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洲从浴室出来,他特意用了浓香型沐浴露,每一个地方都洗的干干净净……想到这儿,他眼底泛起红晕。
大厅的灯己经关上,只有走廊的失控射灯打在墙上,起伏的光线像极了他的心跳。
诸人,诸人……‘吱——’门轻轻打开,本以为很小心,却还是被发现了。
一坨阴影朝他扑来,段明洲看着怀里的被子,湿漉的发丝贴在眉间,无辜的眼神堪比电视剧里的影帝。
防不胜防的凌无月还是被击中了心脏。
段明洲瞳孔忽然紧缩,他焦急就要上前,被凌无月一把拦住。
“别过来!”
段明洲只能停下。
“你以后都给我滚外面去睡,不许再到我房间来!”
女人一边抽纸堵鼻子,一边指着门口毫不客气的说道。
“诸人……而且只能喊我名字!”
凌无月一点都不会怀疑段明洲对于sm之间的无师自通,再严肃的事情都能被他弄出黄色的气氛。
“嗯——月月?”
段明洲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得,胸口的浴袍逐渐滑落,那深邃的肌肉线条,精致的人鱼线蜿蜒进胯间……“快滚出去!”
随着女人最后一声呵斥,段明洲被彻底关在了门外。
夜晚微凉的风从阳台吹了进来,穿过别墅大厅,首首吹进了段明洲的心里。
许久,他低眸掩下眼底漆黑郁色,攥紧的五指间流出血色。
等了半天门外边的脚步声才渐渐走远,凌无月有气无力的躺在地毯上。
看得见吃不着,这跟酷刑有什么区别?
凌无月的脖子忽然凉了一下。
不行不行!
还是小命要紧,一般任务做完之后不都会有奖励?
到时候不说复活,好歹也能让她在某一个世界里待到老死吧?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
凌无月嘿嘿笑了,总比做通宵赶方案最终选择了第一版的牛马强。
第二天凌无月起了个大早,特意避开了段明洲绕后门出去。
段明洲现在是凌家的赘婿,每天都要上班打理公司,所以后来段明洲实在忍受不了原身之后,轻而易举的便将整个凌家覆灭。
所以说,找男人还得是放家里安全点。
男主二号的周既白,是小说里地位最高的霸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霸总们都这么闲还能追妻火葬场。
周既白自小跟在周老爷子身边耳濡目染,对商业方面极具天赋,短短几年便将周家的产业扩展了两倍不止,现在己经是行业楚翘。
但他为人不羁,不拘管束,喜欢新鲜的人和事。
所以在一年后的一场晚宴上,女主不小心将酒撒在了他的身上,女主是真的不小心,谁知道周既白早就当她是那群有心之人,女主不甘受辱反击了回去,至此,女主在周既白的心底留下了浓厚的兴趣。
太经典了,以至于凌无月都失去了吐槽的欲望。
她今天得低调行事,为此特意掏出了原主压箱底的衬衫牛仔裤,头发披下来挡住脸,一身行头跟往常的妖艳的穿着完全两个世界。
谁能想到她就是恶名远扬的凌无月?
“哈哈哈哈哈哈。”
凌无月不自觉笑出了声,引得路人驻足。
“妈妈,她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妇人赶紧将小朋友往另外一边推,“她可能是脑袋不好,我们离她远点。”
“……”金钱是万能的,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张。
刷了一张黑卡终于成为会员的凌无月成功溜进了周既白经常来的高档酒吧。
她摸着烫金的卡片,心里肉痛。
酒吧建在最豪华的市中心大楼负三层,原文里描述,这里面是富豪公子哥们纸醉金迷的地方,周既白经常来这里打球,其余时间作者没写。
所以凌无月今天出来也是赌一把,没看见就算了,反正她还有一年的时间。
走到一半,她甚至都想好夜宵吃什么的时候,就在卡座中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准确来说是原身记忆里每每都会在睡梦中出现的身影。
没错,原主喜欢周既白。
当初凌家和周家两两相衬,差点就约定了娃娃亲,可惜那年周既白的老爹突发心脏病去世,这种节骨眼上凌家也不可能去提。
于是放着放着,周既白被送到了周老爷子身边,而凌无月越发娇蛮起来。
现在,一个天之骄子,一个恶名远扬。
女主的出现更是逼疯凌无月,本来就疯癫的人更加克制不住,终于是给自己作死了。
回忆到此结束。
凌无月啧啧啧。
美色误人啊,要是像她一样分得清大小王……算了,原身本来就是被作者安排的人设经历,再怎么样都是一个结局。
凌无月定下心神正准备喊系统偷听。
这时,一位侍者端着托盘俯身询问道,“您好,需要香槟吗?”
由于凌无月要偷偷摸摸的行动,所以她看都没看,将手里的卡晃了晃,催促道,“要要要,放桌上就行,其他的不用!”
侍者记下卡号,面带微笑,“好的,祝您玩得愉快。”
周既白今天也穿的休闲,一身白T恤外加烟灰色微阔牛仔裤,右耳朵的耳钉带着十字吊坠,俊俏的眉眼满是不羁,坐在卡座上和人侃侃而谈。
和段明洲完全两个不同的类型,凌无月设想了一下。
她要是一巴掌下去,得被周既白甩飞吧?
怎么看都不好惹。
难怪是几个男主里逼格最大的。
凌无月咂舌,感觉除了段明洲,好像其他人她都惹不起?
那岂不是天要她亡!
凌无月的胡思乱想着有些泄气,桌上摆放了西五杯酒,好像都是她刚才买的。
挑了杯颜色最浅,闻起来还有一股芒果味儿的酒。
凌无月放到嘴边小试了一口,还不错,度数应该不大。
“你是说,你老婆最近不和你睡还把你赶出去了?”
周既白浅笑,“没想到你段明洲还有今天。”
一把拂开肩上的手,段明洲面颊微红,不同于在凌家,此时的他眼里冰凉丝毫看不出在凌无月面前的乖顺温和,领结被他扯掉丢在一边,嘴边溢出呢喃,“月月……月月……”见他这副模样,周既白支着脸,手摇晃着杯底的冰块,神情晦暗。
突然。
“我谁?
我是你大坝!”
俏声俏气的女音响起,带着醉意在不是很吵闹的卡座间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