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浴室里,会害怕的……”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让一个有夫之妇帮他洗澡。
我攥紧了拳,声音嘶哑:“曲心慈,他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不能……”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暴喝打断。
“够了!”
曲心慈猛地转过头,眼神里满是疲惫。
“言深爸妈在三亚,这段时间才住在我们家。你给他洗他又不干,到时候一哭二闹吵得我头痛!宋景年,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说完,她扶着傅言深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浴室。
路过我身边时,连余光都吝于给我一个。
“砰!”
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隐约的水声,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这个家,我才是多余的外人。
装着拆迁协议的公文包,还放在厨房置物架上。
我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把它死死抱在怀里。
……
整整一夜,曲心慈都陪着傅言深,没有回房。
摸着床边空荡荡的位置,想了一晚,我也想明白了。
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我该给他们让位了。
也该把这一千万,完完全全拿到自己手里。
打开房门,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拿着公文包准备出门去银行办手续。
可刚走到楼下的小花园,就看到一群大爷大妈围在一起,中间站着眼眶通红的傅言深。
他高高举着胳膊,皮肤上一片刺目的红。
“哎哟,言深啊,你这胳膊怎么烫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
平日里最热心的张大妈抓住他的手,满脸心疼。
“没、没人欺负我。”傅言深抽噎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吃饭掉了一块排骨,惹景年哥不开心了。”
“我手上也不是景年哥故意拿汤泼的,他只是、只是想让我吃快点,没拿稳才烫到我的。”
“这叫什么事啊?”
张大妈一听,立刻火冒三丈。
“不就掉了一块肉吗?对一个病人下这么重的手,还是不是人啊!”
“我早就说那曲家女婿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大爷跟着哼了一声,满脸鄙夷。
“俩孩子打小感情就好,过家家时还说长大了要结婚呢。要不是出了意外,现在心慈的新郎就是言深了,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作威作福?”
“心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了这么个狠心的男人!”
这些话,句句戳在我心窝上。
恋爱期间,曲心慈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过,她对傅言深很头疼。
小时候开的玩笑,怎么能算数呢。
她一再向我表示,心里只有我一个,却从没对外澄清。
所以大家都觉得我才是那个趁机钻空子,破坏他们感情的小三。
“不是的,伯伯婶婶,真的不关景年哥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是我身体太差了,害得心慈姐一直照顾我没空领证,景年哥才不开心的。”
被簇拥在人群中间,傅言深擦了擦泪,微不可闻地勾了下唇角。
我看着他一愣。
煽动的意味太足了,这哪是只有七岁智商的傻子能说出的话?
可下一秒,傅言深就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一副怕得不行的模样。
“景年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不乖,你不给我饭吃好不好?”
大爷大妈们鄙夷的目光瞬间定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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