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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霸总和小助理的日常小说

关岛以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女霸总和小助理的日常小说》,主角阮青梧沈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 1 夜场偶遇鹭洲市的夜海风裹挟着咸湿和霓虹灯光的味吹拂着迷途精酿酒吧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是另一个世麦芽、啤酒花、烟草以及某种失意人生交织出的复杂气几乎凝成实沈晚正拿着一块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玻璃灯光落在他略显凌乱的头发在他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曾经在图纸上挥洒灵感的手如今正熟练地摆弄着酒瓶和冰发出清脆又有点刺耳的碰撞“我哥们你这昨夜重...

主角:阮青梧,沈晚   更新:2025-10-25 03: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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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夜场偶遇鹭洲市的夜晚,海风裹挟着咸湿和霓虹灯光的味道,

吹拂着迷途精酿酒吧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麦芽、啤酒花、烟草以及某种失意人生交织出的复杂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沈晚正拿着一块白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玻璃杯。灯光落在他略显凌乱的头发上,

在他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曾经在图纸上挥洒灵感的手指,

如今正熟练地摆弄着酒瓶和冰块,发出清脆又有点刺耳的碰撞声。“我说,哥们儿,

你这昨夜重现喝起来怎么一股子梦醒时分的苦涩味儿啊?”一个穿着花衬衫,

脖子上带着手指粗金链子的男人敲着吧台,声音盖过了店里的爵士乐,

也引来了几道看热闹的目光。沈晚眼皮都没抬,声音懒洋洋的,

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王总,昨夜重现用的是西楚酒花,特点就是柑橘香里带点苦度,

回味悠长。您要是喜欢甜的,隔壁奶茶店新推出了霸气草莓酪酪,加双份糖,适合您。

”周围几个熟客发出几声压抑的低笑。花衬衫王总脸上挂不住了,

他显然是带着女伴来充场面的,被这么一怼,面子碎了一地。“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品味差?

一个破调酒师牛逼什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沈晚终于抬起眼,

那双曾经能精准捕捉空间光影和客户微妙喜好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了一层薄灰,没什么情绪。

“知道,王总。您上周欠的账还没结,要不今天一起?”“你!

”王总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抖,手指头差点戳到沈晚鼻子上,“老子今天就不结!不光不结,

我还要投诉你!让你们老板开了你!什么玩意儿!

”沈晚心里算了一下这傻逼欠的八百多块钱酒水,够他交半个月水电费了。

债务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勒得他喘不过气,也磨平了他最后一点跟傻子较真的心气。

他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准备说句软话把这尊瘟神送走。就在这时,

一个慵懒又带着点冷清的女声,像一颗冰坠掉进威士忌杯里,清晰地切入这场闹剧。

“他的意思是,您的味蕾可能被您脖子上那根大狗链子压麻了,尝不出好坏。

何必为难一个打工的,显得您多没气度似的。”整个吧台区域静了一瞬。所有人循声望去。

角落的卡座里,一个女人独自坐着。她穿着一条丝质的黑色吊带长裙,衬得皮肤白得晃眼。

栗色的长发微卷,松散地披在肩头。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尼格罗尼,

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袅袅,模糊了她有些过于精致的眉眼。她没看王总,

目光似乎落在沈晚身上,又似乎只是穿透他,看着后面的酒柜。那种姿态,不是路见不平,

更像是不堪其扰,随手打发掉一只嗡嗡叫的苍蝇。王总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噎得满脸通红,

看清说话的人后,气势莫名矮了半截。能在迷途这种地方混的,多少有点眼力见,

这女人一身行头看似简单,但那份松弛和淡漠背后,哪哪都写着不好惹。“你……你谁啊?

关你什么事?”王总色厉内荏。女人轻轻吐出一口烟圈,终于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

红唇微启,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吵到我喝酒了,算不算事?”王总脸色变了几变,

大概是在权衡为了面子得罪一个未知深浅的女人值不值得。最终,他狠狠瞪了沈晚一眼,

骂骂咧咧地拽着女伴走了,那八百块钱,看来是彻底打了水漂。沈晚在心里叹了口气,得,

水电费泡汤了。他看向那个替他解围的女人,点了点头:“谢谢。”女人没回应,

只是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起身,坐到了刚才王总腾出来的吧台位上。

距离拉近,沈晚能闻到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夹杂着一丝酒气。也就是这时,

沈晚觉得她有点眼熟。女人将酒杯放在台上,指尖点了点台面,示意续杯。她微微歪头,

打量着沈晚,那双眼睛在酒吧迷离的光线下,终于有了一点聚焦。“沈设计师?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探究,“栖心别墅,是你设计的吧?

”沈晚倒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栖心别墅。那是他破产前最后一个大型私宅项目,

投入了无数心血。业主是一对年龄差很大的夫妻,丈夫是航运巨头,妻子非常年轻,

极其美貌,也极其有主见,或者说,极其挑剔。他对她的印象是,美丽,冷漠,

对细节苛刻到变态,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审美在线。原来是她。乔谨言的遗孀,

现在鹭洲市八卦小报的常客,阮青梧。传闻里那个用美貌心机掏空老头遗产的蛇蝎美人。

“是我。”沈晚扯出一个职业假笑,曾经用于应付难缠的客户,“没想到阮女士还记得。

看来当初没少让您头疼。”阮青梧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别的什么。“头疼是头疼,

但效果不错。我住得挺舒服。”她接过沈晚推过来的新酒,抿了一口,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可惜,后来听说你工作室没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晚心里那点为他拔刀相助的微妙感瞬间荡然无存。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嗯,没了。

时运不济,替人背了锅,现在专职在这里……体验生活,还债。”“哦。

”阮青梧的反应平淡得近乎冷酷,仿佛只是听到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她又喝了一口酒,

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吧台后方琳琅满目的酒瓶,眼神有些空茫。沈晚也不再搭话,

继续擦他的杯子。空气里只剩下冰块融化的细微声响和远处的音乐。

2 2 荒唐一夜也许是夜晚太漫长,也许是失意人的磁场相近,也许是酒精作祟。

不知怎么的,他们又断断续续地聊了起来。从栖心别墅某个角落光影处理的巧思,

聊到酒吧里遇到的奇葩客人,再到鹭洲市永远修不完的路和跌不停的房价。阮青梧的话不多,

但句句都能点到要害,偶尔冒出一两句冷幽默,精准得让沈晚忍不住发笑。

她似乎喝得有点多了,脸颊泛上红晕,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淡了些,

流露出一点罕见的、可能是真实的疲惫?沈晚也是。破产以来的压抑,债务的重压,

前女友离开时那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的刺痛,都在酒精和这个微妙夜晚的催化下,

翻涌上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倒也不至于。人家是坐在金山上的落魄神仙,

他是泥潭里打滚的流浪狗。但此刻,在这间喧嚣又孤寂的酒吧里,某种短暂的情绪共鸣,

盖过了巨大的身份鸿沟。打烊的时间早就过了。朋友兼老板早就溜了,

临走前还对沈晚挤眉弄眼,示意他把握机会。酒吧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酒瓶又多了几只。

不知是谁先靠近,或许根本不需要明确的信号。酒精、夜色、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吸引力,

以及那种反正已经够糟了还能糟到哪去的心态,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推力。沈晚扣住她的手腕,

将她拉近。阮青梧没有拒绝,只是仰头看着他,眼睛里雾气朦胧,带着一丝挑衅,一丝放任。

“楼上……有我临时休息的房间。”沈晚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阮青梧弯起红唇,

是一个极淡、却极具风情的笑:“带路,沈设计师。希望你的新作品,别让我失望。

”沈晚没有回答,只是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牵引着她走向酒吧后方狭窄陡峭的木质楼梯。阁楼低矮,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未拆封的酒箱和一丝潮湿木材的味道,

与他昔日设计的光洁明亮的别墅天差地别,却意外地契合此刻某种脱离现实轨道的坠落感。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直接放在地上的厚床垫,铺着灰色的素色床单。

阮青梧的目光快速扫过这逼仄空间,唇角那抹说不清是嘲弄还是玩味的弧度更深了些。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沈晚没给她机会。他猛地将她按在略显粗糙的白灰墙上,

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阁楼唯一一盏昏黄的小灯在他身后,

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面容却陷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

褪去了之前的颓靡懒散,像蛰伏已久的兽,锐利得惊人。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

呼吸间带着威士忌的醇烈和她身上清冷的香。“这里没有别墅的精细活儿,阮女士。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沙哑的摩擦感,“只有粗毛胚,将就一下?”她没有丝毫怯懦,

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指尖划过他衬衫的领口,冰凉的触感激得他皮肤一阵微栗。

“毛胚有毛胚的……趣味。”她吐气如兰,带着酒香,“看你怎么打磨。

”这句话像投入干柴的火星。沈晚猛地吻了上去。那不是温柔的试探,更像是攻城掠地,

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懑、不甘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劲。阮青梧起初像是被动承受,但很快,

她开始反击,用同样甚至更甚的力度回应他。那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该有的力道,

更像是一场沉默的战争,争夺着某种虚无缥缈的控制权。空气迅速升温,弥漫着的危险气息。

昏黄的灯光下,他注意到她肩胛处一小片淡色的蝴蝶状胎记,为此刻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真实。

他将她放倒在床垫上,阁楼低矮的天花板仿佛压了下来,

将两人困在这一方与世隔绝的、弥漫着酒香和尘埃的狭小空间里。

远处街道隐约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更衬得此处的寂静与疯狂。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眸,

那里面盛满了水光,褪去了平日的冷漠和疏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鲜活和脆弱。

仿佛他们都看穿了对方表象下的狼狈内核,两个被困在各自孤岛上的灵魂,

在这一刻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和粗重喘息,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

宿醉的头疼像有个施工队在脑子里敲敲打打。沈晚睁开眼,花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然后,他猛地坐起身。身边是空的。

只有褶皱的床单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属于阮青梧的香水味,

证明昨夜并非一场荒诞的梦。床头上,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支票,

压着一枚她昨晚戴的那只耳钉。沈晚拿起支票。当他看清上面的数字时,

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十万!不是酒钱,不是设计费尾款。

这特么是……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竟然是飞速计算:欠银行的一百二十万,

欠供应商的八十万,欠朋友的三十万……这笔巨款,让他瞬间轻松一大截。

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几乎同时袭来,但前者迅速压倒了后者。毕竟,

穷鬼是不配拥有太多尊严的。苦笑还挂在嘴角,

他注意到支票下面还压着一张小小的、质感极佳的名片卡,只有名字和一串私人号码。

阮青梧。他翻到卡片背面。那里用纤细的字体写了一行小字,像是随手划下,

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借你应急的,打给我。

3 3 新身份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卡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静静躺在沈晚那台卡到怀疑人生的旧笔记本电脑旁边。整整三天。这三天里,

他试图用调酒消耗掉所有清醒的时间,试图用擦杯子这种重复性劳动麻痹大脑,

试图告诉自己那晚只是个荒诞的意外,那张支票只是精神损失费,

而那个号码……是通往一个他绝不想再踏入世界的单向门。然而,现实这位导演,

最擅长的就是打脸。第四天清晨,他被连续不断的短信提示音吵醒。摸过床头的破手机,

眯着眼一看,某银行催收还款的温馨提醒,措辞礼貌得像最后通牒。紧接着,

一个供应商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中心思想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再不结点款,就等着收律师函吧。沈晚把脸埋进枕头里,

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尊严?骨气?在能逼死人的债务面前,屁都不是。

那位阮女士恐怕早就看穿了这一点。他认命地坐起来,抓了抓乱成鸟窝的头发,

手指悬在那串号码上,犹豫了足足一分钟。然后,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力度,

按下了拨打键。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快得让他猝不及防。“喂。

”那边传来阮青梧的声音,清醒,平淡,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也没有酒吧那夜的微醺,

仿佛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沈晚卡壳了。该怎么开场?就在他组织语言的零点五秒内,

阮青梧直接跳过了寒暄:“下午两点,栖心别墅。带好身份证和银行卡。迟到的话,

预约取消。”咔哒。电话挂了。沈晚拿着手机,愣在原地。这流程比他去银行办贷款还利索。

他甚至连个喂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下午一点五十分,

沈晚站在了栖心别墅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门前。这是他倾注过心血的作品,

如今却要以这种身份重新踏入,真是讽刺他妈给讽刺开门——讽刺到家了。他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不是以前的佣人,而是阮青梧本人。她穿着一身丝质家居服,素颜,头发松松挽着,

比在酒吧时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些居家的随意,但那份疏离感丝毫未减。她扫了他一眼,

没什么表情,侧身让他进来:“挺准时。”客厅依旧是他设计的样子,极简的线条,

低饱和度的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将庭院景观引入室内。但似乎少了点烟火气,

冷清得像高级样板间。阮青梧没让他坐,自己先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坐下了,

然后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语气像是在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快递单据。沈晚拿起那份文件。

标题是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助理服务协议。他眼皮跳了一下。助理?这名词可真够委婉的,

怎么不直接写生活伴侣或者高级伴游?出于被合同坑出了心理阴影,他翻开了第一页,

准备逐字研读。甲方:阮青梧。乙方:沈晚。服务期限:一年。服务报酬:每月十万,

可提前预支,直接用于抵扣乙方指定债务。奖金另计。看到每月十万和预支几个字,

沈晚的心脏很不争气地猛跳了两下。这女人对钱的态度,简直像是对待厕所里的卷纸。

他继续往下看,然后眉头越皱越紧。工作内容条款写得那叫一个云山雾罩,

充满了抽象的文学性表达:“需满足甲方的合理陪伴需求,

包括但不限于聊天、用餐、休闲娱乐等。”“需在处理甲方私人事务时提供必要协助。

”“需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及时响应甲方需求,并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

”“具体工作内容及时间由甲方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制定,乙方需积极配合。

”沈晚看得额角青筋直跳。他一个前设计师,

习惯了施工图上精确到毫米的标注和合同里权责清晰的条款,

这种全凭甲方心情的感性要求简直是在挑战他的逻辑底线。“不是,阮女士,

”他忍不住指着那行提供情绪价值,“这价值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怎么量化?由谁评估?

如果甲方情绪一直很稳定,不需要价值,是不是就算我失业了?”阮青梧正端着一杯水,

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这人有病的意味。

“我说有价值,就有价值。”她抿了口水,语气不容置疑,“评估标准?看我心情。量化?

看我给你打多少分。问题真多,沈设计师,你是来提供服务的,不是来给我的合同挑刺的。

”沈晚被噎得没脾气。行,你是金主妈妈,你说了算。他深吸一口气,翻到最后一页,

目光扫过违约金条款,那数字看得他肝颤,然后唰唰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罢了,

卖艺又卖身,就当是接了个年度VIP客户,服务内容奇葩了点而已。

他把签好的合同推回去。阮青梧拿起合同,检查了一下签名,似乎还算满意。

她不知又从哪摸出一把车钥匙和一张门禁卡,扔给他。“车库里有辆黑色的SUV,

以后你开。油卡在手套箱。这是小区门禁和家里的副卡。手机保持畅通,我会联系你。

”沈晚接过钥匙和卡,冰凉的金属触感提醒着他此刻无比现实的新身份——他被包养了,

附带一辆车和一张门卡的那种。“所以,我现在是持证上岗了,阮总?”他自嘲地笑了笑,

“第一个工作任务是什么?给您泡杯咖啡?还是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阮青梧放下水杯,

身体微微向后靠进沙发里,目光投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语气却没什么温度。“陪我去个地方。

”“哪儿?”“乔家老宅。”她顿了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去取点东西。

”沈晚心里咯噔一下。乔家老宅?

那个在八卦里被描绘成龙潭虎穴、充满了豪门恩怨的是非之地?这才第一天,

就要直接上高强度情节了?他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一个月十万的情绪价值,

恐怕没那么好提供。4 4 老宅惊魂阮青梧口中的乔家老宅,

位于鹭洲市老城区一片浓荫蔽日的坡地上,周围邻居非富即贵,且大概率已经搬空,

只留下这些气派却阴森的大房子充当门面。车开进铁艺大门时,

沈晚甚至觉得温度都降了几度。“这地方风水不错,适合拍吸血惊情四百年续集。

”沈晚停好车,看着那栋爬满常青藤、风格混杂着殖民时期洋楼和本地富商审美的灰色建筑,

忍不住嘴贱了一句。副驾驶上的阮青梧没接话。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嘴唇紧抿着,一下车就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像只警惕的猫。她用钥匙打开厚重的实木大门,

一股陈旧的、混合着灰尘、霉味和某种淡雅香薰残余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光线昏暗,

厚重的窗帘紧闭,家具都蒙着白布,如同一个个静默的幽灵。“跟紧我。

”阮青梧的声音在空旷的门厅里激起轻微的回音,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目标明确地朝着楼梯走去,“东西在二楼书房。”沈晚跟在她身后,

设计师的职业病让他下意识地打量四周。昂贵的实木地板,雕花繁复的吊顶,

墙上还挂着几幅看不懂但估计死贵的油画。然而,他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一些不协调的细节。

蒙尘的边几上,有一小块圆形的区域异常干净,像是最近刚放过什么东西。

空气里那丝若有似无的香薰味,似乎是为了掩盖更陈旧的灰尘味而特意喷洒的。

“你这定期请人来打扫?”沈晚状似无意地问。阮青梧脚步没停:“没有。自从他去世后,

我就没再来过。佣人也遣散了。”沈晚挑了挑眉,没再说话,心里却画了个问号。书房很大,

一面墙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此刻也被厚重的帘子遮着。

空气中是纸张和皮革的味道。阮青梧径直走向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

她用的带来的一把小钥匙打开其中一个带锁的抽屉,

从里面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紫檀木盒。她的动作带着一种郑重的急切。打开盒子,

里面的红色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只金色的老旧怀表,表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航海图案,

还嵌着一小块微小的蓝宝石。阮青梧拿起怀表,指尖微微颤抖。她轻轻摩挲着表壳,

眼神复杂,像是怀念,又像是厌恶。她尝试按下机关想打开表盖,却发现纹丝不动。

“怎么了?”沈晚注意到她神色不对。“打不开……”她眉头紧锁。又试了几次,

甚至用了点力,表盖依然紧闭,“不应该的,

他以前经常打开给我看里面的照片……”沈晚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凑近了些:“是不是年头久了,机关卡住了?或者需要什么特殊技巧?”“不可能!

”阮青梧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焦躁。她翻来覆去地检查着怀表,脸色越来越白,

“重量、手感也不对,太新了!”她猛地将怀表举到眼前,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仔细查看表壳上的雕刻和那颗蓝宝石。几秒钟后,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怀表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假的……”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被愚弄的愤怒,“这是赝品!做工很精细,

但绝对是假的!真的那颗蓝宝石侧面有一道极细微的天然冰裂,这个没有!

而且雕刻的深度和手感也差了点!”沈晚愣住了。豪门恩怨还带玩古董掉包计的?就在这时,

楼下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像是有人极小心地关上了一扇门。两人瞬间僵住,

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这房子里还有别人!

沈晚下意识地把阮青梧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侧耳倾听。楼下再无动静,

死一般的寂静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阮青梧脸色惨白,紧紧攥着那只假怀表,呼吸急促。

恐惧感攫住了她。沈晚压低声音:“先离开这里。”他拉着她,尽可能轻且快地走出书房,

下楼。经过门厅时,沈晚眼尖地注意到,刚才那块异常干净的边几上,

此刻多了一个淡淡的、杯底大小的圆形水渍印记。有人刚才就在这里!

而且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两人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老宅大门,直到坐进车里,锁上车门,

才稍微松了口气。阮青梧靠在椅背上,胸口剧烈起伏,手里还死死捏着那只假怀表,

指节都泛白了。她眼神发直,望着窗外那栋阴森的宅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沈晚发动车子,迅速驶离这个鬼地方。开出去一段距离后,他才开口,

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凝重的气氛:“看来你这亡夫留下的不止是遗产,

还有附加的惊喜大礼包啊。”阮青梧没有笑。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沈晚,

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困惑,以及一种被证实了什么的激动?她喃喃自语,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颗石子投入沈晚心底:“他果然没骗我……东西真的不在了……”沈晚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他?哪个他?骗她什么?东西不在了?是指真怀表,还是别的什么?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姐姐!

他瞥了一眼副驾驶上明显情绪失控的金主,明智地把一连串问号暂时咽回了肚子里。得,

这一个月十万的情绪价值,现在看来还得额外附加生命安全保障和谜语人翻译功能。

这班上的,越来越刺激了。5 5 保姆生涯沈晚的助理生涯,正式拉开帷幕。这工作内容,

怎么说呢,比他想象中更琐碎,且充满资本家的奢靡气息。阮青梧带他去逛奢侈品百货。

她走在前面,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一排排当季新款。沈晚跟在后面,

手里提着的购物袋逐渐垒成一座小山,遮挡视线的那种。“这件,怎么样?

”她拿起一条裙子在他面前比划。“颜色不错,

像我们酒吧新进的抹茶金菲士……喝多了吐出来的颜色。”沈晚诚恳地评价。

阮青梧面无表情地把裙子扔给导购:“包起来。”沈晚:“……”好吧,富婆的审美,

凡人不懂。她包场看一部晦涩难懂的文艺片。黑暗中,荧幕上的人哭得死去活来,

沈晚在旁边睡得人事不省,直到被阮青梧用指甲掐醒。

“你的鼾声比男主角的台词更有感染力。”她冷冰冰地说。“抱歉,阮总。”沈晚揉着胳膊,

“这片子叙事节奏太稳了,适合催眠。下次有这种需求您直说,我收费更便宜。

”阮青梧:“……闭嘴。”第三天,她哪儿也没去,就躺在自家客厅那贵得吓人的沙发上,

让沈晚坐在旁边地毯上,听她抱怨航运公司里那些老古董股东如何阳奉阴违,

如何把她当花瓶。“张董今天又拿乔先生生前如何如何来压我,呵,

那老狐狸自己屁股都不干净……”“李总递上来的报表简直漏洞百出,当我瞎吗?

”沈晚一边给她剥葡萄,一边点头:“嗯,坏,都坏。

要不要我帮您去他们办公室门口泼油漆?我以前工作室隔壁那家欠薪的老板,我就这么干的,

效果拔群。”阮青梧瞪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反而像是被逗乐了,嘴角极快地弯了一下,

又迅速压下。“用不着你那些底层智慧。”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用金钱和地位羞辱他的过程,

热衷于看他为各种奇葩要求绞尽脑汁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但沈晚这人吧,别的优点没有,

就是心态好,皮实。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包养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总能用自己的方式化解她的攻击。她给他买一堆昂贵却不符合他审美的衣服,

他就真敢穿着去酒吧打工,还对客人说:“好看吧?我家金主买的,她就喜欢我这调调。

”她让他点评她的画收藏,他摸着下巴看半天,冒出一句:“这色彩搭配挺大胆,

跟我以前设计的一个城中村KTV包厢有异曲同工之妙。”她故意在高级餐厅点最贵的菜,

每样只尝一口,他就非常自然地把她那份拖过来吃掉,还振振有词:“粒粒皆辛苦,阮总,

浪费可耻。”几个回合下来,常常是阮青梧自己先哑火。

她发现这男人就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你怎么用力捏,他都能变形应对,

但就是不会真正受伤,反而偶尔还会溅你一脸水花,让你狼狈一下。在这种古怪的推拉中,

某种微妙的气氛在悄然滋生。他们之间不再是纯粹的金钱与身体的交易,

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甚至是一点点棋逢对手的趣味。转折发生在一周后。

那天阮青梧去参加了一个所谓的名流晚宴,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和肉眼可见的低气压。

她没开灯,摸黑倒在沙发上,像一只被雨打湿的、骄傲又落魄的猫。沈晚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没接,只是蜷缩着,声音闷闷的:“他们都在看我笑话,觉得我守不住乔谨言留下的东西,

觉得我蠢。”月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她纤细脆弱的轮廓,

那份白日里的坚硬外壳似乎彻底碎裂了。沈晚没说话,只是在她身边坐下。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忽然,她转过身,抓住他的衣襟,仰起脸。脸上有冰凉的湿意。

她的吻带着酒气的灼热和一种绝望的索取,更像是在寻找一个宣泄口。沈晚僵了一下。

理智告诉他应该退开,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尝到了威士忌的醇烈和她眼泪的咸涩。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以及在黑暗中互相舔舐伤口的动物本能,

轻易地冲垮了那层薄弱的雇佣关系界限。"别开灯。"她含混地命令,

声音里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沙哑。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将她的阴影染成黛青色。

"沈晚..."她在某个失神的间隙呢喃。夜色模糊了两人的界限。然而,天亮之后,

阮青梧又迅速披上了那层冷漠的外壳。她起得比沈晚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妆容精致,

头发一丝不乱,坐在餐桌前看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

仿佛昨夜那个失控脆弱的女人只是个幻影。“今天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她头也不抬,

声音平静无波。沈晚看着她,心里那点刚刚升腾起的异样情绪,像被冷水浇灭的火星,

呲啦一声,只剩青烟。他点点头,什么也没问,穿上那件被她吐槽过像流浪汉的旧外套,

离开了公寓。关系似乎又退回了原点,甚至比之前更疏远了些。几天后,

沈晚去公寓给她送一份忘在车上的文件。用她给的副卡开了门,里面静悄悄的,

她似乎不在家。他把文件放在客厅茶几上,正准备离开,

目光无意中扫过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台面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药盒,

旁边散落着几颗白色的小药片。沈晚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那个小小的塑料药板。

上面的化学名称很长,他看不懂,但下面一行小字适用于治疗焦虑障碍。他捏着那板药,

愣住了。所以,那些深夜的失眠,那些偶尔流露出的烦躁和紧绷,

那些用奢侈和冷漠包裹起来的不安……根源是这个?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沈晚迅速将药板放回原处,仿佛什么也没看见。6 6 遗产风波沈晚发现,

阮青梧的抗焦虑药似乎吃得频繁了些。尤其是在她接到某个电话之后,

那漂亮眉头拧成的疙瘩能夹死苍蝇。但他聪明地没问。

一个月十万的工资不包括心理咨询服务,这点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这天下午,

门铃响得格外急促,带着一种来者不善的理直气壮。阮青梧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身后还跟着个拎着公文包的助理模样的年轻人。男人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

但眼底没什么温度。“青梧,没打扰你吧?”男人声音温和,脚步却已经迈了进来,

目光在宽敞的客厅里扫视一圈,像是在评估自己家的财产。“小叔。

”阮青梧的声音瞬间切换回那种富婆式的、略带慵懒的冷漠,

但沈晚还是捕捉到了她脊背一瞬间的僵硬。来人是乔谨言的弟弟,乔慎思。

沈晚非常自觉地把自己缩进厨房背景板里,

开始研究那台他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进口咖啡机,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隐形的人形家具。

乔慎思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径直在客厅主位沙发坐下,开门见山:“青梧啊,

今天来是有个事要跟你商量。关于集团旗下那几家航运子公司股权梳理的问题,

董事会那边催得紧,需要你签几份文件。”助理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

铺在茶几上。阮青梧瞥了一眼那能砸死人的文件厚度,眉头都没动一下:“这些事,

不是有专业的经理人团队在处理吗?小叔您看着办就好。”她试图把皮球踢回去,

姿态摆得很足,仿佛真的对铜臭味的生意毫无兴趣。乔慎思笑容不变,

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力:“诶,话不能这么说。你才是谨言遗产的主要继承人,

很多文件必须你本人签字才能生效。我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免得日后说不清,对吧?

”他手指点着其中一份文件,“尤其是这份,

关于你将部分管理权委托给专业投资机构代持的协议,签了它,你就能省心很多,

只管拿分红就好。”沈晚一边笨手笨脚地试图用咖啡机打奶泡,一边竖着耳朵听。这话术,

怎么听着那么像忽悠人签卖身契的经典开场白?阮青梧拿起那份委托管理协议,

装模作样地翻看着,速度堪比扫描仪。

乔慎思在一旁看似好意地补充:“条款都是法务部精心拟定的,绝对保障你的权益。你看看,

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我也好回去交差。”阮青梧沉默着,指尖在签名处徘徊。

空气有点凝滞。就在这时,沈晚端着两杯堪称灾难现场、奶泡溢出杯沿的卡布奇诺走了过来。

他脸上挂着标准的、属于底层打工人的讨好笑容,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两位上等人面前。

“先生,女士,请用咖啡。”他声音谄媚,动作却毛手毛脚,放杯子时不小心手一抖,

几滴滚烫的咖啡液精准地溅到了那份关键协议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沈晚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去擦,趁机将那份协议拿起来,像是生怕弄脏了其他文件。

他一边擦,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瞧我这笨手笨脚的!啧啧,这条款写得真细致,

持有的远航物流、蓝海航运等共计七家子公司总计百分之三十一的股权投票权及相应处分权,

不可撤销地全权委托给甲方行使……”他念到一半,忽然“咦”了一声,挠了挠头,

表情变得极其困惑,

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奇怪了……阮总之前给我看的那份集团架构图,

好像不是这么标的啊……我记得蓝海航运的控股公司不是叫鹏程投资吗?

注册资本一个亿那个。这份协议里怎么写成委托给启航资本了?

这家……”他打开手机输入企业信息查询“注册资本才五十万,去年刚成立的,

法人代表是……张三?”他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瞬间脸色铁青的乔慎思,

又看看眼神骤然锐利起来的阮青梧,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傻白甜:“乔先生,

是工商系统信息更新延迟了?还是我记错了?这启航资本是您旗下哪家王牌公司的马甲啊?

听起来跟蓝海航运一样都有个航字,怪有缘分的哈!”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乔慎思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看着沈晚,眼神像淬了毒的冰。他千算万算,

没算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小白脸的调酒师,居然会查企业信息?还看得懂股权结构?

还记住了公司名字和注册资本?阮青梧缓缓放下翘着的腿,拿起那份被咖啡渍玷污了的协议,

仔细看了一眼沈晚指出的地方。她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轻飘飘的,

却带着刀锋:“小叔,这是怎么回事?用一家空壳公司来接手我百分之三十一的股权投票权?

您是觉得我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还是觉得我傻?”乔慎思额角青筋跳了跳,

试图挽回:“青梧,你听我解释,这是……”“不必了。

”阮青梧直接将那份文件扔回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份协议有问题,我不签。

其他的文件,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看过之后再答复您。不送了,小叔。

”乔慎思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压下怒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他深深看了一眼阮青梧,

最后,目光落在假装低头擦咖啡渍的沈晚身上。他走到沈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不轻,脸上重新挂上那副虚伪的和善面具,语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小伙子,

咖啡泡得不错。不过……”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只有沈晚能听到,“跟错人,站错队,

是很危险的。好自为之。”说完,他带着助理,铁青着脸离开了。门关上的一瞬间,

阮青梧像是脱力般靠进沙发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看向沈晚,眼神复杂。

沈晚把抹布扔到一边,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撇撇嘴:“这老狐狸,

威胁人都威胁得这么没创意。下次他再来,我给他调杯穿肠毒药特饮,保证他印象深刻。

”阮青梧没笑,只是看着他,忽然问:“你什么时候看了架构图?

”沈晚耸耸肩:“上星期帮你拿拍卖行图录的时候,职业病,

看到公司名和数字就下意识多瞄了两眼,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不用谢,阮总,应该的,

毕竟您心情好了,我的情绪价’评分才能高嘛。”阮青梧沉默了片刻,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像是冰雪初融。“下个月奖金加倍。”“好嘞!谢谢老板!”沈晚从善如流,

心里却琢磨着乔慎思最后那个眼神。这一个月十万的工资,好像开始变得有点烫手了。

7 7 共谋与信任乔慎思的威胁像一阵阴风,吹过也就散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沈晚继续他陪吃陪喝陪玩的保姆生涯,

阮青梧也依旧是她那副奢靡懒散、对生意漠不关心的富婆模样。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比如,阮青梧不再仅仅把沈晚当做一个打发时间的物件。偶尔,

在她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司文件时,会状似无意地问一句:“喂,

你觉得这个预算表看起来顺眼吗?”沈晚通常会扫一眼。“这柱状图颜色搭配跟闹着玩似的,

对比度不够,重点不突出”“这排版密度,看得人密恐都要犯了。”阮青梧则会沉默一会儿,

然后真的把文件打回去让手下重做。这种微不足道的互动,像细小的溪流,

悄然冲刷着两人之间最初的界限。直到这天,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打破了这脆弱的平静。

信封是那种最普通的白色商用信封,混在一堆拍卖行图录和慈善晚会请柬里,

被物业管家送了上来。阮青梧拆开,里面只有一张打印纸,

上面是用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凑成的一句话:“交出钥匙,否则下次就不是信了。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阮青梧捏着那张纸,手指微微发抖,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空旷的客厅,

仿佛每一个阴影里都藏着窥视的眼睛。沈晚正瘫在沙发上打手游,察觉到气氛不对,

抬起头:“怎么了?信用卡账单逾期了?”阮青梧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纸递给他,指尖冰凉。

沈晚接过一看,眉毛挑了起来:“哟,复古风恐吓信?这年头还用剪报,挺有仪式感啊。

”“钥匙?什么钥匙?你家大门钥匙我不是有一把了吗?

”他试图用玩笑驱散空气中凝结的恐惧。阮青梧却没笑。她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向沈晚。这是她第一次,

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种近乎脆弱的紧绷。“可能是我亡夫留下的一些麻烦。

”她声音有些干涩,“他去世前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太好,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提到过钥匙,但我没当真……我以为他只是……”她没再说下去,但沈晚听懂了。

遗产、巨富、突然死亡、精神状态不佳。这几个元素凑在一起,简直就是滋生阴谋论的温床。

“你觉得是谁?”沈晚放下手机,神色也认真了些。“我不知道!

”阮青梧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可能是乔慎思,

可能是公司里那些想把我踢出局的老狐狸,也可能是……我不知道!我觉得谁都有可能!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层层围困的无助和多疑。沈晚拿起那张打印纸,走到窗边,

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纸张的纹理和打印墨迹。“别看了,

这种纸和打印机满大街都是。”阮青梧颓然坐下。“那倒未必。”沈晚歪着头,

像在审视一张施工图纸,“阮总,听说过克重和灰度吗?”阮青梧:“……什么?

”“纸张的克重,就是每平方米的重量。这种纸,手感偏厚,硬度可以,但表面相对粗糙,

不是高级复印纸那种滑溜溜的质感。更偏向于那种小型私人印刷厂喜欢用的便宜货,

或者某些特别注重复古质感的文创店出的便签纸。”沈晚说得头头是道,

“还有这打印的墨点,放大看有点轻微的晕染,

像是喷墨打印机墨盒有点老化或者用了兼容墨水。嗯,大概率是爱普生老款型号的特点。

”阮青梧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恐惧都暂时被惊讶取代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沈晚一脸理所当然:“我是设计师啊姐姐!以前跑印刷厂跟老师傅吵架吵出来的经验!

纸张、油墨、色差,这都是基本功好吗?

不然怎么确保印刷成品跟我电脑上设计的效果图一样?”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哦,

还有这剪报的字体,是《鹭洲都市晚报》最喜欢用的那款宋体,贼丑,很有辨识度。

”阮青梧:“……”她看着沈晚拿着那张威胁信,像鉴赏艺术品一样分析得津津有味,

忽然觉得刚才那股被威胁的恐慌感有点跑偏了。“所以,”沈晚得出结论,

“我们可以初步锁定:嫌疑人可能经常接触小型印刷厂、文创店,

或者自己有一台老款爱普生喷墨打印机,并且有阅读《鹭洲都市晚报》的习惯。哦,

还得买得起剪刀和胶水。”阮青梧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笑容很快消失,

但紧绷的神经确实松弛了不少。“你这分析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又好像有点道理?

”“这就叫专业。”沈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然后兴致更高了,“来来来,阮总,

拿张白板笔来!让你见识一下设计师的逻辑梳理大法!”半小时后,

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变成了一块临时白板。沈晚用各种颜色的白板笔,

在上面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方框、箭头、关系线,

中间是他随手从杂志上剪下来的阮青梧的照片,

周围辐射出乔慎思、公司董事、管家、甚至常来的美容师……“你看啊,

这是人物关系谱系图,这是时间轴,这是可疑物品关联链……”沈晚讲得唾沫横飞,

“根据我的构图原理,视觉焦点应该在这里!所以,这个乔慎思,嫌疑最大!

但我们要考虑到色彩平衡,所以这些看似边缘的小角色也不能忽略……”阮青梧抱着胳膊,

看着那幅堪比抽象艺术画的侦探分析图,努力憋着笑:“沈设计师,你以前工作室倒闭,

真的只是因为替人担保吗?确定不是因为客户看不懂你的设计图?”“那都是过去式了!

”沈晚大手一挥,然后在画廊区域画了个大大的圈,“哎,等等!

这种特讲究复古质感的便签纸,我好像在哪见过……对了!经纬画廊!就城南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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