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左温涟,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鎏金砖映着少女单薄的身影,九重织金裙裾在御书房蟠龙纹地砖上铺开,宛若盛放的曼陀罗。我俯首叩拜,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能清晰看见砖缝里凝结的暗红——那是前几世我撞柱留下的血迹。
"放肆!"皇帝将茶盏重重掷在紫檀案几上,滚烫的茶水溅上我***的后颈,"太子妃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当朕的赐婚是儿戏?"
茶香混着血腥气在鼻腔萦绕。我缓缓直起身,七世轮回的记忆在眉心朱砂痣下翻涌。第一世我在这里哭求三天三夜,第二世以***陈情,第三世甚至割发明志......那些斑驳的血泪此刻都凝成眼底幽光。
"陛下容禀。"我展开袖中星图,丝帛上二十八星宿泛着诡谲银光,"昨夜司天台观得荧惑守心,紫薇帝星黯淡。钦天监正使说......"指尖抚过喉间疤痕——那是第四世被太子掐死时留下的,"说此兆应在我与太子的姻缘上。"
御书房霎时死寂。蟠龙烛台上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在皇帝阴沉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我知他忌讳什么,第七世太子逼宫时,曾用同样的星象之说动摇皇权。
"你如何得知钦天监密奏?"皇帝的手指按在腰间龙纹匕首上。
袖中香囊渗出薄荷清凉,我压下颤抖。第五世就是这把匕首刺穿父亲咽喉,鲜血染红了整个尚书府的回廊。"臣女梦见星官指点,说破局之法在......"我故意停顿,余光瞥见屏风后明黄衣角,"在真龙之子。"
玉石屏风轰然倒地,三皇子萧晋之跌出阴影,手中玉连环叮当坠地。这玉器本该在三个月后作为西域贡品出现,此刻却提前出现在他手中——与第六世太子用来勒死我的凶器一模一样。
"父皇恕罪!"萧晋之跪地时广袖翻飞,露出腕间狰狞刀疤。我瞳孔骤缩,那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