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主神空间遗弃的破冰者,每七小时循环一次生死游戏。
每次死亡我都新增一点记忆碎片,在尸体中看见同一双刻有我名字的金属手臂。
倒计时只剩下五分钟时,我闯进核心控制室。
屏幕上无数倒转的公式闪烁着我的签名,终极BOSS的面罩落下时—— 那张疲惫又苍老的脸,正是未来成为系统的我。
“选吧,”未来的我对现在的我说:“成为循环,或是成为终结循环的神。”
火焰。
火焰总是最先出现的。
燃烧并不猛烈,无声无息,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自视野角落,沿着冰冷墙壁上那些扭曲的、不知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管道纹路蔓延开来。
没有热浪扑面,相反,那冰冷的色彩舔舐过金属和线路后,视野尽头那片巨大的、理应作为背景墙存在的强化玻璃——或者说某种坚硬的、近似玻璃质地的透明材料——便在骤然冻结又炸裂的细密“滋啦”声中,布满蛛网般裂痕。
然后是声音。
仿佛无数濒死者被扼住咽喉、强行挤压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的嗬嗬声,被无限放大、扭曲、揉碎,混杂着金属部件在巨大应力下强行弯折、撕裂时那种令人牙酸的尖锐鸣响,最终熔炼成一种足以刺穿鼓膜的、无休无止的……背景音浪。
它不是来自某个特定方向,而是无处不在,裹挟着污浊窒息的气息,沉沉压下来。
最后,才是“存在”本身的感觉。
唐述猛地吸了一口气。
肺叶像被砂纸粗暴擦过,每个肺泡都因灼痛而痉挛。
刺骨的冰冷伴随着每一次呼吸,从鼻腔、咽喉一路冻结至胸腔深处,迅速取代了上一秒在爆炸高温中熔断神经的剧痛残余——那种感觉,如同从熔炉中心骤然被抛入千年冰窟。
全身肌肉僵死般绷紧,每一处关节都发出不堪重负的***。
眼皮沉重得如同焊接在一起,每一次尝试睁开,都像搬动锈死的千斤闸门。
他用力,再用力。
模糊的视线艰难地从一片晕染开的、令人作呕的蓝绿磷火边缘挣脱,缓缓聚焦。
面前,是通往第三主控区的A76号隔离门。
厚重、冰冷、无光,泛着冰冷的金属灰。
门体中部那两道本该是暗沉黑色的、极粗的能量传输管线,此刻却诡异地如同烧红的烙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