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归来，我屠尽恶村

我回到被拐卖的第十九年，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买我的那个男人和他的一家，

正翘首以盼。他们不知道，当年那个四岁就被当成男孩随意打骂的“丫头片子”，

如今已是踏着血与火归来的罗刹。他们以为我是回来“认亲”的，脸上堆着贪婪又虚伪的笑，

盘算着能从我这个“城里人”身上榨出多少油水。我看着他们，就像看一群死人。这一次，

我不是来叙旧的，我是来……清扫垃圾的。01价值不菲的红色跑车停在泥泞的村口时，

整个盘龙村都轰动了。车门打开，我踩着十厘米的银色高跟鞋，一步一步，

踏在这片让我作呕的土地上。身上限量款的香氛裙摆，与这穷山恶水的破败景象格格不入。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站着一大家子人。为首的，是买下我的那个男人，张大富。

他旁边是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娘王桂芬，还有他们那两个从小就以欺负我为乐的宝贝儿子。

十几年不见，他们都老了，也更丑了。“招娣！是招娣回来了！”王桂芬扯着嗓子喊，

脸上笑开了花，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算计。他们冲过来，想拉我的手，

被我身后两个黑衣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哎哟，招娣啊，你这是出息了啊！还带了人回来，

怕我们吃了你不成？”王桂芬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挥了挥，酸溜溜地说道。张大富搓着手，

嘿嘿地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回家，你娘给你炖了鸡！”家？

我嘴角的笑意带了三分凉薄。一个用一百块钱买来我十四年地狱时光的地方，也配叫家？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向那些闻声而来的村民。他们的脸上，

挂着同样的、令人作呕的表情——好奇、嫉妒，还有深藏的贪婪。他们每一个人，

都是罪恶的旁观者，甚至，是参与者。当年，四岁的我被剃了男孩头，

被张大富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当牛做马。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却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过一句话。他们看着我被王桂芬用滚烫的烙铁烫伤后背，

看着我被张大富的两个儿子推进粪坑，看着我数九寒天只能穿着单衣去河边砸冰洗衣。

他们只是麻木地看着，甚至还把这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招娣，发什么呆啊？

不认识爹娘了？”张大富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抬起眼，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叫晏九。我回来，是想跟你们算一笔账。”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让周围的热闹气氛降到了冰点。张大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王桂芬的三角眼一瞪，就要发作：“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

老娘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你跟谁算账……”“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不是我，

是我身边的保镖阿武。他甚至都没怎么用力，王桂芬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我缓缓蹲下身，

看着撒泼打滚的王桂芬，轻轻地笑了。“养我？用馊了的饭菜，还是用淬了毒的打骂？

”“我身上的每一道疤，都记得你们的‘恩情’。”我站起身，不再看她，

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从今天起，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说完，

我转身，在一众惊恐的目光中，走向村里唯一一栋空置的二层小楼。

那是我提前派人租下并改造好的临时据点。我知道，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而我的复仇，

才刚刚开始。第一个目标，自然是村长，当年就是他牵线搭桥，

让张大富“收养”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孩”。02夜色像一块肮脏的抹布，

将盘龙村笼罩。我坐在二楼露台的藤椅上，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俯瞰着山坳里星星点点的灯火。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牲畜粪便混合的、熟悉的恶臭。阿文，

我的另一个助手，将一份资料递到我面前。“九姐，都查清楚了。村长李富贵，六十二岁，

这些年靠着倒卖村里的木材和骗取扶贫款，在镇上给他儿子买了房和车。他那个宝贝孙子，

下个月要在镇上最好的酒店办满月酒。”我呷了一口酒，猩红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着一丝甜腥。“他当年，从我这笔‘买卖’里，抽了多少？”“二十块。还有半扇猪肉。

”阿文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二十块，半扇猪肉。就为了这点东西，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贩子把一个四岁的孩子交到另一个人渣手里，还帮忙伪造了户籍，

让我成了张大富家那个“不存在”的儿子。“真便宜。”我轻笑一声，将酒杯放下，

“那就从他最在意的开始。”“他那个孙子，是吧？”阿文点点头：“是。”“让他办不成。

”我说得云淡风轻。第二天，盘龙村就炸了锅。村长李富贵唯一的儿子，在镇上开着车，

莫名其妙地撞了人。对方一口咬定是他全责，索要天价赔偿，不然就等着坐牢。

李富贵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想用钱摆平，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背景硬得让他绝望。

没过两天，又有人实名举报他贪污扶贫款、盗伐林木。调查组的人直接开进了村子，

当着所有村民的面，带走了面如死灰的李富官。王桂芬在我门外骂骂咧咧了一整天，

无非是些白眼狼、丧门星之类的陈词滥调。我充耳不闻。直到傍晚，

张大富带着他那两个儿子找上门来。大儿子张强，二儿子张伟，都继承了他们爹妈的基因，

一个又黑又壮，一个贼眉鼠眼。“晏九！你到底想干啥！你把村长害成那样，

现在全村人都在背后戳我们家脊梁骨！”张强一进门就吼，唾沫星子横飞。我靠在沙发上，

慢悠悠地修着刚做的指甲，眼皮都懒得抬。“他那是罪有应得。”“你！

”张强气得脖子都粗了，“你别以为在外面混了几年就了不起了！这里是盘龙村，

由不得你撒野！”说着，他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我抓来，想像小时候那样，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阿武的身影一晃，挡在我面前。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张强杀猪般的嚎叫，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了下去。张大富和张伟都吓白了脸。“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张强疼得满地打滚。我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张大富身上。“我记得，我八岁那年，

就是这只手，把我推进了冰窟窿里，差点淹死我。”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张大富浑身一颤。

“还有你，”我的视线转向张伟，“我十岁那年，你偷了邻村的鸡，却栽赃在我身上，

害我被王桂芬用烧红的火钳烫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

身上的香水味，此刻闻在他们鼻子里，却像是催命的毒药。“别急，一个一个来。”“现在，

轮到你们了。”我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看着他们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感。“听说，张强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

”张大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03张强欠了赌债，这事在村里不是秘密。秘密在于，

他欠的不是几千几万，而是整整五十万。这笔钱，足以压垮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

“你……你怎么知道？”张大富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

”我重新坐回沙发，姿态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债主明天就会找上门。你说，

如果他们知道你儿子根本还不起钱，会怎么做？”张强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他比谁都清楚那群人的手段。“不……不要！”他挣扎着爬过来，

想抱我的腿，被阿文一脚踢开。“求求你，招娣，不，晏九！你救救你大哥！

我们是一家人啊！”张大富“噗通”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一家人？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被你们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时候，

你们跟我谈过一家人吗？我饿得去啃树皮，你们把肉骨头丢给狗也不给我一口的时候，

跟我谈过一家人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胸中的恨意翻涌不休。“现在，

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一家人？”张大富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住地磕头。“我没钱。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条明路。”他们的眼睛瞬间亮了。

“村西头那家养猪场，最近不是缺人手吗？听说待遇不错，包吃包住。”我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去打工，一个月也能挣不少。慢慢还，总有还清的一天。

”“什么？去养猪场？”王桂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在门口听到这话，

立刻尖叫起来，“你让我们去伺候那群畜生？我撕了你个小贱人！

”她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阿武上前一步，只一个眼神，就让她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要么去养猪，要么让你儿子被剁了手指，你们自己选。”我下了最后通牒。第二天，

在债主“友好”的拜访和“亲切”的问候下，张大富一家哭天抢地地签了养猪场的劳务合同。

曾经在村里横着走的张家，一夜之间成了全村最大的笑话。

王桂芬每天都要面对最臭的猪圈和最脏的活计，她那张刻薄的嘴，除了咒骂，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张强断了手，只能干些轻省却同样肮脏的活。

张伟则被猪场老板的儿子看中，每天被使唤得团团转。我偶尔会开车经过养猪场，

远远地看着他们在猪粪和泔水中挣扎。那股冲天的臭气，于我而言，

却是这世上最芬芳的空气。解决了张家，我的目光落在了下一个人身上。村里的赤脚医生，

刘老三。当年我被打得奄奄一息，高烧不退，王桂芬怕我死了晦气，就去请他。他来了，

只是随意瞥了我一眼，就说我是“贱骨头”，死不了，然后拿了几片过期的药片，

收了王桂芬五个鸡蛋。那天晚上，我差点就真的死了。是命大，才硬生生扛了过来。

这份“恩情”，我可不敢忘。我派人去查了刘老三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赤脚医生，手上竟然有好几条人命。他根本没有行医资格，

仗着在村里有点威望，胡乱给人看病开药，好几个村民就是因为吃了他开的错药，

耽误了治疗，最终不治身亡。而他，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看着资料上那一张张因为他的无知和贪婪而逝去的面孔，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这样的人，

只是让他身败名裂，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04刘老三最宝贝的，

是他那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儿，刘婷婷。刘婷婷是盘龙村飞出去的第一只“金凤凰”，

是刘老三逢人便夸的骄傲。他指望着女儿毕业后能在大城市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

把他接出去享福。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我让阿文安排了一场“偶遇”。

在刘婷婷勤工俭学的咖啡馆里，

一个温文尔雅、出手阔绰的“富二代”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这个“富二代”自然是我的人。涉世未深的刘婷婷哪里经得住这种攻势，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认定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她开始频繁地向刘老三要钱，买名牌包，穿奢侈品，

出入高档餐厅，彻底迷失在了“富二代”为她编织的浮华梦境里。刘老三虽然心疼钱，

但一想到女儿将来能嫁入豪门，便咬着牙把自己的积蓄一点点掏空。时机成熟了。

“富二代”向刘婷婷求婚了，送上了一枚硕大的“钻戒”，并承诺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刘婷婷欣喜若狂，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老三。刘老三高兴得差点犯了心脏病，

当即决定，要在村里大摆宴席，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刘家的女儿是多么有出息。宴席当天，

刘家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刘老三穿着新衣，满面红光地招待着客人，

接受着一句句虚伪的恭维。就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沉浸在幸福中的刘婷婷戴上了冰冷的手铐。“警察同志，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女儿！”刘老三慌了。“搞错？”为首的警察冷笑一声，

拿出一叠照片和文件，“你女儿涉嫌参与一起特大金融诈骗案，金额高达数千万！

她手上的这枚钻戒，就是赃物之一！”照片上，是刘婷婷和那个“富二代”的亲密合影，

以及各种转账记录和消费凭证。刘婷婷彻底傻了，嘴里喃喃着：“不可能……阿杰他爱我，

他不会骗我的……”“你说的阿杰，是诈骗团伙的主犯，已经携款潜逃了。而你，

作为他的同伙，也是我们重要的抓捕对象。”晴天霹雳！刘老三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现场一片大乱。我坐在不远处的车里，透过车窗，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