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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嗣赵三奎(乱世盐枭:从贩私盐到开国枢密)全本阅读_赵延嗣赵三奎最新热门小说

墨云生砚 著

军事历史完结

《乱世盐枭:从贩私盐到开国枢密》中的人物赵延嗣赵三奎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墨云生砚”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乱世盐枭:从贩私盐到开国枢密》内容概括:当盐比命贱,血比霜寒,一个私盐贩子成了撬动乱世的支点。 后唐末世,契丹铁蹄踏碎河北边境。少年赵延嗣为养活病母幼妹,钻进盐袋求生路,却目睹盐帮老大被军阀剁成肉泥。他带着三斤粗盐亡命南逃,将命押在河东枭雄刘知远的军帐前:“我能用盐道网,换将军的登天梯!” 从汴梁盐税案的血账簿,到契丹南侵的烽火信;从流民堆里扯起“盐枭军”大旗,到澶州兵变夜用盐袋裹黄袍——赵延嗣在四朝更迭的乱世洪流中,把私盐炼成情报线,拿盐秤当量天尺。他替郭威铺就黄袍加身路,为柴荣架起改革烈火灶,最终在陈桥驿的寒风里,亲手推开汴梁城门,将大宋的曙光迎进染血城楼。

主角:赵延嗣,赵三奎   更新:2025-06-14 14:4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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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耳张的尸体在赵延嗣怀中迅速冷硬,那句“盐母”的遗言混着血腥气堵在少年喉头。

盐袋上凝结的血盐霜字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暗红——“三更盐井西,地牢囚苍鹰”。

赵三奎的吆喝声和喽啰杂乱的脚步声像狼群般逼近燃烧的盐垛,火星噼啪爆响,映着妹妹丫头烧得通红的小脸和惊惧的泪眼。

“哥...咸...咸虫子又咬...”丫头哆嗦着,小手紧抓赵延嗣染血的衣襟,袖中漏下的盐粒沾满尘泥。

没有时间犹豫了!

赵延嗣猛地将残耳张的尸身推向盐垛缺口,制造出挣扎的假象,同时抓起一把混着血泥的粗盐,狠狠按在自己肩头被流矢擦破的伤口上!

“嘶——”钻心的剧痛伴随着盐粒渗入血肉的灼烧感瞬间冲上脑门,却也像一盆冰水浇醒了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父亲的话在耳边炸响:“疼不死人!

盐能止血,更能醒脑!”

他背起丫头,用残耳张腰间的破布条将她牢牢捆缚在背上,那袋染血的、藏着密令的粗盐塞进自己怀里,紧贴着妹妹滚烫的脊背。

借着盐垛燃烧腾起的浓烟和赵三奎等人被火光晃眼的瞬间,他像一头负伤的幼豹,朝着与白水滩盐井相反的方向——黑黢黢的乱石林——发足狂奔!

“小畜生往西跑了!”

赵三奎的怒吼被风声撕扯。

箭矢“嗖嗖”钉在身后的石头上,迸出火星。

赵延嗣根本不敢回头,肺叶像破风箱般拉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和浓烈的咸腥。

丫头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脖颈,微弱的呜咽如同羽毛刮过心尖。

他必须活下去,为了爹的血仇,为了娘的嘱托,更为了背上这个唯一的亲人。

乱石嶙峋,荆棘丛生。

赵延嗣专挑最难走的路,利用地形甩脱追兵。

不知奔了多久,身后的喧嚣渐渐被呼啸的夜风吞没,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丫头时断时续的呓语:“娘...盐...好咸...”他靠在一块冰冷的巨石后喘息,警惕地环顾西周。

这是一片废弃的采石场,巨大的坑洼如同大地的伤疤,远处隐约可见低矮山丘的轮廓。

时间!

他急需知道时间!

没有更漏,没有星月可辨(乌云遮蔽),如何判断“三更”?

绝望之际,他摸到了怀里的盐袋。

指尖触到那凝结的血盐块,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父亲曾说过,极纯的盐晶能透光,或许...他颤抖着掰下一小块相对澄澈的血盐晶,凑到眼前,对着远处盐井方向隐约透出的、可能是守卫火把的微光。

奇迹发生了!

微光透过血盐晶,竟在地面投下了一道极其微弱、但清晰可辨的光斑!

光斑的边缘随着他手腕的微小移动而缓慢偏移。

赵延嗣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光斑在地面碎石上的轨迹。

他不懂天文,但他记得父亲教过最简单的影子计时法——日影移动的速度!

他强迫自己冷静,在心中默数着心跳,估算着光斑移动一寸大概需要的心跳数。

汗水混着血水泥浆从额头滑落,滴在盐晶上,模糊了视线,他就用衣角小心擦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百次心跳,也许是几千次,那光斑终于移动到了一个他心中预估的位置。

就是现在!

三更天!

他不敢迟疑,背紧丫头,朝着盐井西侧那片更加荒凉、遍布碎石和荆棘的斜坡潜行。

地牢会在哪里?

一个废弃的矿坑?

一个隐蔽的山洞?

“囚苍鹰”——能被称作“苍鹰”的,绝非普通人!

残耳张用命换来的信息,是唯一的生路。

斜坡陡峭,碎石松动。

赵延嗣手脚并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动盐井的守卫。

丫头的重量越来越沉,她的呼吸也变得微弱而急促。

终于,在斜坡底部,一片茂密的、挂着枯藤的荆棘丛后,他发现了一个异常——几块看似随意堆叠的巨石,但石缝间的泥土颜色比周围的要新,而且没有苔藓!

他轻轻拨开荆棘,凑近石缝,一股阴冷潮湿、带着浓重霉味和淡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这里!

他心头狂震,用力去推其中一块看起来最松动的石头。

石头发出沉闷的摩擦声,移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挤过的缝隙,更浓烈的腐臭和血腥味涌出,几乎令人作呕。

缝隙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赵延嗣深吸一口气,正要挤入,突然——“呜...呜呜...”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如同受伤的小兽,从地底深处幽幽传来,钻进他的耳朵。

不是风声!

是哭声!

压抑的、绝望的、稚嫩的哭声!

赵延嗣浑身汗毛倒竖!

这地牢里,除了“苍鹰”,怎么还有孩子的哭声?

他猛地回头看向背上的妹妹,丫头烧得迷迷糊糊,这哭声绝不是她发出的!

他侧耳再听,那哭声时有时无,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咳嗽,仿佛随时会断气。

这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他紧绷的神经,首插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是谁?

盐井方向,隐约传来几声梆子响,还有守卫换岗模糊的交谈声。

不能再等了!

赵延嗣一咬牙,将最后几粒干净的粗盐塞进丫头嘴里让她含着,自己则含了一大口混着血腥的咸盐,用那刺骨的咸涩提神。

他侧身,屏住呼吸,背着妹妹,一点点挤进了那道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狭窄石缝,滑向黑暗未知的地牢深处。

那地底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稚嫩哭声,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缓缓收紧。

身后,石缝外的夜空,几颗寒星挣破乌云,冷冷地注视着这片被盐与血浸透的苦难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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