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父亲突然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晚上,父亲死了,在警察的口中。
我握着电话看着父亲,冷汗浸湿了衣服。
———————————————————六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二点,我的电话响了。
“喂?”
我不耐烦接起电话。
“是陆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沉稳的男声。
“我是,找我什么事。”
门铃响了。
“我是南兰市公安局特勤组组长秦孟德。
打电话的目的是通知死者家属。”
我走到大门前。
“原来是警察同志,失礼...你说,死者家属?”
我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攥紧。
“在今天,二零二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晚十一点,我们在南宁大桥桥底发现了你父亲的遗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咔哒”一声,我打开上锁的大门。
门外站着的,是刚刚在十一点死去的父亲。
我看着异常高大的父亲,心里充斥着违和感。
我让开大门:“警察同志,你在开玩笑吗,我爸他才刚...”“他”同手同脚走进来,脑袋机械性地转向我,嘴咧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秦孟德紧蹙眉头,合上只剩下忙音的电话。
他看了看办公桌零散的照片,抓起一旁的风衣:“林华,我出去一趟。”
“组长,您出去干什么——”林华将头从手机屏幕移开,视线里只剩下还在轻微晃动的玻璃大门。
———————————————————我在街道上发足狂奔。
跑出不过一公里,我的肺已经开始向我抗议了。
全身的氧气都在调动供往腿部肌肉,奢望他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奈何平日缺乏锻炼。
身后的“他”如同巅峰博尔特,像恶犬一般咬着我紧追不舍。
前方是个十字路口,因为是半夜,就只有一辆车还在等待红绿灯。
我一个急转弯。
他刹不住脚直接冲向人行道。
下一刻,他失重撞向栏杆,倒在了另一边人行道上。
车子一个急拐弯,车窗已经摇了下来,司机挥了挥手示意我上车。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好受一点,我忍住嗓子的干痒:“你是谁?”
司机默不作声,丢过来一本警官证。
我扫了一眼,姓名栏上写着:秦孟德。
汽车驶上了高架桥。
我松了口气,忍不住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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