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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不升本》男女主角姜南予礼姜南是小说写手姜南予礼所精彩内容:我被部落遗弃沈胤怀将我捡了回在我的野性被完全磨平他的白月光回来白月光说:应当让蛮人回归部私自教养她违背天我已经失去在部落生存的能求他不要把我丢回沈胤怀义正言辞:只要你努总会适后来他派来的人再也找不到我的踪他慌忙寻了我两个最终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崖挖出了我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尸1新春佳大宛国内外商贩往来叫灯笼高热闹非我的魂魄飘在胤王府...
主角:姜南予礼,姜南予 更新:2025-03-02 23: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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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部落遗弃后,沈胤怀将我捡了回去。在我的野性被完全磨平后,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白月光说:应当让蛮人回归部落,私自教养她违背天时。我已经失去在部落生存的能力,
求他不要把我丢回去。沈胤怀义正言辞:只要你努力,总会适应。
后来他派来的人再也找不到我的踪迹。他慌忙寻了我两个月。最终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崖下,
挖出了我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尸体。1新春佳节,大宛国内外商贩往来叫卖,灯笼高悬,
热闹非凡。我的魂魄飘在胤王府屋顶上,看着沈胤怀对跪在地上的探子大发雷霆。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找不到!沈胤怀将一个包裹砸在那探子身上,包裹散开,
里面装了些御寒的衣物,还有我最爱吃的酥糖。他应该是顾念着新年到了,
想让人给我送些新衣吃食过去。那探子颤颤巍巍地跪下:王爷,眼下天大寒,
赤山部落的人都聚集在山洞里过冬。属下暗中观察了数日,可那些人中,
完全……完全没有扶余小姐的影子……当然没我的影子了。因为我已经死了好几日了。
我在十日前,被部落的人从山洞里赶了出去。赤山部落宗族观念强,
外人根本无法融入这个集体。尤其是,我还是被部落遗弃过的弱孩子。
这里向来信奉弱肉强食,女人生了孩子都会放到一起,由全族抚养。
没有所谓的爹娘或是家庭的概念,只有氏族。病弱的孩子会被丢出部落,
以留下更好的的资源抚养其他健康强壮的孩子。我十一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
被丢到山中自生自灭。从那一刻起,我与这个部落的关系已经断裂。更何况,
我还在沈胤怀身边待了六年。部落不会认我,这一点我在被送回去前,就无数次强调过。
可沈胤怀不信。他认定我不想回去是过惯了在王府娇生惯养的日子,
训斥我: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本来就属于那里。
我看你是过惯了王府衣来伸手的日子,竟然连自己的母族都忘了!
他说我不愿回去是贪图享乐,忘恩负义。却全然不知道,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2如今天气寒冷刺骨,离了部落她还能去哪里?如果她真的离开了部落,
也必然会来寻我。蠢货,定是你没有费心去寻!沈胤怀大怒,
命人将那探子拖下去杖责二十。我从房顶上飘下来,想去捡地上的酥糖。
失去实体的魂魄触摸不到,尝试了几次还是徒劳无功。可是我好饿。
部落的人会成群结队的去猎杀鹿和熊,山洞里还有烧来取暖的火。可那个地方容不下我。
之前他们勉强将我留下是因为有我在,沈胤怀总会遣人在一个规定的地方放置食物,
我还有点用处。可是后来沈胤怀听信薛清雅的话,不再提供食物了。
冬天能吃的东西本就稀少,即使我只是捡一些他们不要的碎骨头渣子吃,
在他们眼里这样一个没用的废人也很碍眼。部落的人将我赶出去的时候,
把我身上御寒的厚衣物扒走了。我只穿着薄薄的一层里衣,被冻得浑身打颤。漫天大雪封山,
没有任何吃的。我死的时候已经饿了许久没有吃任何东西,饥寒交迫下跌落山崖,
被倒塌的山雪掩埋。我是饿死鬼,吃不了人间的食物,只有将东西烧过来才能吃到。
可没人知道我死了,我只能每时每刻饱受饥饿的折磨。3我捂着肚子,
看着地上被踩碎的酥糖直咽口水。沈胤怀发了很大的火,府里上上下下无不垂头噤声,
不敢多言,生怕惹他不快。不知道谁去悄悄通知了薛清雅,她步履轻盈地过来福了福身子,
温声道:王爷,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呢?找不到人那是好事啊,
这才说明她已经完全融入部落了。薛清雅起身,微微一笑:王爷不必忧心了,
新年动气多不好。沈胤怀揉了揉太阳穴,拧眉不语。我飘到薛清雅面前,
看着那张与我有着七分相似的脸,有些恍惚。我十一岁那年被丢弃,奄奄一息等死的时候,
恰好碰到沈胤怀来狩猎。他提着猎到的白狐,恍若未闻地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用尽全力在最后一刻拽住了他的衣角。他身旁跟着的几个人无不面色一寒:完了,
这小孩要小命不保了。王爷现在心情正不好,自求多福吧……那时候太子初立,
他最为心爱的女子被指为了太子妃。沈胤怀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跑到深山里狩猎发泄。
我挡了他的道,还弄脏了他的衣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手起刀落的杀了我,
毕竟沈胤怀冷漠狠厉的名声在外。可他却在看清我的脸后呼吸一窒,弯腰将我抱起带了回去。
王府的大夫给我治疗的时候,有丫鬟一边往我这边看,一边小声议论,
说难怪胤王会带我回府。不过我只听到了那一次,后来便再没有见过那两个丫鬟。
直到六年后,太子意外病重去世,太子之位再度悬空,
立刚领兵胜了柔然的沈胤怀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那时候他很少来我这里,
我问照顾我的小鸢为什么。小鸢低声叹了口气,小姐,胤王殿下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自然是要顾着白月光。我不懂什么是白月光,继续追问。
小鸢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直到我在园子里放风筝的时候,意外撞到了薛清雅。我转过身去,两个人四目相对,
皆是一愣。那时我才知道,我不过是沈胤怀养的替身而已。4屋内暖光融融,丝竹交响。
到底是新春,在薛清雅的劝说下,沈胤怀收敛了脾气。他坐在主座上,喝着闷酒,也不吃菜。
我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口水咽了又咽。可惜,再怎么努力都吃不到。
我死的时候肚子里只有一些冰冷的雪水,瘪得可怜。见沈胤怀不高兴,
薛清雅主动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许久未听清雅弹琴了吧?
清雅为您弹一曲助兴如何?沈胤怀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薛清雅接过乐姬的琴,
葱白的玉指轻抚琴身。悠扬的琴声传来,我愣了愣。很熟悉的调子,是《长清》曲,
赞誉雪之洁白,以此自诩高洁。沈胤怀闻声抬头,拧紧的眉头放松了些。
薛清雅见状轻笑:王爷还记得吗?当初我在亭心湖弹奏这一曲,您循声而来。
那日我穿了红色襦裙,您还说我像一朵腊梅在漫天纯白中绽放。当初我学古琴的时候,
沈胤怀总让我弹这一曲,他说他很喜欢。我的衣服也几乎全是红色,
即使我不喜欢艳丽的红色,和沈胤怀抗争过几次,他总是笑着轻抚我的脑袋,
说我这样穿好看。原来不过是在透着我看另一个人。5不知为何,心中竟没有丝毫难过,
甚至有种解脱感。最开始知道我只是替身的时候,我将自己关在屋内哭得快喘不过气。
我喜欢过沈胤怀。他救了我,在这不知道真相的六年来,他对旁人冷漠狠厉,
却独独对我温言软语。我最开始保持着在野外生活的所有习性。我不会用筷子,
爬树爬得飞快,还会自制弓箭射鸟掏鸟蛋生火烤来吃,捉黄鼠狼剥下它的皮处理过后,
缝制简单的衣服穿。我在部落生活了十一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对外面一无所知。
沈胤怀请了大宛国内最好的嬷嬷来教我礼仪,每一个都自信满满地来,灰头土脸地回去。
最后不得已,他只能亲自上阵。我还记得那是个艳阳天,他提着食盒走进我住的偏院。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走食盒,三两下打开,抓起里面的卤猪脚狂啃起来。
沈胤怀一步步向我走近,我以为他会和之前的那几个嬷嬷一样,拿戒尺打我让我用筷子吃。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摸着我的头,温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顿了顿,
极小声地回他:扶余彘。沈胤怀恍然大悟:姓扶余,你是赤山部落的人。
他又问我说的彘是哪个彘,我抬起猪脚指给他看:这个彘。
沈晏怀脸色一白:一个女孩子,怎么取这个名字。我们的名字取得很随便,
在我的印象中还有叫扶余鸡和扶余鸭的。半晌,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温声道:以后你的名字,是幼禾的那个稚,不是猪狗的彘知道吗?我胡乱点了点头,
至此开始了我如梦一般的,长达六年的扶余稚人生。6我被娇养了六年,是真正的娇养,
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沈胤怀教我握筷子,教我读书写字,也教我弹琴唱曲。诗词歌赋,
茶艺女工,一样都没有落下。我犯错了也不会被凶,他只是会无奈又宠溺地揉着我的脑袋,
握着我的手教我再来一次。这六年来,我很多次想爬树做弓箭,总会被沈胤怀喝止。
有专门教我身姿仪态的人,把我往大家闺秀,窈窕淑女的方向调教。
身边照顾我的丫鬟原本有三个,她们好像很怕沈胤怀。有一次,我听见两个丫鬟私下讨论,
说他杀气重,是个活阎王什么的。可沈胤怀在我面前的时候,永远笑得温和。
他时常看着我发呆,轻轻地抚着我的脸,笑道:我们小稚,长得真好看。
后来那两个丫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调走了,我身边就只留下了小鸢一人。六年的时间,
足以把一个野孩子养成一个身娇体软,温润识礼的大家闺秀。也足以让一颗空心,
逐渐被填满。沈胤怀年长我六岁,长得好看。他救了我,更对我千般宠爱。
如果不知道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将我培养成另一个他的白月光的话,
那时候喜欢他是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在我的野性与锐气被全部磨平后,薛清雅回来了。
7与我园中那一次碰面后,薛清雅打听清楚了关于我的所有事,来我院中耀武扬威。
她走进我房内,随意翻动了几下我练字的纸张,轻嗤一声:啧,
连我的笔迹都模仿得这般像,真不愧是量身定制的替身。我的字是沈胤怀一笔一划教的。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平日里拿来让我临摹的字帖,都是出自薛清雅之手。
我腿软往后退了一步,心脏被撕扯得生疼。薛清雅将我作的诗词扔在地上,用脚撵了撵。
她笑着上前,掐着我的下巴左右打量,轻蔑地说:你学我真是十成十的像,
可是替身终究只是低贱的替身。不过一个被部落丢弃的蛮人,竟也敢学我弹琴写诗,
真是恶心至极。我推开她的手,颤抖着去收捡那些纸张。这是之前沈胤怀给我布置的任务,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来检查了,但我还是怕他生气。薛清雅踩着不放,我伸手去推她的脚。
她猛地一脚踹在我下腹,那日我恰好来葵水,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冷汗直流。
小鸢慌忙过来扶我,薛清雅冷笑道:蛮人就该回到蛮人该待的地方去,
不要在这里穿着和我相似的衣服,东施效颦,让人作呕。
我现在就去让王爷把你放归部落,你猜他是依着你还是依着我呢?……
我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捂着肚子将自己蜷缩起来。
小鸢为我取来汤婆子放在我的腹部:小姐,你去求求王爷,现在把你送回去,
不是让你送死吗?我接过汤婆子,沉默着没说话。其实那时候,我心中是存有一丝希冀的。
我以为凭借着六年相依相守的情分,他不会这么绝情。可是啊,
我低估了薛清雅在他心中的份量。8那日后不久,
沈胤怀时隔多日后终于再度来了我所在的偏院。我将重新誊抄好的诗递给他,
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有偷懒,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在勤加练习呢。……
沈胤怀没有接我递过去的纸张。他问:小稚,你有没有想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被部落遗弃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家了。这么多年,
我早就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家。我僵着收回手,
讪讪地问:你……你不是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吗?
沈胤怀拂袖起身:可你到底是赤山部落的人,你属于那里。明日后我便命人送你回去,
本王亲自护送。我愣在原地,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径直转身离去。夜间,
小鸢为我收拾好包裹:小姐,不能回去送死,你快走吧。我接过包裹,
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打算逃走。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好。那时我想清楚了,
既然自己只是个替身,那么就不要心存幻想乖乖地离开,不要碍谁的路。可我刚推开院门,
便看见薛清雅领着一群家丁站在门口。她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来人,
把她绑起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围上来,我没能逃走。9我被五花大绑到了沈胤怀面前。
他命人将我身上的绳索解开,查看我是否有哪里受伤。我抓住他的手,
哭着求他:我这六年来一直在学诗词歌赋,茶艺女工,我已经失去在部落生存的本领了。
部落的人不会接纳我,回去的话我会死的。沈胤怀回握我的手,神情有些松动。
薛清雅忍不住提醒他:王爷,应当让蛮人回归部落,私自教养她违背天时,有伤自然之序。
你已经让她在你身边娇养六年了,再继续娇惯下去,她早晚会完全丧失生存的本领,
你这是在害她。我现在回来了,你还留这样一个和我如此相似的人在身边,
又让我如何自处呢?闻言,沈胤怀怔松的神色逐渐冷淡。他松开我的手,
冷冰冰道:只要你努力,总会适应。你当初学写字弹琴,不也学得很快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难以置信曾经对我那样温和的人,会用这种冷漠的语调和我说话。
沈胤怀起身不再看我,下令将我关起来。我那时终于明白,
为什么府里所有的丫鬟家丁都害怕他了。沈胤怀这个人啊,你对他有用时,自是千般娇宠。
一旦没用了,便立刻弃之如敝屣。薛清雅回到他身边了,所以我没用了。10被送回部落后,
族人不愿承认我,我刚踏入部族的地界就被乱棍和乱箭赶了出去。我捂着受伤的胳膊,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沈胤怀将我丢下的地方。我知道他还没走。他将我送走时,
我拽着他的衣角,摇头不愿离去。沈胤怀到底还是心软了。他说他暂时不会走,
会留有人暗处看着我的,让我放心。沈胤怀扯掉我的手,毫不留情地扬起马鞭。
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赶,被石块绊倒,摔得满身是泥。我在他丢弃我的地方久久徘徊,
不愿离去,直到饿得昏死过去。最后暗中监视我的探子于心不忍,向他汇报了我的情况。
可这没能让沈胤怀没放弃让我回部落的想法。他出面和族长交涉,说只要接纳我,
他每月会给部落投放不少的粮食。赤山部落从未与外界接触过,但沈胤怀出手阔绰,
一次便给了五百斤稻米,族长思虑再三,答应了这个请求。族长为了不影响族人的正常生活,
不允许他派探子来时时监视我。沈胤怀将一个信号弹交给我,
说遇到危险可以随时发出信号求救。我被部落的人接走那日,回头望了他许多次。
沈胤怀一脸淡漠。那一刻起,曾经被填满的心再度被人挖穿,逐渐沉到谷底。
11回到部落后,我的噩梦才真正到来。这里无论男人女人都不穿衣服,
只用两片兽皮围住腰身。我被接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若是我一直生活在这里,不会觉得有什么屈辱难堪。可偏偏这六年来,沈胤怀教我三书六礼,
礼义廉耻。我再也无法融入这个部族。我拼了命地护着身上仅存的衣料,
顺手摸到一块尖利的石头对准脖子:你们再敢这样对我,我就立刻去死!
到时候不但他承诺你们的粮食拿不到,或许整个部落都要遭难!
族长挥手让他们停止扒我的衣服,你既然选择回到部落,多少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衣服可以不扒,但入族仪式必须要有!扶余族每个孩子十五岁时都会有一个入族仪式,
喝生血,在后背刺上部落的蛇图腾。赤山部落崇尚蛇,认为蛇是神的使者。所以在仪式过后,
还要被扔到蛇窝里与蛇共眠一夜,代表加入部落得到了神的认可。
我被丢弃的时候只有十一岁,没有进行过这个仪式,现在要补回来。
12身上画得五彩斑斓的巫师围在我身边唱唱跳跳,随后将一道符咒烧掉融在生血里,
逼我喝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的鲜血,只觉得恶心反胃,不愿意喝。
族长让几个人强行掰开我的嘴,强行灌了下去。我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呕吐,
又被人提起来按在架子上,开始刺青。很疼,疼得我几乎要昏死过去。刺完青后,
他们半点也没停留地将我扔进了蛇窝。我之前其实并不怕蛇,
但六年的时间里我一直被养在闺房,再没接触过它。现在再度见到,不免觉得胆寒。
刺青过后身上的血气会吸引更多的蛇往身上爬,湿冷的鳞片接触皮肤。我那时候想,
这一定是我这一生最痛苦的一天。可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这里的人一个个身手矫捷,
爬树射箭打猎都不在话下,身体是黝黑健康的小麦色,浑身都是肌肉。我皮肤白皙,
身体更是弱得过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什么也不会。偏偏这里又信奉弱肉强食。
我表面融入了这个部落,可实际上我被所有人排挤欺辱,每日只能捡一点他们剩下的残渣吃。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后来我饿得狠了,独自一个人跑出部落去找野果。
结果没站稳从树上摔下来,把手摔断了。我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放出去,
沈胤怀安排的人很快赶到,将我接了回去。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13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除了摔断的手臂外,我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搬东西时被砸出来的淤青,
被山林里荆棘划烂的皮肤,还有后背被强行刺上去的刺青,山林里潮湿多雨,我没有上药,
伤口发炎溃烂。府里的大夫为我处理伤口时一个劲地感叹:小姐还真是命大,
再晚回来一两天恐怕命都不保了。浑身都是伤,我疼得翻不了身。夜间迷迷糊糊被疼醒,
我听见门外断断续续传来哭声。小鸢抽噎着说:王爷,奴婢求您别把小姐送回去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沈胤怀没说话,沉默地推开房门。我立刻闭上眼睛,
假装熟睡。他端过烛台,小心翼翼地查看我的伤口,手指微微发颤。半晌,
他低声道歉:小稚,对不起,你再等等。很快了,你再忍忍。
我不知道他让我等什么,又或是忍什么。我也并不想知道。我仍旧紧闭着眼,
直到他转身离去。14这伤一养就是两个月,等我的伤势差不多痊愈后,我又见到了薛清雅。
她穿着红色襦裙,满头珠翠,华丽异常。命还真是大,这样都能活。
薛清雅冷笑:听大夫说你背上的刺青溃烂,留下一大片疤痕,
大宛国皇室的王妃可不允许身上有疤。我放下手中的书,
一字一句回她:我从没想过做什么王妃,我知道我只是个替身,
从此以后我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薛清雅冷笑:怎么,
你是知道有家丁看守逃不掉,所以在求我么?我掐紧掌心,对,我是在求你,
求你放我走,我一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哈……
薛清雅笑了:你以为我是担心你抢走王爷才让他送你回部落的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恶心,一个深山里的部落蛮人,居然和我长着这么相似的一张脸,
我可是公认的第一美人,这有多让人反胃你知道么?她拍了拍我的脸,
哪里来的就该回到哪里去。别以为你这次受伤王爷就会对你心软,
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你不过一个随手可丢的弃子。……
我不过沈胤怀一个随手可丢的弃子。正品到了手中,赝品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
15一曲终了,思绪随着尾音的落下回到现实。有宾客惊呼:好大的雪!妙,
真是妙极,薛小姐一首长清曲就引来了瑞雪,莫不是真是仙子转世?非也,非也,
长清曲乃是以雪明志之作,应当说薛小姐是品性高洁引来了瑞雪。……
薛清雅琴艺极好,又恰好曲毕雪降,一瞬间掌声雷动。她羞涩地垂眸,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
往沈胤怀的方向看。她或许是在期待沈胤怀也能给她些许赞赏或回应。
可他却置若罔闻地起身,一步步往门外走去。很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的漫天落下,
不一会儿就将地面踩出来的脚印全部覆盖。沈胤怀伸手,接住一朵雪花,神情落寞。
我曾经与他度过六年新春。那时我会在院中堆满雪人,然后骄傲地拽着他的手过来看。
我握紧他的手,有些紧张地说:今日我新学了一句诗,就是牵手就要牵到老。
沈胤怀没忍住扑哧一笑,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点点头,心中紧张得不行。
直到他也微微用力握住了我的手。现在回想,他当初想要牵的人不是我。想要与子偕老的话,
也是说给另一个人听。不过都没关系了,反正我已经死了。我飘到雪地中,
大朵的雪花从我身体中穿过,落在地上。今日过后,我的尸体应该被埋得更深一些了。
16沈胤怀独自一人在院中堆雪人。见他兴致实在不高,
他请来的宾客识相地找了几个借口便离开了。薛清雅走到他身边,问:王爷在想什么呢?
沈胤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雪下得如此之大,小稚在那边不知道怎么过冬。
听到他在担心我,薛清雅面色一白。半晌,她才道:部落有部落的生存方式,
王爷您当初私自将她接回来养着,囚禁她的天性,已经是大错了。
您既然决定了把她送回去,就不该过多的干涉她的生活。
更何况您不是给了她求救的信号弹吗?要是遇到危险她肯定会求救的。……
沈胤怀给的那枚信号弹,我扔掉了。第二次被强行扔回部落的时候,我不再求他,
也不再报任何莫须有的希望。我走之前拜托小鸢帮我买了一本医书和识别草药野菜的绘本,
那时正值丰收的秋季,很容易找到野菜野果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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