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周年庆,妻子被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有人在她雪白的胸口写下“破产花瓶”。
视频疯传,我手机被消息轰炸。她发来语音:“游戏而已,别那么小气。”我关掉手机,
启动商业狙击程序。一周后,起哄者公司资金链断裂,跪在我办公室哭求。
妻子冲进来质问:“你疯了吗?至于毁人前途?”我递上离婚协议:“前途?
你该操心自己净身出户的前途。我们法院见!”第一章纪寒舟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家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玄关感应灯亮起,冷白的光线切割着空旷的客厅。
空气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妻子苏晚棠的香水味,甜腻的晚香玉,
此刻闻起来却有些发闷。他扯松领带,
随手把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扔在意大利进口的沙发扶手上。手机屏幕在昏暗里突兀地亮起,
不是电话,是信息提示音,一声接一声,密集得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纪总,快看群里!
出事了!”“寒舟,你还好吗?那个视频……”“老纪,嫂子那边什么情况?
玩得有点过火了吧?”手指划过冰凉的屏幕,解锁。
工作群、朋友群、甚至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友群,都在疯狂刷屏。点开其中一个链接,
画面晃动,光线迷离,背景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模糊的尖叫笑闹。镜头猛地推近,
聚焦在一个人身上。是苏晚棠。她穿着那件他送的、价值不菲的香槟色吊带真丝裙,
领口开得有些低。此刻,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显然喝了不少,
身体微微摇晃地靠在一个巨大的KTV包间的立式麦克风架上。周围挤满了兴奋的面孔,
男男女女,都是她那个所谓的“名媛圈”里的熟面孔。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梳着油头的男人,
正拿着一支粗大的黑色马克笔,脸上挂着恶意的、看好戏的笑容,
笔尖悬在苏晚棠***的、雪白的胸口上方。“晚棠姐,愿赌服输哦!说好的,大冒险!
”油头男人起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依然刺耳。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就是!
‘破产花瓶’,四个字,写清楚点!让纪总也看看他老婆多‘有料’!”哄笑声炸开。
苏晚棠似乎想躲,身体扭了一下,但被旁边两个笑嘻嘻的女人按住了肩膀。她蹙着眉,
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难堪,但很快被一种强撑的、近乎麻木的放纵取代。
她甚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挑衅。“写就写!
怕你们啊?”她的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来,有点失真,带着酒后的沙哑和虚张声势。
黑色的笔尖落下,毫不留情。油头男人咧着嘴,手腕用力,在她细腻的皮肤上,一笔一划,
写下了那四个丑陋无比的字——破 产 花 瓶。每一笔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纪寒舟的视网膜上,也烫穿了他胸腔里最后一点温存。
马克笔的油墨在灯光下泛着廉价而肮脏的光泽。
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口哨、拍照的咔嚓声。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屈辱的一幕。
苏晚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点难堪似乎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近乎麻木的“玩得起”。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循环播放。
纪寒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一遍,又一遍。手机还在疯狂震动,新的消息不断涌入,
带着各种试探、同情、或者纯粹看热闹的询问。他指尖冰凉,
血液却像岩浆一样在四肢百骸里冲撞,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关掉了所有群消息提醒,
世界瞬间安静了一半。但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苏晚棠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一条语音。
他点开。背景音依旧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慵懒,
甚至有些不耐烦:“喂?看到啦?大惊小怪什么呀…就…就一个游戏而已嘛!大家开心一下,
你…你别那么小气行不行?挂了,我…我还玩呢…”语音戛然而止。
“游戏而已…别那么小气…”纪寒舟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冰冷。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淬了毒的寒冰。他关掉手机屏幕,随手将它丢在昂贵的沙发皮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万家灯火,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激不起半点波澜。
他走到书房,打开顶灯。冷白的光线倾泻而下,
照亮了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和后面一整面墙的书柜。空气里弥漫着皮革和纸张的味道,沉静,
肃杀。他拉开椅子坐下,打开桌上那台性能顶配的电脑。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手指落在键盘上,敲击声清脆、稳定,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韵律。登录。进入一个界面极其简洁、没有任何标识的后台系统。
这是“磐石资本”的核心风控与信息中枢,
一个由他亲自参与设计、掌控着庞大资金流和无数商业机密的庞然大物。
屏幕上快速滚动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代码和复杂的数据流。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几个关联账户和公司名称上。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调出详细的资料。
第一个,就是视频里那个拿着马克笔、笑得最恶心的油头男人——陈炜,
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炜达建材”的老板,靠着给纪寒舟旗下地产公司供应一些边角料订单,
这几年才勉强挤进所谓的“上流圈子”。纪寒舟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冰冷。
键下游客户的合同续约期、几笔看似隐秘但在他这里无所遁形的民间拆借…所有脆弱的节点,
清晰地暴露在屏幕上。他移动鼠标,选中炜达建材的信用评估模块。
原本绿色的“B+”评级,在他指尖的操作下,被一个鲜红的、刺目的“D-”所覆盖。
系统立刻弹出警告框:“确认进行高风险评级操作?此操作将触发关联预警及风控措施。
”没有一丝犹豫。指尖落下,点击“确认”。几乎在同一秒,
屏幕一角自动弹出一个加密通讯窗口,连接的是他的首席助理,林锐。“纪总?
”林锐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一丝深夜被唤醒的警觉。“林锐,
”纪寒舟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立刻执行‘清障’预案,目标:炜达建材。优先级:最高。切断所有现有及潜在合作渠道,
通知银行方面,磐石对炜达的担保函即时作废。我要在72小时内,
看到它所有资金链断裂的迹象。”耳机那头沉默了一瞬。林锐跟了纪寒舟七年,
太清楚“清障”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是磐石资本最冷酷、最高效的商业剿杀程序,
一旦启动,目标不死也残。“明白,纪总。”林锐的声音没有任何质疑,
只有绝对的服从和高效,“预案已调取,指令同步下达。
银行和主要合作方会在半小时内收到我们的正式函件。需要…关注苏小姐那边吗?”“不必。
”纪寒舟切断通讯,
目光移向屏幕上的下一个名字——视频里按着苏晚棠肩膀、笑得花枝乱颤的两个女人,
她们丈夫的公司资料也赫然在列。他的手指,再次在冰冷的键盘上敲击起来。
书房里只剩下密集的键盘敲击声,像一场无声战役的前奏,冰冷而致命。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却再也照不进这间被森然寒意笼罩的书房。
纪寒舟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一个个被标记为红色的公司标识,眼底深处,
是彻底焚毁一切的决绝。游戏?他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那就看看,谁玩得起。
第二章城市的另一端,奢华的私人会所包厢里,狂欢正进行到***。
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昂贵的洋酒空瓶堆在角落,
空气里混杂着香水、雪茄和酒精的浓烈气味。震耳的音乐声中,男男女女扭动着身体,
笑声尖利。苏晚棠陷在柔软的沙发深处,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胸口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马克笔油墨的粘腻感和那四个字的灼痛,
但更多的酒精已经汹涌上来,试图将那份难堪彻底淹没。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和旁边一个穿着亮片裙的女人碰杯。“晚棠,刚才真够劲!陈炜那小子手够黑的!
”亮片裙女人凑过来,带着酒气大声说,眼神瞟向她胸口,
那里被刻意拉高的衣领勉强遮掩着。苏晚棠扯了扯嘴角,灌下一大口酒,辛辣感直冲喉咙。
“玩嘛…就要玩得起。”她声音有点飘,带着刻意的不在乎。“就是!纪总家大业大,
这点玩笑算什么?”另一个男人端着酒杯挤过来,正是视频里起哄最凶的赵明,
他老婆就是按着苏晚棠肩膀的女人之一,“嫂子大气!来,再敬你一杯!
回头让纪总多关照关照我们明达贸易的小生意啊!”周围又是一片附和的笑声和碰杯声。
苏晚棠被簇拥着,酒精和这种病态的“追捧”让她暂时忘记了胸口那四个字带来的冰冷屈辱,
甚至生出一丝扭曲的、报复性的***——看,我玩得起,纪寒舟,你看到了吗?你管不着我!
手机在镶钻的手包里疯狂震动。她不耐烦地掏出来,屏幕上全是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大部分来自纪寒舟的助理林锐,还有几个是纪寒舟的。她皱着眉,直接划掉,点开微信。
置顶的纪寒舟对话框里,最后一条还是她发的那条语音。没有回复。她撇撇嘴,
心里那点***被一丝莫名的烦躁取代。装什么死?她手指飞快地打字:“看到视频了?
都说了是游戏,你至于吗?板着个脸给谁看?我在‘云顶’玩,别烦我!”发送。
她把手机扔回手包,不再理会。音乐震耳欲聋,她抓起酒杯,重新投入那片虚假的热闹里,
试图用更强烈的感官***,彻底覆盖掉心底深处那一丝不安的阴影。磐石资本顶层,
总裁办公室。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外,晨曦正一点点吞噬城市的灯火。办公室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台灯散发着冷白的光晕,照亮纪寒舟毫无倦意的脸和面前摊开的几份文件。
林锐站在办公桌前,身姿笔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语速清晰而快速地进行汇报:“纪总,炜达建材方面,
我们发出的合作终止函和银行担保撤销通知已经生效。他们最大的一笔银行贷款,三千万,
原定今天下午放款,银行方面刚刚正式通知他们,因‘风险评估重大变化’,无限期搁置。
陈炜从昨晚开始,一直在疯狂联系您和我的电话,都被拦截了。
”纪寒舟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炜达建材的财务报表,指尖在“短期负债”那一栏敲了敲,
没说话。林锐继续:“明达贸易的赵明,他公司主要做我们旗下几个商场的节日礼品供应。
采购部已经通知他,所有未执行的合同即刻终止,违约金按最高标准赔付。另外,
我们查到他们有一批货压在港口,急需一笔关税保证金,原本指望我们下季度的预付款周转,
现在…悬了。”“还有王海,”林锐翻动平板,“他老婆是昨晚按着苏小姐的另一个。
他那个搞室内设计的小工作室,最大的金主是我们‘云顶’会所翻新项目。
设计部十分钟前已经邮件通知他,方案不符合要求,合作终止。他工作室账面上,
撑不过半个月。”一条条指令,精准地化作了勒在那些起哄者脖子上的绞索。纪寒舟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听一场与己无关的天气预报。“苏小姐那边,”林锐顿了一下,
声音依旧平稳,“昨晚一直在‘云顶’会所,凌晨四点才离开,返回了城西的公寓。
她…没有回家。另外,她名下的三张主副信用卡,以及您为她开通的家族信托附属卡,
按照您的指示,已在凌晨三点全部冻结。她常用的几个银行账户,大额转账功能也已限制。
”纪寒舟终于抬了下眼皮,
目光扫过林锐平板屏幕上显示的苏晚棠信用卡被冻结的提示短信截图。
他嘴角的线条似乎更冷硬了一分。“知道了。”他合上面前的文件,声音听不出情绪,
“陈炜他们,不用理会。让他们跳。跳得越高,摔得越惨。银行和合作方那边,盯紧,
我要看到实质性的崩盘,不是警告。”“明白。”林锐点头。“苏晚棠,
”纪寒舟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念一个陌生人的代号,“冻结只是开始。通知‘云顶’会所,
她不是喜欢在那里玩吗?从今天起,她的会员资格,无限期暂停。理由,让他们自己想。
”林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纪总。我马上去办。”“另外,”纪寒舟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渐渐苏醒的城市,背影挺拔而孤绝,“让法务部的周律师,
带着他团队里专攻离婚和财产纠纷的人,一个小时后到我办公室。带上空白协议。
”林锐心头一震,终于确认了那个盘旋已久的猜测。他肃然应道:“是,纪总。
我立刻通知周律师。”纪寒舟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晨曦的金光刺破云层,
落在他脸上,却驱不散那眼底沉积的、化不开的寒冰。风暴已经在他精准的操控下席卷而出,
而他,是这场风暴绝对冷静的中心。复仇的齿轮,开始以法律为刃,冰冷地转动。
第三章城西的高档公寓里,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正午刺目的阳光。
苏晚棠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口干舌燥折磨醒,宿醉像沉重的铅块压着她的四肢和大脑。
她挣扎着坐起身,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环顾这间她偶尔用来和闺蜜开派对、却很少过夜的公寓,
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回来——震耳的音乐,刺眼的闪光灯,
胸口皮肤上那令人作呕的油墨感,还有…纪寒舟的沉默。烦躁感更甚。她摸索着找到手机,
屏幕亮起,瞬间被无数条通知和未接来电的红色标记淹没。大部分是昨晚那些“朋友”的,
还有几个是纪寒舟助理林锐的。她皱着眉,先点开微信。置顶的纪寒舟对话框,
依旧停留在她昨晚发的那条“别烦我”的信息上。没有回复。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他什么意思?冷战?给她脸色看?她手指用力戳着屏幕,又发了一条过去:“纪寒舟,
你哑巴了?看到信息没有?昨晚的事就是个玩笑!你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
赶紧把我信用卡解了!我在公寓,头疼死了,让张妈给我送点醒酒汤和吃的过来!”发送。
她丢开手机,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豪华的开放式厨房,想从***门冰箱里找点水喝。
拉开冰箱门,里面除了几瓶昂贵的香槟和气泡水,空空如也。她烦躁地抓了一瓶气泡水,
拧开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灼烧感,却浇不灭心头的火。手机响了。
不是纪寒舟,是一个标注为“云顶-李经理”的号码。她没好气地接起:“喂?”“苏小姐,
您好。”对方的声音礼貌而疏离,带着公式化的歉意,“非常抱歉打扰您。
这里是云顶会所会员服务中心。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
由于您近期的某些行为可能对本会所声誉及其他尊贵会员的体验造成了潜在不良影响,
依据会员章程第七条第三款,您的钻石会员资格自即日起被无限期暂停。
您名下的会员卡及相关权益已暂时冻结。如有疑问,可书面提交申诉至……”“什么?!
”苏晚棠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宿醉的头疼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飞了,“暂停?
冻结?李经理你搞错没有?我什么行为影响声誉了?我每年在你们会所消费多少你知道吗?
你们凭什么?!”“苏小姐,这是会所管理层的决定,具体原因不便详述。
章程条款在您入会时已签字确认。再次抱歉。”李经理的声音依旧平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冰冷的忙音。苏晚棠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那四个被写下的字仿佛又在隐隐作痛。云顶会所是她最重要的社交场!是谁?一定是纪寒舟!
除了他,谁有这么大能量让云顶直接封杀她?就为了昨晚那点破事?他疯了吗?!
她立刻回拨纪寒舟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女声:“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无法接通?他把她拉黑了?!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攫住了她。她不死心,又拨打林锐的电话。这次通了,
但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再打,直接提示忙音。苏晚棠彻底慌了。她冲到衣帽间,
胡乱抓起一个爱马仕的包,翻出里面的钱包。抽出那张她最常用的、额度最高的黑卡,
冲到公寓楼下的奢侈品精品店。看中一条当季的裙子,价格不菲。“小姐,请帮我包起来,
刷卡。”她努力维持着镇定,把卡递过去。妆容精致的店员接过卡,
在POS机上熟练地操作。几秒钟后,她脸上职业化的笑容僵了一下,
带着一丝尴尬和疑惑看向苏晚棠:“抱歉,苏小姐,这张卡…显示交易失败。
系统提示…状态异常。”“什么?”苏晚棠的脸瞬间白了,“不可能!你再试试!
是不是机器坏了?”店员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苏小姐,确实不行。
提示是发卡行限制交易。您…要不要换一张卡?或者联系一下银行?
”苏晚棠手忙脚乱地又抽出另外两张信用卡,甚至一张储蓄金卡。结果无一例外,
全部显示交易失败!储蓄金卡甚至提示“超出单日转账限额”!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终于意识到,纪寒舟昨晚的沉默,不是冷战,是宣战!是毫不留情的全面封锁!
信用卡冻结,会所封杀,连她自己的钱都动不了!他这是要干什么?把她逼上绝路吗?
巨大的羞辱感和灭顶的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失魂落魄地冲出精品店,
无视店员异样的目光,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阳光刺眼,她却感觉如坠冰窟。她颤抖着手,
再次点开纪寒舟的微信,之前的愤怒被一种近乎哀求的情绪取代,她按住语音键,
声音带着哭腔:“寒舟!纪寒舟!你接电话!你什么意思?冻结我的卡?封杀我的会所?
你想逼死我吗?昨晚就是个游戏!大家都喝了酒!你至于做得这么绝吗?我是你老婆!
你快点给我解开!听到没有!”语音发送出去,如同石沉大海。那个灰色的头像,
沉默得像一座冰山。与此同时,磐石资本总裁办公室。纪寒舟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
屏幕亮着,显示着苏晚棠那条带着哭腔的语音信息。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目光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股市行情和几份实时传来的简报。林锐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纪总,炜达建材那边,崩了。银行抽贷,
几个主要客户收到我们的‘风险提示’后,纷纷以‘质量不稳定’为由暂停了后续订单,
并开始追讨前期货款。陈炜借的高利贷今天到期,债主已经带人堵在他公司门口了。
他…刚刚试图硬闯我们大厦,被保安拦下,情绪非常激动,在楼下大堂…跪下了,说要见您。
”纪寒舟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漠然。“让他跪着。
通知保安,维持秩序,别影响其他人。拍下来。”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另外,
明达贸易的赵明,他压在港口那批货的关税保证金,最后期限是今天下午三点。他凑不齐的。
海关那边,按计划打招呼。”“是。”林锐点头,迅速记下。“还有,
”纪寒舟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份周律师一早送来的、条款严苛到极致的离婚协议草案,
“把苏晚棠信用卡被拒付、在精品店门口失态的照片,还有陈炜跪在楼下的视频,
匿名发到昨晚参加那个聚会的‘名媛群’里。要清晰。”林锐微微一顿,随即应道:“明白,
纪总。马上处理。”纪寒舟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屏幕上,代表炜达建材股价的曲线,
正以断崖式的姿态,一头栽向深渊。他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
却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醒。绞索,正在他精准的计算下,一寸寸收紧。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羞辱他纪寒舟的妻子,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游戏?现在,
才是真正的游戏时间。而规则,由他制定。第四章磐石资本大厦一楼,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冷冽的顶灯光芒。空气里弥漫着高效运转的冰冷气息,
穿着职业装的白领们步履匆匆,低声交谈,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
此刻这份秩序被大堂中央一个突兀的身影狠狠撕裂。陈炜,
那个昨晚还拿着马克笔意气风发的油头男人,此刻像一滩烂泥般瘫跪在地上。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领带歪斜,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涕泪横流,
混合着油汗,狼狈不堪。他双手死死扒着光滑的地面,朝着电梯间的方向,
发出嘶哑绝望的哭嚎:“纪总!纪总我错了!求求您见我一面!是我***!是我该死!
我不该起哄!不该写那些字!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银行要逼死我了!
高利贷的人就在我公司门口啊!他们会砍死我的!纪总!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
我给您磕头了!”他一边哭喊,一边真的用额头“咚咚”地撞击着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围早已围了一圈人,有磐石的员工,也有外来办事的访客,
都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眼神里有震惊,有鄙夷,也有兔死狐悲的唏嘘。
大厦的保安面无表情地围成一个半圆,将他控制在中央,
阻止他冲向电梯或做出更过激的行为,但并未阻止他下跪磕头。“啧啧,
这不是炜达建材的陈总吗?怎么成这样了?
”“听说得罪了纪总…好像是因为昨晚他老婆的什么聚会…”“活该!
看他平时那副暴发户嘴脸,踢到铁板了吧?
”“纪总这次下手真狠啊…这才几天…”议论声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陈炜身上,
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巨大的恐惧和濒临破产、甚至可能家破人亡的绝望彻底吞噬了他。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求纪寒舟放过他!不惜一切代价!顶楼总裁办公室,
厚重的隔音门将楼下的喧嚣完全隔绝。纪寒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水,
目光平静地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城市景观。他身后的办公桌上,
电脑屏幕正无声地播放着楼下大堂的实时监控画面——陈炜像条丧家之犬般跪地磕头,