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昭纳家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神明复苏开局向妈祖索要身份证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1池晓盯着安检通道前方的骚动,觉得自己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几个人,

穿着料子很好但款式明显过时的深色衣裤,

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尊木雕神像从特制的架子上抬下来。那神像雕刻的是位端庄的女性,

冕旒霞帔,面容慈和却自带威严。池晓认得,是妈祖。她老家靠海,村里就有天妃宫。

“请出示这位……旅客的身份证和机票。”值机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卡顿,

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抬像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肤色黝黑,手指粗壮。他闻言,

立刻从怀里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类似证件夹的东西,双手递过去,神态恭敬得近乎虔诚。

值机员接过,在识别器上刷了一下。“嘀”一声轻响,绿灯亮了。票是提前买好的,

靠窗位置。值机员熟练地打印出登机牌递还。整个过程顺畅得诡异。登机后,

池晓的位置恰好在那尊妈祖像的斜后方。妈祖像被安放在靠窗的座位上,

安全带规规矩矩地绕过雕像的腰身扣好。空姐推着饮料车经过时,

目光在那位特殊的“乘客”身上停留了好几秒,嘴角微微抽动,

最终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为旁边的抬像人提供了服务。飞机就是在这时剧烈颠簸起来的。

起初只是普通气流,但很快,机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倾斜,氧气面罩噼里啪啦地掉落。

惊恐的尖叫声瞬间塞满了客舱。广播里机长的声音强作镇定,通报着无法想象的严重故障,

试图寻找迫降机会。窗外是翻滚的、铅灰色的云团,飞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下坠落。

失重感猛地攫住心脏,池晓死死抓住扶手,指甲几乎掐进皮料里。视野开始模糊,

耳边是金属扭曲的刺耳噪音和引擎绝望的嘶鸣。要死了。这个念头冰冷而清晰。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最后一刻,

她似乎看到旁边座位那尊妈祖像周身泛起一层极其微弱的、温润的蓝色光晕,

那光晕像水波般轻轻荡开,触碰到她时,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平静。

2咸腥的海风灌进喉咙,池晓呛咳着醒来。浑身无处不痛,像是被拆散后又勉强拼凑起来。

她发现自己趴在一条完全陌生的海岸边,沙子粗粝,混着破碎的贝壳。阳光炽烈,

刺得眼睛发疼。她还活着。环顾四周,巨大的飞机残骸散落在漫长的海岸线上,

一些碎片仍在冒着浓烟。远处是茂密得令人心悸的热带丛林。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

发出单调的轰鸣。幸存者分散在沙滩上,或***,或呆坐。那几个抬妈祖像的人聚在一起,

脸上带着忧色。池晓挣扎着爬起来,忍着周身酸痛,踉跄地走向丛林边缘,

想找点能喝的东西或者辨认方位的线索。刚靠近藤蔓缠绕的树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条色彩斑斓、头呈三角状的长蛇从灌木中探出头,冰冷的竖瞳锁定了她,

蛇信吞吐。池晓浑身汗毛倒竖,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就在毒蛇即将弹射而出的瞬间,

一道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推开了她。池晓踉跄一步跌坐在地,惊魂未定地抬头。

只见那尊原本立在沙滩上的妈祖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丛林边缘,依旧保持着端庄的仪态。

但下一瞬,雕像周身开始流转温润的光华,木质纹理仿佛活了过来,色彩变得更加鲜活。

光芒渐盛,勾勒出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光芒散去,一位身着古朴青衣长裙的女子静立原地。

她的容貌与那神像一般无二,却更加生动,眉眼间带着历经沧海桑田的沉静与悲悯,

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安的气息。那条毒蛇在她目光注视下,

竟缓缓缩回了灌木,消失不见。“你……”池晓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

青衣女子目光转向她,声音温和清晰,直接传入她耳中:“惊吓到你了。”“你……是妈祖?

林默娘?”池晓的声音干涩。女子微微颔首:“可称林默。信众以愿力护持,

引我一丝神识临凡,护得此机生灵不致湮灭。然力有未逮,只能将你们分散送至这左近海域,

各凭机缘。”“你为什么……没跟你的那些人在一起?

”池晓指了指远处沙滩上那几个正在四处张望、焦急寻找着什么的抬像人。

林默的目光也投向那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们……心意至诚,然过于恪守古礼,

视我如高高在上之偶像,一言一行皆循规蹈矩。”她收回目光,看向池晓,

眼中竟有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笑意,“与他们同行,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怕是便会惊得他们跪伏于地,战战兢兢,反而寸步难行,徒增困扰。”她顿了顿,

继续道:“而你不同。你见我身份证时,眼中虽有惊奇,却无太多敬畏拘束。坠机之时,

你心念纷杂,恐惧中仍存一丝求生之善。方才遇险,你虽惧怕,眼神却未失灵气。

”她的语气平和而肯定,“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视我为……嗯,‘同行者’,

能助我了解并融入此世的人,而非仅是焚香叩拜的信众。”池晓愣愣地听着,

这一切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此方天地,与我沉睡时已大不相同。”林默望向无垠大海,

又环视这片陌生的海岸,“我需要尽快知晓如今人世模样,寻回散逸之力。你,

可愿为我引路?”她的询问很直接,没有强迫,只是平静地陈述和等待。

池晓看着眼前这位从神像中走出的、活生生的神明,

又想起坠机时那托住自己的微弱蓝光和刚才驱退毒蛇的力量。带一位神明回城市?

这听起来荒谬绝伦。但留在这荒岛更荒谬。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了起来。

“行吧,林默。”池晓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我带你回去。不过先说好,

我家可能没庙里那么清净,城里……也挺复杂的。”林默微微点头:“无妨。入世,

本就是此行之意。”3池晓带着林默沿着海岸线跋涉,

希望能找到救援或者脱离这片荒野的方法。林默步履从容,长裙拂过沙砾与灌木,

却不染尘埃。她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沉静的观察。“你们这个时代,没有皇帝了吗?

”林默看着池晓费力地试图用树枝在沙滩上画SOS,突然问道。池晓手一顿,

差点把树枝撅断。“早没了,现在是共和国。总统……呃,算是领导人吧,人民选出来的。

”她试着解释,感觉自己在进行一场跨越千年的历史科普。林默若有所思。

“人人皆可发声么?倒是一件善政。”她们幸运地发现了一处残留的救生艇,

上面的应急物资还算完好。靠着压缩饼干和淡水,两人支撑了三天。期间,

林默几乎不需要进食,只是偶尔会站在海边,望着远方,

周身有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光点从海面或空中汇聚而来,融入她的身体。

池晓猜测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信力”。第四天清晨,

一艘途经的货轮发现了她们发出的信号烟。登上货轮,面对船员们好奇的目光,

池晓硬着头皮解释林默是和她一起遭遇空难的朋友,证件财物全都遗失了大海。

林默只是微微颔首,并不多言,那份天生的沉静气度让船员们下意识地不敢过多盘问,

反而提供了不少帮助。辗转回到池晓居住的滨海城市,踏上坚实的柏油马路,

周围是呼啸而过的汽车和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厦,林默的脚步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她仰头望着那些摩天楼,目光里是纯粹的好奇与审视。“这些巨石垒砌的楼阁,

竟能如此之高?”她轻声问,语气里没有惊叹,更像是一种确认。“钢筋混凝土,不是石头。

”池晓拉着她避开一辆疾驰的电动车,“小心点,这里的铁盒子……就是车,跑得很快。

”林默的目光又投向街边闪烁的霓虹灯和巨大的电子广告屏。“幻术?

不……似是某种……精妙的机关造物。”她看得十分专注,仿佛在解析其中的原理。

池晓觉得头疼,这解释工作任重道远。“算是机关吧,用电的。回头慢慢跟你说。

”回到池晓那间租来的、堆满杂物的单身公寓,林默站在门口,静静打量了片刻。

“此处便是你的居所?”“嗯,有点乱,别介意。”池晓踢开挡路的几本书,“地方小,

你将就一下。”林默走了进去,目光扫过书架上的书、桌上的电脑、窗台上的多肉植物。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评价道,语气平和。她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远处更多的楼房,“众生聚居,烟火鼎盛,很好。

”池晓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女神适应能力比她想象中强。

4安顿下来的第一件麻烦事就是身份。林默没有合法的现代身份,寸步难行。

“你得有个身份证,至少得办张银行卡吧?”林默找出了那个装着妈祖身份证的红色证件夹。

她一直好好收着,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可能有用。“试试这个?”林默接过证件夹,

手指轻轻拂过上面模糊的暗纹,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昔日信众感念,以此物载我名讳,

便于行走人间,未想此世规矩更为严密。”她打开证件夹,

里面那张印着“林默娘”和出生年份“1086”的身份证静静躺着。“希望能蒙混过关。

”池晓心里没底。银行里冷气充足。池晓捏着那张身份证,手心有点湿。她排的号到了。

“办理什么业务?”柜台后的年轻柜员挂着标准微笑。“开户,办一张储蓄卡。

”池晓把身份证递进去。柜员接过,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笑容瞬间凝固。

她低头看看身份证,又抬头看看站在池晓身旁、气质卓然的林默,再看看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眉头拧成了疙瘩。“小姐,您这张身份证……”她拿起卡片,

对着光仔细看,又用手指摩挲边角,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出生日期……960年3月23日?是960前面的1模糊了么?

就算是1960那也不对啊,前面的女子看起来怎么都不可能是60几岁”她几乎要笑出来,

但又觉得不合适,强忍着,“这……不太可能吧?是道具吗?”池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觉到身旁的林默气息依旧平稳。“是真的身份证,

”池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信,“你们系统不是能查到吗?”“就是查到了才奇怪啊!

”柜员小声嘀咕,表情活像见了鬼,“系统里……信息居然对得上!照片,姓名,

住址……连这个……这个年份都对得上!”她反复刷新页面,

甚至叫来了旁边的同事低声讨论。两个柜员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不时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瞟向林默。林默只是平静地回望,目光澄澈。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经理制服、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经理,

这位客户的身份证信息……有点特殊。”柜员连忙起身汇报。经理俯身看了看屏幕,

又拿起身份证端详了片刻,眼神锐利地扫过林默,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林默娘女士是吗?系统显示您的信息需要更高权限核对,

方便到贵宾室稍坐吗?”池晓心里咯噔一下。贵宾室?更高权限?这可不是好兆头。

林默微微颔首:“可。”经理引着她们走向贵宾室。门关上的瞬间,

池晓似乎瞥见大厅角落里,一个原本看报纸的男人收起了报纸,目光锐利地投向她们的方向,

耳廓里塞着微型耳机。门彻底合拢。5贵宾室里,空调似乎更冷了。经理请她们坐下,

亲自倒了水。“林女士,您的证件信息在我们的系统中被标记为最高加密级别。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他斟酌着用词,“我们需要进行一项额外的生物特征验证,

以确保是您本人办理。请您理解。”池晓的心沉了下去。生物特征验证?指纹?人脸?

这怎么可能通过?林默却依旧平静。“如何验证?”“请正对这个摄像头。

”经理示意了一下墙上的设备。林默依言抬头,看向那个黑色的镜头。她的目光沉静,

仿佛能穿透那冰冷的玻璃。池晓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扫描的红光闪过。“滴——”验证通过。

绿色提示框跳出。经理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迅速恢复专业。“好的,验证通过。

马上为您办理。”几分钟后,一张印着“林默娘”名字的银行卡递到了林默手中。

“感谢配合。祝您生活愉快。”经理将她们送到门口。池晓几乎是拉着林默逃离了银行。

走到阳光下,她才大口喘气,后背湿冷。“刚才……你怎么通过的?”她压低声音问。

“一点小小的幻象之术。”林默语气平淡,“将我的形貌,暂时印入那机关眼中便可。

此界观测之术确实精密,然其根本,仍是依赖外物。”池晓回头看了一眼银行大门,

那个戴耳机的男人已不见踪影,但不安感挥之不去。她们没有直接回家。

池晓需要采购些生活用品,便走进附近一家大型超市。

林默对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表现出浓厚兴趣,尤其停留在调味品区和清洁用品区。

“此物名为‘酱油’?与昔日豆酱似有渊源,却更为醇厚。”“这‘洗衣液’,

竟能如此去污,且留有香气?比之皂角,便捷甚多。”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池晓尽力解答,

感觉自己像个博物学讲师。周围偶尔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大多被林默自然的气场所影响,

并未过多打扰。走出超市,路过一个街心公园,有几个老人正在凉亭里下象棋。

林默驻足观看了一会儿。“排兵布阵,暗合兵法,有趣。”她微微点头。

其中一位老人抬头看到她,笑着招呼:“小姑娘,也懂这个?”林默走上前,

看了一会儿棋局,伸手指向红方的一枚马。“此马若跃至此位,可逼宫制胜。

”老人依言而行,几步之后,果然将死了黑方。他惊讶地看着林默:“高手啊!年纪轻轻,

棋力这么深?”林默浅浅一笑:“略懂一二。”便与池晓离开了。池晓看着她平静的侧脸,

心里嘀咕:这位女神懂的,恐怕远不止“一二”那么简单。6回到公寓,池晓刚关上门,

林默便轻轻抬手,一道微不可见的淡蓝色光晕如水波般掠过门缝和窗沿。“暂阻窥探之目。

”她解释道,随即走到窗边,目光投向城市远方鳞次栉比的楼宇,“此间信力,纷繁驳杂,

如江河入海,却失了纯粹。”“信力?从哪里来?”池晓好奇。“医院中病患家属的祈祷,

考场外学子的期盼,甚至……寻常人家一餐一饭的感念,皆含一丝善念信力。

”林默闭目感应,“然其太过分散,如风中残烛。”她睁开眼,看向池晓,

“我需要一处信力凝聚之所,或需引动更强烈的群体善念。”池晓想了想:“寺庙?哦,

就是你们以前的庙宇。或者……网络?就是很多人同时关注一件事的地方。”林默若有所思。

“庙宇可往一观。至于‘网络’……”她似乎不太理解这种无形的信息洪流。几天后,

池晓带着林默去了市郊一座香火鼎盛的妈祖庙。庙宇翻修过,金碧辉煌,

游客和信众络绎不绝。林默站在殿外,看着那些上香叩拜、往功德箱里投钱的人们,

眉头微蹙。“他们在求什么?”她问。“求财,求平安,求子,求考试过关……什么都求。

”池晓低声道。林默轻轻摇头:“心念驳杂,功利之心过盛,虽有其诚,

然于我……裨益有限。”她并未进入正殿,只是站在院中一株古树下,片刻后,

一丝极其微弱的、金色的光点从庙宇方向飘来,融入她身体,比在海上时凝实些许,

但依旧稀薄。“聊胜于无。”她淡淡道。离开庙宇时,

池晓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她心里一紧,拉了拉林默的袖子。

林默也察觉到了,她目光扫过那辆车,眼神平静无波。“宵小之辈,不必理会。

”7跟踪持续了几天。对方似乎只是监视,并未采取行动。池晓寝食难安,林默却依旧沉静,

每日不是站在窗边“感应”城市信力,就是让池晓教她使用电脑和手机,

试图理解“网络”的含义。“此物……竟能瞬息传递万千讯息,汇聚亿兆心念?

”林默看着屏幕上翻滚的新闻和社交媒体动态,眼中首次露出了真正的惊讶,“若善加引导,

或可聚沙成塔。”就在这时,城市新闻突然被一则消息刷屏:一股罕见的超强台风正在逼近,

预计将正面袭击本市,气象台发布了最高级别的红色预警。全市陷入紧张备战。

超市物资被抢购一空,窗户贴上了米字胶带,低洼地带开始组织撤离。台风来临前夜,

狂风已初显威力,呼啸着拍打窗户。池晓检查着家里的储备,忧心忡忡。林默站在窗前,

望着窗外被狂风撕扯的树木和零落奔走的行人,神色凝重。“此风携恶念而来。

”她突然开口。“恶念?”池晓不解。“非纯粹天灾。”林默伸出手指,

指尖萦绕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黑气,“风中夹杂着混乱、恐惧,

甚至……一丝人为引导的毁灭气息。有人在借此天时,行不轨之事。”与此同时,

池晓的手机收到一条推送——本地论坛出现一个匿名帖子,

以耸人听闻的语气预言台风将引发海啸,摧毁沿海堤坝,

并附上了一些看似专业的、但被篡改过的数据截图,煽动恐慌情绪,

鼓动未被列入撤离范围的市民也涌向少数几个官方避难所,制造混乱。

帖子下的评论一片恐慌和咒骂。“是那个组织?”池晓立刻联想到了跟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