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暮川站在创意园区A栋大堂，手心的汗悄悄浸湿了新买的衬衫。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肩带，对着玻璃墙的倒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发现保安叔叔正奇怪地看着她。
“呃，早安！”
她尴尬地咧嘴一笑，脚步飞快地踏进电梯间。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只修长的手悄然而至，金属门又重新敞开。
季南风走进来，黑色西装和她的冷静气场仿佛自带三米距离感。
林暮川下意识往角落里缩了缩，生怕自己散发的新手气息感染了这位前辈。
“第一天？
不用太紧张。”
季南风目光落在她的鞋尖，语气淡淡。
林暮川忙点头，猛然发现对方居然记得自己。
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谢谢南风姐……”季南风笑意微不可察：“工作比面试难多了，准备好出洋相吧。”
电梯到达16层，林暮川和季南风一前一后走进开放式办公区。
工位上己经坐着三三两两的同事，捕捉新人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扑了过来。
林暮川忍住把新包塞进抽屉里的冲动，硬着头皮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林暮川，刚进公司，设计助理。”
没人说话，沉默延续了整整两秒。
高子然突然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林暮川？！
哇，你真的是暮川吗？
我刷过你设计的小广场！”
她的眼睛发光，把林暮川从社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午休时，高子然拉着她去公司楼下的网红便当店。
“暮川，我猜你早上肯定在电梯里放空，十有八九还撞上了我们的南风女王吧？”
她一边搅拌沙拉，一边用手机拍林暮川的呆脸，“你是不是觉得她太酷了，根本不敢搭话？”
林暮川无奈咬着吸管：“她真的……像电视剧里那种霸道总裁，好像什么都看穿了。”
高子然呵呵一笑：“她其实超怕甜食，还喜欢养多肉，别被表面吓到啦。”
林暮川瞪大了眼：“真的假的？”
“下次你看她茶杯旁边的兔耳草，五块钱买的，都快养成精了。”
子然眨眨眼。
两人在饭盒前哈哈笑起来，食堂里突然有了片刻温暖。
下午，林暮川第一次参加部门周会。
宋珩站在展示屏前，如同一只随时要下令进攻的猎豹般锐利。
“新人报告。”
他冷冷开口。
林暮川哆嗦着点开邮件，投影屏幕却跳出了桌面背景——一只穿着西装的小柴犬。
全场短暂安静后爆发一阵低笑。
宋珩微微抬眉：“你养狗？”
林暮川如临大敌，结结巴巴：“我……是我朋友找的壁纸，我——”子然在旁边悄悄比个V：“挺可爱的嘛，干嘛那么紧张？”
宋珩嘴角往上一挑，“下次汇报，换成你自己的设计稿。
毕竟你是设计助理，不是宠物助理。”
会议结束后，林暮川没想到，自己的“柴犬危机”迅速在公司群聊炸开：“新来的助理很有趣壁纸选得很职场”……各式各样的玩笑把她推进了办公室的话题中心。
她本能有些自卑，担心大家会用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但和高子然一起逗趣，氛围反而轻松许多。
下午茶时间，季南风主动把一份资料递到暮川桌前，“今晚帮我改下PPT，明早要用。”
林暮川又紧张又兴奋：“我可以试试！”
季南风语气微冷：“别试，做就好。”
但转身时嘴角的笑意没有压住。
下班前一小时，林暮川再次踩雷。
她把数据表格传错了邮箱，邮件首接发到了隔壁部门。
宋珩一边审核，一边冷冷道：“你以后每发一个文件，确认三遍，知道吗？”
她低头认错，小声道：“是，领导。”
等宋珩走远了，高子然把一颗糖果塞进她手里：“你别怕，他其实超喜欢不听话的新人，因为才有成长的空间嘛。”
夜色降临，暮川望着写字楼外灯火阑珊，只觉得今天像坐了八趟过山车。
从早上的加油手势，到柴犬壁纸全场出镜，她觉得自己离“顶尖设计师”这个目标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手机震动，是方逸晨发来的消息：“辛苦啦，明天继续追梦！”
她看着屏幕上的鼓励，嘴角扬起微笑。
也许职场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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