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讲到哪里了来着?
啊,对了,是我如何成为无业游民的经过。
工作没了,也断了收入来源。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这些年积攒下钱足够我无忧无虑地生活几年了。
我离开了之前公司提供的单身宿舍,随后决定搬到父母那里去。
虽然也考虑过一个人生活,但我迫切地想尽快逃离这个让我心烦的城市。
如果在街上闲逛时被前同事看到,那可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就这样,我回到了我长大的地方,这里储存着我所有的儿时记忆。
北方的一个小县城。
我决定先陪父母几天,然后就去找工作。
以我的学历和工作经验,在这个县城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并不难,而且从离职报告上看,我是主动辞职的,所以没有影响。
母亲虽然对我辞职的事大发牢骚,但当她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还是很支持我的(严格来说,我并没有真的救她)。
父亲则是轻松地说道:“这下好了,我钓鱼终于有个伴儿了,你要负责开车”。
而早早离开家工作的妹妹,叹息之余,也托付我照顾父母。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生活也在不断变化。
妹妹的婚礼也如期的举行了,妹夫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之前我们见过几次面,踏实、肯干。
婚礼之后,他们计划带着双方的父母,去南方的一座海岛城市旅行。
随后,我在家中开始享受自由自在的日子。
虽然与邻居们有些交往,但家中无需顾忌任何人的目光!
可以穿着睡衣度过整个早晨,在客厅的大桌子上随心所欲地组装模型。
可以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尽情沉浸在游戏的世界。
可以把积攒的电影一口气看完。
想睡就睡,想起就起。
那真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通过这些,我重新认识到,家庭真是美好的存在。
因为如果我一个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恐怕我会永远不工作。
不,不会工作。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
那天突然就来了。
我正坐在阳台上抽烟发呆,突然听到从某个地方传来类似动物的叫声。
时间是中午过后,邻居们大多在休息午睡,街上几乎无人。
附近没有养狗的家庭,也没猫。
我以为是野狗或者什么动物的声音再次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是狗吗?
不太像是狗能发出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更像是发疯的男人在嚎叫。
这次声音更近了,就在隔壁家门前。
隔壁,隔壁啊...说实话,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隔壁住着的那个老头。
他是一个高中老师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每次见面他都严肃,不苟言笑。
仔细一听,确实是那老头发出的声音。
他是不是生病了,在家摔倒了?
之前我看他身体不是很好。
随便抓起了一件衣服,就跑出了门。
我跑到隔壁。
他正蜷缩在自家门前,一边嚎叫一边敲打着大门。
“张叔,怎么了这是?”
我一出声,奇怪的是他的***声突然停止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有些毛骨悚然,我再次出声询问,老头突然跳起来,转向我。
那景象,我永远不会忘记。
皮肤白得异常。
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刮破的口子。
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右眼突出。
左臂明显折断。
从嘴角流出的口水,掺杂着血丝。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那是我喜欢的电影类型中出现的...是的,看起来像一只‘丧尸’。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这么想的瞬间,老头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
完全不像是老年人的动作。
我抬腿就想跑。
但我的身体却动不了。
是太过震惊以至于大脑陷入恐慌,还是脚像被粘在地面上一样动不了?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这不可能,我竟然如此胆小。
我不是和那些在恐怖电影中被嘲笑的愚蠢角色一样吗?
他逼近。
距离己经不足10米。
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未突出的左眼。
那眼睛是血红色的。
不仅是瞳孔,整个眼睛都是。
还有5米。
他似乎准备咬我。
从他张开的嘴里,涎水喷涌而出。
还剩1米。
他伸出未受伤的手。
我——我本能的抬脚踹了过去。
“喀拉”清脆的一声,从我脚底传出。
踢中了胸部而不是腹部。
应该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吧。
我把他被踢飞了一米左右,仰面倒地。
我以为那一脚足可以让他动弹不得,但似乎并没有多大效果。
毕竟我穿着拖鞋。
他真的是‘丧尸’吗?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重要的是,它试图要吃掉我。
接下来怎么办?
一幕幕电影画面在我脑中闪过。
“杀掉丧尸的唯一办法就是割头”我想着。
不会吧,那只是电影。
现实中哪来的丧尸啊!
“张叔,是我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啊啊啊啊!!!
呜呜呜啊啊啊!!!”
他再一次起身,嘴里发出叫声,准备朝我扑来。
不管是真是假,保命要紧。
考虑到被咬的风险,出拳风险太高。
如果是通过唾液传染,击中口部就完了。
我需要武器。
我再次向他踢去。
他倒下。
他没有做任何闪避动作,看来他的智商连动物都不如。
我转身冲向自家院子,打开了那里的一间小仓库。
里面有农具和一些平时用的工具。
我随手抓起了一根棍子,转身对准了正从后面逼近的张叔,挥舞着棍子。
幸运地击中了他的头部。
他再次倒下。
他还在动。
从那之后,就是重复单调的动作。
他站起来。
我击打他的头部。
他倒下。
我重复了多少次呢?
首到他再也没有了生前的模样,倒在院子里,发出声响。
他的脸被打得一团糟,几乎认不出五官。
一阵痉挛后,他永远地静止了。
我也重重地坐在了院子里。
呼吸急促。
双手如铅般沉重。
木棍上沾满了张叔的血,染成了紫红色。
与之前的暴打经理不同,这是我第一次怀着杀意施暴。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而且对象是邻居。
刚刚还因紧张而亢奋的心情迅速冷却,让我感到了一丝罪恶感。
但身体的疲惫感更加强烈。
我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烟,颤抖的手点燃,吸了一口。
虽然像第一次抽烟一样呛得咳嗽,但我调整呼吸,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力吐出。
那烟味是如此美妙。
我认为,之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比这更美妙的一口烟了。
“哎,还有3根烟了...”我的‘丧尸爆发’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