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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出驾

浮生纵酒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城隍出驾》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浮生纵酒”的原创精品符文符文主人精彩内容选节:雨刷器来回刮着挡风玻像一个犹豫的人在点头又摇收音机里播着滨海新闻——港口吞吐量再创新主持人的声音热情洋好像这座城市从来不会有坏天我把音量调到最曾我也以为自己会是这座城市的“增长点”。滨海大学金融系毕进了银一干就是十一信贷部的业务熟得像自己掌后来响应号召下海创开了家做进出口的小公第一年赚了点第二年就遇到大环境下资金链断银行的朋友变成了催...

主角:符文,符文   更新:2025-11-04 22: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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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来回刮着挡风玻璃,像一个犹豫的人在点头又摇头。

收音机里播着滨海新闻——港口吞吐量再创新高,主持人的声音热情洋溢,好像这座城市从来不会有坏天气。

我把音量调到最低。

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会是这座城市的“增长点”。

滨海大学金融系毕业,进了银行,一干就是十一年,信贷部的业务熟得像自己掌纹。

后来响应号召下海创业,开了家做进出口的小公司,第一年赚了点钱,第二年就遇到大环境下滑,资金链断了。

银行的朋友变成了催收员,法院的传票像日历一样按时寄来。

房子、公建被拍卖,婚也离了,剩下的只有父母和一屁股债。

现在,我开着这辆快要报废的捷达,晚上跑出租,白天在车里补觉。

滨海的夜,对我来说,不是浪漫的海风和霓虹,而是油表上的红线和乘客的目的地。

凌晨三点,我从滨海港往老城区走。

路面像一条黑得发亮的带子,沿着海岸线蜿蜒。

空气里有股咸湿的味道,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海带。

路灯隔三差五闪一下,像老人眨眼。

然后,我听见了风声。

不是从窗缝里钻进来的那种,而是像有人在我耳边吹口哨,吹得我太阳穴首跳。

前方,海雾像被什么东西推开,露出一片漆黑的夜空。

夜空里,有一道裂缝。

那不是云的缝,而是实实在在的口子。

像有人用指甲把蓝黑色的幕布抠开,缝隙里漏出金色的光,光里夹着闪电,闪电里有东西在动。

我本来想绕路。

真的,我连绕哪条小巷都想好了。

但下一秒,一个人影从裂缝里掉了出来,啪地砸在我车前盖上。

那是个小孩,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得像刚出锅的豆腐,眼睛黑里透紫,像两颗熟透的葡萄。

他穿着一件不合时令的红肚兜,腰间系着一根黄麻绳,怀里抱着一根比他胳膊还粗的金色权杖,顶端的宝石还在冒烟。

“师傅,“他抬头看我,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孩子的沉稳,“借你的车躲躲。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裂缝里又伸出几只手——黑色的,像影子,却有爪子。

它们抓住空气,像抓住了什么看不见的栏杆,一点点把自己拽出来。

更恶心的是,它们还从地面、从路灯、从我的后视镜里爬出来。

整个世界像被翻了面,黑暗在往外面翻。

“你看见的,是影魑。

“小孩说,“它们喜欢吃记忆。

““吃记忆?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子,“那我欠费停机的那部分它们也吃吗?

“小孩愣了一下,笑了。

笑的时候,他的权杖顶端亮了一下,黑影们像被针扎了一样缩回了半个身子。

“开车!

“他喊道。

我踩下油门,车子像被人踢了一脚的猫,蹿了出去。

后视镜里,黑影们像潮水一样追上来,路灯被它们擦过,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像有人在烧烤摊上烤电线。

“左!

“小孩指挥道,“再左!

那里有功德线!

““功德线是什么?

Wi-Fi吗?

“我一边问一边打方向盘。

轮胎碾过地面,溅起的水花在半空中变成了金色的光点,像有人在放烟花。

“别压黄线!

“小孩突然尖叫。

“我压的是白线!

““我说的是功德线!

“我们拐进了一条废弃的施工便道。

路面坑坑洼洼,我的后备箱里传来啤酒瓶碰撞的声音——那是我昨天没卖掉的存货。

“停车!

“小孩说。

我刚把车停稳,他就跳下车,举起权杖对着追来的黑影画了一个圈。

金色的光圈像涟漪一样扩散开来,黑影们撞上光圈,发出像油炸冰块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忍不住问。

“城隍。

“他说,“管这一片的。

““你是城管?

“我下意识看了看他的红肚兜,“你们换新制服了?

“他没理我,只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权杖上画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

然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不像八九岁的孩子,更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头,看透了人生,却还得硬着头皮活下去。

“我撑不了多久。

“他说,“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借钱免谈。

““帮我守住这座城。

“下一秒,黑影们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集体加速。

最前面的那只伸出爪子,朝我抓来。

我看见它的爪子上长着指甲,指甲上还有泥——像是从谁的坟里爬出来的。

我不是英雄。

我只是个开出租的,欠着银行贷款,晚上靠拉活补贴家用。

但在那一刻,我做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决定。

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喂!

“小孩喊道,“你疯了?

““我有保险!

“我回了一句,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抱住小孩,把他往车后拖。

黑影的爪子擦过我的肩膀,我感觉一阵冰凉,像有人把一块冰塞进了我的衣服里。

然后,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不是我的,是那只爪子的。

小孩举起权杖,金光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黑影们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涌了上来。

它们不怕光,它们怕的是时间。

“快!

“小孩把权杖塞到我手里,“按这个按钮!

““哪有按钮?

“我仔细看了看,“这是文物吧?

我按坏了赔不起!

““不是按钮,是符文!

用你的血!

“我犹豫了半秒,然后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血滴在权杖上,符文亮了起来。

金光像一条金色的蛇,从权杖里窜出来,缠住了我的手臂,沿着我的血管爬进了我的胸口。

我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微波炉里。

不是热,是亮。

我的眼睛闭上了,但我能看见光在我身体里流动,像一条条细小的河流。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

我举起权杖,金光像子弹一样射出去,打在它的胸口。

它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变成了一张光盘大小的黑色薄片,飘落在地上。

“别捡!

“小孩喊道,“那是记忆残片,会粘在你手上!

“我赶紧把手缩回来。

小孩靠在我身上,他的身体很烫,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馒头。

“我不行了,“他说,“神印己经给你了。

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连五险一金都没有!

““七年之后——“他说,声音越来越轻,“记得——“他的话没说完,头就歪到了一边。

黑影们像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裂缝开始收缩,像一只闭上的眼睛。

最后一缕金光消失的时候,整个世界又恢复了正常。

除了我怀里的小孩,和我胸口那枚正在发光的印记。

我把小孩抱回车里。

他很轻,轻得像没有骨头。

我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那些黑色薄片像落叶一样被风卷走。

我开了很久,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我把车停在自己租的那间地下室门口,抱着小孩下了车。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上的涂鸦写着“拆迁“两个字,旁边还有一个箭头,指向我不知道的未来。

我把小孩放在床上,他睡得很沉。

我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

我的手指上沾着血,但伤口己经不见了。

我的胸口有一个印记,像一枚古铜色的印章,上面刻着我不认识的字,形状像一只张着嘴的小兽。

我摸了摸小孩的额头。

他的额头很烫,但呼吸很平稳。

我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喂,“我轻声说,“你叫什么?

“小孩没有回答。

我叹了口气,起身想去找点吃的,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饿。

那种从创业失败后就一首缠着我的饥饿感,好像突然消失了。

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您好,请问是张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这里是滨海城隍庙。

我们收到消息,城隍印己经与您绑定。

请您今晚零点到庙中一趟,我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您商量。

“我愣了一下,笑了。

法院的传票、银行的催收电话、房东的催租短信,我都习惯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城隍庙“的来电。

“你们也有什么判决书要给我吗?

“我忍不住讽刺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们没有判决书,只有责任和义务。

张先生,今晚见。

“电话挂断了。

我看着床上的小孩,他睡得很沉。

胸口的城隍印还在微微发热。

我把他抱起来——很轻,像没重量一样。

楼道里潮气很重,灯闪了两下才亮。

我把他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发动车子,首奔老城区。

城隍庙门口的两棵槐树在清晨的风里沙沙作响。

我停下车,深吸一口气,抱着小孩走了进去。

里面灯火通明,香烟缭绕。

正中的城隍像神情严肃,像银行总行的审批官。

“好吧,”我对自己说,“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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