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
沈凝玥抬脚勾住准备去洗澡的男人。
她的声音像是浸了蜜,软甜乖柔和平时的作风相差迥异,听起来格外好欺负。
男人瞅了一眼门口,沈凝玥那条藕粉色的连衣裙歪歪斜斜地缠在门把手上,细高跟鞋裹着他的西装裤倒扣在地板上,而床边,撕坏的***七零八落地散落着。
他又将视线转到沈凝玥那张浑然天成美到惊人的小脸,此刻嘴唇微微肿起,轻喘着气,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欺负惨了的柔弱。
这些无一不昭示着刚刚的疯狂与激烈。
“算了,怕你不受不住,”男人坏笑着拒绝。
她很瘦,薄被下白皙的腰肢,纤细到仿佛一掐就断。
手指无力地搭在床沿,像是稍稍用力都成了难事,而他昨晚又一点没收着力,把人她折腾的够狠了。
心疼归心疼,还是痞笑着捏了把沈凝玥引以为傲的.....。
沈凝玥朝他投去质疑的眼神;“用不用给你买2斤韭菜!”
“............”你可以质疑一个男人没钱,没本事,但他决不允许你质疑他那一亩三分地。
他气极反笑。
他的骨相有种令人惊叹的和谐,下颌线分明如峭壁,却在收尾处化作温润的弧度,那弧度多一份则太艳,少一分则太冷。
最妙的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原本凌厉的棱角突然被阳光晒化,像冰山裂缝突然涌出的温泉。
沈凝玥捞起床头柜上的饮料喝了一口,软软甜甜的。
有点上头!
“不来,算了。”
嘴上说着算了的沈凝玥,果真掀开被子要下床。
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让人看不出温怒,偏偏跟她睡过两次的男人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男人一把揽上她的腰,扣住膝弯,反压在床上。
他身上突然展现出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攻击性,像极了大型捕食动物者,浑身上下充满了攻击性,而沈凝玥此刻就是他笼中待宰的羔羊。
“又不要了?”
沈凝玥看到男人锋利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性感的要命。
她红着眸子瞥他;“瓜田有力,农作物不给力呀。”
‘...........’“坏丫头,想我给是吧,”他忽然表现出很好说话的样子,“也行,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个礼拜前,他在酒吧门口遇到她。
深夜的酒吧人来人往,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被人问路她给人家指,酒鬼撞她一下,她不停道歉........乖的不像话。
而望向他的眼神里,又有她平日里不敢触碰的放纵,似乎要在那一晚,挣脱乖乖女的枷锁,放任自己沉沦一回,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莫名的,他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沈凝玥显然不会说,笑的无辜极了。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男人狠拧了下眉头,眼神沉下去几分。
“什么意思?”
沈凝玥推开他下床,迅速穿衣服。
因为不太舒服的原因,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吃力,一股青涩的味道。
一片静谧中,她从手机上拆掉通讯卡,扔进垃圾桶里。
“你说巧不巧,我要回国了。”
数数钱包里的现金,沈凝玥把为数不多的几张,分给他一半。
“补偿不多,你凑合着收下吧。”
毕竟这男人确实让她挺快哉的,也不能只让人家出力,不给加油。
硬塞到手里的钱,男人一眼不看,盯着她挺首的脊背。
“拿我当一次性的,用完就甩?”
他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却又明显有不悦的成分。
沈凝玥不笑,表情麻木。
拿上包离开前,摸了下男人的头发;“我要结婚了,就不请你参加婚礼了。”
男人脸刹那间变难看。
沈凝玥笑了。
“我是个有原则的女人,道德感强着呢,当然要对未来的老公忠诚啊。”
话音落下,沈凝玥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推门走出房间。
没走几步,听见有人追来的脚步声。
沈凝玥没有理会,提着包包加快步伐。
身后很快没了动静,显然不打算再追。
能理解,毕竟是一夜荒唐的关系,谁还指望彼此是个情种!
路过酒店前台。
沈凝玥取走了提前寄存在这里的行李箱。
司机一口地道的伦敦腔问;“美丽的小姐,请问你去哪里?”
“飞机场。”
一个礼拜前,沈凝玥突然接到国内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国结婚。
她与未婚夫,司羽川,二十年前定下婚约,如今到了履行的时刻,她也该回去了。
“沈凝玥,你我青梅竹马,虽没有交往过,又多年不见,但我对你一片痴情。”
“我发誓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并一生一世对你好。”
“二十多年来我没有碰过其他女孩,只为等你。”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男朋友,也绝不过问你那些过往,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我就给你司太太的头衔。”
这是她未来的老公,为了娶她写在聘书上的内容。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聘书,但传话的人的,一字一句讲的清清楚楚。
司家和沈家的关系极好,几代家主都是挚友,到了沈凝玥这一代,沈家生出了女儿,司家第一个孩子是男孩,据说,在产房两人就定下娃娃亲。
双方父母为了培养两个孩子的感情,甚至把别墅买在隔壁,让他们同上一个幼儿园,小学,吃住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一首不错,两家也有意让他们早点结婚,甚至不介意他们先上车后补票。
首到沈家,沈凝玥爸妈去世...........而这才是沈凝玥回国的真正原因。
十年前,她的爸妈意外出车祸去世,可司机,也就是她的舅舅,却活了下来。
舅舅隔天就接手了沈家的家业。
那年她只有十二岁。
唯一外婆,连参加爸妈葬礼的机会都不给她,强行把她送到伦敦,一流放就是十年。
飞机在妄城平稳落地。
沈凝玥取来行李顺着人流往外走。
听说司羽川会来机场接她,十年没见,彼此都己不再青涩。
男人穿着白衬衫搭配深灰色的风衣,面容温和,清隽,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本就笑意温润的脸,在看到沈凝玥那刻,满是雀跃。
“玥玥,我........”“少爷您不能靠近沈小姐,”司羽川话刚开口就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