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昭纳家书!手机版

昭纳家书 > > 京尘里的向阳花穆桂英穆桂英小说完结免费_最新章节列表京尘里的向阳花(穆桂英穆桂英)

京尘里的向阳花穆桂英穆桂英小说完结免费_最新章节列表京尘里的向阳花(穆桂英穆桂英)

刘念玺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刘念玺的《京尘里的向阳花》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京尘里的向阳花》讲述了20岁的农村女孩苏小小,带着一身乡土赋予的“杂艺”——会唱戏曲、能绣十字绣、懂些木匠活,勇闯北京的故事。 初到京城,她像一株被移植的野草,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屡屡碰壁:写字楼的文员梦碎于“不懂Excel”,服务员、发传单的活计又藏着数不清的辛酸。她挤在隔断间里啃干馒头,在饭馆后厨的油烟里洗碗,却从没丢了骨子里的韧劲。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用自学的PS帮胡同花店做了张开业海报,那笔“手艺钱”成了转机。她开始接小活、学设计、把绣着北京地标的十字绣挂上网络,从后厨走向办公桌,从美工助理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设计师。 当机会摆在面前,她攥紧攒下的每一分钱,拉着伙伴创办“乡土味”公司,专做农产品电商。创业路上,有赔光积蓄的窘迫,有物流出问题的焦头烂额,但她始终记得老家的土地——把农产品包装成“带泥土香”的模样,用直播讲农户的故事,让家乡的味道顺着网线走向全国。 这是一个农村女孩在北京的扎根史:从洗碗工到创业者,她带着一身“土手艺”闯过风雨,最终让乡土里的韧劲,在城市的阳光里开出了花。

主角:穆桂英,穆桂英   更新:2025-11-02 22:37:5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公交站的站牌被路灯照得发白,我仰着脖子看了半天,才找到去城郊的那班车。

等车的人不多,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说的都是“合同违约金”之类的词;还有个阿姨拎着菜篮子,里面的黄瓜顶花还新鲜着,应该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我往站牌后面退了退,把蛇皮袋往脚边拢了拢,尽量不挡着别人。

风里飘来街边小吃摊的味道,烤串的油烟混着麻辣烫的麻香,勾得胃里更空了。

早上剩下的那小半块糖饼早就没了踪影,现在连口水都觉得金贵。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来了,车身上印着“夜班车”三个字。

我跟着人群往上挤,投币时手都在抖——一块钱的车费,我捏着硬币数了三遍才确认没弄错。

车厢里没开灯,只有车窗外的灯光晃进来,照见零星几个乘客的脸,都带着赶路的疲惫。

我找了个后排的空位坐下,把蛇皮袋塞到座位底下。

车开起来,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变“旧”:高楼变成了矮楼,玻璃幕墙换成了斑驳的砖墙,连路灯都稀疏了不少。

我盯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心里像揣了团乱麻。

白天面试的画面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国贸大厦前台姑娘那声轻飘飘的笑,创新大厦里白衬衫男人那句“什么人都来应聘”,服装店老板娘打量我鞋子时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像小石子,硌得人心头发紧。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来北京?

爹常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村里的姐妹们大多嫁了附近的人家,守着几亩地,生娃做饭,日子过得踏实。

我偏要折腾,总觉得外面的世界能不一样,可真到了外面,才发现自己像只没头的苍蝇,连方向都找不着。

“师傅,问下到八里庄还得几站?”

我凑到司机旁边问。

地图上说,那个五十块一晚的旅馆就在八里庄附近。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还有三站,下站换乘三轮车吧,那地方不好找。”

下了公交,晚风更凉了。

路边停着几辆三轮车,车夫们聚在路灯下聊天,看见我拎着蛇皮袋,都投来打量的目光。

一个穿军绿色外套的大爷蹬着车过来:“姑娘,去哪儿?”

“去……去顺达旅馆。”

我把手机上的地址给他看。

“知道,不远,五块钱送你到门口。”

我犹豫了一下,五块钱够买三个馒头了。

可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巷子,还是点了点头。

三轮车慢悠悠地在巷子里穿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响。

两边的房子挤得很近,墙头上伸出的树枝扫着车篷,偶尔有窗户透出昏黄的光,传出电视的声音。

“来打工的?”

大爷回头问。

“嗯。”

“北京不好混吧?”

他笑了笑,“我儿子也在城里打工,在工地上搬砖,比我这蹬三轮的强点。”

“您儿子……厉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厉害啥,累得像条狗。”

大爷叹口气,“但年轻人嘛,总得闯闯。

不像我们,这辈子就守着这破三轮了。”

说话间,三轮车停在一个红漆斑驳的铁门前,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牌子,写着“顺达旅馆”。

我付了钱,拎着蛇皮袋站在门口,看着三轮车的影子消失在巷口,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旅馆的门没锁,我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前台坐着个中年女人,正低头织毛衣,抬头看见我,眼神懒懒的:“住店?”

“嗯,网上说你们这儿有五十块一晚的床位。”

“哦,楼上六人间,还剩最后一个铺。”

她指了指楼梯,“自己上去吧,302房,铺盖在柜子里,自己铺。”

我拎着蛇皮袋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楼道里没灯,只能摸着墙走。

302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汗味和脚臭味的热气涌出来。

屋里摆着三张上下铺铁床,有五张铺都躺着人,鼾声此起彼伏。

靠门的下铺空着,我猜那就是我的床位。

我摸黑找到柜子,拿出铺盖——被子薄薄的,带着股说不清的味道,床单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污渍。

我咬咬牙,把自己带的薄被铺在上面,好歹隔一层。

蛇皮袋里的换洗衣裳我没敢拿出来,就那么揣着。

屋里太闷,我走到窗边想透透气,推开窗户,正好能看见远处的天桥。

天桥上亮着灯,像一条发光的带子,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灯,汇成一条金色的河。

我突然想起白天在国贸大厦附近看到的天桥,比这气派多了,桥上挤满了人,都在看桥下的车水马龙。

那时候我觉得,那些车灯离我特别远,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星星。

可现在,站在这破旅馆的窗边,看着远处的天桥和车灯,心里反而踏实了点。

不管怎么说,我有地方落脚了,不用像白天那样,揣着简历在太阳底下瞎跑。

五十块钱的床位是破了点,总比蹲在网吧强。

娘说过,日子就像爬坡,一步一步挪,总能挪到顶。

我现在大概就在坡底,再难还能难到哪儿去?

我从蛇皮袋里翻出那个搪瓷缸子——那是临走时娘硬塞给我的,说“喝热水方便”。

我拿着缸子下楼,想接点自来水喝。

前台女人瞥了我一眼:“走廊尽头有热水炉,自己接。”

我接了满满一缸热水,捧着缸子站在走廊里喝。

热水滑过喉咙,暖烘烘的,一首暖到肚子里。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楼上的鼾声断断续续传下来。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慢慢定了点。

明天,我得换个思路找工作。

文员、助理、导购这些我干不了,总有我能干的活吧?

洗碗、端盘子、打扫卫生,只要能挣钱,累点怕什么?

我苏小小又不是没吃过苦。

喝完水,我把缸子洗干净揣回包里,转身上楼。

路过302房门时,听见里面有人翻了个身,嘟囔了句梦话。

我轻轻推开门,摸黑爬到自己的铺位上躺下。

铁床硌得骨头疼,被子的味道也不好闻,可我实在太累了,沾着枕头就开始打盹。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又看见老家的玉米地,金黄的玉米穗子在风里晃,爹在前面掰玉米,娘在后面拾,我跟在娘身后,把掉在地上的玉米粒捡起来,放进兜里……天亮时,我是被窗外的鸡叫声吵醒的。

北京的胡同里,居然也有鸡叫,和老家的一模一样。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屋里熟睡的人们,突然觉得浑身有了点劲。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得去挣钱,去吃饭,去琢磨怎么在这城市里,把自己的日子过下去。

我叠好被子,把蛇皮袋往肩上一扛,推开了302房的门。

走廊里的晨光刚好照在楼梯口,亮堂堂的,像在给我指方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