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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让我清空小姑子双十一购物车后,我选择离婚(秦家谈秦家谈)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老公让我清空小姑子双十一购物车后,我选择离婚秦家谈秦家谈

秦家谈 著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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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秦家谈   更新:2025-11-12 22: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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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一,我那宝贝小姑子林珊,购物车塞得满满当当,八万八千六百五十二块。我老公林涛,

把手机怼我脸上:“用你工资卡里的钱付,快!”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

心里那块堵了三年的棉花,一下子就沉到了底。我拿起手机,点了付款。然后,

我说:“林涛,我们离婚吧。”1手机在桌子边上震动,一下,又一下。我没理。

我正在切洋葱,刀刃下去,白花花的葱片散开,辣气冲上来,眼睛发酸。林涛从书房出来,

趿拉着拖鞋,走到我身后。“喂,手机响了。”“知道,在切菜呢。”我头也没回。

他拿起手机,划拉开看了一眼,然后递到我眼皮子底下。“你看看,珊珊又在买买买了。

”屏幕上是一个购物软件的界面,右上角那个小红点刺眼。点进去,好家伙,一个购物车,

塞得满满当当。一支口红,标价三百八。一瓶精华水,一千二。一个包,

我光看样式就感觉那数字后面得跟好几个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

什么面膜、眼影、小家电,数都数不过来。“又来了。”我把切好的洋葱拨进碗里,

又去拿土豆,“她这个月生活费不是给你了吗?”“给了啊,三千。够干嘛的?

女孩子家家的,看见喜欢的东西,你让她憋着?”林涛把手机扔回桌上,一屁股坐到餐桌边,

翘起二郎腿,“她是我亲妹妹,我能看着她憋屈?”我没说话,手起刀落,

土豆丝切得又细又匀。“要不……你给清了?”林涛说。刀停了。我捏着刀柄,

感觉手有点凉。厨房里抽油烟机嗡嗡响,窗外天色有点暗了。“又是我清?”我问。

“那不然呢?我的钱不是都投到公司里去了?你不是还有工资吗?再说了,

家里不都是你管钱。”他说得理直气壮,就像在说“天要黑了”一样自然。

我的心口那块地方,像是塞了一团湿透了的棉花,又沉又堵。我没吭声,

把土豆丝哗啦一声倒进油锅里。滋啦一声,热油溅出来,烫在手背上,一下。我嘶了口气。

“怎么了?不就一个购物车吗?以前不也这么干的?”林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带了点不耐烦。以前。以前我也这么问过自己。一年前,两年前,

好像从我嫁进这个家门开始,给小姑子清空购物车,就成了双十一的固定节目。

一开始我还觉得,一家人,帮衬一下也正常。后来这“帮衬”就没停过。从买衣服到买手机,

从交学费到出去旅游,林涛一句话,钱就从我账上划走了。我自己的衣服,

都是等打折的时候,在实体店里一件一件挑的。他说我省,会过日子。我笑笑,

没说是真的省,是不敢花。锅里香气冒出来,我拿起铲子翻炒。土豆丝在锅里跳来跳去。

“行不行啊?给个话。”林涛在后面催。我关了火,把菜盛出来。盘子烫得我手心发红。

我端着盘子,转身看着他。“多少?”我问。“什么多少?”“购物车,多少钱。

”我盯着他。他拿起手机,手指划拉着,嘴里报着数:“这个包五千八,

这个套套护肤品三千多,加上零的,我看看……总计……八万八千六百五十二。不到九万块。

”八万八。我的工资一个月才一万二。刨去家里水电煤气,买菜吃饭,人情来往,

一个月能攒下八千就顶天了。这一下子,就是我一整年的积蓄。我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

使劲一拧。“李静,你怎么不说话?”林涛皱起眉头,“不就九万块钱吗?至于吗?

”我看着他。这个男人,当初追我的时候,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他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现在,他的好日子,就是让我拿自己的血汗钱,去满足他妹妹永无止境的欲望。“我没钱。

”我说。这三个字,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胡说!”林涛把手机往桌上一拍,

声音也高了,“你上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刚发?我没说让你动存款!就用你工资卡里的钱!

”我的工资卡,早就被他拿去“统一管理”了。每个月,他象征性地给我两千块零花钱。

那八千多的积蓄,是我从这两千块里,一块一块省出来的。

“那是我攒着准备给我妈买生日礼物的。”我说。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你妈的生日不是还有三个月吗?到时候再说!现在先给珊珊付了!”林涛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把我整个罩住,“李静,别让我说第二遍。”油烟机还在嗡嗡响。

我闻着锅里的菜香,突然觉得一阵反胃。2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涛的脸就在我眼前,

他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睛里有不耐烦,还有一点点我看不懂的,像是轻蔑。“你听见没有?

”他又问。我听见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耳膜上。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是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

珊珊开心了,我也就开心了,我开心了,这个家不就好了?”他说的真好听。这个家。

我转身,走到桌边,拿起我的手机。手指有点抖,滑了几次才解开锁。

我点开那个红色的购物软件,购物车页面还停留在那里,琳琅满目的东西,

像一张张开的大嘴。我看着那个“一键清空”的按钮。林涛在我旁边看着,嘴里还哼着小曲。

我抬起头,问他:“密码。”“什么?”“支付密码。我的工资卡,是你管的。”我说,

声音很平,我自己都听着陌生。“哦哦,对。”他报了六个数字。我一字一字地输入。

点确认。屏幕上跳出一个输入短信验证码的框。“手机在我屋里充电呢。”我说。“我去拿。

”林涛很利索地转身进了卧室。很快,他拿着我的手机出来,递给我,“输吧。”短信进来,

我看着那六个数字,也输了进去。屏幕上出现一个动画,一个包裹飞出去,

然后是一行小字:支付成功。八万八千六百五十二块。就这么没了。我像被抽干了力气,

把手机放回桌上。“这才对嘛。”林涛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搞定。

我这就告诉珊珊去。”他走到一边,开始给他妹妹发语音,声音里全是讨好和炫耀:“珊珊,

礼物买好了啊,嫂子给清的,开心吧?以后有喜欢的尽管买,

哥跟你嫂子说一声就行了……”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我好像,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他的背有点驼,头发也有些油了。

曾经我觉得他特别有男人味,现在看来,只是懒。我收回目光,

看着桌上那盘刚炒好的土豆丝。还冒着热气。我突然不想吃了。我转身,走进卧室。

我们的卧室。衣柜门开着,里面挂着我的衣服,也挂着他的衣服。一边是我的,一边是他的。

泾渭分明。我拉开我的那个衣柜门,开始往外拿衣服。裙子,裤子,毛衣,外套。

我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扔到床上。扔得乱七八糟。我没什么行李箱,只有一个小的。

以前我们出门旅游,都是用他的大箱子。我把那个小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打开,

开始往里塞衣服。塞不下了。我使劲按。我的手碰到了床头的柜子,拉开,

里面有我的几本相册,还有一些证件。我把它们也拿出来,塞进行李箱的角落。

然后是我的化妆品。不多,就几样。用了一半的口红,快见底的粉底液。

我一起扫进一个化妆包里。整个卧室里,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忙着,

没注意到林涛什么时候进来了。“你在干什么?”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满床的东西,

皱起了眉头。我没停,继续往箱子里塞。“李静!我问你话呢!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有点费劲,我用膝盖顶住,才把它合上。

然后我站起来,看着他。“我要离婚。”我说。空气好像凝固了。

林涛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错愕。“你说什么?”“我说,我要离婚。”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你疯了?”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发什么神经?

就因为我让我妹清个购物车?”“不是。”我甩开他的手。“不是因为那个,那是为什么?

李静,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我看着他涨红的脸,看着他因为愤怒而瞪大的眼睛。

我突然觉得很平静。那种堵在我心口的棉花,好像一下子被拿掉了。心空了,但也轻松了。

“林涛,”我说,“咱们,过不下去了。”3林涛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愣在原地。他指着我,

手指头都在抖。“过不下去了?李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没打你,

没骂你,我把工资卡交给你,我让你当家做主,你还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不想说话。

跟他争论这些,没有意义。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天,他说的话就是道理。“行,

你不说是吧?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回来了!”他开始放狠话。我没理他,

拉着我的小行李箱,往门口走。“站住!”他一步蹿过来,挡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子像一堵墙,“把钱留下!”“什么钱?”“我让你管的工资卡里的钱!

还有我们家房子车子,都有你一半!你想走?把你的那份儿都给我留下!”他面目狰狞,

跟我记忆里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判若两人。原来他什么都懂。“房子是婚前你爸妈买的,

写的你的名字。车子是你婚前买的,写的你的名字。我的工资卡在你那,

里面的钱你刚给我妹妹清了购物车。林涛,我还有什么?”我冷笑一声,“我光溜溜的,

就带走了我自己的几件衣服。”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这个毒妇!”他气急败坏,伸手就来抢我的行李箱。我把箱子一甩,躲开了。

“李静,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扑上来,想抓我。我往后退了一步,

抄起门口的鞋柜上的一个花瓶。那是我们结婚时买的,一直放在那儿当摆设。

“你再过来一步,我砸了。”我说,举着花瓶。他停住了,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对,你是不认识我。你认识的那个李静,温顺,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那个李静,在你让你妹妹清空购物车的时候,只会偷偷哭,

然后半夜起来给你妹妹下单。可那个李静,在八万八千六百五十二块到账的那一刻,

已经死了。“你……你居然敢跟我动手?”他难以置信。“我不想跟你动手。”我举着花瓶,

手很稳,“我想离婚。我们好聚好散。”“好聚好散?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他喘着粗气,像一头斗败的公牛,“我林涛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老婆跟我离婚?

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搁!这事没完!”他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拨号。“你给谁打电话?”我问。

“给我爸!给我妈!给我所有亲戚朋友打电话!我让他们都来看看,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是怎么对我的!”我看着他那副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我放下花瓶,转身,打开门,

拉着我的箱子走了出去。“李静!你给我回来!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我让你后悔一辈子!”他的吼声在我身后炸开。我没回头。电梯门关上,

隔绝了他所有的声音。轿厢里光亮的镜面,映出我的脸。很平静,没有哭。

眼睛甚至还有点亮。我走出单元楼,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天已经全黑了。

小区里的路灯一盏盏亮着,橘黄色的光。我拉着箱子,轮子在水泥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很清脆。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就在小区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腿酸了。我在一个长椅上坐下。拿出手机。

手机里全是林涛和林珊的未接来电,还有微信消息。我全删了。我点开通讯录,翻找着。

朋友们,我好像很久没联系了。结婚以后,我的世界里,就只有林涛,和他那个家。

我翻到一个名字,江迟。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我只是存着他的号码,

从来没想过会打过去。我犹豫了很久。最后,我还是按下了拨号键。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传过来,

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喂?”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喂?

哪位?不说话我挂了。”那个声音说。“……是我。”我终于挤出两个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静?”“……嗯。”“……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清醒了一点。“我……我离婚了。”我说完,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大颗大颗的,砸在手机屏幕上。4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这次的沉默更长。

我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一下,一下,敲得我胸口疼。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问为什么,或者安慰我几句。结果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地址发我。”我愣住了。

“发我地址。”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不带什么情绪,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道,

“你在哪儿?”我报了小区的名字和门牌号。“在那儿等着,别乱跑。”他说完,

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呆呆地坐在长椅上。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我这才感觉到冷。

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风一吹,就透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一辆黑色的车在我面前缓缓停下。车灯很亮,晃得我眯起了眼。车门开了,

一个人从驾驶座上下来。他很高,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形挺拔。昏暗的路灯光打在他身上,

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

“江迟?”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嗯。”他应了一声,然后就把他的风衣脱下来,

披在了我身上。风衣很大,带着他的体温,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很暖和。

“你怎么……”我张嘴想问你怎么来这么快,又想问你怎么还知道我在这儿。他打断了我。

“起来。”我拉了拉他身上的风衣,站起来。地上的行李箱,被他很自然地拎了过去,

不费什么力气。“跟我走。”他说,转身就往车边走。我像个木头人一样,跟在他后面。

他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我坐进去,又关上。然后他把我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自己也上了车。车里开了暖气,我冻僵的手脚慢慢回了温。他没发动车子,就坐在那儿,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也不抽,就夹在指间,任由烟丝燃烧。

车里很快弥漫开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去哪儿?”他问。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雾吐出来。“先去酒店。住下再说。”车子发动,

平稳地驶出小区。我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霓虹灯闪烁,

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一切都像在做梦。我不敢转头去看身边的江迟。

分手的时候闹得很难看,是我提的。我说他太危险,我不想要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说我太安分,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白开水一样的日子。我们就这样分开了。这么多年,

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我的存在。没想到一个电话,他就来了。“身上的钱够不够?

”他突然开口。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我。“我……我工资卡在他那,

我只有……两千块现金。”我说的很不好意思。一个工作了快五年的人,身上只有两千块。

说出去都丢人。江迟没说话。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我。“拿着。

”我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钱,手没动。“拿着。”他又说了一遍,语气不容置喙。

我只好接过来。钱很新,扎得很整齐。“我以后还你。”我说。“随你。

”车里的气氛又陷入沉默。这种沉默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到了酒店,

是市中心一家很豪华的。我跟着他进去,他直接要了一间套房。

前台小姐看我们的眼神有点怪,像是看一对吵架出来的情侣。

我下意识地想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用手按住我的肩膀。“穿着。

”办了入住,他拎着我的箱子,把我送到房间门口。“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他说,

“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明天再说。”他把房卡递给我。我接过卡,看着他。“江迟,

谢谢你。”“谢什么。”他顿了顿,然后说,“早点睡。如果……如果有什么事,

给我打电话。”他说完,就转身走了。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才用房卡打开了门。房间很大,很干净。我拖着箱子走进去,把箱子往地上一放,

整个人就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我把脸埋进被子里,被子上是酒店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林涛那张愤怒的脸,和江迟那双平静的眼睛。

眼泪又一次无声地流了下来。5第二天,我是被阳光叫醒的。厚重的窗帘没拉严实,

一道光缝漏进来,正好照在我脸上。我坐起来,头有点疼。身上还穿着江迟的风衣,

皱巴巴的。我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我不是在做梦。我摸出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林涛的。还有十几条微信,一开始是质问,后来是谩骂,再后来,

语气软了下来,让我回家。我一条一条地看完,然后把手机关机了。我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冲刷着身体,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看起来狼狈极了。我没换洗的衣服,只能把昨天那身又穿上。江迟的风衣太大,

我穿在身上像偷大人的衣服。想了想,我还是把它脱下来,叠好,放在床头。我坐在床边,

看着我的小行李箱,发呆。接下来该怎么办?离婚。这三个字我说得很轻松,可真要离,

没那么简单。林涛的性格,他绝不会轻易放手。房子车子是他的,我没指望分到什么。

但我攒的那些钱,还有我的工资,我得要回来。可是我什么都懂。法律程序,怎么找律师,

怎么收集证据。我一片空白。正发着愁,房间的门铃响了。我吓了一跳。谁?江迟?林涛?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是江迟。他换了一身衣服,休闲西裤,衬衫,

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我松了口气,打开门。他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来。

“醒了?”“嗯。”我点点头。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买了点吃的,还有衣服。

不知道你的尺码,随便买的,先凑合着穿。”我走过去,打开袋子。里面是粥和包子,

还热乎着。另外几个袋子里,是内衣,T恤,牛仔裤,都是最简单的款式。我的鼻子一酸。

“吃吧。”他把粥和包子拿出来,“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我坐下,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暖暖的,一直暖到胃里。昨天的冷和饿,好像都被驱散了。“去哪儿?”我问。“见个人。

”他说,“一个律师。”我差点把粥喷出来。“律师?”“嗯。我朋友的律所,

专门打离婚官司的。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你过去跟他谈谈你的情况。”他说得云淡风轻,

好像在说“我们去公园散步”一样。我看着他。“江迟,我……我没钱请律师。

”“我帮你垫着。”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等你从你前夫那儿把钱要回来了,再还我。

”“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李静,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为他家付出了三年,不能就这么白白被人一脚踢开。”我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粥。

他说得对。我不甘心。凭什么那个男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

然后在他妹妹的欲望面前,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好。”我说,“我去见那个律师。

”吃完饭,我去浴室换了新衣服。很合身。我走出来,江迟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只是说:“走吧。”我们下楼,上了他的车。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但和昨晚不同的是,我不觉得尴尬了。他的存在,像一颗定心丸,让我慌乱的心,

慢慢安定下来。律所很高档,在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里。江迟带我进去,

前台小姐恭敬地叫他“江先生”,然后把我们领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男人,

三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他看到江迟,立刻站了起来。“江少,您来了。

”“老陈,我跟你提过的事。”江迟说,“这是我朋友,李静。她的情况,你跟她聊聊,

全程跟进。”“好的,江少放心。”那个陈律师转向我,伸出手,“李小姐,你好,我姓陈。

请坐。”我握了握他的手,感觉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力。江迟没留下,他说他还有事,

晚上再来接我。他走了以后,办公室里就剩下我和陈律师。“李小姐,

江先生已经把你的基本情况跟我说了。”陈律师递给我一杯水,“现在,你能详细跟我说说,

你和你丈夫之间的事吗?尤其是,关于财产方面的问题。”我捧着水杯,深吸一口气。然后,

我开始说。从我认识林涛开始,到我们结婚,到这三年来,我为这个家做的每一件事,

花的每一分钱。我说的很慢,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说到我怎么省吃俭用,

从牙缝里省钱。我说到他妹妹林珊,怎么理所当然地索取,林涛又怎么无条件地满足。

我说到昨天,那笔八万八千六百五十二块钱。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但这次,

不是伤心,是委屈。陈律师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字。他没打断我,

等我全都说完,他才推了推眼镜,看着我。“李小姐,你放心。”他说,“这件事,

江少既然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办得妥妥当的。你不仅要把你的工资拿回来,

你还要把你这三年,为这个家庭付出的劳动补偿,一分不少地,都拿回来。”他的话,

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心里所有的黑暗。6从陈律师的办公室出来,我感觉像打了一场仗。

身体很累,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陈律师给了我一份清单,让我回去想想,

尽可能多地提供一些对我有利的证据。比如,我平时负责家里所有开销的转账记录,

我用我的钱给家里添置大件物品的票据,还有,最重要的,林涛擅自挪用我个人财产的证据。

那笔八万八,就是最好的证据。我拿着清单,站在写字楼楼下,有点茫然。

江迟说晚上来接我,现在才中午,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我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等着。

我摸了摸口袋,江迟给我的那沓钱还在。我决定自己先去办件事。我打了个车,

回了我和林涛住的那个小区。我不是回去看他,我是回去拿我的东西。

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没敢直接上楼,我怕林涛在家。

我给小区里一个相熟的保洁阿姨打了个电话,问她林涛今天有没有出门。阿姨说,

林涛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没回来。我松了口气。我上了楼,站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

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很乱。客厅里堆着外卖盒子,沙发上扔着他的脏衣服。

空气中都是一股烟味和馊味。我皱着眉,直接进了卧室。我的衣柜已经空了。剩下的东西,

被林涛扔了一地。我的相册被撕得粉碎,散落在地上。我放在抽屉里的证件,也不见了。

我蹲下身,捡起一片相册的碎片。那是我和大学同学的毕业照,我站在最中间,

笑得特别开心。照片上,我的脸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叉。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地疼。他不是不爱我。他只是,更爱他自己,更爱他的面子,更爱他的妹妹。

我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开始寻找我的东西。我的毕业证,学位证,还有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

我都藏得很隐蔽。在床垫下面,我用保鲜袋包得好好的。我掀开床垫,东西还在。

我松了口气,把它们都拿出来,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我进了书房。书房里有林涛的电脑。

我记得,他电脑里有我们家的一个家庭账本,我一直都有在记。他以为他不知道,

但他不知道,我每个月都会偷偷地把账本备份一份到我的网盘里。我要找到那个原始文件。

我打开电脑,密码是我生日。他从来没改过。我很容易就进去了。我翻遍了所有的盘,

终于在一个很深的文件夹里,找到了那个叫“家庭开支”的Excel表格。我点开,

里面的内容,让我瞳孔一缩。那上面不仅有我记的每一笔开销,还有林涛自己写的一个分类。

那个分类叫“投资”。我点开“投资”,里面的每一笔款项,收款人都是林珊。

从几万到几十万,零零总总,加起来,是一个我根本不敢想象的数字。三十多万。这三年,

他给他妹妹的钱,远远不止我知道的那些。而且,在表格的最后一行,

还有一行备注:用李静工资卡支付。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早就盘算好了。

他知道我的工资卡在他那儿,他知道我有多少积蓄。他不是让我给林珊清空购物车,

他是在告诉我,我的一切,都姓林。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抓起桌上的手机,对着电脑屏幕,

把那个表格,一页一页地拍了下来。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没敢多待,把电脑恢复原样,拿着我的东西,迅速地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走出小区,阳光很刺眼。我站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空车。上车以后,

师傅问我去哪儿。我说了一个地名。那是我老家,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小城市。“姑娘,

那么远啊?”师傅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我。“嗯。”我把头靠在车窗上。我不敢回酒店,

我怕林涛找到我。我也不想再麻烦江迟。他帮我的够多了。我需要自己想清楚。

我拿着那些证据,我能做什么?我真的要和林涛,对簿公堂吗?车子开动,

窗外的景物开始飞速后退。我看着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心里一片茫然。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儿。7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阳光很烈,晒得我皮肤发烫,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我的脑子里,

反复出现那个Excel表格。那一行行的数字,像针一样扎我的眼睛。三十多万。

那是我加班加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钱。我以为我在为我们的未来筑巢,原来,

我只是在他眼里,一个方便他妹妹提款的ATM机。他想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傻子吗?

我的手机关机了。我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不想听任何人的声音。我只想自己一个人,

安安静静地待着。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老家,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我的父母,

在我嫁给林涛以后,就很少联系了。林涛说,他家有钱,不需要我家帮衬,我总往娘家跑,

会让人看轻。我听他的,慢慢就真的和娘家疏远了。现在想来,我真是傻得可怜。到了老家,

已经是晚上了。小城很安静,和繁华的大都市比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房间很小,有点潮。但我却觉得比那个豪华的酒店套房,

更有安全感。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颊凹陷下去,

整个人憔悴得不行。我打开手机。开机瞬间,上百条信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除了林涛,

还有我妈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静静!

你可算回电话了!你跑哪儿去了啊?林涛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说你跟他闹脾气离家出走了!是不是真的?”我妈的声音又急又快。我鼻子一酸。“妈。

”我的声音一出口,我妈就听出不对劲了。“静静?你怎么了?你哭了?

是不是林涛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你等着!

我和你爸现在就去找你!你在哪儿?”我把旅馆的地址发给了她。不到半个小时,

我爸妈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他们一进门,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妈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的闺女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她抱着我,一边哭一边拍我的背。我爸站在一旁,

脸色铁青。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此刻,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哭着,把所有事都说了。从昨天那笔八万八,到我发现的那个Excel表格,

再到我的决心离婚。我以为我妈会劝我,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为了孩子,为了家庭,

忍忍就过去了。毕竟,她是老一辈的人,最看重家庭的完整。没想到,我妈听我说完,

一把擦干眼泪,站起来,指着我爸,说:“老李!去!给我买票!最早的票!

明天我们就回去!”我爸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妈?”我愣住了。“傻孩子!

”我妈又抱住我,“你受委屈了,妈都知道!以前是妈不好,总听那个林涛说什么,

让你少往娘家跑。妈还以为他对你好!没想到他是个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这婚必须离!

现在就离!别怕!有爸妈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靠在我妈的怀里,哭得更凶了。但这次,

是感动的,是幸福的。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第二天,我们一家人就坐上了回程的高铁。

在车上,我妈跟我说,她和我爸商量好了。他们把家里老房子卖了,给我凑了个首付,

让我先有个自己的地方。“咱不求别的,就求我女儿能过得舒心,不受委屈。”我妈说,

眼睛又红了。我握着我妈的手,感觉心里那块最冰冷的地方,开始慢慢融化了。下午,

我们回到了那座城市。我给我爸妈在酒店安顿好,然后,我给陈律师打了个电话。“陈律师,

我拿到一些东西。”我说,“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陈律师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好。

我等你。”挂了电话,我看着我爸妈。他们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但是,我不怕了。8我见到了陈律师,

把电脑里那个Excel表格的照片,还有我找到的所有证据,都交给了他。

他看得非常仔细,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很好。”他最后说,“李小姐,这些东西,

都是非常有利的证据。尤其是这个表格,

它足以证明你前夫存在恶意转移、挥霍你个人财产的行为。”“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问。“起诉。”陈律师毫不犹豫地说,“我们直接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并且要求你前夫,返还这三年来他挪用你的所有个人财产,并支付你家务劳动补偿。

”“家务劳动补偿?”这个词,我第一次听说。“嗯。新《民法典》里有规定。

夫妻一方因抚育子女、照料老年人、协助另一方工作等负担较多义务的,

离婚时有权向另一方请求补偿。你这三年来,全职在家,包揽了所有家务,

让你前夫可以安心在外面工作,这完全符合补偿的条件。”陈律师解释得很详细。我点点头。

我心里那股憋屈,好像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好,那就起诉。”我说。从律所出来,

我心里很乱,但又很坚定。我知道,没有回头路了。我给江迟打了个电话。这些天,

他一直没再联系我,但我欠他的,总要当面说清楚。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喂?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像是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江迟,是我。”我说。“嗯。

”他还是只有一个字。“我想……请你吃个饭。”我说,“就今天晚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地点发我。”他说。我订了一家西餐厅。我觉得这种事,

还是得在正式一点的地方说。我提前到了。他来的时候,穿着和那天一样的黑色风衣,

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没点燃。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要憔悴一些,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好像很累?”我问。他坐下来,把手里的烟放在桌上。“最近有点忙。”“忙什么?

”“一些杂事。”他不想多说。我也不再问。我让服务员点了单。菜上来了,

我们谁都没动刀叉,就那么坐着。“谢谢你。”我先开口,“酒店的钱,还有衣服,律师,

我会尽快还给你。”他抬眼看我,眼神很深。“我说了,不急。”“急的。”我坚持道,

“我不想欠你的。”他看着我,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浅,转瞬即逝。“李静,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那么倔。”我没接话。“离婚的事,开始了吗?”他问。

“嗯。开始走法律程序了。”他点点头。“需要帮忙,随时开口。”我看着他。“江迟,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没有义务,

为我做这些。他没看我,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没什么为什么。

”他过了很久才说,“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你。”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还有,”他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以前,

是我没本事,给不了你想要的。现在,我有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过成这样。”他的话,

很直白,也很坦率。我承认,我心动了。但是,我不能。“江迟,

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的人生,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我现在所有的精力,

都要放在离婚和重建自己上。我没心思,也没资格,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知道。

”他打断了我,“你不用有压力。我没想逼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帮你。”他顿了顿,

然后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那顿饭,我们没再说什么。但气氛却不再尴尬。沉默里,

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吃完饭,他送我回酒店。在酒店门口,他停下车。“回去吧。

”他说,“有事联系我。”我点点头,解开安全带。“江迟。”“嗯?”“不管怎么说,

谢谢你。”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推开车门,下了车。我刚要走,

他突然在后面叫住了我。“李静。”我回头。车窗降了下来,他的脸在路灯下,一半明,

一半暗。“如果他找你麻烦,”他说,“别自己扛着。”我鼻子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黑色的车汇入车流,消失在夜色里,我才转身,走进了酒店。那一晚,

我睡得格外安稳。9官司的事,陈律师那边进展很快。诉状递交上去,法院很快立了案,

并且把传票送达到了林涛手上。我知道,林涛很快就会来找我。果然,第二天,他就出现了。

他是到我爸妈住的酒店找到我的。他冲到我面前,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李静!

你他妈长本事了啊!还敢告我?”他一嗓子,把整个酒店走廊的人都惊动了。

我爸妈立刻把我护在身后。“林涛!你想干什么!”我妈指着他的鼻子骂。“干什么?

我找我老婆!”林涛想推开我妈,被我爸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下,

我跟你拼了!”我爸是老实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此刻却像个护崽的公鸡。“你放开!

”林涛使劲挣扎,“李静!你给我滚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你把爸妈叫来算怎么回事?丢人现眼!”我把我爸妈拉到一边,自己站了出来。“林涛,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决的。法庭上见吧。”“法庭?”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李静,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想跟我分财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的钱,你的工资,

都是我给你的!我让你花,你才能花!我不让,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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