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暗中调查你

我，周越，985高材生，入职第一天，

就被发配给了全公司最著名的“咸鱼关系户”——季安。她上班唯一的任务，

就是给窗台那盆绿萝浇水，顺便喂饱鱼缸里那条快翻肚的锦鲤。我的直属上司张岚，

一个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女人，把我当成她安插的棋子，让我记录季安的一切“摸鱼”行为，

准备把她踢出局。全公司的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觉得我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起初，我也这么认为。直到后来，张岚团队熬了三个通宵做出的项目方案，

被季安一边修剪指甲一边指出了三个致命的数据错误。合作方派来的法务“必胜客”，

被季安一个电话叫来了他大学时最怕的导师，当场训成了孙子。

公司面临破产危机的那个下午，她只是靠在老板椅上，轻飘飘地说了句：“收购了吧，

看着烦。”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在给咸鱼当助理。我是在给神仙擦鱼缸。

1.职业生涯火葬场我叫周越。入职“创科集团”的第一天，我就被推进了火葬场。

人力总监拍着我的肩膀，表情像是在安慰一个癌症晚期患者。“小周啊，年轻人，

多锻炼锻炼是好事。”然后，他把我领到了十八楼，A区最角落的那个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没有挂任何部门的牌子，只有一张A4纸，上面用马克笔写着两个字：季安。

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没睡醒。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之前我就打听过，创科集团水深，

派系林立。但最出名的，不是那些斗得你死我活的业务部门，而是这位叫季安的“闲人”。

据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具体什么关系，没人知道。职位是“总裁办特别助理”，

但从不参与任何实际工作。每天上班踩点到，下班第一个走。

日常工作就是浇花、喂鱼、看小说。工资，据说比部门总监还高。

是全公司所有奋斗逼的眼中钉，肉中刺，活菩生的KPI黑洞。谁跟她扯上关系，

谁就等于职业生涯自杀。而现在，我，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成了她的专职助理。

总监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了出来。办公室很大，采光极好，

落地窗前摆着一排叫不出名字的绿植。一个巨大的鱼缸里，几条肥硕的锦鲤慢悠悠地游着。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们，拿着一把小喷壶，仔细地给一盆绿萝的叶子喷水。

她穿着一条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挽着，阳光洒在她身上，有种不真实的安静感。

“季助理，这是新来的实习生，周越。以后就跟着你，帮你处理一些杂务。

”总监的声音透着一股公式化的客气。女人回过头。我得承认，我愣了一下。很漂亮。

不是那种有攻击性的美，而是很舒服，像春天午后的阳光。她的眼睛很干净，

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点点天然的、没有聚焦的迷糊感。“哦。”她轻轻应了一声，放下喷壶。

“周越是吧？你好。”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总监，没什么事的话，

我继续了。”她指了指那盆绿萝，仿佛那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总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点点头，逃也似地走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我和她。还有一缸子鱼。气氛有点尴尬。

我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那个……季助理，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鼓起勇气问。季安拿起旁边的一包鱼食，捏了一点，慢悠悠地撒进鱼缸。

鱼儿立刻蜂拥而上。她看了一会儿，才回头看我。“你会泡茶吗？”“会。”“会削苹果吗？

”“……会。”“会给绿萝施肥吗？”“……可以学。”她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桌上有茶叶，帮我泡一壶龙井。然后把那箱苹果削一个，我等会儿要吃。哦对了，

九点半记得提醒我，该给锦鲤换水了。”说完，她拿起沙发上的一本小说，戴上金丝眼镜，

蜷在沙发里，不动了。我看着她，

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份厚厚的、关于“创科未来五年战略规划”的入职材料。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2.咸鱼的工作，

你把握不住我在“火葬场”的第一天，就在泡茶、削苹果和给鱼换水中度过了。

季安雷打不动，上午看小说，下午追剧，中间午休一个半小时，雷打不动。

她唯一的“工作”，就是伺候她那些花花草草和一缸子鱼。我甚至觉得，

那些鱼的待遇都比我好。下班时间五点半。五点二十九分，季安准时合上笔记本电脑。

“小周，下班了。明天记得早点来，‘富贵’今天吃的有点多，明天早上要给它测一下水质。

”“富贵”是那条最肥的锦鲤。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开始严重怀疑，我读了四年大学，

卷了无数个日夜，就是为了来给一条鱼当私人健康顾问的。我正收拾东西，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市场二部的总监，张岚。一个三十出头，浑身名牌，

走路带风的女人。她是我的直属上司，名义上，季安这个“特别助理”的办公室，也归她管。

“季助理，要下班了？”张岚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季安点点头，

挎上她那个看起来像买菜用的小布包。“张总监有事？”“哦，也没什么大事。

”张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小周啊，第一天还习惯吗？”“挺好的，张总监。

”我站得笔直。“嗯。”张岚满意地点点头，“季助理平时比较忙，没什么时间管你。这样，

你每天下班前，来我办公室一趟，给我汇报一下你当天的工作内容，还有季助理的工作情况。

新人嘛，要多学习。”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汇报季助理的工作情况”，说白了，就是让我当她的眼线，监视季安。

我下意识地看了季安一眼。她好像完全没听到我们的对话，正低头捣鼓手机，

似乎在研究晚饭吃什么。“好的，张总监。”我还能说什么。季安这时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她就这么走了。轻飘飘的，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张岚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她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一关上门，

她脸上的假笑就消失了。“周越。”她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把你分到季安那里，不是让你真的去伺候花草的。”我没说话，听她继续表演。“这个季安，

什么来路我不管。但在我这儿，不干活的人，就得滚蛋。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推到我面前。“从明天开始，

你把她每天做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记下来。几点到公司，几点开始看小说，几点开始追剧，

见了什么人，打了什么电话，巨细无遗。”她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公司下个月要进行人员优化。我需要一份‘有力’的材料，把她请走。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懂。这是让我收集黑料，做一把捅向季安的刀。“事成之后，我立刻给你办转正，

直接进我的市场二部，我亲自带你。”她抛出了诱饵。市场二部，创科集团的核心部门，

所有新人都挤破头想进的地方。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我看着桌上的本子和笔，沉默了。

张岚以为我动心了，笑了笑，靠回椅子上。“好好干，我看好你。”我拿着那个本子，

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心里五味杂陈。回到工位，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季安的内部通讯录。

上面只有一张证件照。照片里的她没戴眼镜，眼神清澈，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女孩。我叹了口气，在那个崭新的本子上，写下了第一行字。

8月15日，晴。上午9：00，季助理到岗。上午9：0511：30，浇花，

喂鱼，看小说《霸道王爷俏医妃》。下午1：005：29，追剧《职场风云俏佳人》。

写完，我看着这几行字，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而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季安的工作，

根本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把握得住的。3.这合同，只配垫桌脚第二天，

我开始了我憋屈的“卧底”生涯。我一边给季安泡着上好的大红袍，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她。她正捧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傻笑。

我凑过去一看，屏幕上是某个短视频APP，一个网红正在直播带货卖螺蛳粉。“小周，

你看这个主播，好有意思。”她还热情地跟我分享。我扯了扯嘴角。把她摸鱼的铁证，

又记在了我的小本本上。上午10：15，观看直播，内容：卖螺蛳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的小本本越记越厚，内容也越来越离谱。

什么“花一下午研究哪家外卖的麻辣烫更好吃”。什么“为了抢购打折的猫粮，

设置了三个闹钟”。什么“给鱼缸里的每条鱼都起了名字，

还画了思维导图分析它们的性格”。我每次去给张岚汇报，她都笑得花枝乱颤。“干得好，

周越！继续，我看她还能闲到什么时候！”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季安卷铺盖滚蛋的那一天。

而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事情发生在一个周三的下午。张岚带着她的团队，

意气风发地冲进了季安的办公室。“季助理，好雅兴啊。”彼时，季安正戴着耳机，

跟着平板电脑里的视频做八段锦。动作缓慢，神情安详。我站在一边，假装在擦拭鱼缸。

季安摘下耳机，慢悠悠地问：“张总监，有事？”“当然有事，天大的事！

”张岚把一沓文件摔在季..安的茶几上。“跟‘远星科技’的合作案，

市场部全体同仁熬了三个通宵，终于拿下了！”她环视一圈，像个打了胜仗的女王。

“按照公司流程，所有A级以上的合同，都需要总裁办特别助理的签字确认。季助理，

签字吧。”我心里一动。远星科技的案子，我知道，是公司这个季度的头等大事。

张岚为了这个案子，几乎把整个部门的人都逼疯了。没想到，还真让她拿下了。

这是一份天大的功劳。现在，她把合同拿到季安面前，让她签字。这流程，听起来没问题。

但季安是什么人？一个关系户，一个闲人。让她签字，就等于这份功劳簿上，必须分她一笔。

但如果不签，流程又过不去。张岚这一招，玩得很高。既可以恶心季安，

又能让她乖乖当个工具人。如果季安敢不懂装懂地提什么意见，那更好，

正好抓住她胡乱干涉业务的把柄。我看着季安。她拿起那份厚厚的合同，连看都没看。

直接把它垫在了自己那个摇摇欲坠的茶杯下面。茶杯稳了。整个办公室，

瞬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张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红，再到紫。

“季安！你什么意思！”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吵。”季安皱了皱眉，掏了掏耳朵。

“桌脚有点不平，垫一下。”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张岚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这份合同有多重要！

这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生死存亡！你居然拿它垫桌脚？”“哦。”季安拿起自己的茶杯，

喝了一口水。“这么重要的合同，第32页的补充条款里，关于风险责任的划分，

写得跟儿戏一样。对方的律师是实习生吗？”“还有，第57页，利润分配比例，

你确定我们公司的财务模型，能撑得住这种支付方式？一个月内，公司的现金流就会断掉。

”“最可笑的是附件里的技术参数，远星三年前就淘汰的技术了，你们还当个宝写进去。

是想让我们的研发部，集体穿越回去吗？”季安每说一句，张岚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她已经面无人色，嘴唇都在哆嗦。季安说完，把合同从茶杯下抽出来，扔回给张岚。

“拿回去，重做。”她说完，重新戴上耳机，继续她的八段锦。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赶走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张岚和她的团队，像一群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季安那个云淡风轻的背影。心里第一次，

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4.那个律师，

是我学生张岚团队连夜修改合同。第二天，整个市场二部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我给季安送咖啡的时候，能清晰地听到隔壁传来的、张岚压抑着的咆哮声。

季安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正在网购多肉植物。“小周，你说，

是这个‘熊童子’可爱，还是这个‘玉露’可爱？”她把手机举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再想想隔壁焦头烂额的张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午，张岚又来了。这次，她身边跟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很精明。“季助理，合同我们修改好了。”张岚的语气硬邦邦的。

“这位是远星科技的法务代表，刘律师。关于你昨天提出的那几点疑问，

刘律师会给你一个专业的解释。”她这是搬救兵来了。我心里暗道。那个刘律师，一脸傲气，

推了推眼镜。“季助理是吧？关于合同的条款，我想……”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季安抬起了头，摘下了眼镜，看着他。刘律师的表情，像是活见鬼。

他的嘴巴张着，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季……季……季老师？

”他说话都结巴了。老师？我和张岚都愣住了。季安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刘伟，几年不见，出息了。都敢签这种漏洞百出的合同了？”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

都像锤子一样，敲在刘律师的心上。刘律师的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不……不是的，

季老师，我……我不知道是您……”他说话已经语无伦次，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是……是下面人做的，我没看仔细，

我没看仔细……”他几乎是在哀求了。张岚彻底傻眼了。“刘律师，你……你们认识？

”刘律师看都没看她，只是一个劲地对着季安点头哈腰。“认识，认识！

季老师是我研究生时候的导师！教我们经济法的！”轰！我的脑子也炸了。季安？大学导师？

教经济法的？这比她会看合同还离谱！季安没再理他，只是拿起那份新合同，翻了翻。

“还是不行。”她摇摇头，“回去告诉你老板，就说我说的，合作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这种糊弄小孩的条款，别再让我看到第二次。”她把合同扔在桌上。“另外，刘伟，

你的专业水平，退步得有点厉害。有空多看看书，别净想着钻空子。”“是，是，

老师教训的是！”刘律师像个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拿起合同，

拉着还处在呆滞状态的张岚，狼狈地逃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季安重新戴上眼镜，继续研究她的多肉。“哎，小周，你说，到底哪个可爱？”我看着她，

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个懂经济法、还是远星科技法务代表导师的“咸鱼”？

这世界太疯狂了。我颤抖着手，在我的小本本上，划掉了今天所有关于“摸鱼”的记录。

然后，在最后，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她，到底是谁？5.总部空降，

要完蛋了远星科技的合作案，黄了。或者说，是暂时搁置了。远星那边送来的话是，

他们需要重新评估合作方案，诚意满满地那种。张岚因此在部门会议上，被大老板点名批评。

她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季安的头上。也算在了我的头上。

她觉得是我没有提供“有力”的黑料，才让季安钻了空子。之后的一个星期，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找我的茬。今天说我报表格式不对，明天说我邮件用词不当。

我每天都在被辞退的边缘疯狂试探。而始作俑者季安，依旧岁月静好。她的多肉到货了，

整整一大箱。她花了两天时间，给它们一个个换盆，配土，摆放。办公室的窗台，

被她弄得像个小型植物园。她甚至还给每一盆多肉都起了名字。“这个叫小胖，这个叫小美，

这个叫狗蛋。”我看着她那副认真劲儿，已经彻底麻木了。我甚至开始觉得，

或许这个世界才是疯的，只有她和她的多肉是正常的。周五下午，

公司内部突然炸开一个惊天大瓜。集团总部要空降一位新领导，担任我们分公司的CEO。

原来的CEO，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了。所有人都知道，“身体原因”只是个借口。

创科集团内部斗争激烈，这显然是又一轮洗牌的开始。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

尤其是张岚，我好几次看到她躲在楼梯间里，焦急地打电话。她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背后肯定有原来的CEO撑腰。现在靠山倒了，她的好日子，估计也到头了。她越是焦虑，

就越是疯狂地压榨我们。周五下班前，她给我扔来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让我整理出市场二部近三年来所有的项目数据，做成PPT，周一早上交给她。

整整三大箱的纸质文件。工作量大到我怀疑人生。这根本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她就是在故意整我。我抱着那几箱文件，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感觉一阵绝望。

正当我准备通宵死磕的时候，季安从她的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她居然还没走。

她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衣，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完澡。公司的奇葩规定，

A级以上的办公室都配有休息室和浴室“小周，还没下班？”她打了个哈欠。

“张总监安排了点工作。”我苦笑着说。她走过来，看了看我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

“张岚让你弄这个？”“嗯。”“周一要？”“嗯。”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她脑子被门挤了？”我没敢接话。季安拿起一份文件，随便翻了翻。“这些数据，

三年前就全部录入公司的数据库了。她让你手动整理，

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工业革命时期的工作方式吗？”我愣住了。“数……数据库？哪个数据库？

”“公司内部的‘风控数据中心’。你没权限，我看不到。但她身为总监，不可能不知道。

”季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王吗？我是季安。帮我个忙，

把创科华南分公司市场二部近三年的项目数据，整理一份出来，做成分析报告。对，

我现在就要。”她挂了电话，对我耸耸肩。“搞定。估计半小时后就发你邮箱了。

你可以下班了。”我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老王？哪个老王这么牛逼？

半小时就能搞定我三天都搞不定的工作？还有，她凭什么能指挥得动这种大神？

“季……季助理……”我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给谁打的电话？”季安想了想。“哦，

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在总部的技术部，当个小组长吧，好像是。”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我却听得心惊肉跳。一个总部的技术部“小组长”，能有这么大的权限和效率？骗鬼呢！

半小时后，我的邮箱里，准时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王建国。

附件是一个120页的PPT。里面不仅有我需要的所有数据，还用各种模型，

做出了详尽的分析和未来预测。专业，美观，无可挑剔。我颤抖着点开邮件的签名档。

创科集团总部首席技术官CTO王建国我看着这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