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诊疗守则第一条：医患安全距离不得小于1.2米。
可当周叙白俯身时，我听见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响——他领口垂落的金丝眼镜链正在我心跳曲线上划出惊涛骇浪。
十年前的银杏叶从保密协议中飘落，带着那年解剖室福尔马林的气息。那时他还是穿着校服给我讲题的少年，此刻却成了需要我签署保密协议的咨询对象。
"苏老师的手在抖。"他指尖划过我攥皱的评估表，腕表秒针与十七岁那年的心跳声共振，"需要我背诵《移情处理指南》第几条？"
此刻他正用画满我侧脸的素描本抵住诊疗室的门，龙涎香混着威士忌漫过安全警戒线。"苏茵茵，"他撕碎保密协议的声音像在拆十七岁的情书，"你的心跳监测仪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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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文件袋站在写字楼前，玻璃幕墙折射的秋阳在保密协议上烙出光斑。
前台第三次偷瞄我证件照时，电梯镜面正映出我徒劳整理鬓发的可笑模样。
三十岁师范大学心理学副教授不该为项目紧张到补三次口红，除非客户是周叙白。
"周总刚结束跨国会议。"秘书的高跟鞋在总裁办门前骤停，我数着门牌上鎏金的"ZHOU"字深呼吸，却猝不及防撞进一片翻涌的金色海洋。
整面落地窗外，逆光而立的男人正在系铂金袖扣，银灰西装裹着宽肩窄腰，金丝眼镜链垂在冷白锁骨间。
钢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我听见十七岁的银杏叶簌簌落在课桌。
"心理辅导方案需要周总签字确认。"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平稳得像个真正的专业人士。
钢笔在指尖转过半圈，他忽然倾身撑住檀木桌沿。
龙涎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漫过来时，我看见他领口第二颗纽扣闪着冷光——和当年校服上被我偷偷扯松的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苏老师。"喉结在解开的领口下滑动，嗓音比记忆里低哑三度，"需要签保密协议吗？"
文件袋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