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学博士穿成受气小媳妇,她果断和离带着盐碱地自立门户。
全村都笑她疯了,直到荒地里长出金灿灿的麦浪。
冷面将军重伤坠入她的试验田:“砸坏姑娘三株秧苗,卫某愿以身相抵。”
她推广曲辕犁被乡绅刁难,他带兵连夜犁完百亩旱地。
干旱时她指山断言:“此中有暗河。”
他二话不说调来工兵,挖出清泉那日全乡跪拜。
皇帝封赏那夜,他卸甲跪地捧出虎符:“臣此生最后的战场,是姑娘的田埂。”
冰冷的雨水像鞭子,狠狠抽在姜晚月瘦削的背上。
单薄的粗麻衣吸饱了水,沉甸甸地贴在皮肉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泥水混着砂砾,从她散乱黏在颊边的发梢滴落,渗进嘴角,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
“丧门星!
我老王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个克夫的扫把星!”
王氏尖利刻薄的嗓音穿透哗哗雨幕,几乎要刺破耳膜。
她手里的那根湿漉漉的柴火棒,又一次裹着风声重重落下,“看看!
看看这地里都成什么样了?
草都懒得长!
定是你这贱蹄子带来的晦气!”
姜晚月猛地侧身,肩胛骨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她咬紧牙关,硬生生把那声痛呼咽了回去,喉咙里只剩下嘶嘶的倒抽冷气声。
她抬起沾满泥浆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视线透过雨帘,死死盯住脚下这片土地。
灰败,死寂。
雨水砸在龟裂的硬土上,连个像样的水洼都积不起来,浑浊的水流迅速渗入那些狰狞的缝隙,只留下几道肮脏的泥痕。
几棵稀稀拉拉、半死不活的杂草蔫头耷脑地贴着地皮,叶片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黄色。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咸涩气息,混杂在雨水的土腥味里,像海风干涸后留下的叹息。
这哪里是能长庄稼的土?
这分明是一片被诅咒的盐碱地!
属于姜晚月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原主嫁入这王家洼一年多,像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起早贪黑,可无论怎么精耕细作,地里长出的庄稼永远稀稀拉拉,如同秃子头上稀疏的毛发。
收成连糊口都难,于是,所有的怨毒和苛责,便理所当然地倾泻在她这个“克夫带晦气”的外来媳妇身上。
又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