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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哩嘛咪轰的《你管这叫打架?我只是懂点力学》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本书《你管这叫打架?我只是懂点力学》的主角是陆天行,苏晚晴,秦风,属于男生生活,爽文,逆袭类型,出自作家“嘛哩嘛咪轰”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85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5 11:59: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你管这叫打架?我只是懂点力学
主角:苏晚晴,陆天行 更新:2025-10-25 18: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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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某呼账号被永久封禁了。当我刷新了无数次,
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和冰冷的系统通知依旧顽固地盘踞在屏幕中央时,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尊敬的用户万物皆可拆
:由于您近期发布的内容涉嫌恶意引战、捏造事实、诋毁中华武术,严重破坏社区氛围,
根据相关规定,您的账号已被永久封禁。我面无表情地盯着诋毁中华武术这几个字,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1我,江知源,一个没落武学世家的嫡系传人,
三百六十个穴位、二百零六块骨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的联动关系倒背如流的武学活字典
,居然被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这感觉,就像牛顿被指控不懂物理,
或者贝多芬被投诉噪音扰民一样,荒谬得令人发笑。与此同时,
我的手机开始以一种濒临爆炸的频率疯狂震动。
微信、短信、以及各种我早就关了通知的APP,都在这一刻合力向我推送同一条消息。
#天行武馆馆主陆天行公开约战某呼大V万物皆可拆##键盘侠线下偷袭,
武德何在##陆天行:为了武术的尊严,我必须站出来#我点开了被顶在热搜第一的视频。
视频背景是一家装潢得古色古香的武馆,黄花梨木的太师椅,墙上挂着武道酬勤的牌匾,
一切都透着一股精心营造的传统范儿。本市最大的武术商业综合体,天行武馆
的馆主陆天行,一个年近五十、保养得宜、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镜头前。
他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表情悲愤交加,手里举着一块厚实的松木板。木板上,
用隶书刻着我的某呼ID——万物皆可拆。网络,给了很多人畅所欲言的自由,
但这不代表可以无法无天!陆天行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
这个叫『万物皆可拆』的人,躲在键盘后面,
用一些看似高深、实则狗屁不通的所谓『科学』,来污蔑、诋毁我们传承百年的震山拳!
这是对我们武学先辈的侮辱!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我。
线上辩论,他不敢。线下交流,他只会偷袭伤人!今天,我陆天行就把话放在这里!
话音未落,他一声暴喝,双手猛地发力。咔嚓!刻着我ID的木板应声而碎,木屑四溅。
他将碎裂的木板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了碾,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天之后,
就在这里,我摆下擂台。我倒要让全网的人都看看,一个只会敲键盘的废物,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是如何不堪一击!我,要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武德』!
视频结束。评论区已经炸了锅。卧槽!陆馆主霸气!支持陆馆主,干死这个键盘侠!
『万物皆可拆』那个傻X呢?出来挨打!@万物皆可拆笑死,
平时在网上叭叭的跟个战神一样,真到线下了吧?敢不敢应战啊?最新消息,
『万物皆可拆』的某呼账号已经被封了,哈哈哈,大快人心!全网都在@我,
都在问我敢不敢应战。他们不知道。就在半小时前,我刚刚单手拆掉了他派来问候
我的三个职业打手的全部关节。此刻,我正坐在市三院的急诊室外,
右手手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划伤,
是刚才用一个打手的钛合金甩棍格挡另一个打手的匕首时,被棍身碎裂的涂层给刮的。
护士小姐姐刚给我细致地包扎好,还贴了个可爱的卡通创可贴。
我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小熊图案,再抬头看看手机里陆天行那张义正言辞的脸,
忽然觉得有些滑稽。我划开手机,找到那条被顶得最高的@万物皆可拆,你人呢?
的评论,想了想,用我刚注册的小号,慢悠悠地敲下了一行字。谢邀,人在医院,
刚包扎完。不是我,是他们。事情的起因,要从三天前我发表在某呼上的一篇文章说起。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我照常在工作室里修复一本明代的《武备志》。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铺着宣纸的工作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特制浆糊的混合气息。
我喜欢这种宁静。它能让我完全沉浸在线条、结构和力学的世界里,无论是修复古籍的过程,
还是拆解一门武功的内在逻辑。就在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揭起一页脆弱的书页时,
手机屏幕亮了,是发小秦风发来的一条链接,后面跟着一串愤怒的表情包。源子,快看!
这帮搞传武的又出来骗钱了!还上电视了,简直离谱!我点开链接,
是一个本地电视台的财经访谈节目。视频里,
西装革履的主持人正满脸崇拜地看着嘉宾席上的陆天行。陆馆主,
久闻贵馆的镇馆之宝『震山拳』威力无穷,能隔山打牛,开碑裂石。
最近更是推出了『震山拳少儿速成班』和『震山拳养生功』,市场反响极其热烈。
能给我们讲讲这套拳法的神奇之处吗?陆天行微微一笑,
摆出一副宗师气度:『震山拳』的精髓,在于一个『震』字。
它通过一种特殊的螺旋发力方式,将力道层层传递,直透内腑。练到高深处,
一拳打在人身上,表面看毫无伤痕,实则五脏六腑皆已碎裂。当然,我们现在推广的,
是经过改良的养生版本,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接下来,就是一段宣传片。
几个穿着练功服的壮汉,对着一个悬挂的沙袋打出震山拳。沙袋只是轻微晃动,
但几秒后,镜头拉近,沙袋表面渗出细密的沙子。解说员用激动的声音喊道:看到了吗!
这就是『震』劲!力量完全渗透了进去!
我看着视频里那几个壮汉极其别扭的发力姿势——腰胯强行扭转,膝盖过度内扣,
出拳时手腕还有一个不自然的上翻动作——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螺旋发力,
这分明是典型的发力脱节,是把腰椎当弹簧,膝盖当轴承在用。这种练法,
短期内或许能靠肌肉爆发力打出一点所谓的渗透劲,但长此以往,
腰椎间盘突出、膝盖半月板磨损是板上钉钉的事。更可笑的是那个沙袋,
稍微有点物理常识的人都看得出,那不过是利用了粉尘介质的液化现象。别说用拳头了,
你拿个音响对着它放重低音,效果说不定更明显。
把这种违反人体工学、充满运动损伤风险的动作,包装成绝学,
再卖给什么都不懂的家长和中老年人,这已经不是骗钱了,
这是在系统性地、规模化地制造伤病员。我骨子里的知识洁癖和强迫症,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我关掉视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一个小时后,
一篇名为《从牛顿第三定律到帕累托最优:如何科学地打出“废人”一拳?
——以“天行武馆震山拳”为例》的万字长文,出现在我的某呼乎专栏里。在这篇文章里,
我没有讲任何玄之又玄的气或者内功,我只讲科学。首先,
我截取了宣传片里震山拳的慢放镜头,导入运动分析软件,建立了人体3D骨骼模型。
我用不同颜色的线条,标注出了他们从脚底到拳锋的力传导路径。如图所示,
『震山拳』的发力模式存在严重的逻辑断层。
腰胯的过度旋转导致核心力量无法有效上传至肩背,
超过45%的动能在线性传递过程中因反向扭矩而抵消。为了弥补这个缺陷,
使用者不得不通过手腕的强行翻转来制造末端速度,
这导致其发力结构呈现出一个危险的『Z』字形,对肘关节和腕关节产生巨大的剪切力。
接着,我贴出了一张张数据图表和物理公式。根据角动量守恒和能量转化计算,
该发力模式下的角动量转化效率仅为37%,能量耗散过于严重,
属于典型的表演性动作而非实战技。其所谓的『震劲』,本质上只是高频低幅的无效振动,
对于密度远高于沙子的肌肉骨骼组织而言,其伤害性甚至不如一个标准的直拳冲击。
更严重的是,这种将脊椎作为主要扭转发力点的模式,
对第三、四节腰椎产生的压强峰值可达到正常运动的7.3倍。
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模型推演,一个75公斤的成年男性,每周进行三次这样的训练,
半年内腰椎间盘突出的概率将超过80%。这已经不是武术,这是自残。最后,
我放上了结论。综上所述,
『震山拳』是一套建立在错误认知上的、充满商业噱头的伪武学。它不仅不能『开碑裂石』,
反而会系统性地摧毁练习者的运动系统。如果各位真的想学习如何高效、科学地发力,
建议去报个拳击班或者巴西柔术班,至少他们的教练不会教你怎么把自己打进骨科。
文章的结尾,我放上了一句总结,也是对我所有武学理论文章的注解。
很多人对武术的理解,还停留在『大力出奇迹』的农耕时代。拜托,都21世纪了,
科学才是第一战斗力。你的拳头再硬,硬得过物理规律吗?文章发布出去,不到半小时,
我的后台就炸了。点赞、收藏、转发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评论区更是泾渭分明,
成了一场大型辩论或者说对骂现场。一半是技术宅和健身爱好者的狂欢:卧槽!大神!
我他妈就知道这玩意儿不科学!上次体验了一下,差点没把我腰给闪了!
大佬牛逼破音!用3D建模和数据分析来扒皮传武,降维打击啊这是!
角动量转化效率37%……学渣表示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已转发到家族群,
让我爸别再交智商税了。关注大佬很久了,每一篇文章都是精品,逻辑清晰,论据充足,
简直是武学界的方舟子,传武界的照妖镜!而另一半,则是天行武馆
的拥趸和疑似水军的疯狂谩骂:放你娘的狗屁!你懂个锤子!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你能用洋玩意儿分析的?内功和气你看得见吗?
又一个崇洋媚外的慕洋犬!我们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岂是是你这种键盘侠能理解的?
楼主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有本事别在网上BB,去跟陆馆主当面对质啊!已举报,
不谢。恶意诋毁中华瑰宝,建议平台永久封杀!我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刷新着评论。
对于那些谩骂,我毫不在意。一群连基础力学都不懂的人,
他们的愤怒除了能证明我戳中了痛点之外,毫无意义。我享受的,
是这种用知识和逻辑将愚昧和谎言碾碎的快感。这比练武有意思多了。至少,
它不会让我的右腿疼。我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继续回去修复那本明代的《武备志》。
纸上的刀光剑影,远比现实中的纷纷扰扰要纯粹得多。我以为这件事会像往常一样,
在网上发酵几天,然后渐渐平息。但我显然低估了震山拳这块蛋糕的大小,
也低估了陆天行这个人的无耻程度。第二天下午,我工作的翰墨斋古籍修复室,
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当时我正戴着护目镜和口罩,手持一根特制的羊毛软毫笔,
给一幅破损的宋代山水画进行全色。这是个精细活,要求心神合一,手眼协同,
任何一点微小的颤动都可能毁掉整幅画。工作室的门被砰的一声粗暴推开,
巨大的声响让我手腕一抖,一滴赭石色的颜料滴落在了画卷的留白处。我心里猛地一沉。
我缓缓抬起头,摘下护目镜,目光冰冷地看向门口。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嚣张。
他身后跟着两个身高一米九以上,肌肉贲张,一看就是专业打手的壮汉。我认得那个年轻人,
在陆天行的各种宣传视频里见过他,是他的宝贝儿子,陆少杰。你就是『万物皆可拆』?
陆少杰斜着眼打量着我,又扫视了一圈我这间不大的工作室,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就你这个弱不禁风的豆芽菜,也敢在网上喷我爸?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生物样本。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脚踢翻了我放在旁边的工具箱。毛笔、骨刀、镇尺、铜剪散落一地。
哑巴了?在网上不是挺能说的吗?他用那双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
碾了碾地上的一支狼毫笔,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我爸说了,
让我来跟你『友好』地交流一下,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身后的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逼近,捏着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脸上带着狞笑。
浓烈的、廉价的香水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污染了这间充满了书墨香气的屋子。我叹了口气,
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跟学生讲课:首先,你踢翻我的工具箱,
损坏了至少三支定制的狼毫笔和一支清代的老坑歙砚,按照市价,大概是三十七万。其次,
你刚才那一脚,毁了我正在修复的宋徽宗亲笔题款的《雪江归棹图》摹本,
市场估值大概在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我顿了顿,看着陆少杰那张逐渐错愕的脸,
微笑着补充道:最后,我建议你们现在立刻报警,然后联系最好的律师。不然,
你们下半辈子可能就要在为我打工中度过了。陆少杰愣了几秒,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他妈吓唬谁呢?还三百万?
你这破画纸能值三百万?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他朝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别跟他废话了,给我把他那双手打断!我倒要看看,
他以后还怎么敲键盘!右边的那个壮汉狞笑着伸手向我的肩膀抓来,
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目标明确,是想直接锁住我的关节。很标准的反擒拿动作,可惜,
在我眼里,破绽百出。我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肩膀的瞬间,
我动了。我没有格挡,也没有闪避,只是手腕一翻,
抄起了桌沿边一块用来压平画卷的紫檀木镇尺。镇尺长约一尺,重逾三斤,四四方方,
棱角分明。我没有用它去砸,去抡,那太粗暴,也太低效。我只是用镇尺的棱角,
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轻轻地、精准地,点在了他抓来的那只手的手腕内侧。
位置:大陵穴。力道:三公斤瞬时压力。效果:阻断正中神经传导,
造成目标手掌瞬时麻痹、脱力。壮汉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取而代ed之的是一种极度痛苦和不可思议的表情。他那只抓向我的大手,
在距离我不到三厘米的地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五根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啊!他发出一声痛呼,捂着手腕连连后退。
另一个壮汉见状,怒吼一声,一记凶狠的摆拳朝我面门砸来。我身体微微后仰,让过拳风,
左手同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刚才被踢飞的、用来裁纸的牛骨刀。骨刀没有开刃,
但刀身扁平而坚硬。我不退反进,身体前倾,避开他拳头的力道,
手中的骨刀顺势在他的小臂内侧一刮一划。位置:尺神经沟。力道:五公斤滑动压力。
效果:压迫尺神经,导致其控制的小指和无名指瞬间麻痹,前臂肌肉痉挛。嗷!
又是一声惨叫。那壮汉的整条胳膊像是触电一样猛地弹开,抱着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我甚至连椅子都没离开。
陆少杰彻底看傻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花重金请来的两个职业打手,
在一个戴眼镜的文弱书生面前,连衣服都没碰到就失去了战斗力。你……你他妈的……
他色厉内荏地后退了两步,指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站起身,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每走一步,我右腿深处都传来一阵熟悉的、针扎般的刺痛。
我知道,这是旧伤的警告。我不能久站,更不能发力。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我从不跟人动手。我一边走,一边平静地说道,顺手将那块紫檀木镇尺在手里颠了颠,
我只是个搞研究的,习惯于把失控变量,调整到可控状态。我走到他面前,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举起了镇尺。他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护住头。然而,
我的目标根本不是他的头。我手腕一沉,镇尺的底端精准地敲击在他右脚的脚踝外侧。
位置:腓总神经浅出点。力道:精准,且恰到好处。扑通。陆少杰双腿一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我面前,姿势标准得像是来拜师学艺的。他的右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脸上写满了惊恐和茫然。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镇尺轻轻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灰,
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比如你,现在就处于可控状态了。这叫实验,不叫打架。
明白了吗?我直起身,将镇尺放回桌上,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110。喂,
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地址是翰墨斋古籍修复室,有人寻衅滋事,
并且损坏了价值数百万的文物。对,他们现在都在,一个都跑不了。
陆天行得知他儿子被我废了之后,勃然大怒。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选择报警,
或者说,他用一种更高明的方式报了警。我刚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
秦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源子,你上热搜了!你快看手机!
我点开微博,刺眼的红色爆字差点闪瞎我的眼。#某呼乎大V线下约架,
恶意伤人#点进去,是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视频的来源,是我工作室的监控。画面中,
陆少杰和他的两个保镖彬彬有礼地走进我的工作室,而我,则一言不发,
突然抄起凶器,对着手无寸铁的他们发动了偷袭。
视频剪掉了他们踢翻我工具箱、毁坏画作、出言不逊以及率先动手的所有画面。
只留下了我用镇尺和骨刀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的片段。由于我的动作太快,角度太刁钻,
在监控这种低帧率的镜头下,看起来就像是我用什么妖法把他们点倒了一样。视频的最后,
是我居高临下,用镇尺拍着跪在地上的陆少杰肩膀的画面。再配上一个阴森的背景音乐,
和一个血红的大标题:键盘侠的真面目:阴险、毒辣!这视频一出来,舆论瞬间爆炸。
之前还在为我摇旗呐喊的技术宅们沉默了,
而那些本来就在骂我的水军和拥趸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占领了所有社交媒体的评论区。
卧槽!真相大白了!原来『万物皆可拆』是个这么阴险的小人!打不过就搞偷袭?
还用武器?真他妈的不要脸!心疼陆少,就是去理论一下,结果被打成这样,
据说神经都损伤了,以后走路都成问题。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判刑!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紧接着,陆天行召开了紧急记者会。在无数闪光灯面前,他声泪俱下,痛斥我的网络暴力
和线下伤人行为。我儿子,不过是看到我被人在网上污蔑,气不过,
想去找他当面解释一下震山拳的原理,陆天行用手帕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哽咽,
可谁能想到,他表面上是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背地里却如此心狠手辣!
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神经受到了严重损伤!他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
就是我在热搜上看到的那一幕——摔碎刻着我ID的木板,当众下达了公开对决的战书。
我陆天行,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三天后,天行武馆,我摆下擂台!我不要他赔偿,
也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我只要他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跟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我要用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功夫,告诉他,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武德!这番表演,
堪称影帝级别。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子复仇、为武学尊严而战的悲情英雄。而我,
上——一个只敢在网上动嘴、现实中搞偷袭、面对挑战不敢应声的阴险小人、懦夫、键盘侠。
他成功地把一场本可以走法律程序的刑事案件,转化成了一场关乎武德和尊严
的江湖对决。他算准了,在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下,我如果拒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心虚,
承认了自己是个只会偷袭的废物。我的所有理论,我的人设,都会在一瞬间崩塌。
而如果我应战……一个常年坐在书斋里的理论家,还是个瘸子,
去对战一个身经百战的武馆馆主?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场必输的局。我关掉手机,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看,这就是传统武术的悲哀。
我自言自语道,打不过你,就想办法从道德上『废』了你。这不叫武德,这叫公关。
老狐狸确实是老狐狸,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他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怒火。
但我不是陆少杰那种蠢货。愤怒不会让我失去理智,只会让我的大脑运转得更快。
我重新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所有关于陆天行和天行武馆的公开资料。
工商信息、股权结构、媒体报道、法院判决……任何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都不可能干净到无懈可击。我要找到他的命门。然后,像拆解震山拳一样,
把他整个拆掉。2我家的门锁,几乎是被撞开的。秦风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
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愤怒,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鼠标,
吼道:你还在这里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你知不知道你惹上大麻烦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如今是市刑警队的一名精英。他性格火爆,
行动力极强,是我最信任的武力担当和场外信息支援。麻烦?我没觉得。
我重新拿过鼠标,继续浏览着天行武馆的财务报表,我只是在做战前分析。
战前分析个屁!秦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我的显示器都晃了晃,你真要去跟他打?
你疯了!江知源,你别以为你那几下子三脚猫功夫就天下无敌了!
陆天行不是他那个废物儿子!他手底下是真的有命案的!早年开黑拳**起家,
这些年洗白了,但手底下养的那帮人,个个都是狠角色!你跟他打,你那条腿……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CPU,心里装的是冰块。
秦风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气得来回踱步,最后颓然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声音软了下来,但你记住了,就算你被全世界当成靶子,我也会是你最后的防弹衣。别去,
听我的,我来想办法,从法律途径……没用的。我打断他,
他已经把事情上升到了『武林』的层面,法律插不了手。我现在要是不应战,我就输了,
我过去所有的理论都会变成一个笑话。那也不能去送死啊!秦风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没有再跟他争辩。他不懂,这不是意气之争。这是我的道。我用理论构建起来的世界,
不容许被这种卑劣的手段玷污。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剧痛从我的右腿深处传来,
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疯狂地搅动我的神经。我闷哼一声,
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是旧伤复发了。昨天那几下看似轻松的动作,
终究还是牵动了那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我扶着桌子,艰难地弯下腰,拉开抽屉,
在里面翻找着止痛药。我的手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药瓶在抽屉里撞得叮当乱响。源子!
你怎么了?秦风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我。老毛病……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色苍白得像纸。少年时那次意外,那场车祸,
不仅撞碎了我的武道之梦,更在我右腿的经脉深处,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结。
它像一个潜伏的恶魔,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只是一个外表光鲜的玻璃大炮。
就在我吞下两片止痛药,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着眉,本想挂断,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我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清冷的、理性的女声,
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冷静。喂,请问是某呼ID『万物皆可拆』的江知源先生吗?
我是。我叫苏晚晴,市三院康复科的主治医师。我愣了一下,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
找我干什么?电话那头的苏晚晴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疑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语气里带着一丝专业人士特有的好奇: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病例报告,
一个叫陆少杰的病人,他的伤情非常特殊。没有骨折,没有肌肉撕裂,
但尺神经和腓总神经都出现了精准的传导阻滞,造成了局部肢体的暂时性功能丧失。
这种手法,不像是暴力殴打,更像是一场……精准的神经外科手术。我猜,
这应该是你的杰作吧?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女人,居然只凭一份伤情报告,
就推断出了这么多东西。没等我回答,她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查了你的资料,
江知源,25岁,十年前因车祸导致右腿股神经束严重受损,经脉郁结,运动能力严重受限。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击中了我最深的秘密和痛处。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电话那头,
苏晚晴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判断。
一个能对人体神经节点做出如此精准打击的人,自己却被神经损伤所困扰。你不觉得,
这很讽刺吗?我沉默着,等待她的下文。然后,我听到了那句让我整个人都僵住的话。
江先生,她说,我对你的『手法』很感兴趣,对你的腿,也同样感兴趣。或许,
我们可以谈谈。你的腿,或许还有得治。苏晚晴清冷的声音,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划开我十年未曾愈合的伤疤,然后,又像一剂强效麻药,瞬间抚平了所有的疼痛。
我捏着手机,指节发白。秦风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的腿又疼得厉害了。他不知道,
此刻我腿上的痛感,已经被一种更剧烈的情绪所覆盖——那是震惊,是怀疑,
是十年沉水底的枯木,忽然看到了一丝飘摇的火光。这道火光,
将我的思绪猛地拽回到了一个小时前。那个阴暗、潮湿、充满了垃圾腐败气味的后巷。以及,
那场导致我此刻坐在医院里的友好交流。……在网上发布了那篇檄文
并把陆少杰送进派出所之后,我就料到陆天行不会善罢甘甘休。但我没想到,
他的报复来得这么快,也这么……没有创意。从派出所出来,拒绝了秦风要送我回家的提议,
我独自一人抄近路回家。那是一条老城区特有的窄巷,仅容两人并行,两侧是斑驳的高墙,
路灯昏暗,光线被墙头疯长的爬山虎切割得支离破碎。这是我的习惯。
我喜欢这种被结构和线条包裹起来的空间,它能给我安全感。也正是这种环境,
最适合进行一场……实验。刚走进巷子不到二十米,前后两端,就同时出现了人影,
堵住了我的去路。一共三个人。前面两个,后面一个。他们走得很慢,脚步声却很轻,
像三只在暗夜里包抄猎物的野兽。和下午陆少杰带来的那两个样子货不同,这三个人,
身上带着一股子真正的血腥味。太阳穴微微鼓起,虎口有厚重的老茧,
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任务目标。职业打手。而且是见过血,手上有人命的那种。
陆天行这只老狐狸,在媒体面前扮演悲情父亲,哭诉着要跟我讲武德,
转过头就派了三条疯狗,准备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把我彻底废掉。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停下脚步,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着远处昏黄的灯光。
陆馆主让你们来的?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产生了一点回响。
为首的那个刀疤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黄牙:小子,不该惹的人别惹。我们老板说了,
让你那双敲键盘的手,还有你那两条腿,都休息休息。他的话音未落,三人同时动了。
没有废话,没有摆架势,动作干脆利落,配合默契。前面两人一左一右,一个攻我上路,
一个扫我下盘。后面那人则无声无息地贴近,手里寒光一闪,是一把三棱军刺,
直奔我的后腰肾脏。典型的围杀战术。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练过几年拳脚的,
在这种前后夹击之下,不出三秒,就会倒在血泊里。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
在他们动的一瞬间,我的大脑已经完成了全部的计算。目标A:身高185cm,
体重90kg,右撇子,擅长泰拳肘膝。攻击方式:高位扫踢。威胁等级:3星。
目标B:身高180cm,体重85kg,左撇子,擅长摔跤擒拿。
攻击方式:低位抱摔。威胁等级:3.5星。目标C:身高175cm,体重70kg,
惯用右手反握匕首。攻击方式:背刺肾脏。威胁等级:4.5星。
环境分析:巷宽1.5米,墙体为砖石结构,硬度足够。地面有积水,
摩擦系数降低约15%。最优解计算中……方案生成:利用墙体作为支撑,
规避下盘攻击,将战场压缩至二维平面。优先解决最高威胁目标C。
他们总以为战斗是回合制游戏,你一拳我一脚。错了,真正的战斗,是在对方出招之前,
计算出他所有可能的失败方式,然后选择一个最高效的按下执行键。电光石火间,
我动了。我没有后退,因为背后就是军刺。我也沒有硬扛,因为我这条右腿不允许。
我向左前方,迈出了看似多余的一步。就是这一步,让我整个人像一片树叶,
贴在了左侧的墙壁上。嗤啦!目标A那记势大力沉的高位扫踢,擦着我的鼻尖,
狠狠地踢在了我对面的墙上。砖石碎屑飞溅,他因为发力过猛,身体出现了零点三秒的僵直。
与此同时,目标B的抱摔也落了空。我贴墙的姿势,让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发力的角度,
整个人因为惯性向前踉跄了一步。而这,正是我想要的。他踉跄的身体,
恰好挡在了从背后偷袭的目标C面前。噗!一声闷响。目标C那把淬毒的三棱军刺,
没能扎进我的肾,反而精准地、深深地,捅进了自己同伴的后背。
目标B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闷哼,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一秒钟,只用了一秒钟。
三人的包围圈,因为我一步的移动,土崩瓦解。还顺便让他们自己人解决了一个。
剩下的刀疤脸和那个踢中墙壁的壮汉都愣住了。他们无法理解这神乎其技的走位,
在他们眼里,这简直就像是鬼魂穿墙。我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身体靠着墙,
我那条作为阿喀琉斯之踵的右腿被完美地保护了起来。我以左脚为轴,
身体像一根被压紧的弹簧,猛然弹出。我的目标,是那个因为同伴被误伤而惊愕的刀疤脸。
目标C:刀疤脸,威胁等级已降至1星。情绪:震惊。破绽:颈动脉暴露。
我的右手呈手刀状,没有使用任何复杂的招式,只是以最简洁的路径,
闪电般切向他的脖颈。不是砍,是切。我的指尖,
精准地压迫在了他颈部的压力感受器上。攻击部位:颈动脉窦。施加压力,
持续时间:0.5秒。预计效果:通过迷走神经反射,造成目标颅内供血瞬时不足,
引发保护性昏厥。刀疤脸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的惊愕还没退去,
就瞬间被一片空白所取代。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双眼一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像一滩烂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个把墙壁踢出一个坑的泰拳手。
他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两个瞬间倒地的同伴,再看看我这个依旧靠着墙,
连大气都没喘一口的文弱书生,他的眼神从凶狠变成了恐惧。他怒吼一声,
像是要给自己壮胆,抡起砂锅大的拳头,不顾一切地向我冲来。
目标A:情绪:恐惧、愤怒。攻击方式:无章法直拳。破绽:全身都是。我摇了摇头。
恐惧,是比任何招式都更容易被利用的武器。我依旧靠着墙,在他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
左手抬起,用手掌外沿,轻轻地、灵巧地在他的手腕上一搭、一引。四两拨千斤。
他那足以打断肋骨的一拳,被我轻易地引向了我身旁的墙壁。砰!又是一声巨响,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音。这一次,他攻击的目标,从砖墙,变成了他自己。啊——!
杀猪般的惨嚎响彻了整个小巷。他抱着自己那只已经完全变形的右手,疼得在地上打滚。
三个人,不到五秒。战斗结束。我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右腿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
瞬间席没了我所有的感官。冷汗浸透了我的衬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强行发力,哪怕只是短短几秒的爆发,对我这具残破的身体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
这就是人在医院的真相。我强撑着剧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秦风。
喂,秦风,来接我。城南旧巷,带个急救包。另外,这里有三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可能需要你的同事帮忙送他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第二个电话,打给120。喂,
急救中心吗?我手背被刮伤了,流了点血,需要包扎。对,伤情很『严重』。做完这一切,
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扔在一旁,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3市三院,
康复科诊疗室。我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
看着面前这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气质比手术刀还冷的女人。她就是苏晚晴。此刻,
她正拿着一块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我的各项身体数据,眉头微蹙,
像是在分析一道极其复杂的方程式。江知源,25岁。
十年前因车祸导致右下肢股神经束、腓总神经、胫后神经复合型损伤,伴随局部肌肉萎缩,
经脉郁结……她一边看,一边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念出我的判决书,简单来说,
你的右腿,从神经信号传导到肌肉发力响应,都存在严重的功能障碍。能维持正常行走,
已经是医学上的一个小奇迹了。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肤,
看到我腿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受损神经。所以,我很好奇。她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
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你是怎么拖着这样一条腿,在五秒之内,
废掉了三个职业打手的?我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从我走进这间诊室开始,
她就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我。我的步态,我坐下的姿势,我呼吸的频率,
甚至是我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绷紧的左腿肌肉。她是个顶级的观察者,和我是同一类人。
所以,我反客为主,微笑着开口,你把我叫来,不是为了给我治腿,
而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苏晚晴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推了推眼镜,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无法察异的弧度:两者都有。你的『手法』,
已经超出了传统格斗和现代医学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应用解剖学。而你的腿,
是我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矛盾、也最有趣的病例。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看了网上的新闻,你接受了陆天行的挑战?有问题吗?有。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问题很大。我以一个康复科主治医师的身份,
给你最专业的建议:放弃比赛。
她指了指我的右腿:你的腿部神经就像一根已经生锈的钢缆,平时勉强能吊着一个花盆。
昨晚巷子里的那场『实验』,你相当于在上面挂了一台冰箱,它已经到了崩断的边缘。
陆天行不是那三个混混,他是真正的实战派,和你对决,你必然要进行高强度爆发。
她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不容置喙:我用推演过。三天后,
你只要在擂台上进行一次超过你日常运动强度的发力,你的股神经束彻底断裂的概率极大。
到时候,神仙难救。你这条腿,就彻底废了。我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
说完了?我问。苏晚晴眉头皱得更深了:江知源,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你的下半生!
你……苏医生。我打断了她,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是我见过最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苏晚晴:……?
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显然没跟上我的脑回路。
我指了指她的脖子和肩膀:你每天坐诊的时间应该超过10个小时,长期伏案工作,
而且有不自觉的探颈习惯。这导致你的胸锁乳突肌和上斜方肌过度紧张,
而深层颈屈肌和中下斜方肌则过度薄弱。简单来说,你患有典型的『上交叉综合症』。
我又指了指她的腰:而且,我刚才观察过你起身的动作。你习惯性地用腰部代偿发力,
而不是启动你的臀大肌和核心肌群。虽然你的核心力量很稳定,
看得出有长期的瑜伽或普拉提功底,但这种发力模式,迟早会让你的腰椎间盘找上门来。
我看着她越来越震惊的眼神,最后做出了总结:综上所述,你虽然是个顶级的医生,
但在个人身体管理上,一塌糊涂。怎么样,苏医生,我冲她眨了眨眼,
露出了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要不要我给你写个康复训练计划?友情价。
诊疗室里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死寂。苏晚晴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
最初的专业、冷静、质疑,在几秒钟内,
被震惊、不可思议、以及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所取代。她是个聪明人。她知道,
我刚才那番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基于极其精准的观察和深厚的理论知识。
我在用她的方式,回敬了她一次诊断。这已经不是医患交流了,
这是一场顶级猎手之间的相互试探。良久,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她走回办公桌后坐下,重新拿起那块平板,但这次,
她看的不是我的病历,而是我。好吧,江先生。她第一次用上了敬语,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她顿了顿,
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是一个疯子。一个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并且乐在其中的疯子。我笑了:谢谢夸奖。所以,你还是要去?非去不可。
哪怕腿会废掉?如果那是实验的必要成本。苏晚晴沉默了。她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会直接把我赶出去。但最终,她却做出了一个让我都有些意外的决定。
既然拦不住你这个疯子,她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布,
那我就只能……想办法让你这台快要报废的发动机,能多轰几脚油门了。她划开平板,
调出了一套我从未见过的治疗方案,上面布满了各种复杂的神经电生理图和分子式。
我这里,有一套非常激进的短期神经激活方案。还没进入临床阶段,理论上,
它有一定几率能暂时『唤醒』你那些沉睡的神经,让你在短时间内,
获得接近正常人的爆发力。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但副作用极大,
过程会非常痛苦,而且事后会对你的神经造成二次创伤。最重要的是,它成功的概率,
不到三成。你,敢不敢当我的第一个『小白鼠』?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那是一种科学家看到完美实验品时的狂热。我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我还要疯。而我,
就喜欢和疯子打交道。我伸出右手,微笑着对她说:合作愉快,苏医生。接下来的两天,
我正式开启了地狱模式的备战。整个备战计划,像我拆解震山拳一样,
被我分成了三条并行的任务线。
**任务线A:硬件升级我 & 苏晚晴**苏晚晴的治疗方案,比我想象的还要激进。
用她的话说,就是破而后立,死中求活。每天下午,我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康复治疗室。
那间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房间,很快就成了我的专属刑房。第一步,
是超声波引导下的精准注射。苏晚晴会用一种特制的、比头发丝还细的针头,
在超声波仪器的引导下,将一种成分不明的神经活性液,
精准地注射到我右腿那些受损最严重的神经节点周围。那种感觉,
就像有无数只通了电的蚂蚁,在我的骨头缝里疯狂啃噬,又酸、又麻、又胀、又痛。
每一次注射,我都会浑身湿透,衬衫能拧出水来。第二步,是高频电针刺激。几十根银针,
会按照某种玄奥的阵列,刺入我右腿的各个穴位。然后,连接上电流仪。
苏晚晴会面无表情地将电流强度,从10毫安,一点一点地往上加。
肌肉会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跳动。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沉睡了十年的肌肉纤维,
在电流的强迫下,发出了痛苦的悲鸣。我咬着牙,死死地抓住治疗床的扶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我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因为我知道,
这点痛苦,和家族传承蒙尘的屈辱相比,不值一提。苏晚晴每次都站在旁边,
冷静地记录着我的心率、血压、皮电反应等各项数据。她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病人,
更像是在观察一件珍贵的、正在进行极限测试的艺术品。你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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