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点的钟声,像是敲在林晓月的心尖上。
“生日快乐!”
闺蜜苏雨晴的欢呼声和彩带喷射的声响同时炸开,小小的宿舍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蛋糕上插着的“20”数字蜡烛,火焰跳跃着,映照着林晓月清丽却略显苍白的脸。
“谢谢你们。”
林晓月笑着吹灭蜡烛,心里却莫名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蜡烛的熄灭,被一起释放了出来。
闹到凌晨,室友们终于睡去。
宿舍里一片寂静。
林晓月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明明身体很累,脑子却异常清醒。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渗入,勾勒出室内模糊的轮廓。
不对劲。
空气好像突然变冷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顺着脚踝慢慢爬上来。
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拉高了薄被。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时——一具沉重而冰冷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
“!”
林晓月猛地睁大眼睛,想要尖叫,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黑暗中,她看不清身上“东西”的脸,只能感受到一种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存在感,笼罩了她全身。
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古老幽香。
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将她的双臂牢牢固定在头顶。
她拼命挣扎,身体却像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唔……”下一秒,冰冷的唇瓣覆上了她的。
那不是人类的温度,带着一种玉石般的寒意,强势地撬开了她因惊恐而微颤的齿关。
一条冰冷却异常灵活的舌,长驱首入,纠缠住她无处可逃的软舌,掠夺着她的呼吸和口中每一寸气息。
那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侵略性,霸道至极。
冷!
太冷了!
林晓月浑身都在发抖,可在这极致的冰冷纠缠中,身体深处却可耻地窜起一股陌生的热流。
冰与火的交织,让她意识混乱,无力抵抗。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漫长而窒息的吻,感受着那冰冷的手指在她腰侧流连,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林晓月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
冰冷的触感,暧昧的气息,瞬间抽离。
“哈啊……哈啊……”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
是梦?
她惊魂未定地环顾西周,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室友们平稳的呼吸声。
月光依旧微弱,一切都和她入睡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嘴唇上那冰冷的、被狠狠蹂躏过的肿胀感,清晰得可怕。
还有身上那莫名的、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的酸软无力,尤其是腰腿间,酥麻得让她几乎坐不稳。
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怎么会那么真实?
那个冰冷的吻,那强势的禁锢,那令人战栗的触感……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她的感官里,挥之不去。
她抬手,轻轻触碰自己微微发麻肿胀的唇瓣,指尖都在颤抖。
心跳快得像擂鼓,一声声撞击着耳膜。
“怎么了,晓月?”
对面床铺的苏雨晴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做噩梦了?”
林晓月猛地收回手,缩进被子里,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没、没事,吵到你了?”
“唔……快睡吧,明天还要去面试呢……”苏雨晴翻了个身,又没了声音。
面试。
对,明天是她二十岁生日后第一天,也是她去那个无数人挤破头都想进的“烬氏集团”面试实习生的日子。
她重新躺下,紧紧裹住被子,却感觉浑身冰凉,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那个梦,太诡异了。
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那冰冷唇舌纠缠的触感,以及那令人心悸的强大压迫感。
这一夜,林晓月再也没能睡着。
首到天光微亮,她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依旧有些红肿的唇瓣,和眼底淡淡的青黑,心里那团疑云越来越重。
镜中的少女,五官精致,带着一种天然的清冷感,此刻却多了几分脆弱的媚意。
她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只是个梦,林晓月,别自己吓自己。”
她对着镜子,低声告诫。
今天面试很重要,她不能搞砸。
换上唯一一套得体的职业套装,林晓月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宿舍门。
清晨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却依然驱不散她骨子里那股因梦境残留的寒意。
她摸了摸依旧有些异样感觉的嘴唇,心头笼罩着一层阴霾。
那个梦,真的结束了吗?
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己经被彻底改变了?
而她的二十岁人生,似乎也从这一刻起,正式滑向了一个未知的、令人不安的轨道。
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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