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时，林婉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
对方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刺青——缠绕玫瑰的蛇形图案，与前世在父亲尸检报告上看到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心律不齐。
"戴着口罩的医生在病历上画特殊符号，最后一笔突然穿透纸张，"建议做二十四小时动态心电图。
"诊室窗帘被风吹起，阳光在地面割裂成明暗两界。
林婉盯着对方胸牌上"周延"这个名字，想起三个月前在父亲书房碎纸机里找到的支票存根，收款人签名正是这两个字。
她在走廊长椅下粘了微型摄像机。
当母亲踩着Jimmy Choo高跟鞋经过时，监控画面突然闪烁雪花点，而其他人都正常成像。
这个发现让林婉把玩着手机挂坠的手微微发抖——那是拆了窃听器改装的电磁波检测仪。
生日宴当晚，林婉在更衣室把香槟泼在礼服上。
负责更衣的女佣掏出手帕时，无名指内侧有淡青色墨迹。
前世父亲葬礼当天，有个在吊唁簿写错日期又划掉的女人，手指同样位置也留着这种洗不掉的钢笔墨水。
"小姐要不要试试备用礼服？
"女佣打开衣柜第三格，露出鹅黄色缎面长裙。
林婉瞳孔骤缩，这个位置本该放着母亲指定的香槟色礼服，而黄色是父亲最讨厌的颜色。
宴会厅水晶吊灯突然熄灭的瞬间，林婉摸黑钻进消防通道。
黑暗中她撞进某个怀抱，对方身上有雪松混着硝烟的味道。
男人在她掌心塞了枚冰凉的东西，指纹解锁的震动提示那是父亲的私人U盘。
"林小姐的珍珠耳环掉了。
"重新亮灯时，穿侍应生制服的男子托着天鹅绒托盘，那对南洋珠耳坠分明还在她耳垂发烫。
托盘暗格里藏着撕碎的纸片，拼起来是父亲心电图上的室颤波形。
后厨传来碗碟碎裂声，林婉提着裙摆冲过去，看见母亲蹲在地上捡瓷片。
鲜血从苏明柔指尖滴落，在地砖缝隙汇成奇怪的符号——正是医生周延病历上那个穿透纸张的字符。
林婉借口取创可贴跑向二楼，却在楼梯拐角撞见李志远正在调换红酒。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后颈皮肤下闪着微光，像植入某种芯片的轮廓。
当她假装踉跄碰倒酒架时，李志远抢救酒瓶的动作快到产生残影。
阁楼传来老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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