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乖女,赵氏满心温柔。
萧静姝朝着众位夫人委身行礼:“见过各位夫人,我说今日天未亮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原来是夫人们莅临。”
她们一听这话,笑得嘴都合不拢。
“姝儿可真会说话。”
“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人美心也美嘴也甜,你可真有福气。”
尚书府的许夫人拉着赵氏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夸起来。
萧卿语静静的坐着,时而放入一颗零嘴,没人搭理好不惬意。
听到萧静姝一说便获得众人赞赏,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
羡慕遇人凯凯而谈,说的一手漂亮话。
她遇到生人便害怕的毛病不知何时能改。
不知是谁说了嘴,“女子就该像姝儿这般懂礼知礼,不像有的只顾自己吃上了。”
话落,所有人默契的看向萧卿语。
萧卿语吃得正得劲,突然间所有人目光首勾勾的看着她,伸出的手悄悄的缩回去。
不是,这群人有病吧。
吃个零嘴还要被说,北朝的破规矩可真多!
赵氏微笑的脸瞬间一滞,脸上有几分面子挂不住,说风凉话的正是她的死对头——礼部尚书的夫人孙氏。
赵氏性格火爆,一言不合就和孙氏两人怼起来。
就算我不喜萧卿语又怎样,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教。
当即就要怼回去,被萧静姝伸手拉住,眼神安抚。
她上前一步含笑道:“家姐身子不适,父亲特意叮嘱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所有人默了良久,默契的不说话。
萧国公多宝贝这女儿,就算是赵氏添油加醋乱说,可信可不信。
但是萧国公像见到失而复得的宝贝疙瘩一样,真情实感是演不出的。
萧国公开国元老,久经沙场,就算是皇帝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诸位夫人请坐下用膳吧。”
说话的正是萧静姝。
萧卿语朝她递去感激的眼神,面色还有些许砣红。
晏书梨从未经历这般,感情又迟钝,首到萧静姝说话她才反应过来。
她被阴阳了!
随即朝着阴阳她的人瞭望,这一看,心态崩了。
不说话的时候脸都一样,怎么这会子不说话了!
萧卿语气鼓鼓的往嘴里塞吃食。
虽她性子怯弱,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萧静姝时不时与她低语几句,在外人看来两人姊妹情深,并没有他们空想的针锋相对。
反倒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没多久,萧卿语寻借口离开。
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萧静姝。
渐渐远离喧嚣的宴会,萧卿语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却还不敢全身放松。
“刚才,谢谢你了。”
萧卿语感激说道,皇兄说外面人心险恶,果真不假,皇兄没骗她!
想到现在还只是开始,她一阵泄气。
萧静姝笑笑,眉目都染上一层朦胧柔和,“都是自家姊妹,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姐姐你初来乍到,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说话的正是尚书府的孙氏,向来与我娘亲不对付。”
她顿了顿,“你以后小心些。”
她点点头应下。
随后又讲了其他一些与国公府有渊源的。
重点讲到梅林。
萧卿语眸子好似拢了一层薄雾,好奇问道:“为什么梅林不能去?”
萧静姝看着自家姐姐心痒痒的模样,顿时有些后悔说出。
脸色闪过一丝凝重,只平静道:“梅林是国公府禁地。”
深夜墨色浓稠,寒风凛冽。
萧卿语披上雪白色貂毛,立在窗前良久。
瞭望着如点了漆的夜色,不见一丝星光,反倒飘飘摇摇撒起雪。
九洲西季如春,雪,只在话本里看过。
如今亲眼看到了,心中涌现无限兴奋。
顾不上雪势渐大,跑到小院里只想一看尽心。
小脸白里透着红,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天上旋转而落的雪,仰起头还能感受到雪融化在肌肤里的冰凉感。
手指捻上一点就化了,萧卿语越看越兴奋。
把思念家乡的无限忧愁抛之脑后。
正这时,一丝“嗯嗯”声传入耳边,令人遐想万分。
萧卿语听力了得。
这……越听越好奇,她耐不住好奇心,朝着声音源轻步走去。
越过院子,才走几步,见到一片火红的花,极为绚烂。
竟还有花在冬日盛开的?
还透着丝丝点点的香气,沁人心脾。
只是那“嗯嗯”的声势渐大,愈听愈脸红耳赤,无暇欣赏眼前美景。
更为人难堪的是。
清冷的男声道:“轻点。”
温润的男声低笑,“行。”
“嗯——”“啊——”“不行!”
温润的男生低沉道:“忍着,我要开始了。”
清冷的声音隐忍传出“嗯嗯啊”的面红耳赤声……萧卿语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与话本上说的一样,只是两个男人也可以吗?!
来不及深想,她拔腿就要溜走。
人还未走几步,兜兜转转没想着林子这么大,迎面撞上当事人。
“……”萧卿语稳住脚步,低头绕着旁边走过。
“站住!”
清冷的男声传来,气息未稳,还隐隐喘着粗气……只是那吃人的眼神看的人头皮发麻。
萧卿语余光匆匆一瞥,看到两人衣衫不整,另一人面色薄红,冬日里实在出奇。
她低垂眼睫轻颤,“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到你们的!”
眼睛不敢乱看,娘亲说了看了要长针眼!
干脆捂着眼睛,“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完就要溜走。
李时樾顺手提留起萧卿语。
她只觉人在虚空,恍若被人捏着命运的喉咙。
“大侠,好说好说。
我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见他不为所动,萧国公身份搬出来应该好使,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我是萧国公的女儿,你要是不放了我,爹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晏书梨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的狠话。
听到萧国公女儿几个字,温润的男子上前几步,“你是萧国公寻回的女儿,萧卿语?”
晏书梨使劲点点头。
两男子对视一眼,温润男子道:“子修,把她放了吧。”
李时樾面色冷凝,阴骘的眼神黑压压的看着她。
“大侠,我保证什么也没看到!”
他冷哼一声,“要是敢说出一个字,就如这棵树。”
只见原本挺拔坚韧的梅树在他手中轻松碎成渣。
“!”
怕了怕了,为了这秘密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