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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师父

发表时间: 2024-12-01
打斗吼骂声越来越近,唐棠手握长剑,却并未转头相看,只听打斗吼骂的声音一瞬的停滞,却在唐棠不疾不徐首身而过时,复又高升,唐棠忽然觉得右脚受了桎梏,垂眸一看,一双带血的小手攀附在她的右腿上,一双明澈的瞳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小的脏脸绽着一抹亲昵的笑意。

唐棠顺着孩子的身体向追过来的小混混望去,许是她的眉目过于清冷,一身江湖装扮,手中还持着长剑,几个小混混蓦然一抖,做鸟兽离散状,逃走。

“放开。”

唐棠漠然开口,男孩看身长样貌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眉目长得出奇的好看,却在唐棠话音方落的一瞬,笑容戛然消失,昏了过去。

唐棠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却在走出两步后,轻叹一声,回身拉起孩子的右腿,奔向不远处的浅林。

孩子被打的不轻,多处折损伤,还有利器的划裂,唐棠将师父留给她的丹药喂进孩子的口中,又给他涂上了药膏,如此伤痕,那般疼痛,是如何抱着她的腿仰头笑得那么明朗的?

唐棠不禁轻笑出声,多久没有笑了,这一声倒是惊吓到了她自己。

孩子在夜半转醒,哼哼了两声,大概是被疼醒了。

唐棠没有管他,而是拿起旁侧的木棍挑了挑快要没有火光的木堆,“姐姐......”孩子的声音软糯虚落,唐棠仿若未闻,依旧挑着火堆。

夜半的火,浸上了湿寒气,己经很难死灰复燃........“姐姐,谢谢。”

孩子的瞳眸散着澄澈的润泽,火终于复燃,唐棠无意识地勾唇一笑,转头的瞬间,对上孩子的笑脸,她含目,收起嘴角。

“姐姐,我叫盛琰。”

孩子坚持不懈地说着话,仿若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点也不疼般。

唐棠不说话,靠在树下漠然阖目而卧,她隐约能感到一双眼睛在忽闪忽闪地盯着她,她不在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竟是一夜无梦。

那孩子的底子不错,第二天便能起身,唐棠到一旁的成衣店给他买了一身干净的白衣,他躲到树后去换,还时不时偷看唐棠有没有看他,不知怎么,唐棠倒觉得有些好笑,这几年的生活单调无趣,这个男孩倒是给她平添了几分彩景。

“姐姐,你要不要吃野味,我去打。”

孩子换好了衣服,跑到唐棠面前,唐棠上下打量了孩子一眼,好一个俊俏少年,衣摆如流云,朴素的粗布麻衣倒叫他穿出了别样的风姿,听谈吐看胆识,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唐棠不管闲事,没有回答,错身走出林子,再归来时,手中己握着两个白亮亮的馒头,孩子吃得很香,像是从未吃过这般美味一样,唐棠觉得大概是这孩子真的饿了。

唐棠吃完馒头,将两瓶药扔在孩子脚边,提剑便要走,孩子一个前扑又抱住了唐棠的右腿,唐棠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了下去,孩子当场吐出一大口血,“做什么!”

唐棠厉目看向坐在地上的孩子,冷冷问,“我....我想学功夫.......不想....不想再被欺负......”这一脚的确踢到了他的实处,他身上还有伤,现下说话己经虚虚落落,不清不楚。

唐棠唇角微动,还未道出一字,孩子便侧身昏了过去。

孩子再次醒来时,己是深夜,马车徐徐奔在路上,车夫见孩子身上有伤,便没有赶的很急。

“姐姐......”“为何不回家?”

唐棠双手抱臂,坐的端端正正,一双清冷的眸子微阖着,暗夜无光,可孩子的眼神还是下意识地微躲了一下,良久后方才开口,“姐姐叫什么名字?”

唐棠猛地睁开双目,夜色暗沉,却还是让孩子感到了一股冷冽杀气,“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孩子的声音因为急切想要解释,瞬间高亮了许多,忽而捂住胸口,大概被踢伤的部位又开始痛了,“只一日,你大概也学不成什么。”

孩子高兴,笑得热切,“一招一式,都好。”

唐棠觉得这孩子着实奇怪,可这不关她的事,她漠然阖眼,不再说话。

那一日,她找到一片竹林,孩子身上虽然还有伤,但学得尤为认真,而且灵慧机智,只不到一个时辰,便学会了她的一套拳法,若再多加练习,定能长进不少,唐棠看出这孩子有不错的底子,应该在往日有所积累,她没有道破,到底只是几日的萍水相逢,以后不复再见,彼此都不要留太多干系,才是最好。

午时,唐棠让孩子在原地等她,她去买馒头,“日后,”唐棠方走了几步,孩子忽然开口,“日后,姐姐便是我的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盛琰一拜。”

唐棠并未回身,而是大步离去。

卖馒头的店铺离这里很远,唐棠买回来时,怕馒头冷了,便将其窝在怀里,小跑着进了竹林,却在中途忽然顿住脚步,一个闪身,掩在了两棵相靠的竹子后面,“小王爷,这、这哪里还有什么人!

估计是走了,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王爷可是急坏了!”

竟是位小王爷,难怪.......孩子倚靠在树下,一条腿支着,嘴边叼着一杆枯草根,神情全然没了方才对她时的稚气,沉着清冷,眸光带着半分深邃和锐利,唐棠心中徒然一惊,这般年岁,竟己有了这样的深沉老练之姿,他日若长成,定又是个能搅动朝中一池风雨的主。

唐棠抽身离去,无半分留恋,她要去的是那个背离朝廷的江湖,那里有她的杀父杀母仇人,母亲在沐王府出事后的一个月被斩头,头颅被有心人扔在唐府的大门口,唐禄看到时当场吓晕,邢夫人连翻惊叫也掩盖不去脸上的窃喜神色,唐棠抱着头颅放声痛哭,随后大病了一个月,高热不退。

师父说父亲的伤为江湖中武林高手所为,唐棠这一去便是要调查出真相,却不想这一去便是十年。

十年后的一个春日,芳草如茵的一座矮山头,忽然传来阵阵嘹亮的歌声,“欸!

情妹妹你要把哥哥等嘞!

哥哥马上把家还欸!”

“情哥哥啊把家还啊,后日把你娶欸。”

“娶回家便是上了炕欸.........嗯?”

褚林一把勒住马缰绳,前方野草丛中现出一抹月白,褚林蹦下马车,从腰间抽出短刃,谨慎地向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