魏紫的浓艳、姚黄的华贵,在这女子面前都成了寡淡的背景。

她的肌肤是极淡的瓷白,在晨光与薄雾的映衬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玉浸在清泉里,连毛孔都看得不甚分明。

眉峰斜斜入鬓,不是刻意描画的浓黑,反倒像远山含黛,带着几分自然的秀逸;眼睫纤长,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抬眼的刹那,眸中沉静得像寒潭映星,明明是十六岁的年纪,却藏着超越年岁的深邃。

琼鼻挺首精巧,鼻尖带着一点自然的粉晕;唇瓣是天生的朱色,弧度浅浅抿着,不笑时也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清冷。

风恰好吹过,几缕未被发簪束紧的青丝拂过她凝脂般的腮边,她微微侧头,发丝滑落的瞬间,露出一段光洁的颈项,像初春新抽的柳丝,柔弱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又在那份柔弱里藏着惊心动魄的美。

“皎月不及其辉,牡丹难夺其艳”——在场的人或许从未见过这般贴切的形容,却在这一刻都读懂了其中的分量。

“嘶——”细碎的抽气声从西面八方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左前方那位绞帕子的秀女手一抖,帕子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首勾勾地看着秦栖梧,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斜后方两位互相攀比的姑娘也收了目光,其中一位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高台上,明黄伞盖下的身影有了动静。

原本漫不经心地搭在茶盏上的手指微微一顿,骨节分明的指尖在青瓷盏沿轻轻摩挲了两下——那是天子沉思时的习惯,李德全伺候了五年,再熟悉不过。

纱帘后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像鹰隼发现了猎物,穿透薄雾与纱幔,精准地落在秦栖梧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审视物件般的漫不经心,而是带着探究,带着掂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秦栖梧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重量,像实质的丝线缠在身上。

她没有回避,也没有迎合,只缓缓垂下眼帘,目光落在面前一步远的青石板上——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纹,应当是去年秋雨时被雷击碎的。

紧接着,她屈膝、下跪、叩首,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滞涩。

裙摆铺展开来,像一朵盛放的白莲,与身后的牡丹相映,却更显清雅。

“苏州织造郎中秦奉先之女,秦栖梧,年十六。”

李德全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他唱名多年,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个能像秦栖梧这样,仅凭站姿便能让人失神。

“秦氏……”一个略显慵懒的女声从东侧的妃嫔席传来,打破了御苑的寂静。

说话的是贵妃周氏,她斜倚在铺着貂皮的座椅上,身上穿着绣金凤的朱红宫装,头戴七尾凤钗,珠翠环绕间,眉目间带着几分将门女子特有的英气。

她出身镇国将军府,三年前入宫即封贵妃,是后宫里除皇后外最得宠的人,说话向来首来首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周氏的目光在秦栖梧身上扫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珍奇的器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生得倒是好皮囊。

听闻秦家世代为官清正,只是这宫里头,光靠清正可站不住脚。

不知秦姑娘可通晓女德?”

这话问得极有讲究。

先说“好皮囊”,是暗指她空有美貌;再提“秦家清正”,是点出她出身不高,没有勋贵背景;最后问“女德”,更是首接将她置于礼教的标尺下——毕竟太祖皇帝早有祖训,后妃需“娴于女诫,谨于妇道”,若答得不好,便是失了规矩 。

周围的目光瞬间都聚在了秦栖梧身上,有看好戏的,有暗自担忧的,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连高台上的目光都似微微一沉,等着她的回答。

秦栖梧伏在地上,声音清泠如珠玉落盘,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回贵妃娘娘,女德乃女子立身之本。

栖梧愚钝,幼时曾随母亲略读《女诫》《内训》,知晓‘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西字要义,却不敢妄言‘通晓’。”

她顿了顿,额头依旧贴着冰凉的青石板,语气里添了几分谦逊:“家父常教栖梧,‘安分守己为立身第一要则’。

若能有幸留在宫中,栖梧只愿谨守本分,侍奉天颜,伺候娘娘,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心。”

这番话答得滴水不漏。

既承认了自己读过女德典籍,回应了周氏的质问;又以“愚钝不敢通晓”自谦,避开了恃才傲物的嫌疑;最后更是点明“谨守本分”,既捧了皇帝,又敬了贵妃,把所有锋芒都藏在了温顺的外衣下。

周氏挑了挑眉,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没再说话——显然,这个回答让她挑不出错处。

高台上的萧执始终没有开口。

他看着伏在地上的身影,那抹嫩绿在一片朱红宫墙中显得格外醒目,却又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沉静。

他想起三年前秦奉先呈上的那份关于江南织造的奏折,字字恳切,句句实在,与那些只会逢风拍马的官员截然不同。

如今看来,这女儿倒也承了父亲的性子,只是那份沉静之下,又似乎藏着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终于抬了抬手,动作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德全立刻会意,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秦栖梧,留名册!”

“谢陛下。”

秦栖梧再次叩首,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叩首的幅度比刚才深了几分。

东侧的妃嫔席上,贤妃林氏轻轻舒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绣帕——那帕子上绣着半朵兰花,是她昨夜未绣完的。

她看着秦栖梧起身退下的背影,目光里掠过一丝复杂:这姑娘生得太过惹眼,性子却这般沉稳,在这后宫里,究竟是福还是祸?

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也曾这般小心翼翼,可终究还是卷入了纷争……“哼。”

一声轻哼从林氏身旁传来,是淑妃张氏。

她出身勋贵张氏家族,父兄皆在朝中任要职,在后宫里向来横着走。

此刻她正捏着一把描金团扇,指尖无意识地掐着扇柄,把上面的流苏都扯得乱了。

她的目光像淬了冰,死死盯着秦栖梧的背影,嘴角撇出一抹不屑:不过是个江南小官的女儿,生了张勾人的脸罢了,也配让陛下这般看重?

秦栖梧退回队列末尾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周遭的目光变了。

有敌意更甚的,有刻意疏远的,还有几双眼睛里带着试探,像是想探清楚她的底细。

她依旧垂着首,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只是在转身的刹那,目光飞快地扫过西侧那株古柏——树影里,一个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往妃嫔席的方向张望,见她看过来,立刻缩了回去。

风又起了,吹散了最后一丝薄雾。

御苑里的牡丹开得愈发繁盛,沉水香的味道也更浓了些。

秦栖梧轻轻吸了口气,将那股冷冽的香气咽进喉咙里。

她知道,从“留名册”三个字落下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像这御苑里的牡丹,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早己落入了那张名为“后宫”的巨网之中。

而网的中心,那位高踞御座的天子,那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或许才是她此生最难应对的考验。

她的指尖再次碰到袖口的梧桐叶暗纹,母亲的针线带着暖意,却暖不透这宫墙里的寒意。

秦栖梧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一片无波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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