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妞和嘉豪的视频

第一章...仙女坠地“仙女下凡——脸先着地！”这声清脆又带着破釜沉舟气势的宣告，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噗通”，响彻圣樱中学周一清晨的升旗仪式现场。整个操场静默了一瞬。

随即，压抑不住的哄笑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前仰后合，

肩膀抖得像筛糠，几个站在前排的女生互相交换着“你懂的”眼神，嘴角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这转学生脑子没问题吧？”“我的天，她刚才是不是真的脸着地了？”“还仙女下凡呢，

我看是脸皮厚度下凡吧！”波妞，也就是刚刚完成“脸先着地”壮举的当事人，

正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匍匐在冰冷的塑胶跑道上。红色格子裙翻卷到了大腿根，

露出底下精心搭配却沾了灰的及膝白袜，早上精心梳理的双马尾，一个已经散开，

毛躁地糊在脸上，另一个顽强地翘着，随着她撑起身体的动作一颠一颠。脸颊火辣辣的，

分不清是摔的还是臊的。但她愣是凭借一股莫名的气势，猛地抬起头，

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那群笑得最大声的男生，最终，定格在人群末尾。

那里孤零零站着一个身影。黑色连帽风衣，将他从脖颈包裹到小腿，

拉链一丝不苟地拉到顶端。同色的口罩严严实实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黑色的碎发下，那双眼睛平静地望着前方，或者说，望着她这个方向，里面没有一丝笑意，

甚至没有任何波澜，像两潭深冬的井水。嘉豪。转学第一天，波妞就精准地锁定了他。

在一片喧嚣和嘲笑中，他的安静，成了最尖锐的标识。

波妞心头那点窘迫瞬间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覆盖——斗志！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胡乱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昂起头，像个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却摔脏了铠甲的女将军，

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班级的队伍，留下身后一片持续发酵的窃窃私语。“脑子进水了吧？

”“哗众取宠呗，新人就想博眼球。”“还仙女下凡，啧……”波妞充耳不闻。

她的世界观简单又直接：只要嘉豪没笑，这个世界就还算友好。初战告捷？不，告急！进攻，

从当天下午开始。第一封情书，粉红色的信封，带着俗气的心形贴纸，

被塞进了嘉豪风衣的口袋。他摸出来，看也没看，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可回收垃圾桶。

波妞躲在教学楼柱子后面，捏紧了拳头。没关系，仙女百折不挠！第二天，

她打听到他每天傍晚会去体育馆后面的旧仓库练习。她揣着第二封情书，猫着腰摸过去，

扒着门缝往里看。夕阳的余晖从破旧的窗户斜射进去，

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块。那个黑色的身影就在光块中移动。没有音乐，

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卡在某种无形的节拍上。

Wave波浪动作流畅得像没有骨头，Pop肌肉震动强劲有力，

震得空气仿佛都在颤动，一个快速的Six-step六步接Freeze定格，

身形稳如磐石。波妞看呆了，手里的情书捏得变了形。他停下动作，微微喘息，

目光扫向门口。波妞像受惊的兔子，把情书往门缝里一塞，掉头就跑。身后，

传来极其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嗤”的一声，是纸张被撕碎的声音。第三封，

第四封……第九十八封。它们以各种离奇的方式出现在嘉豪的世界里：夹在他的课本里，

贴在他的储物柜上，甚至在他常去的便利店买关东煮时，

被店员笑着递过来——“那位双马尾小姑娘留给你的。

”嘉豪的处理方式始终如一：面无表情地，扔掉，撕掉，或者当着她的面，

用打火机点燃一角，看着它在垃圾桶里化为一小撮灰烬。他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是在一个雨天。波妞举着伞，在校门口等了他一个小时，终于等到那抹黑色出现。“嘉豪！

我……”他侧身从她旁边走过，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

带着冰冷的质感：“幼稚。”只有两个字。波妞举着伞，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伞沿滴落，

在地上溅开小小的水花。她吸了吸鼻子，

对着那个快要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大喊：“我会跳街舞了！我练了好久！

下次……下次斗舞我一定能赢你！”黑色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3. 斗舞？斗气！

圣樱中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解决私人恩怨或者单方面挑衅的方式是“斗舞”。

在教学楼后那片废弃的水泥空地，用身体和节奏说话。波妞对嘉豪发起的第一次斗舞挑战，

堪称惨烈。她对着视频练了几个通宵，自以为掌握了霹雳舞的精髓，

结果一上来就是个顺拐的Robot机器人舞蹈，手臂腿脚像是刚装上去的，

僵硬得不听使唤。周围看热闹的人笑倒一片。嘉豪甚至没做什么复杂动作，只是走上前，

随意地来了几个极富质感的Pop，肩、胸、手臂的肌肉精准地震动，

配合着他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波妞败了，

一败涂地。第二次，她苦练了Wave，结果在做一个地面动作时，

裙子挂到了旁边翘起的水泥块，“刺啦”一声，裂开一道大口子。嘉豪依旧那身黑色风衣，

这次他加了个Heel Walk脚跟行走，动作举重若轻，带着一种天然的韵律感，

把她衬托得像个小丑。第三次，第四次……第三十八次。波妞的舞技在无数次公开处刑中，

以一种羞耻的方式缓慢进步。她不再顺拐，Wave也流畅了许多，

甚至能勉强做个Windmill风车——虽然转不到一圈就摔在地上。而嘉豪，

永远是一身黑，一个口罩，用最简洁却最具碾压性的动作告诉她，什么叫差距。他从不说话，

只用身体语言回应她的挑战。每一次斗舞，都像是一场他单方面的教学示范，冷静，精准，

不带任何感情。波妞却越挫越勇。她开始研究他的舞步，偷看他的练习，

甚至在他常去的街舞论坛潜水，试图理解他那个世界的话语体系。“嘉豪，你看，

我这个Pop有没有进步一点点？”“嘉豪，我今天学会头转了！

虽然只能转半圈……”“嘉豪，毕业晚会我要上台表演！你等着看吧！”回应的，

永远是沉默，或是擦肩而过时，那口罩上方漠然垂下的眼帘。4. 流言与真相高二下学期，

一个关于嘉豪的流言开始在校园里悄然传播。“听说了吗？嘉豪家里特别穷，

他妈妈跟人跑了，爸爸是个酒鬼。”“怪不得整天戴着口罩，是没脸见人吧？

”“他那件风衣好像从来没换过，啧，怕是只有这一件吧。”波妞第一次听到这些议论时，

正在小卖部买水，气得当场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她冲到那几个嚼舌根的女生面前，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嘉豪才不是那样！

他跳舞那么厉害，你们谁比得上？”女生们被她吓了一跳，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哟，

护夫心切啊？”“可惜啊，人家根本不领情。”“就是，追了这么久，连个正眼都没给你吧？

”波妞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因为她们说的，某种程度上是事实。那天傍晚，

她在旧仓库找到了嘉豪。他正在练习，动作却比平时更加凌厉，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暴躁。一个高难度的Airflare空中飞旋后，

他重重落地，靠在墙边喘息。波妞鼓起勇气走过去，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给你。

”她小声说，“那些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嘉豪没接，只是透过口罩看着她，

眼神复杂。波妞把水放在他脚边，犹豫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你跳舞的时候特别帅。

不管你家里怎么样，你都特别厉害。”这是她第一次触及那个敏感的话题，心跳如擂鼓。

嘉豪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你懂什么。”“我是不懂！

”波妞突然激动起来，“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不是你的口罩，就是你，嘉豪！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喜欢”两个字。仓库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嘉豪弯腰捡起那瓶水，塞回她手里。“不需要。”他说完，转身离开。

波妞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5. 圣诞夜的转折高三的圣诞节，学校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圣诞舞会。

波妞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毛衣，头发精心编成鱼骨辫，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黑色的身影。

她准备了第九十九封情书，这次是圣诞主题的，信封上还傻气地贴了个迷你圣诞老人。

她在礼堂的角落找到了嘉豪。他依然穿着那件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独自一人靠在墙边，

与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嘉豪，圣诞快乐！”波妞笑着跑过去，

递上情书和一个小礼盒，“这是我自己织的围巾，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是……”她话没说完，

一个不速之客插了进来。是校篮球队队长李锐，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一直对波妞有意思。

“波妞，能请你跳支舞吗？”李锐绅士地伸出手，完全无视一旁的嘉豪。

波妞皱眉：“对不起，我……”“她不会和你跳的。”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波妞惊讶地转头，看到嘉豪不知何时站直了身体，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

此刻竟闪烁着明显的敌意。李锐嗤笑一声：“哟，口罩男开口了？怎么，你也想请波妞跳舞？

就你这穷酸样，配吗？”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波妞紧张地看着嘉豪，怕他被激怒，

又隐隐期待他的反应。嘉豪一步步走向李锐，虽然身高略逊一筹，但气场全开：“配不配，

不是由你决定的。”“那由谁决定？你吗？”李锐嘲讽道，“连脸都不敢露的人，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就在这时，

嘉豪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他猛地扯下了口罩。礼堂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