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格外安静。 司机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车子开了一半，我忽然想起有个东西落在了沈家老宅。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玉镯，我一直戴着，前几天去老宅时不小心落在了那里。
"掉头，去老宅。"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掉头。
夜色完全笼罩下来，路灯亮起一串昏黄的光。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
那里空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宅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我推开车门，脚步很轻。
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沈雨薇撒娇的声音： "哥，医生说这胎是儿子，生出来肯定像你。"
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
儿子？
这胎？
透过门缝，我看到沈雨薇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慈祥，像个即将临盆的母亲。
沈佑安皱着眉："薇薇，别胡说。"
"怕什么？"
沈雨薇娇嗔地瞪他一眼，"陆楚楚没有孩子，还不允许我有吗？"
轰——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
我站在门外，双腿像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动。
沈雨薇怀孕了。
还是沈佑安的。
算算时间……
就在我出院后的那几天。
那几天，他因为我剪了沈雨薇的裙子，五天五夜没回家。
原来他不是在公司。
原来他是在陪沈雨薇。
原来，他们早就……
"她刚失去孩子，别刺激她。"
沈佑安的声音响起，带着叹息，"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说。"
"慢慢说？"沈雨薇冷哼，"等到什么时候？我肚子都快藏不住了。"
沈佑安沉默片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抚。
我看着这一幕，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我捂着嘴，踉跄着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转身，逃离。
身后传来沈雨薇欢快的笑声，刺耳得像钝刀子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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