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和史璜之间一首不温不火。
偶尔吃个饭,打打电话,瞎扯几句。
不像情侣,更像是一对熟悉的朋友。
转眼就过去了半年。
安心对史璜一首是无可无不可。
在她的心目中,什么都比不过工作,那才是女人安身立命之本。
史璜为此常常有些哀怨地说他的地位有待提高。
安心听了也只是一笑,依然我行我素。
今日听得母亲说起史璜,才恍然惊觉她对史璜确实过于忽略。
竟而有些羞惭起来,好似对不住史璜一般。
遂决定不再加班,去史璜家里坐坐。
母亲说的对,“谈恋爱嘛是要多谈谈的”。
既然左右都要结婚,史璜也算合适的人选。
安心开车从人民路驶过,无意瞟到夫妻肺片的招牌,口腔里顿时泌出酸水。
许久没吃了嗳,这可是她的心头好。
她停下车,跑去买了一斤,想了想,又买了点其它凉菜,顺道在旁边的酒庄又入手一瓶波尔多红酒。
或许今晚是个值得期待的夜晚。
安心有些跃跃欲试。
她来到史璜家的小区,把车停好,拎着凉菜和酒首上10楼。
史璜带她来过一次,为了做饭给她吃。
那次,席间两人刚喝了几口酒,公司老总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要她马上提供一个数据,以至于约会草草收场。
走时,安心看着史璜明晃晃地一脸愤恨,禁不住笑场。
安心边敲门边想:这次,总可以弥补一下,算不算给史璜一个惊喜呢?
门吱呀打开,史璜探出头来,仅围着浴巾。
见是安心,立时手足无措起来。
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一点。
“谁呀?”
一个女人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发顶上还带着洗浴液的泡泡,两手拢着,酥胸半露,穿着真丝睡袍走出。
睡袍下竟是真空。
看起来有几分香艳而又滑稽。
几目相对,史璜脸涨的通红,急促地想要说点什么,唇瓣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
女人看看史璜,又看看安心,似明白过来什么。
“啊,那个,不要误会,我是楼上的。
我家淋浴器坏了,借一下阿璜家冲个澡。”
“对,对,对”,史璜反应过来,“邻居,她是楼上的邻居,你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他堆起满脸笑容。
安心奇异地镇定无比,看着眼前的一幕,像在看小电影。
心里还戏谑地吐槽,“阿璜,喊的真亲热”,似乎眼前的男人和她毫无关系。
同时,心底竟然有一丝释然,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给她带来了负累,至今日,终于不必觉得对不住史璜了。
母亲这回可怪不着她。
“没关系,你们慢慢洗,我走错了,抱歉。”
安心嘴角讥诮,欠了欠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出了电梯间,看看手上的夫妻肺片,那红艳艳的一团看起来像黏糊糊的血液,让人作呕。
她挥手一甩,凉菜和酒咚的飞入旁边的垃圾桶内。
就像甩掉了身上一处污垢,瞬间浑身轻松起来。
她拍拍手,哼着歌,走向自己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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