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在说什么呢,苏夫人和苏先生是多年夫妻,你让雪栀毁人婚姻,岂不是要让她被所有人嗤笑?”许砚泽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坐在车里轻笑着望着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做子女的想让父母离婚的。”
季雪栀温柔的安抚许砚泽:“他病了,在说胡话。”
苏景川只要想到母亲的那些照片,就觉得心如刀绞,但他说不出口。
眼看季雪栀就要上车,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满是绝望:“季雪栀,你亲口你答应过我,你说你会帮我把我妈妈从苏家带出来!”
季雪栀和他联姻当天,就告诉他,嫁给他只是为了给许砚泽输血。
作为补偿,季雪栀亲口承诺,只要他给许砚泽输血三年,就让他带着妈妈一起离开这里。
为此他藏住自己心里那无法言说的暗恋,安分的做一个随叫随到的血包,等待三年之期结束。
和她发生关系是意外,可从那以后季雪栀主动把他的东西都搬到了主卧。
每天晚上都要缠着他,每次出差回来,两人都会干柴烈火一起缠绵到天亮。
他想,季雪栀一定会帮他的。
季雪栀站在车前望着他,突然轻笑一声:“我怎么不记得我答应过这件事?”
苏景川愣了一下,连忙紧张的说道,“三年前,我们结婚那天晚上,你说我只要我给许先生换血三年,你就会帮我把妈妈从苏家救出来!”
话音落下,他难掩脸上的期待,整个京市都知道季家季雪栀言出必行,只要答应的事情,必然会做到。
三年之期已到,如今他终于能把母亲救出来了。
季雪栀却一把拂开他的手,坐进车里,嘴角的笑容凉薄又讥讽:“随口一说的事情,早就忘不记得了。”
苏景川愣在原地,绝望的看着劳斯劳斯绝尘而去。
这三年来,他为许砚泽献血99次,时时刻刻谨记季雪栀的承诺,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怨言。
他和季雪栀在一起三年,一起共度过无数个日夜,就在不久前,他们还互相许诺会永远在一切,绝对不会背叛彼此。
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她随口一说。
苏景川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走进卫生间,拧开淋浴头,冰冷的水浇在身上,却浇不灭心里那如烈火灼烧的绝望。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卑微的连自己都觉得嫌弃厌恶。
他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子,看着裂纹中痛苦的自己。
可真是个小丑一样。
苏景川从浴室里走出来,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你说的是真的,季雪栀真的不会帮我,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救出我妈妈,我就帮你找到苏建业犯罪的证据!”
一个星期后,季雪栀要带苏景川去参加宴会,他换好衣服跟她一起上了车。
可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今天是许砚泽任职许氏总经理的庆祝宴。
巨大的水晶灯下,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身边围绕的都是季雪栀一个圈子里的好友。
苏景川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看到了站在陌生人身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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