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丫鬟芸儿正欲往外去打洗脸水,谁知还未等芸儿走出房门,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芸儿立住细听,只听见一道尖利声音,就在芸儿疑惑时,忽又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芸儿急忙跑至她家小姐的身后,不安的开口道:小姐,二夫人与沉夭小姐来了。
而正端坐于铜镜前的沉歌一听沉夭的名字,她的眸子里便盛满一道狠厉之色,她不禁冷笑道:沉夭,你终于还是来了。
说罢,沉歌一刹那便收起眼底的波澜。
等沉夭与她母亲也即是这座丞相府的二夫人雪杏走至闺房门口时,沉歌便将茶杯一把丢去,这着实将那二夫人雪杏与心机庶妹给吓得不轻。
那雪杏自是一股烈火无处发泄,原来她于昨日夜中,在床榻之上听丞相沉狐说起昨日上朝时,当今陛下要为离王殿下与大夫人凌梅之女沉歌赐婚。
乍一听,雪杏的眸子里立马闪现一股肃杀之气,她不禁心下自思道:想我儿沉夭哪里比不上沉歌那小贱蹄子,都是因为我儿沉夭是庶出才……想至此,雪杏的心内更添一股无名之火,于是,雪杏牵起方才被惊吓到的沉夭,心疼道:我儿,莫怕,待娘亲我去将那小贱蹄子摁在地上任你处置。
沉夭故作大度地开口道:娘亲,还是算了吧,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雪杏一听,摸了摸沉夭的小脸,心疼道:沉夭,我的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那小贱蹄子欺负,今日我定要为你出一口恶气才肯罢休。
说至此,雪杏立马冲进房去,一双充满算计的眸子在镜中是那么滑稽。
沉歌讥讽道:怎么了?
二姨娘,你来此作甚?
雪杏怒声道:好你个小贱蹄子,竟敢叫我二姨娘,我可是你爹爹明媒正娶的二夫人。
沉歌不屑道:二姨娘,想我沉歌乃是丞相嫡女,你不过是我爹爹自烟花巷中买来的***,你有何脸面让我唤你一声:二夫人?
说罢,沉歌便站起身来。
雪杏听毕,一张老脸被涨得通红,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只因她确是烟花女子,幸得被丞相看中,而后为她赎身才被带入丞相府。
一旁的沉夭眼见她娘亲落于下风,于是她便用手帕擦了擦眸子,哭道:姐姐,一切都是妹妹我的错,还请姐姐莫要怪罪于我娘亲,毕竟我娘亲她好歹也是这座丞相府的二夫人。
沉歌信步走至雪杏与沉夭跟前,抬手便将她母女二人扇了一巴掌,大笑道:二姨娘,我的好妹妹,俗话说得好,妾不如偷。
姨娘不过是一个妾,而自妾的肚子里生出的女儿只能被叫作:小妾。
你们怎不知这个理?
雪杏正欲抬手教训沉歌,谁知此时丞相府的管家何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开口道:二夫人,大小姐,二小姐,离王殿下与宫里的赵总管来了,老爷正在大厅接见他们,对了,老爷吩咐我即刻将你们带去一同见见殿下与总管。
雪杏听罢,方才扬起的手,一下子便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