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下。
我一个激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是老爸发来的微信。
“程雨，你姐…没了。”
没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程雪，我的亲姐，那个温柔如水的姐姐，没了？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指尖颤抖着，想拨个电话过去，但鬼使神差的，我点开了小区的APP。
鬼使神差？
呸，是被那股子邪火拱的！
最近小区新装了智能门禁，能看到访客记录。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查这个！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时间定格在今天。
十点零七分。
程雪。
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眼睛，鲜红欲滴！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我姐明明已经…死了啊！
凌晨死的人，晚上十点还能来我家敲门？
这特么是什么鬼？！
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为了验证是不是APP出了问题，我强忍着心慌，打开了小区便利店的监控。
便利店正对着公寓大门，理论上能拍到进出的人。
监控录像的画面有些模糊，我眯起眼睛，一帧一帧地往前拖。
十点零七分。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是姐姐。
真的是她。
她穿着那件我送她的淡蓝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蛋糕盒。
蛋糕？
她来给我送蛋糕？
可是…她不是已经…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努力想从中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所有的解释，在“死亡”这个冰冷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我猛地想起什么，连忙把监控画面放大，再放大，死死地盯着姐姐的左耳垂。
姐姐左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是遗传性的，我和她都有。
可监控画面里…没有！
姐姐的左耳垂光洁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是光线问题？
还是监控的清晰度不够？
我不断地安慰自己，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但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呐喊：这不是巧合！
这不是巧合！！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
是姐姐的尸检报告。
冰冷的文字，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神经。
死亡时间：2023年10月26日凌晨00:30分。
死因：颅内出血。
…我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要握不住这份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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