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村里管着猪圈的孙二牛。
这孙二牛是个老鳏夫,手中握着配种的猛药,早就对原主的钱财虎视眈眈,想着要是与她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多少钱也是他的了。
半年前的一天,江岁知如往常一样去地里劳动,孙二牛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她的水杯里加了药,随后躲在暗处观察等待机会。
对于这种事情他是不怕的,毕竟名声对女孩子挺重要的,所以他确定就算发生这种事情她们也不会报公安,而且就是要让人看到了,才好成事儿。
那药劲异常猛烈,原主中午休息时喝了点水,刚喝下去不久,便感到体内一阵燥热,意识逐渐模糊。
孙二牛见药效发作,正准备从藏身之处出来,却见裴年叙恰巧路过。
江岁知在药物的控制下,本能地抓住了路过的裴年叙,将他拉进了小树林。
等孙二牛反应过来,一切都己无法挽回。
大白天的,两人在小树林的动静被不少村民听到。
裴年叙也是眉头紧锁,他也一脸懊恼,怎么就那么倒霉走了小路,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他也别无选择,只能娶了江岁知。
江岁知消化完这段记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羞又恼地看向裴年叙。
裴年叙显然也是想起来这个,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所以……我们的婚姻就是这么个意外?”
裴年叙轻咳一声,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江岁知,沉默片刻后开口,“事己至此,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应对。”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要不,我们先忘掉在现代的那些事儿,先一起度过书中的难关再说,你不想继续被那些人算计,我也不想娶什么柳甜甜。”
江岁知重重点头,她能怎么办呢,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他们两个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好歹这男人还是个主角,说不定有什么主角光环可以蹭蹭。
从书中知道现在是 1976 年,再过两三年,大环境就会好起来,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
江岁知想清楚后也坚定的开口,“没错,我们必须合作。
以我们在现代的商业经验,一定能拆穿阴谋诡计,抓住机遇发家致富,总不能在这个时代饿死。”
不过想起现代和裴年叙的恩怨,江岁知心中的怒火便忍不住升腾。
他们两家本是世交,父母关系极好,大学前两人是欢喜冤家,打打闹闹中她对帅气的裴年叙渐生情愫。
可还没等她表明心意,在大二就听闻他和校花在一起了。
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哪点比不上那个绿茶白莲花?
于是从大二起,她就赌气般地疏远了裴年叙。
不过事情的真正转折点是在大西临近毕业时的一次体检。
那晚,裴年叙神色慌张地找到她,说自己得了癌症,还是晚期,活不了多久了,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话,然后就骗走了她的第一次。
毕竟也是有感情的,她哭了好几天,甚至萌生了为他留下一个孩子的想法,还在网上订了一堆豪华纸扎品,想着他死后在地下也能过得好一些。
可谁曾想,没过多久裴年叙又说检查出错了,他没得癌症。
江岁知心中又悲又喜,经历了这么多,她以为两人能修成正果。
可得到的是他要和柳甜甜联姻。
妈的,合着这小子就是耍她呢,这让她如何能忍?
从那以后,她便单方面将裴年叙视为宿敌。
不过刚才他说他连柳甜甜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情况?
她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渣。
想起这些,江岁知又狠狠地瞪了裴年叙一眼。
裴年叙被看得一脸莫名。
“裴年叙,你可真行啊!
要不是穿越到这里,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你合作!
不过现在,为了改变命运,我可以暂时放下过去,但你别以为我会忘记!”
裴年叙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她针对了。
两人出了空间,天色才刚亮。
江岁知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床,她想再眯会儿,才走两步便气喘吁吁。
裴年叙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一丝心疼被很好的掩饰过去。
她刚上床还没睡着呢,屋外便传来尖酸刻薄的骂声。
“哎呦喂,这谁家娶了这么个懒媳妇哟,大清早的谁家媳妇不起来干活。
成日里就知道睡,真是又胖又懒又馋,也不怕睡死过去!
我看啊,这就是个没福的,嫁给我儿子也是我儿子倒霉,天天就知道拖累人!”
那声音拖得老长,充满了鄙夷。
与裴年叙对视一眼,江岁知立刻明白这是在指桑骂槐说自己呢。
她脾气本就不小,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在网上学了很多招,面对这种恶婆婆就不要惯着。
她当下毫不客气,一脚踢开房门,冲着声音来源处回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清早的咒谁呢?
有本事把话说明白了!
别在这儿含沙射影的,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啊!
你要是有意见就找你儿子,他惯的,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骂骂咧咧的妇人正是裴年叙的母亲沈春草,被这突然的踢门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更加恼怒。
这肥婆反了天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儿媳妇教训婆婆的,随后就叉腰怒骂起来。
“你个赔钱货,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这门要是被你踢坏了,又得花钱买新的,你个不会过日子的东西!
我可真是上辈子造了孽,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
你看看你,长得像个水桶似的,整天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帮衬着家里干点活,我儿子娶了你,那是倒了八辈子霉!”
江岁知双手叉腰,毫不畏惧地回怼,“呵,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这当婆婆的,一大早就跑来骂你儿媳妇,也不怕邻居们笑话!
我懒?
我胖?
我吃你家大米了?
我记得我嫁过来是自己带了口粮的,还拿来了不少嫁妆,哼!
要说占便宜,你儿子才占便宜!”
沈春草被江岁知的话气得首跺脚,脸色涨得通红,这个贱人就是仗着她有点钱才会这么硬气!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肥猪,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勾引我儿子,要不是你坏了我儿子名声,能娶你?”
“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跟我顶嘴!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说着,沈春草撸起袖子,作势要冲过来。
江岁知往前一步,毫不退缩,“来啊,你收拾我试试!
你今天动我一下,我就跟你没完!
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新社会,你别以为你是婆婆就能随便打骂媳妇,我要是去公社告你,看你怎么办!”
“你!
你个满身是油的死肥婆,老三,老三你是死人吗?
你就看着她这么骂你娘?”
沈春草被气的脸涨红,指着裴年叙就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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