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癌症。医生说我只剩半年。
而我的妻子，正沉浸在与初恋重逢的喜悦里。
她以为我在装病博同情，和初恋一起嘲笑我的“苦情戏”。
直到我真的撒手人寰，她才发现，我连死亡都要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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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咳出血了。
站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我用冷水反复冲洗着手上的血迹,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肺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还有半年。
“林医生,五号诊室的老奶奶还在等着换药。”小护士在门外轻声提醒。
“好,我马上就来。”我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没人知道社区医院里这个总是温和笑着的医生,其实已经被死神盯上了。
我不想让白萱知道。自从上个月程远辰回来后,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我知道那是初恋带来的悸动,那是我给不了她的东西。
“小林医生,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换药的老人家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是昨晚值班有点累。”我一边小心地为她清理伤口,一边轻声安慰。
窗外阳光正好,照进来的时候带着初夏的温度。这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下雨天,白萱带着一群小朋友从医院门口经过。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会发光。
那时的我还很健康,有足够的勇气去爱一个人。
“林医生,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的。”老人家笑着说,“是不是在想你家那个漂亮的白老师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怎么告诉他们,我的妻子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和初恋重逢的喜悦让她忘记了问我为什么最近总是咳嗽,为什么吃饭越来越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白萱发来的消息:“老公,今晚我要陪程远辰去音乐学院看演出,可能要晚点回来。”
“好,注意安全。”我回复得很快,生怕稍作迟疑就会问出“要不要我来接你”这样多余的话。
收起手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