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纳家书 > > 雪夜狐娘(佚名佚名)已完结小说_雪夜狐娘(佚名佚名)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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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狐娘》中的人物佚名佚名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年代,“盐焗小火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雪夜狐娘》内容概括:主要角色是盐焗小火星的年代,替身小说《雪夜狐娘》,由网络红人“盐焗小火星”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24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2 20:31: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雪夜狐娘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1-12 22: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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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脚下的黑瞎子沟,今年冷得邪乎。刚进腊月,北风就像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屯子里的老人都说,这是五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山坳里的老榆树冻得噼啪作响,
河面的冰结得能跑马车,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用草帘子堵得严严实实,生怕漏进一丝寒气。
猎户老赵头蹲在炕沿上,瞅着窗外越来越密的雪片子,眉头锁成了疙瘩。
他那双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摩挲着一杆磨得油光锃亮的猎枪,眼神里满是忧虑。“爹,
明天俺去镇上一趟,把那张狐狸皮卖了,换点盐和煤油。”儿子赵铁柱一边磨猎刀,一边说。
刀刃在磨石上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与窗外呼啸的风声交织在一起。老赵头没吱声,
半晌才叹了口气:“这雪怕是要封山了,路上当心点。早去早回,别贪黑。
”赵大娘从灶台边转过身来,撩起围裙擦擦手:“铁柱啊,娘给你烙几张饼带着。
听说前些日子老李家二小子在镇上换了块花布回来,要是价钱合适,你也捎些回来,
给咱家丫蛋扯件新衣裳。”角落里正在纳鞋底的小丫头闻言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哥,
我要那块红底带小花的!”铁柱咧嘴笑了:“中!哥记着了。”这一夜,
老赵家睡得都不踏实。风刮得屋顶的茅草哗哗作响,时不时有雪片子从门缝里钻进来,
在泥地上化成一滩冰凉。第二天天没亮,铁柱就揣上娘烙的饼子,
背着那张火红的狐狸皮出了门。那狐狸皮是他半个月前在山里下的套子逮着的,毛色油亮,
没有一根杂毛,在镇上能换不少好东西。老赵头站在院门口,
看着儿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雪雾里,心里莫名地发慌。他想起三十年前,
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送他出猎,那一别,就再也没能回来——老猎人在山里遇上了狼群,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回屋吧,外头冷。”赵大娘轻轻拉了他一把。老赵头点点头,
最后望了一眼儿子离去的方向,这才转身回屋。果不其然,到了后晌,天色骤然暗了下来,
狂风卷着鹅毛大雪,把天地搅得一片混沌。老赵头坐不住了,披上老羊皮袄就要出门寻儿子,
却被老伴死死拉住。“你这把老骨头,出去不是送死吗?铁柱机灵着哩,
准是在镇上找地方歇下了。”老赵头知道老伴说得在理,这天气进山,九死一生。
他重重地坐回炕上,掏出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起来,烟雾缭绕中,眉头越皱越紧。
丫蛋也觉察出家中的紧张气氛,乖乖地坐在炕角,不敢出声。天黑透了,
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赵大娘热了又凉的饭菜摆在桌上,谁也没有动筷的意思。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夹杂着几声微弱的呜咽。老两口对视一眼,
老赵头抄起顶门杠,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门外风雪呼啸,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倒在雪地里,腿上血迹斑斑,身旁的雪被染红了一片。见门开了,
白狐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哎呀,这大冷天的,咋伤成这样!”赵大娘心软,
连忙把狐狸抱进屋,放在暖和的炕角。老赵头虽觉蹊跷,却也没阻拦,只是默默找出草药,
给白狐敷上。说来也怪,那白狐极通人性,敷药时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老两口忙活。
赵大娘喂它米汤,它还会轻轻点头致谢。丫蛋好奇地凑过来,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白狐的毛发。
白狐温顺地低下头,任由小姑娘抚摸。夜深了,老赵头辗转难眠,
忽听得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抓挠声。他起身一看,竟是那只白狐不知何时下了炕,
正用前爪扒拉着门板,回头看他时,眼里闪着焦急的光。“你要领我出去?
”老赵头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披上皮袄,跟着白狐出了门。白狐腿伤未愈,
在雪地里一瘸一拐,却走得坚决。老赵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不知走了多久,
白狐突然在一棵老松树下停住,用爪子拼命刨雪。老赵头上前帮忙,刨着刨着,
指尖触到一样硬物——是铁柱的猎刀!他心头一紧,加快动作,
终于在雪堆下找到了已经冻僵的儿子。“铁柱!铁柱!”老赵头老泪纵横,把儿子背在身上,
踉踉跄跄往家赶。那白狐竟也一路相随,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在催促他快些。回到家,
赵大娘见状差点晕过去。老两口手忙脚乱地把儿子安置在炕上,用雪搓手脚,灌热汤,
忙活了大半夜,铁柱总算悠悠转醒。“爹,娘,俺差点回不来了…”铁柱虚弱地说,
“下山时迷了路,摔进了雪窝子,多亏有个穿白袄的姑娘引路,把俺带到这附近,
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老赵头猛地想起那只白狐,回头去找,却不见踪影,
只有炕沿上留下一小撮白毛和几滴早已干涸的血迹。“是狐仙啊…”赵大娘双手合十,
连连叩拜。第二天雪停了,老赵头带着香烛纸钱,到那棵老松树下祭拜。回家时,
见院门口放着一只野兔和两只山鸡,像是刚猎来的,皮毛上还带着热气。打那以后,
老赵家多了条规矩——世代不猎白狐。而黑瞎子沟一带,也流传开雪夜狐仙引路的故事。
有人说在风雪迷途时,见过一盏若隐若现的白灯笼,跟着它走,就能找到生路。那灯笼的光,
温温柔柔的,像极了月光下白狐的眼睛。二转眼过了正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山上的积雪开始消融,露出底下褐色的土地。黑瞎子沟的村民们又开始了一年的忙碌。
铁柱的身子养好后,比以前更加勤快。他总觉得是那只白狐救了自己的命,每每上山打猎,
总会特意留意有没有受伤的动物,能帮就帮一把。这天,铁柱在山上砍柴,
忽然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哀鸣。他顺着声音找去,
发现一只小鹿掉进了猎人设的陷阱里,腿被铁夹子夹得血肉模糊。铁柱心里一软,
上前小心翼翼地掰开铁夹,把小鹿救了出来。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给小鹿敷上,
又撕下衣襟给它包扎。“走吧,下次小心点。”铁柱拍拍小鹿的背,
看着它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密林中。回家的路上,铁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可每次回头,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也看不见。快到村口时,他遇见了一个陌生的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身素白衣衫,站在路边的白桦树下,像是在等人。“大哥,
请问赵铁柱家怎么走?”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铁柱一愣:“俺就是赵铁柱,姑娘找俺有事?
”姑娘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家母让我送来的谢礼。前些日子,
多谢您救了家妹。”铁柱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株罕见的山参,少说也值十两银子。
“这太贵重了,俺不能要。”铁柱连忙推辞,“再说,俺啥时候救过令妹?”姑娘却不回答,
只是笑道:“家母说,善有善报。这株参您收着,日后或许有用处。”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留步!”铁柱急忙喊道,“至少告诉俺你的名字,日后也好报答。
”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似曾相识:“我叫白霜,住在南山那边。有缘自会再见。
”铁柱站在原地,望着白霜远去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南山那边是悬崖峭壁,
根本没有人烟,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回到家,铁柱把这事跟爹娘一说,老赵头抽着旱烟,
若有所思。“怕是又遇上仙家了。”赵大娘小声说,“咱家这是走了什么运,接连遇上贵人。
”老赵头磕磕烟袋:“不管是人是仙,人家对咱有恩,咱得记着。铁柱,明天你去镇上,
把参卖了,买些香烛纸钱,再去买块红布,咱得好好谢谢人家。”第二天,
铁柱早早去了镇上。卖参的时候,药铺掌柜拿着那株参看了又看,连连称奇。“小伙子,
这参少说也有百年了,你从哪弄来的?”铁柱支支吾吾,只说是在山上偶然挖到的。
掌柜的也不多问,爽快地给了十五两银子。铁柱用这笔钱买了香烛,
又按娘的吩咐买了那块红底带小花的布,还给爹打了一壶好酒,给娘买了一根银簪子。
剩下的钱,他仔细包好,准备交给爹娘保管。回家的路上,铁柱又遇见了白霜。
这次她站在路边的溪水旁,正俯身掬水喝。“白姑娘!”铁柱惊喜地叫道。白霜抬起头,
看见是他,微微一笑:“赵大哥从镇上来?”铁柱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那块花布:“这是给俺妹妹买的,你要是喜欢,俺下次也给你带一块。
”白霜摇摇头:“山野之人,用不着这些。赵大哥有心了。”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
铁柱发现白霜对山里的草木鸟兽极为熟悉,什么草药治什么病,什么季节采什么菇,
说得头头是道。“白姑娘懂得真多。”铁柱由衷赞叹。白霜淡淡一笑:“从小在山里长大,
自然知道些。”走到村口,白霜停下脚步:“赵大哥,我就送到这里了。最近山里不太平,
你打猎时尽量往北山去,别去南山。”铁柱正要问为什么,白霜已经转身离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三开春后,黑瞎子沟来了个不速之客。那是个外地的皮货商,姓胡,
人称胡老板。他在镇上开了家皮货铺,这次亲自来村里收皮子。胡老板一到村里,
就相中了铁柱家那张火红的狐狸皮,出价二十两银子,铁柱却说什么也不卖。
“这不是普通的狐狸皮,”胡老板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皮子,
“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火狐皮,做成了大衣,冬天穿在身上,再冷的天也冻不着。
”赵大娘心动不已,悄悄对儿子说:“铁柱,二十两银子够咱家两年的嚼谷了,卖了吧?
”铁柱坚决摇头:“娘,这张皮子不吉利,差点让俺送了命。再说,
俺答应过...不卖就是不卖。”胡老板见状,也不强求,留下话要是改变主意了,
随时去镇上找他。当晚,铁柱梦见白霜站在风雪中,浑身是血,哀怨地看着他。
他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第二天一早,铁柱把狐狸皮藏在箱底,决定再也不拿出来。
然而胡老板并没有死心。几天后,他又来到村里,这次还带了个风水先生。
那风水先生在村里转了一圈,最后指着南山说:“那山里有宝贝,若是能找到,富贵无穷啊。
”胡老板当即放出话来,谁要是能带他上南山,赏银五十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心动了,纷纷表示愿意带路。铁柱想起白霜的警告,
好心劝阻:“南山险峻,常有野兽出没,大家还是别去了。”但没人听他的。第二天一早,
七八个年轻人就带着胡老板和风水先生上了南山。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三天后,
村里组织人手上山寻找,只找到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像是被什么猛兽袭击了。
唯独胡老板和风水先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村里顿时谣言四起,都说南山闹妖怪,吃了人。
从此再没人敢上南山打猎采药。铁柱心里明白,这一定与白霜有关。
他决定亲自上南山弄个明白。瞒着爹娘,铁柱偷偷上了南山。与往常不同,
今天的南山格外安静,连声鸟叫都听不见。越往深处走,雾气越浓,
最后几乎看不清十步外的景物。“白姑娘!白霜!”铁柱大声呼喊。回应他的只有空谷回音。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前方雾气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铁柱定睛一看,正是白霜,
只是她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你怎么来了?”白霜语气急促,“快下山,这里危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铁柱急切地问。
白霜叹了口气:“那个胡老板不是普通人,他是关外来的狼妖,专门猎杀我们狐族做皮裘。
风水先生是他的同伙。我不得已才...”话未说完,林中突然传来一声狼嚎。
白霜脸色大变,推了铁柱一把:“快走!他来了!”但为时已晚,
一头巨大的灰狼从雾中蹿出,直扑白霜。铁柱想也不想,举起猎枪就是一枪。灰狼惨叫一声,
肩头中弹,但攻势不减,一口咬向白霜的咽喉。白霜身形一闪,化作一只白狐,
与灰狼缠斗在一起。铁柱装填弹药,正要再开一枪,忽然背后一阵剧痛,回头一看,
竟是那个风水先生,手持匕首,面目狰狞。“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我们好事!
”风水先生举刀再刺。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破空而来,正中风水先生手腕。铁柱回头,
看见父亲老赵头带着村里几个猎户赶来救援。“爹!你们怎么来了?”铁柱又惊又喜。
老赵头冷哼一声:“就你那点心思,还能瞒过你爹?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
”猎户们加入战团,灰狼见势不妙,叼起受伤的风水先生,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中。
白霜变回人形,踉跄几步,跌坐在地。铁柱连忙上前扶住她。“多谢诸位相救。
”白霜虚弱地说。老赵头看着白霜,神色复杂:“姑娘,你救过铁柱的命,
今天我们也算还了你一份情。只是人妖殊途,还请你以后不要再与铁柱相见了。
”白霜低下头,轻声道:“老伯放心,我明白。”铁柱想要说什么,
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四白霜走了,带着满身伤痕,消失在南山深处。
铁柱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一病不起。高烧中,他不停地喊着白霜的名字,
吓得赵大娘日夜守在床边,生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老赵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可是人妖相恋,自古没有好下场。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走上不归路。这天夜里,老赵头独自一人上了南山。
他在白桦林深处点起香烛,轻声呼唤:“白姑娘,老赵头求见。”不多时,白霜从林中走出,
脸色依然苍白。“老伯找我何事?”老赵头叹了口气:“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妖,
对铁柱也有情有义。可是你们终究不是同类,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白霜凄然一笑:“老伯多虑了。我自知身份,从不敢有非分之想。那日一别,
本已决定永不相见。”“可是铁柱他...”老赵头欲言又止。
白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安神散,放在他的茶水里,
服下后便会忘记与我有关的一切。”老赵头接过瓷瓶,
手微微颤抖:“这...这未免太残忍...”“长痛不如短痛。”白霜转身,声音哽咽,
“告诉他,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老赵头望着白霜远去的背影,
突然高声问道:“姑娘,那日你为何要救铁柱?”白霜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多年前,
我尚未修成人形,中了猎人的陷阱,是年幼的铁柱救了我一命。妖族最重恩怨,救命之恩,
不能不报。”老赵头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注定。回到家,
老赵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安神散倒进了铁柱的茶水里。看着儿子服下后沉沉睡去,
老赵头老泪纵横。第二天,铁柱醒来,果然不再提起白霜,
仿佛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他依旧上山打猎,下地干活,只是偶尔会对着南山发呆,
仿佛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老赵头和赵大娘开始张罗着给铁柱说亲。
邻村王木匠家的闺女秀英,模样周正,手脚勤快,是个过日子的好手。两家大人一合计,
就把亲事定了下来。婚期定在八月中秋,月圆人团圆的好日子。这些天,铁柱忙着准备婚事,
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时夜深人静,
他会梦见一个白衣姑娘在月光下起舞,可醒来后,怎么也想不起她的模样。这天,
铁柱去镇上置办婚礼用品,路过胡老板曾经开的那家皮货铺,发现铺子已经关门大吉,
门上贴着封条。镇上的老人说,胡老板和他的风水先生伙计再也没回来,官府来查了几次,
最后以失踪案结了案。铁柱站在铺子前,突然一阵头痛欲裂,
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风雪、白狐、狼嚎、还有一个白衣姑娘...他甩甩头,
努力把这些奇怪的画面赶出脑海。回到家,铁柱把在镇上的见闻告诉父亲。
老赵头听后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善恶有报,天道轮回。”婚期越来越近,
赵家一片忙碌。赵大娘和丫蛋忙着缝制新被褥,老赵头请来工匠修缮房屋,
铁柱则日夜在山里打猎,准备多攒些皮子,婚礼上好看些。这天,铁柱在北山打猎,
追一头麂子时,不小心闯进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山谷。谷中奇花异草,溪水潺潺,
恍若世外桃源。在溪边,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白霜,正在水边洗衣。“姑娘,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铁柱脱口而出。白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随即又黯淡下来:“赵大哥认错人了吧。”铁柱挠挠头:“可能吧。
不过姑娘一个人在这深山里,不怕危险吗?”白霜微微一笑:“我自幼在山中长大,习惯了。
”铁柱总觉得这个姑娘格外亲切,忍不住多聊了几句。白霜告诉他,她就住在附近,
以采药为生。“过几天我就要成亲了。”不知为何,铁柱突然说道,“是邻村的秀英姑娘。
”白霜手中的木盆“扑通”一声掉进溪水里,随水流漂走。铁柱连忙下水捞起木盆,
递给白霜时,发现她眼中泪光闪烁。“姑娘,你怎么了?”白霜摇摇头,
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恭喜赵大哥。”铁柱还要再问,
白霜却拿起木盆,匆匆离去。望着她的背影,铁柱心中莫名一阵刺痛。五中秋将至,
赵家张灯结彩,准备迎娶新妇。铁柱却越来越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丫蛋看出哥哥心事重重,悄悄问他:“哥,你是不是不想娶秀英姐?
”铁柱摸摸妹妹的头:“别瞎说。”丫蛋嘟着嘴:“那你为啥整天愁眉苦脸的?
自从你上次从北山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铁柱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
每次想起那个在溪边遇见的白衣姑娘,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这天夜里,
铁柱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山洞,洞中灯火通明,白霜奄奄一息地躺在石床上,
身边围着几只小狐狸,哀哀地叫着。“白姑娘!”铁柱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他再也睡不着,披衣起身,鬼使神差地向着北山走去。月光如水,洒在山间小路上,
仿佛为他指引方向。凭着梦中的记忆,铁柱果然找到了那个山洞。洞中景象与梦中一模一样,
白霜躺在石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白姑娘!”铁柱扑到床前,握住白霜冰冷的手。
白霜缓缓睁开眼,看见铁柱,露出一丝微笑:“赵大哥,你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谁伤了你?”铁柱急切地问。一旁的小狐狸口吐人言:“娘亲为了救你,被狼妖所伤,
伤势一直未愈。后来又为你炼制安神散,耗尽了修为...”铁柱如遭雷击,
原来父亲给他喝了安神散,原来他忘记的是如此重要的记忆!“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铁柱泪流满面。白霜虚弱地摇摇头:“人妖殊途,忘记我,
对你最好...”“不!”铁柱紧紧抱住白霜,“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是我心爱的人啊!”洞外突然传来一声狼嚎。
小狐狸们惊慌失措:“不好了,狼妖又来了!”铁柱提起猎枪,眼中燃起怒火:“这次,
我绝不会让他伤害你!”他冲出山洞,看见月光下,那头巨大的灰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洞口。
狼妖肩上的枪伤尚未痊愈,更添几分凶悍。“小子,又是你!”狼妖口吐人言,
“今天连你一起收拾了!”铁柱举枪便射,狼妖敏捷地躲过,直扑过来。
一人一狼在月光下展开殊死搏斗。铁柱虽然勇猛,但终究不是狼妖的对手,很快便伤痕累累。
眼看就要丧命狼口,突然一道白影从洞中蹿出,挡在铁柱身前。是白霜!她用尽最后力气,
与狼妖缠斗在一起。“快走!”白霜回头喊道,眼中满是决绝。铁柱怎肯独自逃生,
他捡起猎枪,装填弹药,瞄准狼妖的眼睛开了一枪。狼妖惨叫一声,一只眼睛被打瞎,
暴怒之下,一口咬住白霜的咽喉。“不!”铁柱嘶吼着冲上前,用猎刀猛刺狼妖的腹部。
狼妖吃痛,松开白霜,反口咬向铁柱。就在这时,一支箭破空而来,正中狼妖另一只眼睛。
老赵头带着猎户们及时赶到!“爹!”铁柱又惊又喜。
老赵头面色凝重:“我在山下看见妖气冲天,就知道出事了。大家小心,这狼妖不好对付!
”众猎户围住狼妖,箭如雨下。狼妖双目已瞎,狂性大发,胡乱冲撞,最终力竭倒地,
化作一具狼尸。铁柱抱起奄奄一息的白霜,泪如雨下。白霜艰难地抬起手,
擦去他的眼泪:“别哭...能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你不会死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铁柱紧紧抱住她。老赵头走上前,叹了口气:“姑娘,
是我们赵家对不起你。”白霜摇摇头,气息越来越微弱:“老伯言重了...若有来生,
但愿不再是妖...”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月光中。
铁柱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六白霜死后,铁柱像是变了个人。他取消了与秀英的婚事,
整日待在山上,守护着那个曾经救过他性命的白狐一族。老赵头和赵大娘看在眼里,
痛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转眼又是一年冬天。这天,铁柱在北山巡逻,
突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他循声找去,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一个女婴,裹在白色的襁褓中,
身旁放着一盏小小的白灯笼。铁柱抱起女婴,发现她的眉眼像极了白霜。更神奇的是,
女婴看见他就不哭了,反而咯咯笑起来。铁柱把女婴抱回家,赵家老两口见这女婴可爱,
又是孤儿,便决定收养她,取名赵念白。小念白聪明伶俐,十分讨人喜欢。尤其特别的是,
她从小就能与山中的动物交流,常常有些不可思议的举动。比如有年冬天,赵大娘病了,
需要一味罕见的草药做药引。那时念白才三岁,居然自己跑进山里,
不一会儿就捧着草药回来了。问她是谁给的,她说是一只白狐狸。铁柱心中一动,
带着念白去了那个山洞。洞中空空如也,只有一盏白灯笼挂在石壁上,发出柔和的光。
念白指着灯笼说:“爹,你看,好漂亮的灯。”铁柱抱起女儿,眼中泪光闪烁:“是啊,
这盏灯,曾经指引爹找到生路。”念白五岁那年,铁柱娶了邻村一个寡妇。那寡妇心地善良,
对待念白视如己出。一年后,寡妇生下一个儿子,赵家终于有了后。
但铁柱最疼爱的还是念白,常常带着她上山,教她认草药,识鸟兽。
念白也格外亲近这个养父,父女俩形影不离。有次,铁柱带着念白在山上遇到狼群。
危急时刻,念白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那盏小白灯笼,轻轻一吹,灯笼发出耀眼的白光,
狼群见状,纷纷退避。铁柱惊讶地问:“念白,这灯笼是哪来的?
”念白歪着头想了想:“是一个白衣服的阿姨给我的,她说这灯笼能保护我。
”铁柱望着女儿酷似白霜的眉眼,心中明白了什么。岁月如梭,念白渐渐长大,
出落得亭亭玉立,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但她一个也看不上。这年冬天,念白十八岁了。
腊月里,一场罕见的暴风雪袭击了黑瞎子沟,比铁柱遇险那年还要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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