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昭纳家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妖魔横行,我靠努力成为天下第一

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06-13

嫉妒的毒蔓无声滋长,悄然缠绕着陈砺这块在污浊泥沼中逐渐显露锋芒的磐石。

那股由王魁心中酝酿发酵的恨意,终于如毒疮般溃烂爆发。他纠集了两名同样嫉恨陈砺崛起的力士,在阴暗角落里反复商榷着毒计。明面上的冲突?他们心知肚明那是取死之道。陈砺兽栏投叉、面对赵铁鹰尚能站直的冷硬姿态,以及那日益彰显的磐石般的体魄与力量,都如同无形的冰墙,让他们的忌惮远胜恶意。栽赃嫁祸,令其身败名裂、甚至永坠地狱,成了最“稳妥”的选择。

镇魔南衙,军规如铁!偷盗司内财物,尤其武器,乃十恶不赦之罪,轻则废功剥皮逐出南衙、沦为卑贱流民,重则就地处决、悬首示众!

机会,如同暗夜中的磷火飘然而至。司内新进一批精制短刃,乃是即将配发予外勤灰衣力士的贴身利器。此批凶器锋芒内敛,刀身隐现黑纹,暂时封存于校场旁的甲字库房中,日夜由两名当值力士轮守。

王魁眼中凶光一闪。他利用藏匿已久的半块劣质腌肉干,诱买通了一名值守力士的心腹,获知了库房换防时那短暂如游隙的疏忽。当夜,更深露重,万籁俱寂。王魁带着两名心跳如鼓的帮凶,鬼魅般潜至库房侧檐。他掏出一根早已磨尖的铁签——这技术,竟是暗中偷师于陈砺初学陷阱时撬动木桩的手法——仅几下灵巧的拨弄,那库房沉重的黄铜挂锁便发出一声轻微的机括跳动,“咔哒”一声,应手而开。沉重的木门无声滑开一条缝隙,三人如同滑溜的泥鳅钻了进去。片刻后,三柄冰寒刺骨、刃口闪烁着幽暗杀气的制式短刀被塞入破布包裹,库房门再次合拢,仿佛从未开启,唯余一丝淡淡的铁锈与新油混合的冰冷气息。

“***!力气大是吧?想往上爬是吧?老子这就给你铺条‘通天大道’!”王魁摩挲着冰凉如毒蛇信子的刀身,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快意,如同看着陈砺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藏到他狗窝里去!我看那根死木头怎么跟刑房的黑煞神讲道理!”

夜如浓墨,只余残月疏星。

王魁如同一只精于潜行的腐沼豺,悄无声息地贴近了陈砺与吴石头栖身的那间低矮霉湿石屋。屋门虚掩,粗劣的木栓形同虚设。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屋内,吴石头粗重的鼾声如同破败的风箱,规律而深沉——睡死。至于陈砺的铺位?静如死渊,无人气。

“天助我也!”王魁心中狂喜,指尖微微颤抖,但动作却愈发利落。他如影般滑入门内,熟稔地避开门口堆放的杂物(这路线他白日早已暗中观察多次),精准地窜到陈砺那草席铺就的硬板床前。枯草编织的席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如同处理猎物的老练屠夫,小心掀开草席一角,将那三把裹着破布、散发着冰冷血腥气的短刃迅速塞入垫底的陈年干草之中,再仔细抚平复原,不留一丝被翻动过的痕迹。整个过程迅捷无声,比他在兽栏外布置那些拙劣陷阱时要精准专业百倍。做完这一切,他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然退去。

翌日破晓,一声凄厉如裂帛的铁哨声撕裂了南衙凝滞的晨雾!

“紧急——***——!!!”

队正孙彪炸雷般的咆哮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愤怒,瞬间引爆了整个力士营的恐慌!所有尚在睡梦中的力士如同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各自如同墓穴的石屋,在校场中央的黄土地上惊慌失措地列队。

高台之上,气氛肃杀如坟!孙彪叉腰挺立,脸色铁青。他身旁,是掌管库房、此刻面如黑铁的管事。而在阴影最深处,如同塑像般沉默矗立的外勤小旗赵铁鹰,一身暗青色劲装在微曦中宛如凝固的刀锋,那狭长冰冷的眼眸扫过场下,如同在清点待宰的羔羊。

“昨夜!甲字库房遭窃!失制式短刃——三把!”孙彪的声音如同刮骨钢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杀气,“镇魔重地,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鼠辈!司内震怒!即令——搜检!”他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残忍交织的光芒,“尔等即刻返回居所!打开所有铺盖行囊!不得遗漏一草一木!若有藏匿、抗拒者,视同窃贼同伙,立斩不赦!”

力士队伍瞬间如同炸开的蚁群,惶恐奔回各自蜗居的石洞。

陈砺的石屋内。吴石头面无人色,双手哆嗦得几乎无法打开自己那破旧的包裹。

“陈…陈砺…坏了!坏了啊!”他猛地抓住陈砺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飘忽如同受惊的兔子,“我…我昨晚起夜…模模糊糊,好像…好像真看见王魁的影子…在咱们门口晃…就跟、就跟鬼打墙似的!”

陈砺瞳孔深处寒光一闪!王魁!他脑海中瞬间划过这数日来:劈柴飞石、井水泼溅、口粮被污、训练场油滑之地……所有的刁难如同散落铜钱,此刻被一条名为“栽赃”的黑线贯穿起来!

犬猎之术(残)Lv0 (25/100) 触发!经验快速梳理中…目标行为模式匹配:报复、栽赃、武器库!

一个清晰的、冰冷的危机模型在他“面板”中瞬间建立!

就在此刻——

“砰!”

破旧的木门被粗暴撞开!

孙彪如同一堵肉山堵在门口,他身后是两名如狼似虎、满脸横肉的力士,库房管事和仿佛融入墙壁阴影的赵铁鹰紧随其后,肃杀之气如潮水般涌入狭窄空间。

“丙七!丁九!打开!”孙彪厉喝如鞭,直指陈砺床铺。

吴石头吓得魂不附体,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破铺盖和褡裢打开,除了几件散发汗馊味的破衣烂衫,几块硬如化石的麸皮碎屑,别无他物。

孙彪阴冷的目光转向陈砺,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审判意味:“到你了,丙七!”

陈砺面沉如水,心中警兆已达顶峰。但他没有退缩。在赵铁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注视下,任何多余的反应都可能成为疑点。他沉默地俯身,缓缓掀开自己那张破旧的草席。

一抹刺骨的寒光骤然刺破昏暗!

哗啦——

三把黝黑森然、刀刃笔直、闪烁着幽冷厉芒的制式短刀,赫然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刀刃映照着窗***入的惨白晨光,如同毒蛇盘踞在枯草之中,散发着致命的冰冷与……嘲弄!

“好——哇!”孙彪脸上爆发出巨大的狂喜和狰狞,仿佛猎人终于看见猎物落入陷阱,“陈砺!你这个小贼!人赃俱获!还敢狡辩?!给我拿——” “下”字未出口,他身后的两名力士已如猛虎扑食,粗壮的手臂带着腥风抓向陈砺的肩胛!那是足以捏碎普通人力士肩骨的擒拿技!

千钧一发!

陈砺腰背如崩簧炸响!基础步法 Lv1 (35/200)! 脚下如同抹油,在方寸之地一个精妙至极的侧滑拧转,险之又险地让开两只巨爪!动作简洁迅捷,如行云流水!

“等等!”陈砺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石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不仅压住了孙彪的咆哮,更让那两名扑空的力士动作微微一滞。他目光锐利如刀锋,直刺孙彪眼底:“这是栽赃!昨夜寅时末刻方归!彼时席下空无一物!”

“放屁!”孙彪恼羞成怒,“寅时末刻?夜深无人!谁能给你作证?莫非是梦里证人?!赃物在你床下!铁证如山!拿下!押刑房!!”

就在这混乱瞬间——

“赵…赵大人!我能作证!”吴石头不知哪来的勇气,在死亡的阴影下爆发,他猛地向前一步,指着陈砺,又指向王魁(正躲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中),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却清晰:“昨夜丑时将尽(约凌晨一点多),小的闹肚子起夜,亲眼…亲眼见陈砺仍在西南校场角习练飞矛!木矛破空声刺耳!彼时月在中天!”他又哆哆嗦嗦地指向门口,“还…还瞥见王魁、李大锤那几个…鬼祟如鼠…在我等门前晃荡!形迹可疑至极!”

“吴石头!你血口喷人!!”王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从人群中猛地跳出来,脸色因惊怒而涨红如猪肝,“孙队正!此人与陈砺蛇鼠一窝!定是同谋!故意构陷我等良善!搜他!快搜他!赃物必然不止这三把!”

“对!搜他铺盖!”王魁的两个同伙李大锤和赵狗剩也立刻附和,眼神闪烁,试图混淆视听。

场面急转直下,石屋内外充斥推搡、污蔑与狂吼!孙彪脸色铁青,似乎更倾向于信王魁(或是早有默契),厉声吼道:“通通拿下!先押入刑房!大刑伺候!不信不招!”

两名扑空的力士再次狞笑着扑上,目标直指陈砺要害!旁边亦有其他力士奉命扑向惊惶的吴石头!

陈砺眼中寒芒炸裂!一股决死之念涌起!束手就缚便是人为刀俎!便是功散人亡!纵使暴露修为,也必须搏一个清白!右拳下意识紧握,老农炼体 Lv2! 澎湃的力量在皮下奔涌,足下生根,腰胯聚力——

“住手。”

两个字。

如同两块万载寒冰猛地相撞。

所有的喧嚣、嘶吼、意图扑击的身影,在这两个毫无情感、冰冷如霜的字眼响起的刹那,如同被无形的冻结法则束缚,瞬间僵滞。

赵铁鹰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移至屋内核心。他并未看混乱的众人,目光穿透混乱的空气,落在那三把寒光闪闪的凶器之上。

石屋内瞬间落针可闻,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赵铁鹰迈步上前,如同移动的雕像。他蹲下身,在陈砺的床边停下。修长而稳定的手指伸出,并未去碰触刀柄,而是精准地抹过其中一把短刀刀柄内缘的凹痕处——那是握持时拇指最常接触的位置。指尖抬起,凑近鼻端,微不可察地嗅了一下。

“陈旧汗渍,微腥,带有隔夜腌肉与劣质黄酒混合之气。”他声音平直,如同宣读卷宗,“与陈砺身上常年沾染的兽脂、木屑、草叶汁水之气息,迥异。”

旋即,他的手指拂过光洁的刀身。

“刃口全新,无丝毫划痕、卷刃、或撞击硬物所留白印。”他的目光扫过陈砺立在墙角的几根用作飞矛的木棍尖端,那里布满密密麻麻撞击草靶靶心后爆开的纤维裂痕和木刺倒卷,“昨夜寅时,西南角草靶群,三寸厚新靶七处深达二寸之矛痕犹在。”

最后,他那双洞察幽微的鹰眸,如同两道实质的探照光束,猛地锁定在门口处脸色煞白如纸、身躯微微战栗的王魁右手之上!

“王魁!你右手虎口茧皮,为何有新鲜压痕?其纹理,与这把刀柄内缠麻纹路,为何严丝合缝?”

“你之衣袍下摆,为何沾有甲字库房专用于门轴保养之特质桐油?此油气味沉厚,沾染衣物非半日难消。”

“昨夜丑时三刻,”赵铁鹰的声音如同丧钟,一字一顿敲打在王魁早已崩溃的神经上,“你于何处?!”

“扑通!” “扑通!”

接连几声膝盖重重砸地的闷响。

王魁面无人色,如同瞬间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烂泥般瘫倒在地,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赵大人饶命!赵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鬼迷心窍!是小的…是小的偷的刀……栽赃!全是栽赃陈砺!饶命!饶命啊孙队正!!”

他身边的李大锤和赵狗剩也抖如筛糠,趴在地上磕头不止,供认不讳!

真相如血,淋漓刺目。

孙彪的脸色,如同生吞了一只活苍蝇般难看。他尴尬地盯着赵铁鹰冰冷的侧脸,又狠狠剜了地上那几滩烂泥,声音干涩:“赵大人…明…明察秋毫!卑职一时失察!险些…纵容宵小,冤枉良才!卑职…卑职这就将这几个腌臜泼才拖入刑房!严惩不贷!!”

赵铁鹰并未理会孙彪那点城下之盟般的“表态”。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陈砺身上。从事件爆发到此刻真相揭破,这少年脊梁始终挺得笔直如枪,神情沉静得可怕,唯有那双深邃的眼底深处,能窥见一丝极力压制、却如同地火奔涌般的炽烈怒焰。那并非恐惧,亦非狂喜,而是面对不公、劫后余生时,心灵被无形巨锤锻造后,更深层、更内敛的冰冷与坚硬。

“心性尚坚。”如同评定一件兵刃的材质,赵铁鹰留下四个字,转身离去。那青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光亮中,留下的却是更深沉的阴影与无形压力。

喧嚣散尽,唯余满地狼藉与人心的余悸。

石屋内,只剩下粗重喘息、冷汗浸湿衣衫的吴石头,以及静立如寒松的陈砺。

“陈…陈砺…吓…吓死小爷了…”吴石头抹着额头上瀑布般的冷汗,瘫坐在地上,后背靠墙,如同刚从溺毙边缘爬上来。

陈砺没有说话。他走到床边,俯视着那三把差点将他拖入无间地狱的冰冷凶器。草席掀开处,枯草凌乱,如同一个恶意的嘲笑。他缓缓弯腰,伸出因用力过度而指节微微泛白的手,握住了其中一把短刀的刀柄。

冰冷!坚硬!刺骨!

光滑的刀身如同幽暗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他年轻的面庞——那张脸上写满了风霜、旧痕与新近磨砺出的、宛若磐石裂角的冷硬线条。

基础意志(坚韧)Lv1 (100/200)…临界点!

突破!基础意志(坚韧)Lv1 → Lv2!

效果提升:痛苦/恐惧抵抗力(小幅→显著)!新增:精神韧性(微弱)!专注力微弱提升!

一股更加磅礴、更加纯粹、更加冰冷的意志洪流,仿佛破开混沌般从他精神世界的最深处决堤而出!瞬间冲刷掉所有残余的惊悸、沸腾的怒火!刚才那电光火石的绝境求生、面对孙彪诬陷时的冷静陈述、在赵铁鹰冰狱般审视下的沉默抗衡、以及最终真相撕裂黑暗时内心那无声的、巨大的震荡……这一切,如同在万仞绝巅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雷的轰击!劫后余生的不是软弱,而是意志内核被反复淬火、锻造后,那百折千回、万劫难灭的纯粹硬度与冰凉!此刻的他,心灵如同一块被彻底锻开杂质的玄铁,坚硬、冰冷、沉重、无惧淬火!

手腕发力,“嗡!”短刀发出一声低沉清越的震鸣。

这世界,明枪暗箭,险恶远超兽栏妖窟!

力量,不仅在于举手投足开碑裂石!更在于勘破迷障、在生死一线间稳守心神!

更在于……磐石之躯之下,那千磨万击、岿然不动的意志熔炉!

他手腕轻转,刀光敛去,将短刀稳稳放回原处(司律森严,私藏凶器同样是取死之道)。

转身,对上吴石头那依旧残留恐惧的眼神。

“日后,警醒些。”陈砺的声音如同寒铁相击,平静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句话,既是对吴石头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警语。犬猎之术带来的观察力,在这场栽赃中提前捕捉到了蛛丝马迹,却还远远不够!必须更强!洞察秋毫,方能在刀丛中游刃有余!

窗外,朝阳已然跃出地平线,刺目的金光穿过狭窄的石窗,正好落在陈砺半边脸和他紧握的拳头上。那拳峰骨节嶙峋,古铜色的皮肤下,新生的筋肉如岩块堆叠。

一夜风波,仿佛未曾发生。

唯有时刻不曾停歇的意识面板上,各项数据清晰冰冷地跳动。

犬猎之术(残) Lv0 (25/100) → (32/100)!实战经验录入:栽赃陷害行为模式分析、环境伪装与痕迹清除观察力提升!

磐石之躯(初阶):体力高速恢复中!身体微创快速愈合!

陈砺眼中再无丝毫疲惫与侥幸。磐石之躯初成,意志升阶蜕变,但这……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快!更强!更深!

强大到足以将一切魑魅魍魉、一切魍魉鬼蜮……在碰触其磐石之躯前,尽数碾为齑粉!

变强之路,唯“肝”而已!面板所指,便是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