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死死地盯着老李手里那把银光闪闪的枪，"***的开什么玩笑？
"老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不是玩笑，小宇，把那个箱子交出来，
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我挡在张莉前面，感觉背上的鳞片开始发烫。这是危险的信号，
每次我命悬一线，这些该死的龙鳞就会这样。"十年的交情就值这个价？一把枪顶着我的头？
""生意就是生意。"老李耸耸肩，"谁让你背上长着那玩意儿呢？"我扫视四周，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能当武器的只有角落里的铁棍。张莉贴着我的背，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他左边有死角，数到三冲过去。""一。
"老李向前迈了一步，枪口对准我的眉心。"别耍花样，把箱子给我！""二。
"我握紧了拳头，感觉体内的能量在涌动。"三！"就在这一刻，仓库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凌云带着他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门口，手指间电流噼啪作响。"哟，聚会怎么不叫我？
"老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地转头看向门口。我抓住这个瞬间，猛地扑向他，
同时张莉的手指点向自己的太阳穴，老李立刻面露痛苦，枪从手中滑落。我一把夺过枪，
对准老李的脑袋。"现在，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老李捂着头，脸色煞白。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真的！他只通过电话联系我，说只要拿到你手里的箱子，
就给我五十万。""那个箱子是我费了命从金库里偷出来的！"我吼道，
"你知道我为此付出了什么吗？""别跟他废话了。"凌云走到我身边，
手中的电流缠绕着他的手指，"这种背叛的***不值得同情。"正当我打算继续逼问，
张莉突然喊道："小心！"我转身的瞬间，看到一个黑影从天窗跳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凌云反应极快，一道电流射出，击中那人的胸口，让他在半空中抽搐着落下。"哈！
"凌云得意地挥了挥手，"又一个想偷袭的蠢货。"趁我们分心的瞬间，
老李突然从地上滚起，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刀向张莉冲去。我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扑了过去，
感觉冰冷的刀锋刺入了我的肩膀。"曹宇！"张莉惊叫一声。奇怪的是，
刀子刺入的地方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种奇怪的麻木感。当老李拔出刀子时，
他的眼睛瞪大了："这...这不可能！"刀尖的部分完全变形了，就像撞到了钢板上。
我拉开衣领，露出肩膀处闪着金属光泽的龙鳞。"忘了告诉你，我的鳞片可不只是好看而已。
"老李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凌云一脚绊倒。"往哪儿跑？
"张莉走到老李面前蹲下，双手捧住他的脸。"告诉我们真相，谁要那个箱子？
"老李的眼神变得空洞，这是张莉的能力发挥作用的迹象。
他机械地回答："金库的主人...玄机会..."我和凌云对视一眼。玄机会？
那个传说中控制着雾河城地下世界的神秘组织？"箱子里有什么？"张莉继续问道。
能唤醒沉睡的龙神...让持有者获得无限能力..."我忍不住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凌云却一脸严肃："别笑，曹宇，你忘了你背上的鳞片是怎么来的吗？"我沉默了。
十年前那个雨夜，我被赌徒父亲当做赌注输给一个神秘人，被带到一个古怪的祭坛。
他们给我灌下一种绿色的液体，我疼得差点死去，醒来后背上就长出了这些该死的龙鳞。
后来我逃了出来，流落街头，被老王收养。老王教会了我如何生存，也教会了我偷窃的技巧。
"箱子在哪？"张莉问我。我指了指脚下："地板下面。"凌云撬开一块地板，
露出一个金属箱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箱子上雕刻着奇怪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别打开它。"我警告道，"至少不是在这里。""去我的安全屋。"凌云提议，
"那里有防护设施。"我们刚准备离开，张莉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有人...有人在搜索我们的位置...强大的精神力量..."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玄机会的搜心师！他们找到我们了！快走！"我背起张莉，凌云拿着箱子，
我们冲出仓库，钻进凌云的破旧面包车。车子刚启动，一道红光就击中了仓库，
整个建筑瞬间爆炸成一团火球。"操！"凌云踩下油门，车子冲进雾河城混乱的街道。
这座城市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终年被一层薄雾笼罩。各种风格的建筑混杂在一起，
东方的宝塔与西方的尖顶教堂相邻，街道上行走着各种肤色的人，说着不同的语言。
这就是雾河城，一个融合了世界各地文化的奇怪地方，也是各种超能力者的避风港。
"他们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箱子？"我抚摸着箱子表面的符文，感觉背上的龙鳞在微微发热。
"因为那是龙心石。"张莉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传说中龙族的力量源泉。""龙族？
那不是神话吗？""就像你背上的鳞片一样是神话？"凌云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曹宇。""比如说？
""比如说玄机会真正的目的不是控制雾河城的地下世界，而是寻找传说中的七颗龙心石，
用来唤醒沉睡的龙神。"我翻了个白眼："听起来像是儿童故事。""不是故事。
"张莉严肃地看着我，"我从老李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片段...玄机会的首领相信，
集齐七颗龙心石可以获得改变现实的能力。""而我们现在有了其中一颗？""不，
"张莉摇头，"根据老李的记忆，你偷出来的只是一个钥匙，
打开真正藏龙心石的地方的钥匙。"我忍不住笑了："所以我冒险潜入那个该死的金库，
差点丢了命，结果只偷到了一把钥匙？""但这把钥匙比龙心石还重要。"凌云说，
"没有它，玄机会就无法获得任何一颗龙心石。"车子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车顶上。金属的撞击声让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追上来了！"凌云猛打方向盘，试图甩掉车顶上的不速之客。
我拔出从老李那里抢来的枪，对准车顶开了一枪。子弹穿透金属车顶，
但黑影已经跳到了另一侧。一只手突然从副驾驶的窗户伸进来，抓住了我的脖子。
那是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指甲锋利如钩。"把箱子给我，龙之子。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我用枪托猛击那只手，但毫无效果。那只手的力量大得惊人，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这时，张莉抓住了那只手腕，闭上眼睛，额头上渗出汗珠。
那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痛苦的嚎叫，手松开了我的脖子。"快走！"张莉喊道，
脸色苍白。凌云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我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个黑影跪在地上，
双手抱头，痛苦地扭曲着。"你对他做了什么？"我问张莉。"让他重温自己最痛苦的记忆。
"张莉虚弱地说，"但我只能困住他几分钟。""几分钟足够了。"凌云转向一条小巷，
"我的安全屋就在前面。"车子停在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前，我们匆忙下车，
跟着凌云上了五楼。他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门打开了，露出一个意外整洁的空间。
"这就是你的安全屋？"我环顾四周，墙上贴满了各种符文和地图，
角落里堆满了电子设备和古老的卷轴。"比你想象的安全得多。"凌云关上门，
启动了某种安全系统，门框上的符文亮起微弱的蓝光。"把箱子放在这里。
"他指着房间中央一个画满符文的圆圈。我小心地将箱子放在圆圈中央，
它立刻散发出更强烈的绿光。"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打开它，
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凌云说。张莉却摇了摇头："不，我们应该找谢老师。
如果这真的和龙心石有关，他会知道怎么处理。""谢老师？那个住在苔湖边的怪老头？
"我皱眉，"他不是个酒鬼吗？""他知道的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张莉坚持道。
凌云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张莉说得对，我们需要专业知识。但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至少等到天亮。"我坐在沙发上，感觉疲惫席卷了全身。背上的龙鳞还在发热，
这从来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安全屋只有两个房间。"凌云说，
"张莉可以睡我的卧室，我和曹宇睡客厅。"张莉点点头，向卧室走去，
但在门口停下："曹宇，你的肩膀没事吧？"我摸了摸被刺伤的地方，
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鳞片。"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她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点点头，走进了卧室。凌云拿出两罐啤酒，扔给我一罐。"为今晚的冒险干杯。
"我打开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罐。"说实话，你真的相信那些关于龙神的传说？
""在这个世界上，我见过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凌云靠在沙发上，"比如你背上的鳞片，
比如张莉能读取记忆的能力，
比如我能操控电流...这些在常人眼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它们确实存在。
""但龙神？那也太离谱了吧？""十年前，你被那个神秘人带走，
灌下绿色液体后长出龙鳞，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是什么？"我沉默了。
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记忆，我一直试图忘记却无法忘记。"很可能是龙血。"凌云说，
"传说中龙血能赋予人特殊能力。""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父亲要把我当赌注输给那个人？""这个问题，也许谢老师能回答你。
"我们沉默地喝完了啤酒。凌云拿出两张毯子，一张扔给我。"睡吧，
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夜深人静，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背上的龙鳞时而发热时而发冷，就像它们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我开始回想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父亲醉醺醺地把我从床上拖起来，说要带我去见一个朋友。然后是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祭坛上的绿色液体，灼烧般的疼痛，以及醒来后背上长出的第一片鳞。
我记得那个神秘人看着我背上的鳞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恐惧？就在这时，
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张莉站在卧室门口，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睡不着？"她轻声问。
"嗯。"我坐起来，"你呢？""做了个噩梦。"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梦见那个黑影追着我们不放。""只是个梦而已。"我安慰道，尽管自己也没底。"曹宇，
"她犹豫了一下，"我能看看你背上的鳞片吗？"我有点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过身，
掀起T恤。我感觉到她的手轻轻触碰着我的背，
那些覆盖了我大半个背部的龙鳞在她的触摸下微微发亮。"它们...很美。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没有人说过我背上的鳞片"美"，
人们通常用"怪物"、"畸形"这样的词来形容它们。我感到一阵奇怪的温暖。"张莉，
"我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会有读取记忆的能力？
"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我不知道...从小就有。一开始只是能感知别人的情绪，
后来逐渐能看到碎片化的记忆，再后来...我发现我甚至可以操控它们。""操控？
什么意思？""就像我对那个黑影做的...我可以让人重新经历特定的记忆，
或者...改变它们。"我有点震惊："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修改别人的记忆？"她点点头，
眼中带着一丝痛苦："是的，但我很少那么做...那会让我感到很糟糕，
像是侵犯了别人最私密的空间。""那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因为..."她看着我，
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我无法读取你的记忆，曹宇。你是唯一一个我无法看透的人。
"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她的能力无法影响的人。"是因为我背上的鳞片吗？
""也许吧。"她轻声说，"这让我感到...安心。在你身边，
我不必担心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然后她站起来："我该回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晚安，张莉。""晚安，曹宇。
"她回到卧室，我躺下来，心中充满了疑问。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都有无法解释的能力，这些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中有什么力量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我们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准备出发去苔湖找谢老师。凌云拿出一个背包，
小心地将箱子放进去。"记住，保持低调。"他说，"玄机会的人可能还在搜寻我们。
"我们走出安全屋，乘坐地铁前往城市郊外的苔湖。这是雾河城最古老的地区之一，
湖边生长着高大的古树，湖面常年被一层薄雾覆盖，传说中湖底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谢老师住在湖边一座古老的木屋里，周围种满了奇怪的植物。我们敲门，
等了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的老人站在那里，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谁啊？"他眯着眼睛看我们。"谢老师，是我，张莉。
"老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小莉子！好久不见啊！快进来，进来！"我们走进木屋，
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墙上挂满了古怪的符咒和地图，
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古籍和卷轴。"这位是凌云，这位是曹宇。"张莉介绍道，
"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您的帮助。"谢老师上下打量着我和凌云，当他看到我时，
突然睁大了眼睛："你...转过身去。"我有些困惑，但还是照做了。
我感觉他掀起了我的衣服，手指触碰了我背上的鳞片。"果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龙鳞...""谢老师，您知道这是什么？"我急切地问。"当然知道。
"他放下我的衣服，示意我转回来，"这是真龙之鳞，而且是最罕见的五爪金龙的鳞片。
""那是什么意思？""意味着，年轻人，你体内流淌着龙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