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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和小白花

矜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病娇和小白花》是网络作者“矜之”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病娇权臣矜详情概述:金丝楠木的窗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一块块规整的金冰冷地铺在华清宫光洁如镜的金砖地空气里浮动着沉水香雍容华贵的气丝丝缕却压不住那若有似无的、属于药汁的苦长乐公主赵蕴跪伏在这片刺目的金辉之脊背弯折成一个极其恭顺的弧浅杏色的宫装下洇开一大片深褐色的污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砖面一盏滚烫的雨前龙连带着上好的定窑白瓷刚刚从她低垂的头顶倾泻而滚烫的茶水灼过额头和脖颈...

主角:病娇权臣,矜之   更新:2025-08-15 05:3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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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的窗棂,将午后的阳光切割成一块块规整的金砖,

冰冷地铺在华清宫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空气里浮动着沉水香雍容华贵的气息,丝丝缕缕,

却压不住那若有似无的、属于药汁的苦涩。长乐公主赵蕴跪伏在这片刺目的金辉之中,

脊背弯折成一个极其恭顺的弧度。浅杏色的宫装下摆,洇开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

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砖面上。一盏滚烫的雨前龙井,连带着上好的定窑白瓷盏,

刚刚从她低垂的头顶倾泻而下。滚烫的茶水灼过额头和脖颈的皮肤,留下针扎似的刺痛,

几片碧绿的茶叶狼狈地沾在她鸦羽般的鬓发间。茶汤蜿蜒流淌,

在她面前的地砖上汇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哟,本宫手滑了,

”贵妃王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种慵懒的、猫戏老鼠般的恶意,“还不快擦干净?

没得污了本宫的眼。”她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腕上温润的羊脂玉镯,

凤眸斜睨着脚下的人影,仿佛在看一件碍眼的旧物。长乐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头垂得更低,几乎触到地面。“是…是臣女的不是,扰了娘娘清净。”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一种天生的、浸入骨髓的怯懦。她甚至没有抬手擦拭一下脸上滚烫的茶水,

只是顺从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用那身本就单薄的宫装袖子,去吸吮、去擦拭地上那片狼藉。

指尖沾上褐色的茶渍,她竟真的俯下身,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

舔舐着冰冷砖石上残余的水痕。卑微到尘埃里,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

这金砖地…竟比腊月的雪还冻人。王氏,今日这盏茶,本宫记下了。北境三州的军粮,

看来你王家是嫌运得太顺畅了些。在她身后不远,巨大的紫檀木嵌螺钿四季花鸟屏风后,

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楚明微,当朝宰相楚珩的独女,

正死死地盯着那匍匐在地的浅杏色背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掐破了娇嫩的皮肤,

一丝殷红悄然渗出,她却浑然不觉。屏风细密的缝隙间,

只能窥见长乐那截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颈项,在舔舐地面时绷紧,脆弱得如同濒死的天鹅。

楚明微的胸腔里,

一股冰冷黏稠的恨意与另一种更加灼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东西疯狂交织、撕扯。

她的呼吸变得又轻又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殿下…我的殿下…您怎能…怎能被如此作践?这些污秽,这些贱奴,都该死!全都该死!

屏风另一侧,贵妃似乎满意了那极致的羞辱,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由宫女搀扶着,

裙裾曳地,环佩叮当,袅袅娜娜地离开了。沉重的殿门开启又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

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殿内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地上那滩水渍,

在长乐持续的舔舐下,只剩下一圈模糊的湿痕。她停下了动作。方才那深入骨髓的卑微怯懦,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抹去。长乐缓缓地、极其稳定地直起了腰身。

动作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她没有理会脸上残留的茶渍和额角被烫出的微红,只是伸出舌尖,

慢条斯理地舔去唇角最后一点湿意。王氏的气焰,该压一压了。兵部那几条蛀虫的罪证,

正好借她的手抖出去。舅舅那边…也该动一动了。她站起身,没有拍打身上的灰尘,

径直走向内殿窗边的书案。步履无声,却异常沉稳。阳光透过雕花窗格,

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她拉开书案上一个不起眼的暗格,

指尖捻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是细如蚊足的墨字。北境密报:粮道已控,三州归心。

静待东风。纸条在她指尖无声地化为齑粉,簌簌落下,混入案几的尘埃中。做完这一切,

她才微微侧过脸,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那座巨大的屏风,停留了短短一瞬。那眼神深不见底,

平静无波,像一口古井,映不出任何情绪,却又仿佛洞悉了屏风后的一切。

楚明微…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屏风后的楚明微,在长乐直起身的那一刹那,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才将那声几欲冲破喉咙的惊呼硬生生堵了回去。那眼神!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

和她记忆里那个在寒冬腊月,

用冻得通红的小手笨拙地为自己包扎伤口、眼神纯净得像初融雪水的女孩,判若两人!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绣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不…不可能…殿下她…刚才那是…错觉?一定是茶水太烫,我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

殿下需要我…她一直都那么需要我…恐惧只是一瞬,

随即被另一种更加强烈的、近乎偏执的信念死死压下。楚明微猛地转身,像一道无声的幽灵,

飞快地溜出了华清宫的后门。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在宫道上疾奔起来,

浅碧色的裙裾在风中翻飞。她必须做点什么,立刻,马上!

那些胆敢让她的殿下受辱、受苦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暮色四合,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宫墙的琉璃瓦,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沉郁的铅灰色调中。

慎刑司后巷一处荒废的角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浓烈的劣质酒气。

管事太监刘福禄歪倒在一张破木桌旁,脚下滚着几个空酒坛。他满面油光,打着响亮的酒嗝,

正口齿不清地对着另一个小太监吹嘘:“…哼,长乐?呸!一个没娘养的野种!

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她那点份例…嗝…老子扣下是看得起她!那几匹破缎子,

老子拿去孝敬了张总管,换来这坛好酒…值!真值!”他拍着油腻的肚皮,嘿嘿笑着,

“她敢放个屁?还不是像条狗一样乖乖舔地?哈哈…”话音未落,

一阵阴冷的风猛地灌入破败的窗棂,吹熄了桌上唯一一盏昏暗的油灯。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谁?!”刘福禄醉醺醺地警觉起来,含糊地喝道。

黑暗中,只有一片死寂。下一秒,一股极其甜腻、带着奇异花香的粉末毫无征兆地兜头撒下!

刘福禄猝不及防,吸进去一大口,顿时呛得剧烈咳嗽起来。他刚想破口大骂,

一股剧痛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像是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扎了进去,

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捏!“呃…呃啊——!”他发出短促而凄厉的惨嚎,

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从破凳上重重摔倒在地。手脚疯狂地抓挠着冰冷的地面,

指甲在粗粝的砖石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他想呼救,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眼球暴凸,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黑暗的角落里,楚明微静静地看着地上那团因剧痛而扭曲、翻滚的人形。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燃烧着冰冷而纯粹的杀意。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刘福禄心脏在最后疯狂痉挛时的闷响,

像一面破鼓被重重擂动。

让你克扣殿下的用度…让你害她挨饿受冻…让你这张臭嘴羞辱她…现在,安静了吗?

直到地上的人彻底停止抽搐,变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软肉,楚明微才悄无声息地退后,

纤细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水墨,消失在破败的角门之外。空气里,

只留下那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花香,以及死亡冰冷的气息。几日后,

深藏于皇史宬最阴冷角落的库房,一场突如其来的“走水”,在午夜时分骤然爆发。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那些蒙尘的、记录着皇室宗亲无数污糟秘辛的陈旧卷宗。

守库的老太监惊恐的呼救声被厚厚的墙壁隔绝。当值卫兵提着水桶匆匆赶到时,

只看到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和呛人的浓烟。火势被扑灭,

乐公主生母“罪证”以及她幼年时被宗室子弟肆意欺凌、嘲笑为“灾星”、“野种”的卷宗,

早已化为了漫天飞舞的、带着火星的黑色灰蝶,再也无法拼凑。消息传到华清宫时,

长乐正对着一盘几乎没什么油水的青菜慢条斯理地拨弄着。

前来禀报的小太监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听完,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精光。她放下几乎没动的筷子,

端起手边一杯温热的、没有任何滋味的白水,小口啜饮着。刘福禄…宗室卷宗…楚明微,

你的动作倒是快。这把火烧得…恰到好处。看来,本宫这把藏在鞘中的刀,

比预想的还要锋利几分。只是…这把刀,认得清谁是真正握刀的手吗?

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在她苍白的唇角边稍纵即逝。

隆冬的第一场大雪在深夜悄然而至。

鹅毛般的雪片无声地覆盖了重檐庑殿顶、朱红的宫墙和蜿蜒的宫道,

将整个皇城装点成一个巨大而寂静的琉璃世界。子时已过,万籁俱寂,

只有巡夜侍卫沉重的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单调的“咯吱”声。长乐披着一件半旧的素色斗篷,

独自一人踏着厚厚的积雪,穿过御花园偏僻的小径,

走向位于西苑深处、靠近冷宫方向的观星台。那里是钦天监废弃的旧所,荒僻无人。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走得很慢,斗篷的边缘扫过积雪,

留下清晰的痕迹。刚走到观星台下方那片嶙峋的假山石旁,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假山的阴影里猛然扑出!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和决绝的力量!“唔!

”长乐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力狠狠撞在腰侧,整个人完全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

重重摔进松软的、冰冷的积雪之中。素色的斗篷散开,兜帽滑落,露出她惊愕的、苍白的脸。

冰冷的雪沫瞬间灌进她的后颈和衣袖,激得她浑身一颤。楚明微就跪压在她的身上,

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她的脸颊因为激动和寒冷泛着病态的潮红,

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长乐冰冷的脸上。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骄矜或深沉算计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

亮得骇人,紧紧锁着身下的人。“殿下!”楚明微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看着臣!您好好看着臣!

”长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楚明微眼中那骇人的光震慑住了,一时忘了挣扎,

只是怔怔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片雪花,微微颤抖。“别再这样下去了!别再跪着!

别再舔那些肮脏的地面!”楚明微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泣血般的痛楚和一种近乎命令的狂热,“您是公主!是这大梁最尊贵的血脉!

凭什么要受那些贱奴的折辱?凭什么要被那些蠢物踩在脚下?!”她俯下身,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楚明微眼中那病态的、不顾一切的光芒几乎要将长乐吞噬:“臣受够了!臣再也看不下去了!

殿下,您要什么?您告诉臣!您要这万里河山吗?要这九重宫阙吗?要那把龙椅吗?!

”她死死盯着长乐骤然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雪夜:“只要您开口!

只要您点头!臣楚明微,拼却性命,赌上楚氏满门,也要把您——捧上帝位!”话音落下,

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盘旋。长乐眼中的惊愕如同冰雪消融,一点点褪去。

那深潭般的眼眸,清晰地映出楚明微那张因激动和疯狂而显得异常明艳的脸庞。

帝位…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楚明微。一丝极其古怪的笑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长乐苍白的唇边漾开。那笑容越来越大,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掌控全局的从容,

与她平日怯懦的模样截然相反,妖异得令人心悸。“呵…”一声极轻的嗤笑逸出她的唇瓣。

压在身上的楚明微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疯狂的火焰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意冻住了一瞬。

长乐抬起一只手,冰凉的手指没有去推开楚明微,

反而以一种极其轻柔、甚至带着几分亲昵的姿态,缓缓抚上了楚明微滚烫的脸颊。

指尖滑过她因激动而绷紧的下颌线,动作慢得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的珍宝。她的声音响起,

不再是那怯懦的细弱,而是清泠泠的,带着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雍容与穿透力,

清晰地穿透风雪:“楚卿,”那声呼唤带着玩味的笑意,

“本宫等的…”她的指尖在楚明微的唇角顿住,笑意更深,

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深寒:“…就是你这句话。”就在“这句话”三个字落下的瞬间,

楚明微身后那片巨大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假山阴影里,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咯吱…咯吱…积雪被踩踏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楚明微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彻底冻结!她像是被无形的冰锥钉在了原地,

难以置信地、极其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一个穿着明黄色四爪蟒袍的身影,

从假山的阴影中,缓步踱了出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在宫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直直地钉在楚明微瞬间煞白的脸上。他踏雪的步履稳健,

仿佛踏在楚明微骤然崩塌的世界之上。太子,赵睿!那个早该在三个月前,

因突发“恶疾”呕血不止、被所有太医断定药石无灵、早已薨逝于东宫深处的太子!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楚明微。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僵硬冰冷,连呼吸都停滞了。

太子那冰冷的、如同看死物一般的眼神,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瞳孔深处。

一个可怕的、足以将她碾得粉身碎骨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圈套!

一个精心为她准备的、天衣无缝的死亡圈套!不可能!

我亲眼看着他喝下那碗掺了‘红酥手’的参汤!御医…御医明明都摇头了!

他怎么会…殿下…殿下她…难道…?!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毁灭一切的暴怒!背叛!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她豁出性命、赌上一切想要捧上云端的人,

竟然亲手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赵蕴——!!!

”一声凄厉绝望、如同受伤母兽般的嘶吼撕裂了雪夜的寂静!

楚明微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被疯狂的恨意和毁灭欲彻底吞噬!她几乎是凭借着本能,

右手闪电般探入袖中!一道森冷的寒光在昏暗的雪地里骤然亮起!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狠狠刺向身下长乐的心口!“噗嗤!”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预想中心脏被洞穿的剧痛并未传来。长乐在千钧一发之际,

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猛地侧开!那柄淬着幽蓝暗芒、显然喂了剧毒的锋利匕首,

带着楚明微全身的力量和全部的恨意,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左肩胛下方!剧痛让长乐闷哼一声,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然而,就在匕首刺入的瞬间,

因她剧烈的闪避动作和楚明微疯狂的推力,她右臂的宽大袖袍被猛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几样东西,随着撕裂的布料,叮叮当当地滚落在两人身侧洁白的雪地上。

一个寸许长的扁圆锡盒,盖子摔开,露出里面几颗朱红色的、散发着奇异辛辣药香的丸药。

一枚小巧玲珑、刻着复杂云纹的紫铜令牌,上面一个古朴的“影”字在雪光下泛着幽光。

还有…一小块折叠得整整齐齐、颜色已经发黄发脆的油纸包。纸包在雪地上摊开一角,

露出一撮早已干枯、呈现出独特铁锈般暗红色的细碎草根。

那撮暗红色的草根映入楚明微血红的眼帘,如同九天惊雷在她混乱一片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将她所有的疯狂、恨意、绝望,瞬间劈得粉碎!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身体如遭电击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握着匕首的手,像是被那草根烫到,猛地一松!

铁…铁线蕨根?!!这味药!

这味早已绝迹、只在南疆瘴疠之地才可能寻到的、唯一能解“红酥手”之毒的药引!

她永远不会认错!当年她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她的父亲,

权倾朝野的宰相楚珩,动用了所有力量,几乎翻遍了整个大梁,也只找到一份药方,

其中就缺了这味最关键的“铁线蕨根”!是年幼的长乐公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在她濒死之际,将一包混着这种草根的汤药灌进了她的嘴里,硬生生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而长乐自己,却因此大病一场,险些丧命!

这味药…这味救了她命的药…怎么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长乐的袖中?

出现在这个她刚刚亲手刺伤的人身上?!楚明微的目光僵硬地、一寸寸地,

从雪地上那刺目的暗红草根,移向自己染血的匕首,再缓缓上移,

对上长乐因失血和剧痛而苍白扭曲、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的脸。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此刻清晰地倒映着她自己崩溃、茫然、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绝望身影。没有得意,

没有嘲讽,只有一片沉沉的、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的疲惫,以及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呼啸的风雪似乎也停滞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匕首上温热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

发出“嗒…嗒…”的轻响,如同生命流逝的倒计时。楚明微沾满长乐鲜血的手,

剧烈地颤抖着,终于无力地垂落。她看着长乐肩上那不断洇开、刺目惊心的红,

又看看雪地里那救过自己性命的草根。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如同呜咽般的抽气声。

“殿…殿下…”她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里挤出来,

带着一种灵魂被彻底撕裂的茫然和剧痛,“您…您袖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那味药!

那味早已绝迹、当年唯一能解她所中“红酥手”剧毒的药引!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长乐撕裂的袖中?出现在这个她刚刚用淬毒匕首刺穿肩膀的人身上?!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灭顶的恐惧攫住了楚明微。她握着匕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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