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容韫救过许晏珩。
所以容韫一直以为许晏珩答应父亲娶自己,是为了报答自己。
所以成婚之后,容韫也只是做好为***子该做的,从来没有对许晏珩多说一句话。
就在容韫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去时,发现许晏珩对自己越来越奇怪。
1. 暮春的雨来得急,大理寺卿许晏珩的黑袍已被浸透,血色在肩头洇开一片暗红。
他紧盯着前方逃窜的身影,几个起落间追入城南陋巷。
“该死。”
许晏珩暗咒一声。
这已是本月第三起官员遇害案,凶手竟敢在他亲自蹲守时再度出手。
箭伤灼痛难忍,视线开始模糊,他扶住墙垣,瞥见巷尾一盏青灯——是家医馆。
“悬壶济世”的匾额已旧得褪色,许晏珩推门而入,浓重药香扑面而来。
堂内拥挤不堪,多是粗布麻衣的贫民。
角落里,一个素衣女子正俯身为老妇施针,乌发仅用一根木簪绾起,露出白皙后颈。
“大夫...”许晏珩刚开口便踉跄了一步。
女子蓦然回首。
许晏珩呼吸一滞——她眉眼如画,却带着寻常闺秀没有的英气。
见他伤势,她立即起身:“小恬,带这位公子去内室。”
“可这些病人...”“箭伤入肉三分,再耽搁恐伤筋骨。”
她声音不大却坚定,“诸位稍候,此症急重,容我先行处理。”
内室狭小,仅一榻一几。
许晏珩警觉地扫视四周——药柜排列整齐,案上摊开的医书批注密密麻麻,墙上挂着详细的人体经络图,绝非寻常闺阁女子的手笔。
“请解衣。”
她已净手备药,见他迟疑,补充道:“在大夫眼中只有伤病,无分男女。”
许晏珩解开衣袍,露出血肉模糊的肩头。
女子手法娴熟地清理伤口,指尖偶尔擦过皮肤,凉如玉石。
“箭镞带倒钩,需切开取物,会有些疼。”
她递来一块干净布巾,“咬着。”
许晏珩摇头:“不必。”
女子不再多言。
刀刃划开皮肉时,许晏珩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
她不由多看他一眼——这人轮廓如刀削般凌厉,眉间一道浅疤更添肃杀之气,此刻虽面色苍白,眸光却仍锐利如鹰隼。
“公子是行伍之人?”
“大理寺。”
银剪当啷落地。
女子神色骤变,又迅速恢复如常,但许晏珩已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惊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